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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王阶最近又请了几个杂役小斯,因为这宅子落叶打扫起来都要耗费几个时辰,更别说到了冬天还要扫雪之类的,那都是需要人手。李四是指望不上,他唯一爱干的活儿就是劈柴。而七伯他们这些人年纪又大了,王阶不愿再让他们那么累的打理府邸,做点轻松的的就成。要实在没事,到处转转晒晒太阳种几盆花花草草也行。

某日,王阶骑马回来,两脚刚落地,门边伸长了脖颈使劲张望的小斯立刻迎上去,挺着急的给他汇报道: “大人,今早上来了位客人,说要找贾姑娘,我告诉他府上没有什么姑娘。他也不管,就塞给我一个小包袱就走了,还笑眯眯的说切记要交给贾姑娘。我这没办法,只能把东西放在正厅那边,等您回来处理。”。小斯语速飞快,刚来府上没多久,生怕自己做不好被王阶扫地出门。

王阶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李四不在麽?”。这新来的不知道贾姑娘是谁,难道李四还不知道?

小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他不在府上,好像外头有人找,刚出去不久。他说了很快会回来。”

王阶道: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斯认真道: “吃了早饭就出门了,对了大人,咱们府上真有位贾姑娘麽?”

王阶神色肃然: “有的。”。

闻言,小斯大惊,他都来那么多天了。府内里里外外七伯都带着他们转遍了,也没告诉他们还有一位贾姑娘。而且这么多天也没见到什么青春靓丽的姑娘啊。女的就只有那几个仆妇而已,难道那贾姑娘就是其中之一?这个也太不符合姑娘二字了吧?

王阶把正厅里的小包袱拿去自己房中,摊开,里边叠着两张大大的布料,以及一方手绢。

一张纸飘然落下,王阶半蹲下去拾起,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这些是绣坊老板留的书纸,上面详细的告诉他那上面刺绣后还有什么附加的内容。那两张布料应当是要裁做衣物的因此没什么其他要求,只要绣花就成,手绢就不同了。绣坊老板嘱咐说要绣一副远山落日图,图案模样随他自己绣,总之有山有落日就行。还有一点就是要在手绢一角绣上一个名字,王阶看到最后瞬间愣住。因为那白纸黑字赫然写着王阶二字,要绣这个名字?

王阶一刹那还当自己眼花,他眨眨眼,仔细再看一遍。果然是王阶二字。为此,李四回来后他特意让他跑一趟绣坊问个清楚,别到时候绣错了。

李四去了绣坊后带回来的是绣坊老板的原话,说是绣这个名没错。

王阶心想也许只是凑巧同名同姓。他不由得有些羡慕这手绢上的这个叫王阶的人,兴许在某个地方,有个姑娘怀揣着绣有此人名字的手绢,或憧憬或相思或…………

王阶从少年时期就开始接针线活了,那时候完完全全是为了挣点银子,有时候接的活多了,几乎是从要忙到晚。这不算什么,他还得偷偷摸摸的躲着绣花。要知道一个男人拿绣花针,那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他无所谓这些,但让父亲知道,非同小可,打断腿都是有可能的。

王阶一绣就绣了很多年,后来有了小官职,就告诉绣坊老板自己以后可能不刺绣了。绣坊老板居然苦口婆心的请他继续帮忙绣花,一个月绣多少绣品全让他自己定个数。王阶深知那时候自己在京城内的刺绣已经小有名气,绣坊老板留住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生意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冷清。说白了就是希望他挂个名头在那边当招牌。因为谁提起贾姑娘,都知道出自那老板家的绣坊,名气有了,客人自然就有了。

王阶最近整日里除了去衙门上值就是在家绣花。休沐时也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房中刺绣,活跟个大家闺秀似练绣工似的。

新来的小斯见状,刚开始还不知道自家大人整日闷在屋里做什么。偶然一次撞见王阶专心致志拿着针线埋头绣一手绢的场景,登时立在门边目瞪口呆。

“富贵,你戳门边干什么啊?” 李四穿院而来,在后边喊了一声。吓得小斯神归本体,拍拍胸口,扭头苦巴巴的说: “李哥,你吓死我了。”

李四却较真道: “别乱叫,谁是你哥啊?乱攀亲戚。”

富贵腼着笑: “不是攀亲戚,只是尊重人的一种称呼。”

“管你什么意思,反正我不爱听。叫我名字就行。” 李四已经走到了边上。对于王阶绣花,他见怪不怪,也没觉着哪里不对劲,抬腿就迈进房门。凑到王阶边上看了看,乍见绣的字样,多嘴的问道: “大人,你绣你自己名字干什么?”。他虽然不爱读书,但王阶两字倒是认得的。

王阶捏着针不停的在手绢上穿梭,远山落日跃上手绢,王阶二字落在一角。“同名同姓而已,人可不是我。” 王阶眼也不抬的回道。

李四道: “大人你怎么知道不是你?说不定压根就是你呢,就算有大半的女人没眼光,又不代表都是这样。或许是哪个姑娘小姐早就对你有意思了呢。”

“要真这样,那就好了。” 王阶笑道。绣好手绢,满意的看了看,然后再继续绣最后一张绸缎料子。

立冬这日,绣坊老板派人来取绣品。顺道送了工钱附加两盒点心。这绣坊老板实在客气,每次让人来取都会顺道送点东西,王阶自己尝了一小块,剩下的分给李四他们去吃。

王阶出了房门,抬头看天,天色阴沉得很,估计要下大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平淡淡的日子里透着祥和宁静。突听陈新甲喜得贵子,衙门里来来往往的同僚们都在道喜,喜气洋洋的味道甚是浓郁,王阶同样也是给人道过喜了。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是有些可信度的。比如陈新甲这个儿子可不是他正牌夫人生的,而是外边的女人给生的,生了之后,陈新甲自知对不起陈夫人,于是就只把孩子抱了回来,过继给陈夫人养。

过于平静的生活偶尔也枯燥无味,王阶时而也会半夜醒来琢磨人生。不是他非要想这个,实在是看见满街华灯初上,热热闹闹的景象触动了他对拥有美满家庭那种热烈的渴望。

他要求不多,无需三妻四妾,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人嘘寒问暖,有人能说几句体己话。这种情绪一般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刻袭来,一到了青天白日,王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念头是打消了,不过老天爷仿佛听见了他夜里内心深处的渴望。

某次,王阶从衙门回府,碰见一大堆人围在街边,他打马经过歪头看了看,原来是个可怜的女子在跪在街边披麻戴孝,泪水涟涟。右边一破布盖住尸体,面前一张木板子赫然写着卖身葬父。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处境,买又她的人通常不是有点小钱的人家就是勾栏妓院。王阶撤回视线,继续往前,那围观群众的外圈来了一顶花花绿绿的轿子。

轿夫停下来,帘子掀开,出来个头上插朵大花,浓妆艳抹,胸部半露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她拨开众人,往那卖身葬父的女子面前站了站,开始询问价钱。

卖身葬父的姑娘满眼无助的瞅着周围人,有人愿意买她,但光看面前这风尘味十足的女人,就不难猜想真跟她走接下来要去到什么样的地方。可怜的姑娘有些犹豫,而围观的人却在这时候开始怂恿起哄让她跟这风尘女走。

“姑娘,别跟她走,我愿意出钱给你葬父。” 正在那姑娘犹犹豫豫之时,充满柔和正义的声音高声道。

众人左看右看没看见人,纷纷扭头,这才看见个身材高挑眉目和善的温和型的公子牵着马立在边上。此人穿着青色官服,不知是在那个衙门任职,这样的官服京城百姓一天能见一大把,所以也不稀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阶。

王阶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那跪在街边的是个好姑娘,落入青楼那就是羊入虎口。

有什么能辨别这是一个好姑娘呢?不说有多好,总之也不会坏,因为真坏,也不会卖身葬父,干脆就把尸体扔乱葬岗了。

那中年妇女见有人跟自己抢人,上上下下的把王阶打量个遍,随即满面堆笑的也不说话。这种勾栏之地的种种传说王阶可是听过不少,除了头魁名妓之类的他还听过老鸨这个词。面前的这中年妇女明显不符合前两种,所以只能是后一种。

这老鸨看了人穿着,估计也是不大愿意得罪。毕竟京都青楼上百家,光顾的客人就不少这种俊俏的后生。得罪一个人不要紧,要是得罪一个人他到处宣扬,那势必会引起另外客人的反感。话说一传十,十传百,可不是说说而已。那对自家生意是大大的不利。

跪在地上的姑娘见了王阶,跟见到活菩萨一样目光灼灼,埋首磕头,无比激动与虔诚: “只要公子愿意给口棺材替小女子把父埋了,小女子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您!”,相较与对老鸨方才出价的踌躇不决,女子现在是毫不犹豫。其实她说这话和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王阶没存在那种趁火打劫的心理,他只是纯粹出于好心。

围观的男人们纷纷露出遗憾的神色,他们根本不关心这女子往后的日子,只是不跟着老鸨走,他们就算偶尔去那些高楼潇洒一回也遇不到这姑娘。

王阶就这样带着这路上捡来的姑娘回了府上。府里瞬间炸开了锅,但老仆们只是背着王阶高兴,在他面前还是神色如常。

王阶给了银子让那姑娘处理他父亲后事,那姑娘又跪下了。

七伯他们就在正厅外头扒拉着门边听。等王阶送那姑娘出来,那姑娘迈着小碎步走远了,大家瞅着人背影。王阶转头看大家,七伯他们又没事人一样不是望着天就是望着地要么盯着自己鞋尖。

“七伯,你们吃晚饭了麽?” 王阶问道。

七伯扭头: “啊?大公子你说什么?”。七伯大概是光琢磨其他事,完全没听王阶说了什么。

王阶有些好笑,道: “我问大家吃饭了没有。”

七伯跟着笑两声,恍然大悟: “吃了吃了,哎呀,刚刚都忘了留人姑娘吃晚饭了。大公子,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去把饭菜端来。”。

王阶含笑摇摇头,看来都很担心自己婚姻大事。见到自己带回姑娘都高兴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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