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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十四回合

“你们都看清楚了!若是再有人反抗!便是这个下场!”凶神恶煞的男人提着鞭子,指着墙面上挂着的五六具尸体,甩出鞭子,又一下抽打在这些已经冷硬的身体上。

“呸!你们阮氏界就这点手段吗!拿着我们师傅的假文书来骗人!我们师傅和师兄呢!”

“既然你们这么想见师傅……”阮赋修靠在摇椅上,突然坐正身子,对他的左臂右膀道:“那就去把他们的师傅请来给他们看看。”

两人得令,从马背上取下一个箱子,哐一声砸在地上,箱子锁扣弹开,带着盖子也一起大开,将林贯的头展示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声惊呼,纷纷跪倒在地,大喊道:“师傅!”

“哈哈哈哈哈!”阮赋修接连笑了几声,对身后一众谢府供来的杀手笑道:“看看这些孩子,师傅在的时候多无忧无虑,整日也只会练那些有用没用的把式,实际上碰上我这样的坏人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现在师傅没了,能说话的师兄也不知跑哪去了,就只会哭了。”

“阮赋修你这贱人!你还我师傅!”一个高个门生怒上心头,拔剑朝阮赋修冲来,只一下就被身旁看护的杀手撂倒在地,刺穿胸膛。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各位现在身中剧毒,千万不要学什么江湖好汉侠肝义胆,为理出头!”阮赋修摆摆手,想要平息众人的怒火。

他将自己的浮屠断月靠在腿上,漫不经心道:“你们呢,要清楚自己的角色,你们只是来念书习武,又不是他的儿子,他儿子还没急,你们急什么?况且你看看这些想着出头的人,哪个没有娘老子?你们没了,你们爹妈该有多伤心?不过我叫你们安静些也不是为了说这个,我是想说,这林贯,还真不是我杀的。”

阮赋修扣了扣椅子把手,一旁戴着高帽围纱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收起自己面纱下的嫌恶,将面纱掀开。众人看到这张脸,全部发出惊叹道:“师姐!”

“师姐!师姐居然还活着!”

“师姐!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冷静些!师姐明明早已命丧火海!这指定是阮氏界的诡计!”

“错!他当真是你们师姐,无过,证明给他们看。”阮赋修吩咐道。

屠户无过忍住要掐死阮赋修的怒气,保持着没有表情的脸,沉声道:“王鑫荣,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名叫王鑫荣的门生突然被点名,汗毛突突直冒,立刻站直身子,一个劲地点头道:“好……好的差不多了。”

众门生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在心底疑惑道:怎么回事!这个语气,这个问法,倒真是师姐!师姐真的没有死?

“看到没,我都说了是你们师姐,这下该相信我了吧?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就更应该相信了,这林贯我还真没能耐杀,怎么说我和他也同窗五年,叫我下手还真下不去!”阮赋修让屠户无过退下,对众人道:“这林贯,是我的好外甥何渡杀的。”

众人怯怯向后退去,自从门内大火那天起何渡便了无音讯,直到他的名字出现在阮氏界的名单下,众人才知道何渡去了阮氏界,当时有谣言说是何渡放的火,以此朝阮氏界投诚。

可师傅却始终坚定地告诉他们何渡绝不是纵火犯,在真相没能水落石出前,谁也不能诋毁何渡。可是现在!这个阮赋修居然说何渡是他的外甥!还说是何渡杀了林贯!

“我属实为我的同窗旧友感到惋惜!可是,我也为我这个初心不改的外甥感到自豪,因为他终于报了杀父之仇!”阮赋修说的绘声绘色,让易天峰的弟子们都有些动摇了,有关何渡父亲暴毙而亡的传闻,他们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

“好了别生气了,你们的何大师兄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们亲自问他,看我说的是真是假。”阮赋修站起身子,手里把着浮屠断月,对所有人道:“我今天来易天峰,只为一件事,我要在这里造一个飞仙台,让世人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就算真不成,我也要它成!”

阮应躲在随行的车轿后面,牙齿都快咬碎了,阮赋修明明知道他想经手这件事,可就是不让他出面,他求了一下午才让他将他带到易天峰,可是就连分守后山的事情他都没有份,全都交给了屠户无过,他当真是他的儿子吗!既然不愿诚心待他,又为何要将他认回来!

谢春秋从易天峰的大门外晃着步子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生闷气的阮应,呵呵笑道:“阮应,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看林师姐看得呢?”

阮应瞪道:“你再说胡话!哪里还有林师姐!”

“喏。”谢春秋指了指远处的屠户无过,满脸无辜道:“不在那里吗?”

“放你娘的屁!”阮应咬牙道,也不知道谢春秋怎么这么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呀,别生气别生气,你骂我和我爹可以,骂我娘可不行!”谢春秋堵在阮应面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想去后山,跟着我不就成了。”

“跟着你?”阮应抬头看向谢春秋,“你又不管后山。”

“怕什么?你看看四周都是谁的人?”

阮应朝四周看去,大部分都是谢家供来的杀手,这些人戴着黑面巾,将下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你……你……”

“我家老头子出了这么多人力财力,无非就是想从这里分一杯羹,我虽然使唤不了这些人,可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啊,明天你就跟我去后山钓鱼,我保你有好戏看!”谢春秋低声道。

阮应虽然心中不得劲,却也松了大半口气,问道:“蔡金吾呢?”

“他在听他哥训话呢,我看那蔡靖真是个死脑筋,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要将何渡绳之以法,我的老天啊他也不睁眼看看这哪里还有法?”谢春秋摇摇头道,他拍拍阮应的肩,转身离去。

阮应泄气般低下头,旁边传来阮赋修的说话声,只听他那便宜爹好言道:“你们不用担心,待我这仙台筑基大成,我一定放你们走。”

阮赋修看了看天色,意识到很快就会下雨,便对他的左臂右膀道:“把他们带去后山。”一声令下,众门生便被驱赶向后山。

阮赋修转过身子,又朝屠户无过道:“你带我去看看那灵石。”

“阮宗主,这灵石可不是你想看就能看,上次林贯为了将阮应弄出去,差点丢了半条命,你这样的外来人,它只会将你当作是入侵者。我交予你的那本小书,你没认真看吗?”屠户无过冷冷道。

阮赋修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对几个侍从道:“给我把林宗主收好。”他吩咐完才对无过道:“那小书我还真有些不会看,届时我看了那灵石,再让度明山院好好研究那本书。不过既然你说到这个问题,我自有解决的办法,既然这山灵认人,那我便让易天峰的人打头好了。”

屠户无过放下面纱,“阮宗主,已经开始下雨了,雨天后山的路最难走,还是改到明天吧,石洞须得做足准备才能进,我可还想把我这十天活完。”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明天好了。”阮赋修应付道。

天气阴沉沉的,虽然一早就有下大雨的端倪,却总不见突破的趋势,一直都在飘细细的小雨。守在易天峰前的诸多杀手们就着微弱的灯盏在四周来回摸索,很快便倦意十足。

“那是不是有个人影?”

众人抬起灯盏,全部朝树林中探去,“果真有个人影,说不定就是易天峰的大弟子,你们几个,跟我去搜。”

何渡本想借着雨天偷偷溜进易天峰,却不想易天峰门外围着一群黑衣人,把路堵得死死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一准是阮赋修手下的杀手。

“你们几个去那边搜!”

阴雨笼罩着整片易天峰,细密扎人的雨丝簌簌飘打在何渡的脸上,他隐身在树上,看着下方如流水般纷涌滑过的黑衣杀手,心头紧篡。

看来阮氏界的人已经完全占领了易天峰,怪不得那个曾运筹敢放自己出来。

何渡见一众人全部走开,打算换条路重新试一试,忽地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细的压枝声,何渡警惕地摸住剑,等到声音渐近,便快速出剑。

“师兄!”林子卿把住何渡的手腕,何渡一下子愣住,手上的剑慢慢松下,歪倒在身侧。

两人都罩在胡乱飞舞的雨丝中,发梢全是水,滴滴答答点在衣服上,何渡将剑缓缓收回,不敢看林子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昏黑的木屋里,林子卿点燃烛盏,烛盏内的火心来回晃动,照得林子卿的脸时暗时明,他将烛盏置在地上,解开挂着雨水的外袍。

何渡坐在火光面前,神色也是别无二致的晦暗不明,“这里真的安全吗?”

“这木屋很隐蔽,若是被发现了,后面就有通往外界的小路。”林子卿将何渡那件潮湿的外袍挂到一旁,脱下自己的夹衣给何渡披上。

何渡缩在夹衣中,周身暖烘烘的,他又问道:“你怎么跑出来的?”

“屠户无过,她放我出来的。”

何渡再度警惕地看向林子卿,身后便是自己的那把佩剑,“她怎会放你出来?”

“不知道。”林子卿看着何渡那戒备的模样,有些委屈道:“师兄连我都要防吗?”

“对不起。”何渡松下心,觉得自己实在是紧张过度,“我这些天有些习惯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林子卿托着脸,静静地看着何渡,“我听见他们在追人,便断定是你,况且你每次躲人都要往树上跑,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白天才到……”林子卿垂下眼,沉在说不清的忧伤中,“我……我看见了李伯,他和师弟们……”

何渡已经听出了林子卿的话,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低头道:“我定要杀了阮赋修。”

“师兄。”林子卿回握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易天峰?”

何渡沉默一会,抽出自己的手,打开夹衣,将自己的外衣掀开褪下,展示出后背一块又一块的淤青,“子卿,我早已走火入魔。”

林子卿看着何渡一身的伤,眼睛一下就红了,他抚住何渡的肩,颤抖道:“怪不得你那段时间总是躲着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我知道我无药可救,我总想着能拖就拖,可是越到后面,我也无法用内力维持表面了,那时候我就想,我最好还是早些离开吧,我也没想到我走的那天易天峰会失火。后来我在废庙病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碰上阮应一行人,被带回了阮氏界。阮氏界的医师给我吃了药,说我还能再活两三年,我贪生怕死,便在阮氏界住下,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师兄。”林子卿从何渡身后抱住他,这么一抱,才发觉何渡浑身都凉飕飕的,他握住何渡的手呢喃道:“怎么会这么凉?”

何渡低下头,也紧紧回握着林子卿,他细声道:“我这一路走来想清了很多事,人这一生并非要活很久才叫舒快,死得其所是我最好的选择。”

林子卿不语,只是默默抱着何渡,良久才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斩断灵石吧。”

何渡一顿,林子卿立刻就知道了答案,他收回手,将何渡褪下的衣服重新拉好,又将夹衣重新围上,说道:“不行,我绝不让你去,山灵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毁坏的,阮赋修的命我来取,你离开这里。”

何渡也不能说:子卿,其实我前两天乱喝药,把自己喝的回光返照,就剩几天阳寿可用了……这样未免也太不严谨。

何渡重新扣住林子卿的手,放低了声音,“若我执意要试呢?”

林子卿不说话,何渡知道他妥协了。

何渡的眸子里闪动着烛盏中微弱的火光,他鼓起莫大的勇气,话题一转道:“那天,那个……”何渡还没说出口,老脸一红,叹一声气,转过身道:“算了。”

“师兄,忘掉那段吧。”林子卿看见何渡如此窘迫,便温声道:“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得倒轻巧,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何渡终于主动一次,趁手抱住林子卿,“不想明天的事了,我知道你的心意,现在说太晚,可总比没有强。”

这似乎是在梦里才有的场景,无论是不是何渡想哄他,林子卿都希望这是真的,他轻轻回抱住何渡,埋头在何渡的颈窝轻声道:“何渡,你最好不要骗我。”

“骗你?我若真是骗你,你愿意吗?”何渡笑道。

“愿意。”林子卿沉声应道。

“你这傻子,你不要后悔。”何渡抬手将灯盏盖上。

林子卿闷不做声地凑到何渡脸边,见对方没有躲开,便贴近吻在他的额间。何渡只觉这一吻分外诚挚,他浑身发烫,握住林子卿的手腕,从手腕滑到手背,扣住他的手。

林子卿也紧紧回扣着对方的手,将何渡搂得更紧,何渡一面搂着林子卿一面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听见对方胸腔中阵阵澎湃的心跳。

何渡闭眼低声道:“对不起。”

两人紧紧相拥,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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