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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谢府事变2

何渡大气一喘,从床上坐起身,环视四周空无一人,这是谢夫人的房间,自己居然还在这?他往下看,自己那件破了不知道多少洞的烂内衬焕然一新,谁给他换的衣服?他那间破烂道袍呢?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快速躺下,佯装昏迷,何渡只觉面前的光被尽数遮去,冷风轻飘,自己额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知道你醒着。”

何渡心知自己装不下去,便将被褥扯过脑门,翻身卷着被褥躲到床里面,露出一双眼盯住林子卿,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打了八百个来回,何渡才开口道:“我衣服呢?”

林子卿靠在软椅上,指了指床尾。

何渡朝床尾看去,才发现自己的道袍已经被整齐地叠放在脚边,只是貌似新了很多,他起身抓起衣服,上面的破洞果然都被补好了。都烂成什么样了,居然真有人能给他补好?

何渡套上外袍踩上鞋,抓起自己那柄剑,问道:“那鱼妖呢?”

“师兄,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渡心知自己躲不过,便背回自己的剑,满不在乎道:“我胸口的灵石,可不是我想取出就能取出的,你若是想要,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这么说,师兄你愿意给我?”

何渡摇退后几步,直视对方道:“愿意与否,全在你的诚意,你不妨告诉我,你要拿这灵石做什么?”

“我的诚意?”林子卿站起身,两步走到何渡面前,“我的诚意还不明显吗?”

什么?在他身体里下个诅咒折磨他,最后再假惺惺地给他输气,这能叫诚意?何渡抬手打住对方,“避重就轻,既然你不愿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何渡转身朝外大步流星,实则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只要先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一定能找出摆脱这恶鬼的方法。

眼前房门嘭一声砸在一起,将何渡封在屋内,他有些不爽地回身道:“林溯淮,有话就说。”

“师兄,你可知我花了多久重塑肉身?如今再见,你居然把我忘了,现在我不过是要帮你取出那霍乱三界的灵石,你却质问我。难道我从石墓里拿走的那身躯壳、那些记忆,都是假的吗?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信你丝毫不在意我,我只问你,你还愿意相信我吗?”林子卿沉视着何渡,等他作答。

何渡,这家伙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善良温润的林子卿了,你要想清楚再回答,你听他的字句,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试图博取你的感情,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道,不然到时候一定会死的很难看。何渡不愿去看林子卿的脸,只能将视线转在林子卿腰间的那块红玉上,他叹一声气,抬手道:“你过来。”

林子卿听话地走到何渡面前,何渡篡住他的手,对他道:“子卿,我有愧于你,可我更有愧于这尘世,我要先还这人间的债,才能还你的债。这债我可能永远也还不清,但我既然有责,就不可能撂下担子逃跑,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躲。我身上的这块灵石,是要还给天地的,但是如果你想要,我会竭尽所能拿给你。”

林子卿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何渡的话没有使他动容,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何渡的手,“师兄,你总爱一人承担所有,其实,我就是要帮你将它归还天地,你愿意相信我吗?”

何渡点点头,咬住下唇,抬头看着林子卿道:“愿意,那你给我把这血咒解了吧。”

“师兄,我倒是想给你解,可是若不用这血咒,怕是不能确保你和灵石的安全,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无奈之举。”林子卿搂过何渡,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间,喃喃道:“师兄,我很想你。”

何渡老脸一红,心道自己可演不下去了,这林子卿一张嘴什么肉麻话都能往外蹦,自己心事又容易上脸,再让他看见可不就显得自己输的透透的。

林子卿方想松手,又被何渡扣得紧紧的,何渡脸色还没缓过来,只能抱住他胡编乱诹,“我……我也很想你。”

坏了坏了,说完这句话,他脸更红了。

林子卿看着万分不自在的何渡,心情似乎变得很好,“那我就当师兄愿意将灵石给我了,我会等到取出的那天。”

“何道长!”玄若破门而入,第一眼看见林子卿便如临大敌,随手扯过一旁的盆架护在身前,对何渡道:“道长!我们快走!”

何渡转身,面色已经回得差不多了,他示意玄若将盆架放下,走到林子卿身边握住他的手对玄若道:“喊师娘。”

看我怎么治你这不肖师弟。

玄若跟吃了屎一样,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脸色一会黑一会白一会红,“道长你愿意收我为徒了?!”

何渡对玄若猛使眼色,点头道:“这是我爱人,叫师娘吧。”

玄若看着林子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腔咚咚响,好恐怖的男人,他战战兢兢道:“师……师娘。”

“嗯。”林子卿低低地应了一声,面上倒是看不出多少喜怒。

“子卿,你能接受吗?”何渡握住林子卿的手,佯装心虚道:“如果你不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师兄愿意我就愿意。”林子卿握住何渡的手,认真道。

玄若看着面前的氛围,大有一种对方都想互掐的趋势,便不顾安危率先打破僵局,对何渡道:“何道长,噢不,师傅,那谢小公子还指望你给他杀虫呢,他和那鱼妖怕是在等你。”

何渡抽出手,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从哪跑出来的?”

“我被他们捉起来了,好不容易挖出生天,又被他们捉住,现在他们要我来传话,叫你去礼园!咱们现在怎么办?那些凡人还被那鱼妖把持着呢!”玄若看一眼林子卿,这林子卿不是那臭鱼妖的主子么,要是他发话,那鱼妖不得退避三舍,跪拜放人。

何渡看出玄若这呆子心里在想什么,便上前将他扯到一旁,对他道:“这林子卿不好对付,我们得想办法把他给甩掉,知道吗。”

玄若万分不解道:“为什么?他不是你对象吗?”

何渡听着“对象”这两个字,怎么都难受,便捏住玄若的肩冷冷道:“此乃缓兵之计,走为上策,我们除完赌坊妖物后就想办法逃跑。”

“好,放心吧,逃跑这件事我最在行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打工。”何渡往外走,回看一眼林子卿道:“一起?”

林子卿盯着何渡的眼睛,两人的视线又在半空中打了八百个来回,他点头道:“荣幸之至。”

谢逊一早在礼园支了席坐,旁边躺着周身轻松的虞拜水,他侧耳贴地,听见脚步声,便翻了个身,眯着死鱼眼对谢逊一道:“谢逊一,你没钱还敢招人捉妖?”

谢逊一依旧是脸色苍白,手上的磨珠已经很亮很亮了,他不悦道:“少说话。”

虞拜水看见园子外的人影,立刻坐直身子,对何渡摆出一幅欠揍的笑脸,兴致款款道:“道长你总算舍得醒了,我还以为你被我气死了呢。”

何渡冲虞拜水笑了一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何先生请坐。”谢逊一起身为何渡摆坐,给他斟了杯茶,“何先生请看,这便是那地底赌坊的图纸,我差人摸了个大致的模样,仅供参考。我尝听闻,那地底赌坊其实锁着一位大仙,实为西天法王,曾因法祭身,生魂两分,现在被锁住的那一魂是极恶之魂,可能会有许多恶魂在先把守,想要灭那金蝉,须得过他那一关。”

“小事。”何渡没细看图纸,只将茶水喝下,心道好茶好茶,问道:“我的定金呢?”

“自然是早早就备好了。”谢逊一拍拍手,礼园里的小侍抬着一个箱子走到何渡面前,虞拜水颇有些好奇地看了看那宝箱,挑起意味不明的笑。

谢逊一道:“先生可要先看一看。”

“不必。”何渡抬手,一旁的玄若便凑过身小声道:“师傅,那些宾客……”

何渡点头,冲虞拜水道:“那些无辜民众呢?”

虞拜水身设降姿,戴着黑皮手套的两只手高举过头,无辜道:“何道长,我早就放人家走了,毕竟你有床睡,别人可没有。”他挑衅地龇起雪亮的一排牙,对玄若道:“小跟班,我很快就会来找你哦。”

玄若汗毛乍起,身后是那大魔头林子卿,前面又是这鱼妖,他跟何渡究竟能不能平安离开峻州这个鬼地方?

何渡将茶杯撂下,把图纸篡在手中,对玄若道:“走吧。”

玄若跟在何渡身后,小声道:“师傅,那这个大魔头岂不是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何渡这才想起来身后的林子卿,他回过头去,林子卿正抱臂看着他,乍一看,似乎在埋怨他不跟自己走一起。不是?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可笑的错觉,这么些年的打磨,也算是白磨了。

“你过来。”何渡勾勾手,林子卿当真又听话地走到他身旁,这可怜样倒是逼真,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你一定知道这地底赌坊的缘来吧。”

虞拜水看见何渡勾勾手,林子卿就听话地走了过去,霎时有些错乱之感,他站起身盯着三人,表情逐渐犀利起来。看来自己得变一变计划,林子卿为了那灵石一定会与何渡演一出大戏,自己必须要在他们从赌坊出来之前化龙,否则不仅不能报杀身之仇,还会被打成鱼丸。

“师兄,我在山中重塑肉身,耗费经年,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地底赌坊我还真是闻所未闻。”林子卿摇头道,“不过若是师兄想知道,我愿竭我所能,替师兄招魂而问。”

“怎么招魂?”

“进了那金蝉阵,我便能招魂问情。”

“好,那你和我们一起。”何渡握住林子卿的手,笑道:“听说地底恶魂最难缠,以你的手段,定不会让这恶魂伤害我和玄若吧?”

林子卿沉声道:“师兄放心。”

“好,有你这话,我自然放心。”得来全不费功夫,何渡心情大好道:“走吧。”

锁仙楼早已被修缮完好,不同往日的是今日的锁仙楼没有一个人,楼台前方有一个直达地底的通道,何渡一眼便认出这通道原是金蝉阵,只不过上次一战被自己炸烂了。

“这锁仙楼怎如此怪异,道长,我们当真要从这通道进入地底赌坊吗?”

何渡摸出图纸仔细察看,又递给玄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先下去。”

“啥?”玄若抱住自己,“师傅,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你当真要牺牲我吗?”

何渡指着被清理干净的金蝉阵,那里只剩下一堆黑灰,“你看那是什么。”

玄若下意识地探头去看,却被何渡一脚踹了下去,玄若尖叫一声,摔了一身灰,吃痛地揉着屁股站起身子,想破口大骂,却不敢出声。

他抬头看去,上面的两人似乎是两只恶鬼,其中一只面怀笑意的恶鬼问道:“玄若,你仔细看看那里面可有什么机关?”

一个圆而扁的东西砸在自己脑门上,玄若伸手接住,旋开盖子——火折子噌一下冒出稀疏的火光,在他的眼珠前来回打转,有风!

“师傅!下面有路!”玄若将图纸展开,对着图纸一顿乱照,“太暗了我找不到,你们俩快下来!”

何渡越身而下,稳稳落地,转身对着上面的林子卿道:“你先别下来。”

“好。”

何渡接过玄若递来的图纸,看半天也没看明白机关在哪,便走到墙边细细摸索,玄若也靠过来举灯找路,可是一无所获,玄若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先想办法把这里弄亮些,太暗了……”

“嘭”一声,何渡一拳砸在墙上,墙壁沿着两人的视线所及之处裂出一条长缝,地底发出不满地嘶鸣,猛烈晃动起来,轰一声后,整个地道亮起来,两人远处的石门颤颤大开,散出一阵恶臭。

玄若愣愣地看着远处突然大开的石门,不可置信道:“师傅!你找到机关了!”

“不是,只有这面墙壁最平整,机关应当在里面,我把机关砸裂了。”何渡转身对上边的林子卿道:“下来吧。”

林子卿越身而落,走到何渡身边,看着远处的散发黑气的通道,提醒道:“那里面有很多恶灵,你们站在我身后。”

“玄若,到你师娘身后躲好。”说罢,何渡站到林子卿身前,缓步前进,对身后二人道:“我来开路。”

林子卿拉住何渡,“师兄,这不是普通恶灵,黑气成色必是极恶冤魂,先招魂问情吧。”

“好,怎么个招法?”

“开你的残影噬日,用我的血。”

何渡眉头一紧,突然想到林子卿先前跟他说的一番话,向后退去数步,“不行。”

“不必担心,只是取一点血,只有你的剑能让我出血。”

何渡疑惑地抽出剑,横在林子卿面前,林子卿抬手擦剑,抹开食指,点在何渡额前。

何渡只觉周身轻快,眼前万象都蒙在一片红光中,四周都是浮沉不下的亡魂,这些亡魂或胆怯惊怕、或贪婪垂涎,齐齐将三人围住。

“师兄能看见吗?”

何渡点点头道:“我该怎么问他们?”

“在心里问,他们自会诉情。”

何渡便听林子卿的话,在心底问了数个问题。诸如这锁仙楼究竟是何来源、这下面锁的到底是谁、该如何破开挡道的极恶冤魂等等。问完这些,何渡眼前的景物又恢复如初,林子卿为他擦去额间的血点。

“如何?师兄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何渡点点头,将玄若从旁边扯出来,对他道:“你来打头。”

“我!我?”玄若指着自己,有些诧异,分明方才还叫自己躲在两人身后,现在又变成自己打头了,不对劲啊实在不对劲。

“师傅,我可是好人啊,怎么……怎么突然叫我打头?”

何渡看着有些害怕的玄若,感叹道:怪不得总觉得这孩子少根筋,原来问题全出在这。

他拍拍玄若的肩,安慰道:“你身上流着谢家的血,由你来开路再合适不过,届时你只管往前走,这廊道里锁的都是谢家的祖辈阴魂,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玄若夸张地看了看眼前二人,“我什么时候成谢家的人了!不是,师傅你搞错了吧!”

“信我的,师傅绝不骗你。”何渡拍拍玄若的背,不忍将他缺根筋的事实坦然相告,只能暗示道:“边走边说。”

“好吧。”玄若心虚地走在前面,边走边道:“师傅你说吧,我听着呢。”

何渡一只手扣着玄若的后腰带,一只手牵着林子卿,不急不慢道:“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过这锁仙楼里的东西与你有关?”

“是吼,你当时确实说了。”玄若当时只想快快找到那鱼妖,将鱼妖给灭了,根本没有深究何渡的话,毕竟这个黑心道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每天说的话都不一样。

换句话来说,这何渡根本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道心不稳,不过现在一回味,他说的好像确是那么回事。

“玄若,你知道你原名为何吗?”

“不知道……我原名不就是玄若吗?”玄若不解道。

三人已经来到廊道处,黑气四散,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一部分朝三人打招呼,待到三人全部走进,那黑气便如漩涡卷水,将三人包裹起来。

玄若耳边全是惨叫声,其间不乏几句“不肖子孙”,无数人手扒住他的脸,似乎是想将他的脸皮生生扯下。

“痛痛痛!别扒我这帅脸!”玄若大叫道。

何渡跟林子卿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何渡调侃道:“看来你的长辈们很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欢他们,师傅你继续说!我的脸!”

“玄若,你原名为谢春秋,我们很早便认识。”

“什么!”玄若不可置信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其实清除狐妖那夜我已认出你,可是你似乎失忆得更严重,我不想打扰你。”

玄若只觉周身的恶鬼已经将手伸进他的胸膛,掐住他的心脏,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求救道:“不是!他们怎么就攻击我一个人!你们也不想想办法!”

何渡被邪风吹的睁不开眼,只能对玄若道:“你趴下!”

玄若屈膝趴下,何渡便抽出残影噬日,大力甩开一剑,黑影暂退,邪风骤止,玄若终于喘上一口气,从地上爬起道:“道长,你早用这一剑不好嘛,我的脸都痛死了。”

玄若怜惜地摸着自己的帅脸,不解道:“这谢春秋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这些恶灵这么讨厌他?”

“别废话。”何渡拍住玄若的肩,“继续走。”

玄若只能顶着头顶的黑雾继续往前走。

林子卿在何渡身后提醒道:“我们已经快走出去了,让他出去后不要回头。”

何渡扯紧玄若的腰带,吩咐道:“待会走出去不要回头。”

“知道了知道了,这有何难,不过为什么不给回头?”

何渡心虚道:“我方才那一剑怕是惹得他们不太高兴,他们待会要来找我算账,可能会上你身。”

“不是!又不是我甩的剑,怎么又是我。”玄若凄惨道:“我碍着谁事了?”

何渡弱弱道:“玄若,其实这些恶灵大概是因你而困……”

“啥!我做啥了我,我困他们干什么?”

“说仔细点,应当是你的另一半做的。”

“什么另一半,我是寡王啊师傅,我没有另一半。”

“谢春秋,你本是西天法王,当年仙界围剿大天尊时,你选择帮助大天尊逃跑,大天尊虽成功离开仙京,你却被扣除法力,贬至人间。到了人间,你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宅,却被朗贤之设计困住,你阴阳两分,将自己的阳魂分了出去,阴魂则被镇压在这地底赌坊中,为谢家续命。”

“靠!关他朗贤之什么事啊,再说了我都给谢家续命了我肯定是好人啊,这些祖辈恶灵干嘛要缠着我?”

三人终于走出那条漆黑的廊道,何渡松下一口气,才发现自己牵着林子卿的那只手已经冒了一手虚汗。

“这……这我便不得而知了,你转过来。”玄若听何渡让他转身,便也没想,直接转过身。

等等,这不是何渡的声音!

坏了!

何渡刚抽回手,就看见缺根筋的玄若已经转身看向漆黑的廊道,他就知道这呆子扛不住,便也要转身出招。

林子卿摁住何渡道:“不要回身,会被恶灵上身。”

“那玄若怎么办?”

“他已经被上身了,只有将他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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