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棣棠公馆门口亮起几处星星淡淡的灯火,远离繁闹的街区,独立于半山腰,隐秘又不见光。
它的内部仅有两层,外加东方明珠似的楼顶的贵宾休息室,巨大的赌场藏匿于地下,如同蚂蚁的巢穴,结构复杂。一楼相连各个VIP包间,隔空遥望,俯视地下赌场,只有身份显赫或是非富即贵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地下,地上分割开了两个世界,上可通天,下俯蝼蚁,绝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涉足的地方。
易凝双手被人折叠压在身后,跪在一群人面前。
她今年十四岁,初三学生,留着很常见的乖巧学生头,模样清秀,脸颊两边还有些婴儿肥。
孙阐鹏迟迟赶来。他刚快活完,现在心情非常愉悦,看了眼地上的易凝,问:“就她?”
手下的小喽啰点点头,说:“就是她,易鸿达的女儿。”
“干得好。”孙阐鹏满意地笑笑。他为人长相极丑,五官像是乱组了放在脸上似的,胖得坐在椅子上活像一团肉球堆在那里。
他忍不住掐了掐怀里女人的小屁股。
女人随即娇嗔了声,忍着恶心摸向了孙阐鹏的下面,孙阐鹏阴笑连连,转身就把女人按在了身下。
她笑嘻嘻避开,撒娇道:“爷,人多。”
孙阐鹏捏住她的小脸,讥讽道:“小贱人还怕被人看?”
身边的人也跟着笑了,臊得女人一阵脸红。
易凝仰起头带着恨意瞪着他,眼眶通红,但没有落下眼泪,她始终不肯屈服。
孙阐鹏低头看到她的表情,很是不爽。过去对着易凝的脸就是一耳光,“臭贱人,装什么清高?”
白净的脸颊顿时红肿一片,易凝咬牙吸气,忍着痛意没有出声。
孙阐鹏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说:“你爸欠了我钱,现在已经把你买给我了,在我这里还敢不听话,老子有的是治你的法子。”
易凝张大嘴朝孙阐鹏脸上吐了一口,“你胡说!我爸不会这样做,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孙阐鹏抹掉身上的水渍,怒极了又给了易凝一耳光,凶恶的脸上暴起青筋,恶狠狠说:“贱人,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来,扒光她的衣服,你们一个一个上,给我好好收拾她!”
小喽啰们闻声解开皮带,荡笑着朝易凝走去。
“啊——畜生。”易凝身上炸起了红,用尽全力躲避着男人的触碰,可一双双手如同藤蔓缠绕着她,让她挣脱不开。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腿摸入腿心。
紧急时刻,易凝鼓足力气挣脱开手上的捆绑,抬脚踹到男人的脸上后,立马扭过身子爬起来就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就被人用力按在了地上。
“妈的。”身后的男人骂骂咧咧追了上来,抓住易凝的腿把她拖了回去。
剩下的男人扑身上前,易凝双手不停挣扎着,“不要!不要碰我!”
“臭婊子!”男人气急败坏,抓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的头撞在桌角上。
易凝被这一撞,脑袋一晕,挣扎的身形都顿住了,男人对此很满意,抬手毫不留情扯开了易凝上衣。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视线内,气氛瞬间高涨,楼上的看客也跟着拍手叫好,“哇偶!”
“快点脱啊!她好嫩哦~”
男人眼里只剩下兴奋,呼喊着吼叫着,宛如人间炼狱中的恶鬼。
江延倚在栏杆上时不时叹声气。
纪宗珩心思早跟着宁枝飘了,打牌也不在线上,连输了几局。
他不战而胜,自觉没意思,又听见楼下闹得凶,丢了牌局,也跟着看会,说:“呸呸呸,可怜的小美人,真可惜。”
“你丫的看什么呢?”纪宗珩凑过去,跟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孙阐鹏搂个女人端坐在赌场中间,他面前一个小姑娘光裸着上半身正被一群男人欺负着。
纪宗珩只看了一眼,便立马撇开视线,骂道:“孙阐鹏这垃圾玩意儿。”
他们这群人再混,终究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但这个孙阐鹏却不尽然,纪宗珩最是见不得他这种人。
“他本来就是那种烂东西,怎么,你心疼了?纪大少爷不下去解救一下。”江延挑眉,揶揄他道。
纪宗珩嘶了声,“我心疼个屁,我又不是慈善家,没那闲工夫。”
说罢窝进沙发,一把踹倒了桌子上刚被服务员叠放整齐的牌卡。
楼下桌子上叠放好的筹码又坍塌了。宁枝挽起一点袖子准备重新收拾,不小心露出了左腕上的伤疤,从手腕底部蔓延而上,像只丑陋的蜈蚣攀爬其上。
那边姑娘的惨叫声伴随着起哄声不断传来。
宁枝充耳不闻,只顾摆放好桌子上赌牌的筹码,叠放好的筹码再次坍塌下来,反复几次,都无法放好。
她知道是自己心乱了,干脆起身朝着闹得最凶的那桌看去。
孙阐鹏此刻笑得极其猖狂,他身旁的女人适时给他递上雪茄烟,他吸了一口,起身将烟灰抖在易凝裸露的肩膀上,灼下一点红印。
他这人是当地臭名昭著的地头蛇,恶贯满盈,无恶不作,手里的脏活不少。
宁枝面色沉了下来,她必须救易凝,她的父亲涉及一桩大案,对宁枝来说至关重要。
她的视线穿过层层人群正和易凝对上。
易凝此刻已经不再挣扎,偏过头还是忍住一口气不让眼角的泪水落下来,那近乎悲怆的眼神死死盯着宁枝,像一朵离开了泥土的花朵,生命转瞬凋零。
宁枝的心像被刀剜了一般疼,易凝轻轻合住双眼,仿佛即刻就要死去。
她不忍再看下去,起身向那边走了两步,就被一只手按了回来,她回头看去,是经理。
经理收回手,复杂地看着她,“宁枝,你想去做什么?”
宁枝欲言又止:“我...”
经理劝道:“刚才如果不是我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宁枝,你很漂亮,但在这种地方,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真的太喜欢多管闲事了,在这里,只有明哲保身不管闲事才是生存之道。”
宁枝话少,做事认真,深得他喜欢,他不想把宁枝推入火坑,可她这样的性子让他也没办法。
她眼里很坚定:“经理,帮我个忙吧,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她那么小的孩子被这样欺负的。”
经理读懂她的意思,没有说话,挥挥手,转身去找孙阐鹏。
另一边,男人扯光易凝的衣服,挺直身体蠢蠢欲动,整个公馆的气氛都变得热烈起来。
孙阐鹏抬了抬手让男人停下动作,抓起易凝的头发,呸了她一口,说:“贱货,服不服?还敢在我这里横。”
易凝吐了口血,她对孙阐鹏恨之入骨,无论怎么样也不肯屈服。
孙阐鹏见她仍不服从,狠狠往易凝身上踩了两脚,骂道:“继续,今天给我玩死她!”
男人又扑身上前。
易凝咬破嘴唇,胸腔里闷声传出痛苦的呜咽,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女人顺了顺孙阐鹏的胸口,安抚道:“孙总,别气。”
孙阐鹏心里有气,动嘴咬了下女人的脸。
她不由发出几声暧昧的叫声。
空隙间,经理搓搓手,找准时间打断了他们,“孙老板,宁枝说她找你。”
孙阐鹏被打扰了兴致,正欲发火,在看到站在经理身后的宁枝那一瞬,立刻推开身边的女人,色迷迷朝她走去。
他之前就对宁枝心存歹念,几多骚扰,可惜宁枝总是很聪明地避开他,现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孙阐鹏知道宁枝背后的人不简单,更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他顾不得这么多,只想着美色当前,一时畅快。
“嘿嘿,小宁枝,漂亮的小美人。”孙阐鹏欲将宁枝揽入怀里。
宁枝侧身躲开,言语里皆是客套话:“孙老板,许久不见。”
孙阐鹏吃了一鼻子灰,不放弃道:“你怎么来了,是来和哥哥一起喝酒吗?”
宁枝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易凝。孙阐鹏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暂时顾及形象,招招手让那群人停下,斥骂道:“干什么呢?还不下去。”
男人们听闻,忍着**乖乖穿好裤子离开。
宁枝当即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裹在易凝身上,遮挡住她裸露的身体,不让那群畜生再多看一眼。她蹲下身,低声在她耳边说:“别怕。”
易凝颤抖着,抬起头看向宁枝。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非常坚定,让易凝突然有种安定的感觉。
她心里原本早已熄灭的希望又燃起了一点,她不知道宁枝为什么要帮她,但此刻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
易凝缓缓低下头,将脸埋在外套里,一点点抽泣了起来。
宁枝扶起易凝把她交给经理,看着经理带着易凝离开,她才放下心,对着孙阐鹏劝道:“孙老板,您何必为难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整个过程孙阐鹏绷着脸看着,并未阻止,听了宁枝的话他才放声大笑,向前倾身,递给宁枝一杯酒,说:“你今天要是陪我喝杯酒,我就放过她,说到做到。”
易凝一个小姑娘无权无势,今天跑了,明天他也能照旧把她抓回来,这会答应了她又如何,眼下他看着宁枝实在心痒,这美人胚子只能看不能碰着实难受。
“孙老板说话算话。”宁枝果断接过酒杯,一口饮下。
孙阐鹏如愿大笑道。
宁枝放下酒杯打算离开。孙阐鹏立刻起身挡在她的前面,说:“别急着走啊。”
宁枝语气坚决:“孙老板,我已经喝了,你说过,喝完就作罢。”
“我说的是放过她,可我没说,让你走啊。”孙阐鹏得意地笑了起来,手脚也开始不老实。
宁枝:“孙老板,恕我不能相陪。”
孙阐鹏仍是痴缠不休:“别走嘛,今晚和我一起玩~”
“抱歉。”宁枝不想与他过多纠缠。
孙阐鹏用力抓住宁枝纤细的胳膊,说:“想走,没门。”
气氛有些尴尬,宁枝冷冷地道:“孙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我孙阐鹏活这么大,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孙阐鹏耗尽耐心,抓住宁枝不放,想要将她拽入自己怀里。
宁枝可不是好欺负的,一个踢腿,甩开了孙阐鹏抓住她的那只手,再一推掌,拉开了与孙阐鹏的距离。
孙阐鹏肥胖的身体向后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摔了。
“你他妈的!”孙阐鹏这回彻底不掩饰了自己的本性,推倒了身旁的桌子,像斗牛见到红布一般向宁枝冲过去。
宁枝反应更快,侧身躲过,迅速出拳打在孙阐鹏腰间一圈肥肉上。
孙阐鹏的肉被宁枝那一拳打得晃荡了半天才停,这一拳看似很轻,但是只有孙阐鹏知道这一拳的威力。
只是片刻,他就弯下腰捂住肚子痛的吱哇乱叫。
“孙爷,你没事吧?”手下的人过来扶他,刚伸手,就被他抓住领子推开。
孙阐鹏像只发癫的疯狗,吼破喉咙:“艹,你们给我抓住她!给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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