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贺希景还在和王勇周旋。
“所以就是玄机科技的人找到你，给了你一笔钱，让你把这个项目泄露出去，所以你就用小郭的电脑找到了‘真的是真的’公众号，然后发了出去。”
“是……”
“行了，只要你到时候在开庭的时候把这些话再给审判长说一遍就行，应该不用人教了吧？”
贺希景抬脚刚准备走，王勇又一把拉住了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贺希景抬眸：“只要你站在Pioneers的立场，我说的自然就是真的。”
……
案子到这也差不多是进度过半了，虽然前期碰了点壁，但后期还是很顺利的。
贺希景心情不错，拿起手机，翻看了半天却不知道要干嘛。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拨通了那个“快递送餐”的电话。
“喂——在家吗。”贺希景问他。
“今天下班这么早？我还没下班，你等等！我去给店长请个假。”
贺希景心想，这小子怎么天上人间都一个样，一天尽想着摸鱼。
自己好像不久之前还觉得他挺上进来着。
“不用了，你先上班吧，下班了我去找你，我们去外面吃点，我请你。”
“我猜有好事。”
“嗯……算好事，行了，不和你说了，你先好好上班吧。”
“好，我五点下班。”
其实是七点下，五六点饭店都正处于高峰期，哪家店会那么好心。
贺希景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又撒谎了。
但是五点的时候他还是准时出现在了程舜予上班的店。
程舜予围着围裙在收盘子，看见贺希景来立马放下了手里的盘子，冲他摇了摇手，然后快速跑进后厨，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只穿一件卫衣。”贺希景看他穿的单薄，问他。
程舜予带点傻气地笑了笑：“加绒的，不冷。”
贺希景几天都没找他了，程舜予都怀疑自己前几天是不是干什么让他讨厌的事了，没想到今天贺希景会主动约他出来。
但他缩脖子的动作出卖了他。
卫衣领本来就大，风直往里钻，怎么可能不冷。
贺希景把自己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取下来挂在了他脖子上。
贺希景比他矮一头，程舜予得低着头贺希景才把围巾挂在他脖子上。
围巾都挂在他脖子上了，但程舜予还是只看着他笑，贺希景翻了个白眼，其实根本也算不上是白眼，程舜予反而被他的表情逗的更乐呵了。
贺希景敷衍的把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但最后还是认真的给他理了理。
“跟小孩似的。”
“我可比小孩好带多了，谁家小孩会给你做好吃的。”
吃人嘴短，贺希景被说到把柄，转过去不理他了。
程舜予突从他身侧搭上了他的肩。
不是普通的搭，更像是把他搂进了怀中。
“围巾给我了，你着凉怎么办，我舍不得。”
声音被风吹散在风中，明明是在他耳边说的，贺希景却觉得遥远的恍惚。
他推开了程舜予，程舜予的胳膊悬在半空中，神情错愕。
贺希景站在离他半米远的距离：“没事，我穿的挺暖和的，不冷。”
程舜予放下胳膊，只和他并肩走着。
两个人都有暗戳戳的心思，只是一个不愿说，一个想不通。
“你想吃什么，平时都是跟着我的口味，今天请你，你爱吃什么。”
“想吃蛋包饭。”
“好啊，你引路。”
天气太冷，程舜予最后选了一家近一点的，走几分钟就能到。
“你还没说什么好事呢。”程舜予扎了一块鸡块边吃边问。
“手头的案子很顺利，应该可以提前结束了。”
“太厉害了，现在该叫你贺律师了。”
贺希景：“别捧杀我了，全靠姜澈脑子好使，我可不行。”
“你也很厉害。”程舜予很真诚的看着他，满眼都是肯定。
“谢谢你啊。”
吃完饭暖和了一点，但是贺希景心里还没想通有些事，吃过饭就直接提了分道扬镳。
“不去我家坐坐吗？”这是程舜予今天第二次露出失落的眼神。
贺希景摇了摇头：“也快开庭了，我还得整理整理卷宗。”
说完他就走了，没有再去看程舜予的眼睛。
程舜予似乎总是很真诚，从他那双眼睛就能看出来。
反而显得他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了。
还没到家，程舜予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喂——你的围巾，忘记给你了。”
其实也不是贺希景的围巾，准确的来说是姜澈的。
如果是他自己的，他犹豫一下可能会说“你先带着吧”，但是正因为是姜澈的，所以他说：“下次见面再还给我吧。”
不知为何，这句话好像显得特别的有疏离感。
程舜予楞了一下：“好。”
这晚是贺希景睡得最不好的一个晚上。
他仿佛做了一夜的梦，梦里眼前的画面十分清晰，熟悉又陌生。
居然是他加班那天晚上，好像前几天就做过这个梦了，只是这次的画面比之前更清晰。
他梦见他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然后呢……
然后，似乎是大门被推开了。
可是都这个点了，还有谁会来部里啊。
自己都睡过去这么久了，得有半夜了吧。
到底是谁呢。
迷迷糊糊中，他还听见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好像是停在了他跟前。
他又听见耳边悉悉索索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他猛地醒来，刚刚睡梦中大脑里无比清晰的画面一瞬间却又模糊了。
他努力的想要回想起来，但反而遗忘的更快了。
虽然有点记不清具体的情景了，但是他知道，那明明就是他加班那晚的场景。
为什么会现在梦到那时候的场景？
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
难不成是因为王勇的行为影响到他了，所以他才会在做梦的时候梦到类似的场景。
但是不管是梦还是什么，一种“不对劲”的强烈想法在他心里蔓延。
他觉得这次回去得和上级反应一下，保障一下他的人身权力了。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时间在早上，贺希景早早赶到了法院那边。
法院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大早上的，周围没什么人。
贺希景从地铁站出来，一阵冷风吹的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附近就只有孤零零的几座建筑物，他低着头，边看手机边走路。
又是一阵冷风，一道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贺希景抬脚挪了个方向，但对方也跟着他的方向走。
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贺希景抬头，面前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对方皱着眉：“姜先生是吧……友情提醒一下，今天开庭，希望您配合一下，不然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贺希景没有理他，而是直接绕过他快步走了。
神他妈友情提示，这不妥妥的就是威胁！
贺希景叹了口气，律师这行业也是不好干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段时间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了事了，他早就明白了，这世上没有好干的工作，不管是当神仙还是凡人。
贺希景做好了准备，双方的负责任人和辩护律师也都到场开始做准备。
“大家安静，现在宣读法庭纪律。”
九点整，书记员进场，准备开庭。
全体落座，审判长宣布：“现在开庭。”
“本院今天依法公开开庭审理，原告玄机科技诉有限责任公司被告Pioneers有限责任公司一案，首先是开庭陈述环节，由原告和被告依次进行。在开庭陈述环节，本厅有权打断双方陈述并提问。下面请原告进行开庭陈述。”
轮到玄机科技的辩护律师发言：“好的尊敬的合议庭，丝享律师事务所受玄机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委托，指派我和我的同事担任本案件原告的诉讼代理人，原告的诉讼请求为，判令被告Pioneers承担在合作中由于泄露机密所产生的赔款两百万元。”
原告的律师就事实和法律两部分发表代理意见，准备的很充分，但贺希景很自信。
他相信姜澈，也相信他自己。
“现在由被告方进行陈述。”
轮到姜澈，贺希景先调整调整了话筒，然后平稳地开口：“尊敬的合议庭，科鑫律师事务所接受被告Pioneers有限责任公司的委托指派我和我的同事担任本案件被告的诉讼代理人，参加本次庭审。以下，被告代理人姜分别阐述违约责任和保证责任的承担与否。”他停顿了两秒接着说：“原告基于保密协议提出去诉请并无事实依据……”
不管原告准备的多充分，贺希景都一一反驳了回去。
双方答辩节奏紧挨着，贺希景倒也得心应手。
进度过半，贺希景说：“我方要申请一位证人，王勇，出庭作证。”
听到王勇的名字，玄机科技的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贺希景瞟了一眼，等着对方狗急跳墙。
王勇的出庭，一下扭转了法庭上的局势。
……
“本案庭审到这里结束，本庭退庭审议。”
庭审到此结束，虽然审议结果之后才会出，但贺希景心里已经十拿九稳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开始整理资料。
一个多小时的辩论，还是有点心身疲惫的，但贺希景反而感觉很轻松，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胜任一份自己不熟悉的工作。
迅速的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他已经在想今天要吃点什么了。
写的非常的不专业……私密马赛
贺宝别想了，去找程舜予吧他会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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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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