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姿态亲密地走在路上。
灰袍人色出于好色之心,舜玉则完完全全是出于好奇。
灰袍人动手动脚,舜玉则学着他所有的动作。
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对于陌生事物的新奇。街上的人频频侧目,两个人都不在乎。
他们眼中都只有彼此。
舜玉想,她现在对眼前这个男人特别关注,一直在想着他,那就是喜欢了。
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问父神,我可以喜欢这个人吗?
父神回答她:你是神女,你喜欢什么东西都可以,这是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自由。
舜玉很开心,她脸上挂着单纯的笑,眼睛亮晶晶的对身边人道:“我喜欢你。”
灰袍人在她胸口流连的手一顿,他半生漂泊,出身低贱,在权贵眼中,贱的就像一根草,他曾跟数不清的女人在床榻辗转,听过数不清的甜言蜜语,但是,这句真诚的,不含任何杂质,完完全全是真心的一句“喜欢”,还是第一次。
他有点触动。
舜玉道:“你叫什么名字?”
灰袍人道:“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称号?”舜玉也有一个称号,她被称为‘爱丨欲神女’,得到这个称号还只有三天。
舜玉道:“天下第七,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的父亲教过我,亲近的人都要知道对方的名字的”
天下第七略显匆忙的脚步慢下来,道:“文雪岸。”
“我叫文雪岸。”
天下第七在观察舜玉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舜玉的反应是兴奋,“那我们就是很亲密的关系了,对不对?”
天下第七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不算,不算。”
舜玉道:“那怎么才算呢?”
天下第七忽然把身子凑得极近,微微低头,贴着舜玉的耳朵说了两句话,如寒霜一般的脸泛起两团奇异的红晕。
他已看出,眼前这个毫无气势,柔柔弱弱,美如天仙的小姑娘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家里没看好,叫她跑出来了,正好便宜了他。
这样的绝色,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其实天下第七并不太喜欢乖巧柔顺的女孩子,因为她们实在太过无趣,他喜欢野性的,会挣扎,会喊叫,会绝望的,撕扯和强迫才会激起他的兴趣,挑动他的欲丨望。
但眼前的绝色傻子就完全不同了,他从未体验过。
他想好好的体验一次。
舜玉没有拒绝他。
他们去了一家客栈,灰袍和层层白纱在地上铺展成花朵一般的形状。
日落,日升,日落。
在太阳第二次升起的时候,床榻就散了架。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洒满金黄。
天下第七在抽气,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抽气。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眼瞳涣散,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每一处关节都在痉挛。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喉咙像是破风箱似的呼啦啦的响,舜玉躺在天下第七的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战栗和痉挛。
“你简直要了我的命。”
天下第七这样说。
舜玉道:“很舒服?”
“当然!”
“真的吗?”
“千真万确!”天下第七甚至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再有其她女人了,就像一个吃过了山珍海味的乞丐再也咽不下粗糠剩饭。
舜玉在他胸膛支起身子,长发垂下来,清纯的眸子里藏着思量和困惑。天下第七一直都很激动,可她却没什么感觉,她认认真真地观察他的身体,忽然明白了,或许是他有的东西自己没有,所以感受不到他所说的快乐。
对于未曾感受到的东西,她总想试试。
于是她坐起身,认真观察着天下第七身上自己没有的东西,模仿着那东西的形状,用法术给自己也变了一个。
天下第七眼睁睁的看着她施法,看着她的变化。
热血流逝,他顿时从头冷到脚,冷的比他杀人还快。
他原本只是身体在颤抖,现在从他的头发,到血液,到内脏,肌肉骨骼,通通都在颤抖。
他已震惊到了极点,惊惧到了极点!
他闪电般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朝门飞奔而出。
天下第七的名号并不是吹牛,这个排序是他在此间江湖真正比对过,钻研过,实战过得到的结论,天下第七,名副其实。
然而他开门,打不开,也撞不开,他奔向窗户,却被无形的墙拦住,任他使出千般本事,撞的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
舜玉勾勾指头拉回来。
舜玉有点不高兴,撅起嘴道:“我们不是已经很亲密了吗?我想像你一样舒服,你为什么跑?”
天下第七欲哭无泪,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一个音都吐不出去。
舜玉把他按在地上,每一个动作都是学他的。
天下第七挣扎,没有用,他想杀了她,当然也做不到。
他绝望,他感受到了屈辱的疼,他的眼角被逼出了泪。
血液在地上蜿蜒流淌。
每一次干涸,都有新鲜的血液流出。
舜玉又试了一天一夜。
她有点不高兴。
她扯着天下第七的头发,道:“你骗我!我不喜欢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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