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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翠羽明珠6

玉佩?

卫明霏先是一怔,那日他想着暂放在寺庙里也丢不了,耽搁日长,也忘了去拿,这玉佩竟是被她收起来了吗?

一点异样飞快掠过心底。

面上隐隐发热,卫明霏低着头,顺从地听母亲数落,良久,卫夫人讲完,挥手叫他自去时,他才很不好意思似的,稍稍抛下了端方君子的矜持。

“娘,您的意思是……同意了?”

卫夫人瞧他难得难得喜形于色的模样,只想叹气。

“你自幼性子内敛,这还是你头一次如此郑重地向娘提出请求,娘亲如何不应?”

“且那胡姑娘瞧着也是个柔顺的……”

她再次用了柔顺一词,卫明霏总觉得有些奇怪,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在长辈面前总归是要拘谨一些,怕是只有自己才意外窥得小姑娘私下活泼灵动的一面。

他眼底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来。

卫夫人见他这副模样亦觉欣慰,特地嘱咐道:“知你心喜胡二姑娘,只是规矩不可轻忽,绝不可私下约见……总归多找些场合叫你们见见面是了。”

卫明霏羞赧道:“多谢、多谢母亲。”

这厢母慈子孝其乐融融,那厢胡家,却是好一番电闪雷鸣的大场面。

胡老太太积威甚重,大发雷霆之下,许氏彻底慌了神,跌坐椅子上只知道哭哭啼啼,抱怨这个偏心那个不讲理,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胡玉葭本不想掺和,但见母亲实在不中用,大伯母都要把妹夺姊夫这样的黑锅都砸到自己头上了,一咬牙,掐红眼眶,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奔进来,兜头跪倒在赵昉脚下。

“大伯母……都是葭儿的错,葭儿不嫁他了!”她哽咽道:“当初见到卫公子,葭儿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说什么,葭儿就信了什么……”

她一边哭诉,一边重重磕了头,额头砸到石板上砸出一声声闷响。

赵昉原本脑海中浑噩一片,此时也不由得被这磕头的声音惊醒,勉强打起精神道:“你起来罢,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此作罢。”

她伸手去扶,胡老太太却斜眼睨来一声冷哼。

“许氏你可听见你女儿说的了?”老太太指示道:“我看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你明天就去登门拒了卫家吧。”

哀哀切切的许氏一听这话,仿佛被人戳中了脊梁骨,一瞬间振奋抖擞,尖声质问凭什么?

她情绪上头,将攒了半辈子的怨怼一骨碌全倒了出来,胡老太太沉着脸听,激烈的话声引来了胡家的男人们,于是胡二奶奶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她情绪发泄了一半,有如空瘪的一张面口袋,丧气地随女儿离开了。

“玉葭这孩子……”胡老太太郁闷地叹了口气,问赵昉:“你就看不出来?”

赵昉苦笑道:“看出来,又怎么办呢?不如成全一对有情人,这事情就不要跟珍儿照实说了。”

她振作起来:“之前的程公子,娘您看,还是尽早让珍儿见见吧,倒也是个好人家。”

胡老太太哼道:“哪里犯得着这样急,万一有更好的呢?”

老太太不是看不上程宿,这准女婿当初还是她挑的呢!她就是心里憋着气,不想让老二家耍心眼的那对母女太舒坦!

“珍儿已经十六了,她这样的品貌,委实太招眼了些。”赵昉压低声音:“之前还出过那件事,老爷和我都忧心……”

未尽之言,意在言中。

胡老太太脸一沉,不说话了,半晌才开口:“我找人递个话,看看他家的态度……”

但事情,其实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胡老太太那边长久没有消息,卫家倒先上门了,“那阵仗可真是了不得”——这是许氏同胡二老爷说的原话。

因着人家卫家纳采时,专请了六品通判家的夫人说合!那青顶官轿稳稳停在门前,停了不到两个时辰罢了,当日下午,本地王知县的夫人便得了消息,携了好礼匆匆来访。

她上次来胡家可远没有这么客气。

许氏还记得她指责大姑娘自不量力时那幅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面孔,转眼功夫,竟也能好声好气笑着同自己互称姐妹,许氏就是做梦也不敢想啊!

谁家嫁女儿这般风光?

王知县夫人见她收了礼,脸上的笑容总算落实一二分,试探问道:“不知你嫂子可在家?上次见了便觉投缘,只是走的匆忙,恐有言辞不到位处,落下误会……”

……误会?

许氏连忙拿帕子遮了嘴角,掩饰自己僵硬的表情。到底是官夫人呢,她思忖,一张嘴巴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要是她那好妯娌在这儿……

许氏倏地翘了翘嘴角:“我们家大奶奶一向是个大度人,怎么会介意呢?”

她话声拉的长,微带嘲意,知县夫人立即会意了她的态度,也和善地笑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不提她了……令千金日子可定了?可别忘了请我一杯水酒啊。”

“一定一定……”

“只是不知李通判那边——”

“夫人大可以放宽心了。”许氏笃定道:“别说是通判家的夫人,便是咱们知州——”

她难掩得色:“也是要来沾沾我女儿的喜气呢!”

王知县夫人回到家,将胡二奶奶的话一五一十地同丈夫说了,两人凑一起感慨胡家的好运气。

王知县不禁旧事重提,埋怨妻子同胡家交恶的事。

知县夫人嗤笑道:“我得罪的是胡大奶奶,可没得罪攀上卫家的胡三奶奶。”

王知县给绕晕了:“这不一回事。”

“你懂什么。”知县夫人吊起眼来:“妯娌之间的心思……那小丫头越吃瘪,胡三奶奶怕是要高兴的很呢!放心,事情我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她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指甲,盘算道:“那丫头不是傲得很吗?我早就放出话去,包管这县上没一家媒人敢登她家门……”

王知县道:“到底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知道了。”知县夫人漫不经心地应着,轻松自得地吹了吹指甲:“哎,瞧我这指甲,色都淡了,成天整日的叫我低调低调……”

她抱怨道:“你说的那个钦差什么时候走嘛。”

“噤声!”王知县忙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有什么好怕的,这些张钦差刘钦差往年又不是没来过。”知县夫人不解:“王富贵你现在胆子可真是比鸡狗儿都小。”

王知县便叹气:“夫人您有所不知,这钦差和钦差也不一样,眼前这个可是软硬不吃,连人也找不到,送钱都找不到地方。”

“只要是人那就有弱点。”知县夫人哼笑:“他既不爱财,那就爱色咯!”

王知县眼前一亮,又发起愁来:“可我馆陶这一亩三分地,尽是些穷酸,上哪里给他寻个绝色来?”

知县夫人眼珍儿一转,摆手叫他别操心:“这事我倒有个想法,你且听我说……”

……

迟则生变,赵昉便隐隐觉得要遭,煎熬着又等两日,程家那边终于递了准话来,说是不成了。

若仅是如此,赵昉也不至于多难过。只是程家温厚,委婉表达了谢绝之意后,还特地提醒了一句,问胡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赵昉这回是真坐不住了。回想近来越发见少的帖子,她暗恨自己疏忽交际,竟粗心无视了这么大的错漏!

得罪人,还能得罪谁呢?!

待打探的褚嬷嬷回来,将原因这么一说,赵昉险些连茶杯都握不住,又惊又怒,“噌”地站了起来:“是王知县太太发的癫??!”

她眼前仿佛出现了王知县太太那张趾高气昂的脸——正主要是真在这儿,能被赵昉这个护崽儿的母老虎当场撕碎!

褚嬷嬷也是气得脸青:“是、就是她这么说的!说什么她早有桩好姻缘说给咱家大姑娘……”

“做她的痴梦!”赵昉咬牙切齿地咒骂一番,匆匆在屋内踱步:“不行,我得做好准备,决不能叫她耽误了珍儿的婚事——”

“褚嬷嬷。”赵昉想起什么,忙问:“你说这王经师家怎么样?他们两家还是亲戚呢,总不会……”

“这事难!”褚嬷嬷便直言了:“二姑娘那桩是咱对不起人家,还给赔礼了呢,本就理亏;他家公子又考中前十正当得意,眼光怕是抬得高……当然了。”

褚嬷嬷话音一转,附到太太耳边,小声说:“依咱姑娘的品貌,进宫当主子娘娘那也是使得的,只见一面,天底下怕是就没有拿不下的年轻公子,只是太太想想,值不值当呢?”

赵昉立时清醒了,握着褚嬷嬷的手大叹:“是我糊涂!”哪个做母亲的也不想儿子为色所迷啊。总不能叫珍儿好不容易跳出虎口,又入狼窝?

只是珍儿的亲事,如此可有的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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