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你不想拥抱我吗。”
女人声音染上一丝哭腔,甚至眼角还戏剧性的流出几滴眼泪,她抬起手时搭在肩上的衣服滑落,露出一部分丰满。
严熵眼神在女人脸上停留一瞬,笑了笑,随后抬手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抛起接住,反复。
“你说他们不是你的罗兰,那我就是吗。”严熵嗓音沉稳,带着磁性。
“当然,罗兰,我们只属于彼此。”似是觉得严熵吃这套,女人故意将衣领拉的更低。
“但我的公主不在这里。”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看像窗外。
“我的公主在用生命与你的信徒搏斗,林中一切你都知晓,不是吗。”
女人轻笑,镜中的蠕动更加疯狂,似是要冲出镜面朝着严熵奔去将他吞噬殆尽。
“你的公主,已经不在林中了。”
女人嗓音空灵,像是在宣判着谁人死刑。
“他不在了,罗兰。”
严熵眸子深邃,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他不断触摸不断确认着这枚戒指的存在感。
怪物不会说谎。
他抬手看着戒指上不断闪动的白宝石,白到透明几乎与银戒融为一体。
“罗兰,陪我。”
女人的语气中带着哄,娇滴滴地朝着男人伸出手掌,指尖在光线下被照地透明。
严熵看着那洁白的指尖,应该也是冰凉,毫无温度的。
“呵,当然不在林中了,傻逼。”
窗口忽然传来的声音太过突兀,严熵朝着那熟悉声线看去。
“因为老子在你家。”
岑几渊撑着窗口翻越。
“别——!”
严熵刚准备制止岑几渊不要踩到地上的液体,目光定在他脚上一愣。
不是幽灵态…岑几渊整个双腿已经虚化了,还在不停的频闪。
直到岑几渊走近靠在自己肩上严熵勃然,他拽起岑几渊的手腕在看到那个数字时控制不住的收紧。
“岑几渊,你的酣睡值——”
“让我贴一下,别吵。”男人声音微弱,伴随着一股沉重空灵的陌生声音,那声音太过细微导致严熵刚才第一时间并没有听到。
岑几渊的体温冰凉到让他有些牙颤,他抬起手按住埋在自己脖颈的男人的发顶,看着在镜子前面容扭曲的女人逐渐变成一副怪物模样。
屋中的腥气越来越浓,屋顶苔藓的绿几乎瞬间就被地上翻涌的藻类与藤蔓压过去,粗壮的黑蔓在地上爬行,如同触手一般分泌着黏腻液体。
“罗兰,你要在我面前这么做吗。”
女人的声线随着语气激动变成嗡鸣,直穿进两人的脑中。
伏在脖颈上的呼吸粗重,严熵垂眸轻声道。
“我教过你,现在不该是害羞的时候了,岑几渊。”
岑几渊呼吸停顿了一瞬,抬眼的目光空茫,不断频闪的双腿幻化上旋,顺着严熵的腿部一路盘绕,最终停留在腰部收紧。
严熵笑了笑,斗篷抖落,藏在身后的佩剑随着手部动作抽出,指向屋中此刻完全将真身暴露的怪物。
“罗兰,为什么拿剑指着我?”怪物的嗓音粗狂,带着嗡鸣,严熵往嘴里丢了颗糖笑道。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和我身后的罗兰们在一起。”
他将另一颗糖伸向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口中,指尖触感冰冷湿润,犹如一直猫伸着舌头舔舐。
岑几渊含着糖望向怪物,本恢复的眼白此时一片漆黑,尖细红瞳紧盯鬼物身后黏腻翻涌的触手,他开口的声音如自己体温一样冰冷。
“你好恶心。”
他想说能不去死,似虑到此时眼前的怪物是Lv.60以上,他又重新开口。
“能不能滚啊。”
视线被一只手掌遮盖,严熵轻轻顺着男人发丝。
“别看。”
地板上的触手瞬间腾起,如同被激怒了一般朝着两人袭去,严熵手腕扭动,触手即将刺入怀里男人的瞬间将其斩断,切入的瞬间如同烙铁摁进一块腐肉。
一股浓稠的液体迸溅,伴随着刺鼻的白烟。
被斩断的巨大触手在男人脚边不断痉挛拍打,扭动时还在不断吸收溅到地上的液体。
“罗兰——!”
嗡鸣声带着古怪音阶,怪物抽动身体,地面震动。
准确来说,是整座高塔都开始颤抖。
原本被女人坐在身下的椅子伴随怪物移动抽出,露出埋在地板下的墨绿血管,汁液如同失控的喷泉不断涌出。
严熵拧眉,嘴中的糖被牙齿碾碎,他翻转剑身回头,看着墙角处凝结在一起的尸体。
剑刃举起,刺向尸块瞬间身后的触手朝着男人心窝掏去,混杂着疯狂甩动的破空声音。
右后方黏腻的声音伴随男人低吼,严熵侧目一愣。
“傻逼,我让你碰他了吗。”
岑几渊的双眼狰狞,因为下跌的酣睡值影响,嘴里的牙齿都变得尖锐,发丝因为被严熵顺理过此时并不凌乱。
他指甲尖锐伸长,紧紧抓着朝两人伸来的触手,被指甲戳破的破口处流出汁液顺着苍白的手指滑落。
严熵将剑插得更深,在抵到一个坚硬物体时身后的怪物开始爆发剧烈的轰鸣,高塔因为疯狂抖动屋中不断掉落土块木屑。
“罗兰,不,停下,求你。”怪物声线中混杂着那个甜腻女声,像是哀求又像是不甘的愤慨。
“你的罗兰早被你杀死了,千千万万个皆是。”
严熵将剑刃挑起,尖部插着一颗碎裂晶透的红宝石,随着剑身移动不断有红色晶屑掉落。
“送你。”
剑刃停留在眼前,岑几渊尖细的指尖将宝石拿起,回头看着不停挣扎嘶吼的怪物,尖锐的牙齿间随着勾笑挤出一缕白汽。
“脏东西。”
宝石碎裂,一瞬间被揉成猩红齑粉。
随着那粉末在空中消散,怪物空洞的声音伴随触手上液体低落的“嗒嗒”声停息,暗绿色的纤维停止跳动。
镜中,一座石化的雕塑矗立,在不断颤抖的高塔中被迫停滞了时间。
高塔不断摇晃,颤抖间房间倾斜,严熵靠着墙壁稳住身形低头看着怀中的岑几渊。
他抬手将他脸颊旁的发丝轻轻拨开,那双因为酣睡值濒临临界值的眼睛不断迸发着凶意。
“岑几渊。”
随着高塔坍塌,两人幻成雾影消散。
“我草,牛逼!过了过了,我可以回家咯!”
伏一凌从摊倒的树干旁起身,朝着地上被树枝在头发上做了个簪花发型的女巫鞠了个躬。
“谢谢惠顾,以后洗了头再来。”
随着男人化成雾影飘散,崩塌巨响将树林树干吞没,天空如同被糅皱的废纸,赤红污浊扩散。
原本分裂的大地传来持续微弱的脉动,合拢挤压,本坍塌的高塔重新捏合,树木在天空褶皱消失时被重塑。
重新矗立的高塔豁口俯瞰大地,与森林中的未知对视。
暖黄的灯光闪动,滋滋低鸣,白雾中传出两道人影,其中一人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有些变形。
严熵看了眼在自己怀里拧眉沉睡的岑几渊,扭头盯着伏一凌。
“哥…严哥你别这么看我,你听我给你解释。”
伏一凌被这股眼神刀杀的脊骨发凉,原封不动的把岑几渊在木屋里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不是,严哥,岑几渊真的是我见过最牛逼的残影者了,你都不知道他生拔女巫藤蔓的那个样子,我靠,血腥、暴力,我都觉得他是个Lv.1000了。”
严熵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耳朵:“闭嘴吧。”
伏一凌头点成了拨浪鼓,看着盘绕在严熵腰部的雾气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嘴:"严哥,他醒之前都得这样盘着你吗。"
严熵呼吸一顿,有些不解道。
“其实他潜意识可以解除这种状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解除,我原本以为出了故事他就恢复正常了。”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伏一凌按了两个按钮靠住扶手。
“嗯…我在塔外遇到他的时候他酣睡值已经跌到个位数了,整个人甚至都不是幽灵态,是鬼化,鬼化状态下的残影者跟故事里的高威胁怪有啥区别?”
他抬手,光线把手掌照的发白。
“我当时都吓死了,但是他好像本能意识里找你要比搞破坏重要。”
严熵抬眸:“什么。”
“就是一直在问你在哪,严熵严熵的,你俩不是刚认识吗,难道…绑定契约会使人心理上有依赖感吗?”
伏一凌看着缩在严熵怀里沉睡的岑几渊,又在看到严熵的眼神时倒吸一口凉气。
靠,哥们别睡了,要出大事了。
你他妈再睡今晚可能就要**了。
严哥这眼神是要干嘛,我上的电梯还是车?
电梯门打开,严熵挥了挥手:“回见。”
“啊…嗯拜拜。”伏一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应该没事吧,岑几渊现在还是幽灵态,应该…不会…”
应该不会**吧?
“哔哔——”
“已开启。”
随着男人踏入房间,屋内灯光自动亮起。
沙发凹陷,严熵摸着怀中人的脊背,无一丝温度,却能隔着衣服清晰的摸到骨骼。
以及被衣服滑蹭的皮肤。
他抬手触碰眼前微抿的唇,忆起在塔中指尖那抹如小猫舌尖般的湿润,似是怀念一般,轻轻探入。
湿凉触感从指尖流窜至身上每一处血管,他轻轻按动那唇,盯着那张脸的视线灼热发烫,似将屋内空气都蒸烤的稀薄。
“依赖感…”
严熵声音低哑,一点一点缓慢地喃出这三个字。
他抬手轻轻将男人的领口扣子解开,手指滑动,停留在那颗红痣上,绕着圈。
怀中的人轻哼,原埋在自己怀里的脸随着脖子扭动,因肩膀耸动从领口处敞出更多的白皙。
严熵眼神停留在对方露出的洁白颈窝,轻笑。
“如果那个怪物长成你这样,我可能已经死了。”
岑几渊,你什么时候能像那个怪物一样勾引我,
纤长指尖擦过脖颈勾起那条项链,他将链条在那颗红痣上轻摁,留下一条红印。
他俯身亲吻那没有任何温度的链条,唇间冰凉,如同吻的是那颗痣。
公主:罗兰,你不想拥抱我吗?
码字的昭:读者宝宝,你们不想评论我吗?
求个评论!(跪下嘬嘬亲手手那个表情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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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像怪物一样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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