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阳,季家街,季府。
食时(7:00-9:00)。
方桌是上好的木材做的,室内装修精细,细节处才见奢华。
桌上只坐了两人,一人是季家主母季老太太,另一个是年轻不少,青年模样。
“祖母”坐上的小姑娘撒娇道:“昨日那送信的信使都来了,是不是夜雨姐姐要来啦?”小姑娘倾身拉着季老太太的衣袖。
季老太太闲着眼,神色如常。
“祖母,你就告诉莹儿吧!”小姑娘唤着!
“莹儿啊…”季老太太顿了顿“何…莹…莹…”老太太睁眼,看白小姑娘,眼眶微红。
小姑娘像是被老太太突然的全名相称惊住了,忙开口答“莹儿在呢?祖母可是…”
“夜雨(指叶梧桐)说她帮你开了间书铺,还问你想不想回家。”()季老太太)
“真的嘛!”何莹莹(即前文所写“小姑娘”,此人才是真正的何莹莹)先是惊喜,转而又皱起眉头。“我不会,我要陪祖母。祖母在哪,哪就是我家。”
“莹儿!又胡说…”老太太笑答。”为何不愿?祖母想听实话。”
老太太虽面容和善,但问起话来却有一国之母的气势。
“姐姐(指何莹笙)不喜营儿,父亲还总逼莹儿学琴…莹儿不喜外出,还笨手笨脚的…娘亲也鲜少回家…还是祖母这好…”何莹莹吱吱喔喔。
“……自你六年前负气出走,你父亲就很是担心你,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是夜雨顶了你在何府的位置,还及时让人找到早在路边的你,送你到祖母身边……是该让她(指叶梧桐)做些…她想做的事了…”老太太声音逐渐压低,最后两句像是喃喃自语。
“当时都是莹儿太小,还不懂事,带儿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做蠢事的…“(何鞋室)“你可愿听祖母的话?”(老太太)
“愿!莹儿最听祖母的话啦!”(何莹莹)
“好…祖母想你回去…回锦繁(城)”(老太太)
何莹莹手仍紧捏着老太太的衣袖,满脸写着茫然,轻轻点了头。
“回去……回去……”何莹莹喃喃。
锦繁城,为善堂,正堂大厅。
食时(7:00-9:00)。
“主人,昨日…失手了…”一人跪在坐前,低声宣道。
“什么!一个带娃的女子都杀不了,留你何用!”堂主坐正堂之上,怒道。
“是属下无能!”下跪之人急忙辩解“昨日一女子拦路,杀了属下手里两人,才致办事不利。”
“拦路者何人?”(堂主)
“不知…”下跪之人记未出口却被打断。
“不知?”(堂主)
“属下只见其人,用的是七星杆、太阳针,实属下眼拙.”(下跪之人)
“吴知(名字)”堂主又叫一人。
吴知从堂下队列中走出,含首低眉道:“七星杆、太阳针,均属奇门兵器之列,而位属却非相似。前者为近战最佳,后者则多以飞、甩威力最胜。若二者并用,应非智者之举。现今专修奇门兵器之类,多是末流门派,距锦繁最近,应是清光派,清晨山。”言毕,吴知拱手,等在原地。
下跪之人似有话要说,拱手,请求堂主给一个开口的机会。
堂主点头“史做(下跪之人名),有什么话?”
“属下愿去清晨山,戴罪立功!”史做开口,话是多是急切。
“罪?史做,你何罪之有啊?”(堂主)
“属下有用人失误,办事不利之罪!”(史做)
“哈哈哈哈哈,你何错之有啊?(你没罪)我要你,立这功。你上山,我要那女子,给我办干净的。哈哈哈哈哈。”(堂主)
锦繁城,何府,何家主院,食时(7:00-9:00)。
“城西药铺之事,桐叶儿可有参与?”何家主坐于桌前,面色凝重,眉头紧皱,问道。
“参与了”何莹莹(这里是时梧桐冒名顶的身份)站在桌前,答道。
“药铺老板的妻女,现在何处?(何家主)
“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何堂学)
“亲自送的?”何家主试探性地问。
“没,身份不便,”何莹莹听出了话里的试探,面上竞带上了笑容。
“可有人追杀?应是小心为上啊。”(何家主)
“有,我已将人杀了。追杀者应有三人,我杀了两人,还有一人应是已回去报信了。”(何莹莹)
“为何留一人性命?”(何家主)
“您那么聪明,怎会不知其中原因?”说着,何莹莹搬了把椅子,面对何家主坐了下来。
“我跟着报信那人,找到了欲刺杀之人的所在,是为善堂。”(何莹莹)
“为善堂……竟是这般……今日城内施粥,是为善堂操办……”(何家主)
“何伯伯,想来为善堂并非善类,当多加低防。“(何莹莹)
“桐叶儿想的周到,”何家主眉头稍展,转而又问“可有莹儿的消息?”
“您怎知我这会有莹儿的消息?”何莹莹笑问。
“当年送莹儿时,你也说已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想必这次杨家妻女应与莹儿一样,都在涔阳。”何家主做事而来不喜向人解释,但在叶梧桐这却不一样。
“伯伯果然有脑…嗯…聪明,我还真有。”说着,何莹莹从袖里拿出信封,双手递上。
何家主接过。信上写的是“吾儿亲启”。(吾儿指李老太太的二女儿,季青雯,何家主妻子)
“这封是老太太写的,应是给姨娘(何家主之妻)。不过我想,伯伯也能看“(何莹莹)
刚接过信的何家主顿了顿,又将信放下。“既是给青雯的,那我就不看了…”
“不看也罢,我也有一封信,讲的是祖母(即老太太)近日会让莹莹回来…”(何莹莹)
“何时?”听了这话,何家主眼眶微红,欣喜的快要站起。
“两日之内。到时我会回无觅山,把何三小姐,还给莹莹。”何莹莹见何家主这般激动,脸上笑容又起,
“好……好……这些年,让你在何家受苦了,我找几个府内的老匠,给你修善山腰的宅子。“(何家主)
“那最好不过,有劳何伯伯了,”何莹莹起身拱手称谢。
“桐叶儿哪里话,来来来,先坐。”何家主抹何莹莹坐下,“那书铺,你可还要?”
“自当归还,闲暇之余,家主可允,我再去看书?”(何莹莹)
“随时,莹儿最喜欢夜雨你了。”(何家主)
锦繁城,迎风派。
食时(7:00-9:00)。
迎风派大门口满了看热闹的人。洛云嫣,洛芷云也在其中。
“为何今日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洛云嫣问洛芷云道。
没等洛芷云回答,洛依夜不知何时也窜进了人群。
“云嫣都不知,芷云又怎会知道呢?云嫣,你大早上拉着我的病患出来,就是为了看热闹?”说着,洛依夜让自己西风口的女弟子扶着洛芷云离开了人群。
“是静程壁的来踢馆了?”洛依夜问洛云嫣道。
“夜叔怎么知道?”洛云嫣有些意外,刚来的洛依夜怎么知道对战一方的身份。
“静程盟以脚上功夫为主,此人出腿极快,应是静程里的无影腿了。”洛依夜在人群中格外高了许多,虽有两鬓华发,但皮相尚可
“云嫣,你觉得你这师弟(指擂台上正与静程里高手对打的迎风派北风口子易正)打得过这个小贼(指静程高手)吗?”
“易正还是见习弟子……夜叔,你咋不上啊?你那么厉害……”洛云嫣有些担心,眉头紧皱。
擂台上,易正已有些招架不住,招式局促,很是吃力。
“你夜叔我有正事要忙,你这小师弟(指易正),马上要……”(洛依夜)
话未说完,台上的易正已经被那高手一腿踢地倒地不起了。
几人迅速上台抬走了易正。
洛云嫣见势就要冲上擂台和那高手打上一架,想给自家师弟出口恶气。
洛依夜一把按下乱蹦乱跳的洛云嫣,“我这边忙着呢(指了指被抬走的易正),你这师弟伤得不轻。”
又压低声音道:“别急,你一个南风口的,上了也打不过人家,有人上”
与此同时,台上那高手已经开始叫嚣:“这么一个武林第一门派,就这点三脚猫功夫!武林之耻啊!”
此话一出,台下静程望的人都发出戏谑的嘲讽声。
围观的众人也都小声低估着,似是在数落这天下第一门派。
洛云嫣满腔怒火,大步冲向擂台,还没冲进人群,却停下了脚步。
正是此时,台上又上一人,此人是洛镇纸,洛云嫣的亲弟弟。
四年前,洛镇纸去了浩阳后再未回来,今日却站上了这踢馆的擂台。
“这位兄台,真是好不知轻重。说话前也不看看今日的自己是谁!”说着,洛镇纸拿出一张告示,向众人展示。
“这位……高手,是官府正在追缉的要犯,数日前,此人在都城残害孩童、女子十余人,可谓是恶贯满盈,按律,当斩!”
放下手中的告示,洛镇纸抬手将告示扔下擂台。
“告示上有官府之印,洛某所言句句属。实。你(指静程里高手)!还自称高手?真是眼高手低,竟用些下做手段。”说着,洛镇纸步步走向那高手。
“还真是他!”(台下有手拿起告示,惊道)
“他就是那什么夺命八星之末?”众人七嘴八舌,多是惊呀。
“石捌(即高手名字),你这衣裤上撒地全是毒粉,”洛镇纸眼神看向播台表面散落的白粉,头却没有低下。
“果真是下做手段使多了,揉面都还撒粉呐!诸位听不明白吧?那在下就在说说这夺命八星的来历。起初是八个小乞丐,被一买包子的老妇收养,老妇人开了家善坚,专收养他们这种,可怜人……”
“住嘴!”石捌按耐不住,大跨步冲向洛镇纸,双拳紧握。
洛镇纸把左手往身后一放,单手迎敌,右手挡开石拐冲来的左拳。
紧接着,石捌右拳再出。
洛镇纸顺势抓住石捌的手臂,将石倒向前拉的同时又顺势出腿绊倒石捌。
石捌重心不稳趴倒在地。
洛镇纸后撤步与石捌拉开距离。
石捌摔倒后迅速起身,已是气得面红耳赤,双拳高举,还要再战。
“诶!站那儿!”洛镇纸指着石捌,高声喝道。
“洛某再说两句。这夺命八星思将仇报杀了行善堂堂主,个个穷凶极恶。静程盟私藏要犯,该当何罪!”洛镇纸再添一句。
“你是哪里来的生瓜蛋子,跑来这里叫嚣,若是现在下台,我就当你是年少无知,既往不咎……”一人从静程里人群中走出,静程望的人排成两列,给足了此人排面。
洛镇纸刚要还嘴却被打断。
“小儿无礼。董管事,老夫替小儿,给贵派,陪不是了”洛华年(洛家家主迎风派掌门)走来,身后跟了一群迎风派精锐,队征整齐。
方才几人都被洛华年极具压迫感的声音怔住,都回头看看这迎风派掌门。
“掌门……”人群里声音此起彼伏,静程盟的人也都在行礼。
“见过掌门”洛镇纸拱手行礼,头低着却抬眼看向洛华年,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洛华年径直走向洛镇纸,一掌拍在了洛镇纸右肩。
“你小子”洛华年低声说了一句。
又转身面向台下众人,“今日有贵客登门,老夫只是路过,就不迎客了,”言闭,洛华年下台,带着方才一行人远离了人群。
洛华年走远。石捌再次冲上洛镇纸,他手拿横刀,双眼冲血,攻势及猛。
洛镇纸剑未出鞘,仅是用剑鞘就接住了石捌连续的杀招。
几个回合下来,石捌已是面红耳赤。
洛镇纸抱着胳膊,一脸玩味。
“你一招不出,是何作派!”石捌气急,怒道。(台下有官府的人入场)
“你方才招式局促,应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而用的(扭头看白静程盟的那群人)贵派的功法。而现在,你身份暴露,招式大开大合却失于急躁,急于将我斩于刀下。我听说,你师父当时教你练刀时曾告诉你,习刀之人,刀刃从不向内,我揭你身份是在帮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洛镇纸边说边躲着石捌挥来的刀,但仍是应对自如。
“屁话真多,小子,拿命来!”石捌奋力一砍。
洛镇纸侧身躲开,拔剑出鞘,一招制敌。“还嫌我话多。往后你想开口,别人还不给你机会呢。”
差役们上前围住石捌。
洛镇纸收剑,背对石捌。
向台下四面拱手行礼石。
制欲挥刀再砍洛镇纸,被差役们合力制服,
洛镇纸头也不回,跳下擂台就向洛云嫁冲去,一把抱住了洛云嫣。
“阿姐!”洛镇纸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
洛镇纸比洛云嫣高出不少,几乎能将洛云嫣包住。
“哎,缯儿,你给我松开!”洛云嫣挣脱洛镇纸,往后退了几步。
“没大没小”洛云嫣嫣踮起脚,用手轻轻刮了一下洛镇纸的鼻尖。
“何时回来的?都长这么高啦!”她带着责问的语气,脸上却满含笑意。
“祖母说,缯儿学武小成后,就该回来看阿姐啦!”洛镇纸低下头,任由云嫣刮了刮自己的鼻尖。
为善堂,日映(13:00-15:00)。为善堂库房。
何莹莹(即叶梧桐)一身白衣,还戴着面衣,两手空空。
见四下无人,叶梧桐轻推库房门,快步进入后又轻轻掩上库房门,并没关紧库房内表面看起来只有些书架,书中记录的多是人员名单,粮食进出。
但正对门口地板下,有两块极为显眼的地板,一眼便知是地道入口。这入口很大,可以进出很大的货物,也可以进出很多人。
叶梧桐从袖中掏出两张帕子垫在地板上,手撑着手帕帖近地板,静静地听着地板下的动静。
有流水声,钝器敲打声,隐约还能听见回声。(有回声说明地下大而空旷)
正听着,门口有谈话声接近。
叶梧桐迅速收了帕子飞身上梁(房梁)。
“……若是造成弓箭,岂不更……”(甲)
“弓手不够,若是回炉再造,还要做长久打算……”(乙)
有两人进门,紧关上门。
一人走向门侧的细石柱,顺时针转动石柱上的小狮子,地道门开,二人进入。地道很深,阶梯旁有烛灯,长明不灭。
“前日有粮草送来?”(乙)
“比以往多了二石。”(甲)
“送粮草的人该换了。”(乙)
“好,我去安排。”(甲)
回话的那人(甲)说着,转动阶梯左侧的烛台有座,地道门关闭。
待声音渐行渐远,何莹草跳下房梁,稳稳落地,声音极小。
看着关紧的房门,叶梧桐另选它路,跳窗而走。
迎风派,西院。
洛依夜一人,在不小的西院侧厅磨药。
洛依夜的桌上铺满了药材,身后的药柜摆满了整面墙,几个柜门还半开着,桌上两个药锅冒着热气,各种制药工具有序摆在身前。桌前的柜子里全都是瓶瓶罐罐,各种装药的瓶子应有尽有。
“碰”一声,何莹莹(即叶梧桐,仍是一身白衣,未着面衣)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夜叔!你这地板……怎么这么滑!”叶梧桐撑着地,艰难起身。
“我这地可是每两个时辰便要打扫一次,干净得很……”洛依夜手上动作未停,只是抬眼看了何莹莹一眼。
叶梧桐拍了拍手上的灰,又抖了抖衣服一脸嫌弃。
“夜叔,你也不问问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问,梧桐就不说吗?”洛依夜看何莹莹一脸不悦。面带笑意。
“我……”叶梧桐被气笑,扶着腰挪步走向洛依夜。“的确有事。夜叔,这为善堂,谁是东家?”
叶梧桐问得认真,眼睛直盯着洛依夜。
“为善堂……东家好像是你的故交啊…”(洛依夜)
“谁的故交?莹莹的?”(何莹莹)
“叶梧桐的。”(洛依夜)
锦繁城城外,官道。
“大侠姐姐,还有多远呀?”何莹莹(真何家小姐)扒着马车车窗,问道,
“已近城门”洛绛英头戴斗笠,靠着马车。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拉着缰绳。
这一行人走的是南城门,最靠近何府,也是最安全的城门。
一路到何家,畅通无阻。
何莹莹躲在车帘后,看着沿街的一切,满是期待,目不转睛,一路如此。
到了何家后门(这个后门在何莹莹屋子的后院),洛绛英停下马车,两轻三重敲了一次后门,门内回敲了三下后,洛绛英迅速飞身上房,离开了。
“大侠姐姐?我们到了吗?”何莹莹试探地问道。
“莹莹,下车,”叶梧梧轻声道,她仍穿着刚刚在迎风派的白衣,戴着面衣。
秋日的枫林如火,落叶纷飞。
何莹莹一袭鹅黄襦裙,从车内探出身子,眼中顿时绽放出纯粹的笑意,唇角扬起,仿佛连秋风都染上了她的欢喜。
“夜雨姐姐!”她激动地唤了一声,声音如清泉般悦耳,脚步轻快地奔下车去,裙裾随风飞扬,像一只翩跹的蝶。
叶梧桐看着她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展颜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缓步迎上,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心中隐隐忧虑,却依旧温柔回应:“莹莹……”
何莹莹几乎是扑了过去,紧紧抱住姐姐,眼中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姐姐轻轻回抱,笑意浅浅,眸底却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忧思。
“莹莹……我身上脏……你先松开……”叶梧桐轻拍着何莹莹的背,微红了眼眶。
“不要,我就喜欢抱着姐姐,姐姐以前就是这样抱着莹莹!”(何莹堂)
“是……是这样……”叶梧桐说着,将手轻放在何莹莹后颈,用力一捏,何莹莹便倒在叶梧桐肩上。
叶梧桐抱起何莹莹,将她轻放在床上后出门。
她走向马车,拱手道:“晚辈失礼了。”
“小姐行事果断,老妇也就放心了。”一老妇从车后走出,含腰向叶梧桐回礼。
“此番回来,由老妇负责何三小姐的饮食起居……”老妇说(何三小姐即何莹莹)。
“前辈,得罪了。”叶梧桐打断老妇说话,一掌打向老妇。
老妇退了半步,单手接住了叶梧桐迎面而来的一掌,但也略显吃力,还有一丝疑惑。
对掌之时,急风阵阵,二人身侧的马车都偏移了一些,马也有些受惊。
叶梧桐收手,撤步再拱手“前辈武功高绝,梧桐唐突了。”
“小姐,你中毒了?”老妇扶起叶梧桐,眉头微皱,满眼担忧。
“还请前辈帮我隐瞒。”叶梧桐还是拱手,头压的更低了。
“听小姐的。小姐要少动武啊,老妇方才一掌虽感到毒性极微,但应是被下过暂闭筋脉的毒来掩盖更大的毒。
小姐应是中了三大奇毒之首——寒疏请毒。”老妇紧盯着叶梧桐,像是想从她的反应中看出她想要的答案。
叶梧桐低下的头遮住了她的惊愕,再抬头,已是神色如常。
“中毒一事我本就知晓,不劳前辈。还没问前辈怎么称呼?”(叶梧桐)
“单名一个悫(què,意为诚实)字,小姐可叫我悫姑。”老妇见好就收,没再追问。
“好,悫姑姑。”(叶梧桐)
“何三小姐也是这样称老妇的,小姐与她,甚是相似。”(悫姑即老妇)
“我与莹莹大不相同,她只是她,我也只是我。”叶梧桐笑意微显,但又神色暗伤。
“悫姑姑,我近五年一直以莹莹的身份待在何府,现在她回来了,本应设宴接风,但有何繁事缠身,我今日就要离开锦繁城,时间紧迫,我…”
“不妨事,小姐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去吧。有老妇在,何三小姐不会有事。“(悫姑)
“多谢姑姑。林有翠竹,潭水方清。”叶梧桐说完便翩身上房,不见了踪影,
“小姐……”悫姑话未出口,不见叶梧桐也不再多说,只是刚才叶梧桐站的地方留下了一张字条,内容是:
寒疏之毒无药可能,中毒之人十日之内心衰而亡,晚辈没那抗天下第一奇毒的本事,前辈末要多想。字条墨迹未干,应是叶梧桐刚送何莹莹时写的。
平山深林,了事堂。
(了事堂原是善堂,即前文所提被索命八星所落的善堂(被屠为六年前),五年前重修并更明为“了事堂”。了事堂收钱办事,可□□、夺宝、报仇……诸事皆宜,甚至是除妖。原善堂东家为周婆人即买饼的周婆),周婆对李青竹(即叶梧桐娘亲)有恩,故二人合开了这家善堂,索命八星屠杀及叶家之乱导致善堂荒度。现东家为费夫人(即开头说书的茶馆老板费老板之妻),费夫人及费老板都为李青竹故友)
叶梧桐换了一身白里透黑的衣服,没戴面衣,头发半扎,系了条水墨色发带,快步进入了事堂正厅,径直走向掌柜的方向。
“江掌柜,我看见昨日见茶馆卖茶(若茶馆卖茶,即了事堂有任务派放),可是有事?”叶梧桐叫住正在查账的掌柜。
“昨日有人花重金,买都城首富沈公子的茶。这沈公子与小姐是故交,老夫想先问问小姐,这茶,是买,还是退?”(意为,有人花重金要杀沈公子即沈谨言,他和你是故交,所以要问你杀不杀沈谨言)(江掌柜)
“卖茶之人,为何卖给他?”(买凶杀人的人,为什么要杀沈谨言?(叶梧桐)
“是一妇人,穿着朴素,称其女在沈公子开的女工学堂内不知所踪,之后才知是女儿被卖到青楼……”江掌柜停下手中事,悲叹摇头。
“逼良为娼?沈谨言哪来的胆子!属实吗?”叶梧桐怒拍了一下桌子,疑感和愤怒写在脸上。
“老妇确为都城而来,且此前,也有一对夫妇来卖过给沈公子的茶,其因与老妇相同,都城的探子还没有消息……”(江掌柜)
“还不止一人被逼……我亲自去趟都城。”叶梧桐说着就要动身离开。
“小姐,还有一事!”江掌柜叫住叶梧桐,神色不安。
“何事?”(叶梧桐)
“小姐这次去都城,是以什么身份?”(订掌柜)
“旅游。”(叶梧桐)
“游?”江掌柜没听懂叶梧桐的话,一脸不解。
“哦,就是游玩。我以进货的名义去找沈谨言,他是商人,这个理由最为合适。“叶梧桐意识到说错,急忙改口。
“两年以来,都城一直有人在买小姐的行踪,此次进京之行,可要告知那人?”(江掌柜)
“按莹莹的行程。这都城的狱卒,为何一直查何三小姐,我得去探探他的底,莹莹身份并不特殊,不过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两年前……可我已冒充莹莹近五年。
这人查的,是叶梧桐……”叶梧桐一怔,眼露杀意。
本章提到的清光派后面要考哦
真正何莹莹和叶梧桐是好友,但二人长相不同。后面会解释为什么叶梧桐能代替何莹莹的位置,而且何莹莹能顺理成章的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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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莹莹夜雨,落纸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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