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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工作室开业不到半个月,就有客户气势汹汹地跑来指着乔伊的鼻子骂开得什么破店怎么卖的是假货。

南京人讲起话来不留半分情面,留着红色小卷发的胖女人口条流利,讲起话来像珠子蹦在玻璃桌上一样清脆。

林镜棠在里屋忙着直播,听见外面动静越闹越大后赶紧关了直播,走了出来。

林镜棠问乔伊:“出什么事了?”

“她说我们卖的是假货。”乔伊迎来上去,和林镜棠解释,“她是前天来买的手链,缅料的珠子,我亲自给包装的,中间最绿的那颗珠子上有细细的裂纹。”

林镜棠安抚顾客,让她稍等。她拿起对方退回来的手链,的确和乔伊说得一样,中间最绿的珠子上有条几毫米的小裂纹。

乔伊小声告诉林镜棠:“因为是残次品,所以都是打折卖的特价品。禁止退换的那种。”

胖女人见了林镜棠嚷嚷道:“你就是老板吧?这手链我是买来送给我领导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连盒子都给我退回来了!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敢以次充好的卖?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胖女人说着话将放首饰的盒子也摔到玻璃展柜上,让林镜棠自己看。

躲在林镜棠身后的乔伊忍不住嘟囔:“买特价品送领导,不被退回来才怪……”

林镜棠碰了下乔伊,让她闭嘴。

“您先冷静一下。”林镜棠向女人解释,“这条手链的确是我们店的产品,但是中间可能有些误会。”

女人尖叫起来:“误会?什么误会?!你就说这是不是你们家的东西吧?!”

女人以为林镜棠要赖账,于是恶狠狠地瞪了林镜棠一眼:“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专门过来讹你们?!”

林镜棠向女人解释:“当然不是。女士您这话说得见外了,每块玉都有自己的有缘人,我们只是负责把它带到您的身边,如果您对这条不满意,我们可以为您换一条或者给您退款。”

见林镜棠没有不负责的意思,女人才松了口:“你承认就好!东西就是你们家的,我现在明明确确因为你们家造成损失了,你说怎么办?!”

乔伊实在忍无可忍:“你希望怎么办……”

女人一听乔伊的话又激动起来,拍着玻璃柜与乔伊争辩:“什么叫我希望怎么办?你们开店做生意的,卖假货给别人还有理了?!”

林镜棠推搡着赶乔伊进屋,关门之前嘱咐她少给自己添乱。

林镜棠继续与女人商量。

“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您喜欢这种类型的手串,我们家还有其他很多种相似的类型,您要不要看看?”

林镜棠特地挑了条标价是原先那条两倍的手串给女人:“这条就很适合您的气质,如果您担心,我们可以免费为您出具中检证书来保障您的权益。”

女人果然眼前一亮。

林镜棠以前不是没见过这种顾客。

有人会在烤肉店时为了一份免费的生菜将自己的头发扔到南瓜粥里说这粥不能喝。

熬南瓜粥的小妹妹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说粥上桌前她都是检查过的,求老板调监控以证自己的清白。

林镜棠与小妹妹关系不错,想上去帮她说几句好话,却被厨师长大哥拉住了手腕。

对方眸色深沉地向自己摇了摇头。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熬粥的小妹妹向顾客道歉,老板罚小妹妹五十块钱,店里送给顾客一份免费的生菜。

“你以为谁会关心真相?顾客?小妹?还是老板?”厨师长大哥语重心长的教育他,“顾客得到了想要的生菜,老板多了五十块的收入。”

“那小妹呢?”

“没人关心小妹,因为她没有话语权,如果她不服气,可以找老板理论然后辞职。不过她走了之后,会迅速有人替补她的位置,因为她不值钱。”煤气灶上的大火冲天,厨师长颠着锅里的泡菜炒饭,笑起来的门牙被烟熏得黑黄,“记好了,小丫头,在没有话语权之前,你得先学会服软。”

林镜棠刚进里屋,乔伊就“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激动的指摘林镜棠:“她就是个想占便宜的!”

乔伊是个一点就燃的炮筒子,也顾不上外面的顾客走没走,就开始噼里啪啦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顺着那个女人?这根本不是我们的错,她自己要买特价品,回头后悔了又来讹我们,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林镜棠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乔伊的对面,有气无力道:“看出来了。”

乔伊两手叉腰,不解道:“那你为什么……”

林镜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开始养神:“有两个原因,有酒吗?我播了八个小时,嗓子干得快冒烟。”

酒没有,手机倒是先亮了起来,乔伊扫了一眼递给林镜棠:“你男朋友的短信,问你什么时候下班,他要来接你去吃饭。”

林镜棠接过手机看也没看,而是扔到了更远的沙发上。

“少喝点吧。也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和裴准聊了什么,怎么还成了酒鬼了现在。”乔伊看林镜棠的模样,气消了大半,主动给对方倒了杯水,“来,喝水。”

玻璃杯里的水被林镜棠一饮而尽,林镜棠顿了顿,道:“开店办营业执照的时候,我在工商局看到过她,有人喊她黄主任。”

他们这种小个体户随便哪个局都能给她们使绊子,随便查个消防到不到位都够他们喝一壶。

乔伊恍然大悟,瞬间安静地坐了下来。

她在心里庆幸,幸好刚刚没冲动。

乔伊对林镜棠刮目相看:“行啊,林镜棠,你比我有眼力见。说真的,今天要不是你,我能和这女的打起来你信不信。”

林镜棠去看乔伊,郑重地点点头,说:“我信。”

乔伊就是个火药罐子,还一点就着的那种。

“还有一个原因。”林镜棠说,“其实这条特价手链是直播间的人买了后退回来的。”

乔伊猛地站了起来:“直播间人买退回来的?!”

“你能不能小点声,吓我一大跳……直播卖了半个月我才卖出去两单,一单已经确认收货了,另一单就是这条被退回来手串。”林镜棠的嗓子干哑,“更可悲的是,我已经分不清这条手串究竟是我从广州买回来的那条还是别人以次充好退回来的了……”

都说懂一行干一行,她却连自家店里的产品都分不清。

林镜棠有些懊恼。

她的情绪传染给了乔伊,乔伊也开始焦虑起来:“这样不行……有小凛在同城的贴吧里宣传,的确有不少年轻人来我们这里转悠,但也只是看个新鲜。毕竟我们家的首饰价格高,而且在他们心里,玉石的风格更老气。”

乔伊在屋内来回踱步,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小的几平米隔间来回晃悠:“镜棠,你有没有好的想法,我们得改变这样的现状。”

林镜棠摇了摇头。

她有些累了。

是说不上来的疲惫,是来自心底的疲惫。

创业比她想象得更艰难。

都说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可她好不容易堵上一切进入这个赛道,却发现里面有成片死掉的韭菜。

她战战兢兢地走在前人的尸体上,步履维艰,生怕哪天和别人一样,成为后人的垫脚石。

林镜棠压力山大。

林镜棠没有心情吃晚饭。

她想问裴准,今晚的晚饭能不能取消。

如今她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她浑身不自在,每次看到裴准,她的心都会可耻的提醒她,他俩已经双向出轨了。

她不是以前的裹脚布女性,但也不代表她作风豪迈到能接受开放式婚姻。

手机又响了起来,乔伊替她打开微信,依旧是裴准,他告诉林镜棠自己提前忙完了工作,问林镜棠有没有空,想不想出来逛街。

乔伊忍不住“啧啧啧”道:“我要是你我就嫁给他,每天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做富太太,还出来创什么业操什么心。”

乔伊语重心长:“我妈可说了,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头胎,选对了老公这日子才能过下去,女人的青春就那几年,可别磋磨了。”

林镜棠有气无力道:“说得好听是养在家里的富太太,实际就是老公赏饭吃的一条狗。说不定到时候狗过得都比我舒心。我们潮汕人,就算摆摊也要做老板。我在别人手底下打了这么多年工,已经够丢潮汕人的脸了,如果再去被男人养,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和我们苏北小孩生下来就要考公务员一样呗。要我说,反正也赚不到钱,不如先出去玩。”乔伊让林镜棠起来收拾,“你放心去约会吧,店里有我。”

林镜棠摇摇头,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帮我告诉他我在直播,很忙。”

乔伊问林镜棠:“怎么了?吵架了?他欺负你了?”

裴准对林镜棠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男方谦谦君子,女方温柔识大体,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乔伊觉得自己的措词不够严谨,又道:“还是你欺负他了?”

林镜棠喃喃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镜棠承认,裴准送的钻戒是很闪,闪到她觉得自己嫁给他也可以。

如果嫁给他,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愿意替她拖底,到时候海棠花未眠经营失败,她可以拿出钱补偿乔伊方面的损失。

她是纠结过裴准与别的女人去澳洲的原因,但相比背叛的痛苦,她反而有种解脱。

毕竟在炽热浓烈的爱情面前,不爱的人反应往往是逃避。

而不是扑向火种,与所谓的真相纠结个你死我活。

只是拿自己的一辈子去填这个窟窿,林镜棠总想骂自己没出息。

太窝囊了。

乔伊说:“还能怎么办?好好和裴准在一起,做最幸福的小女人。”

“幸福就是现在突然从天而降百来个客户,从西边排到东边,抢着来买我家的玉。”林镜棠道,“其余的都是假的。”

乔伊喃喃道:“这倒是真的……”

乔伊只知道两人最近怪怪的,但林镜棠没说,她也没问。

况且她现在有更关心的事情。

乔伊看着林镜棠,突然拍大腿:“周叙白呢!?他不是我们的投资人吗?如果店亏损了那他也拿不到他那五十万了。听说观金是他一手打造的,那我们这样的小店面他肯定也有办法吧?你快联系联系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周叙白”三个字让林镜棠勉为其难睁开了眼。

林镜棠沉思了一会儿,道:“他退股了,他的钱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给他。”

乔伊像十万个为什么:“退股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你和他吵架了?退股了是不是就是说他不投资我们了?五十万什么时候还给他?”

“乔伊。”林镜棠看向天花板,淡淡道,“我有点想周叙白了。”

昨天夜里。

白色的路虎一直开到林镜棠家楼下。

裴准神秘兮兮地下了车,主动替林镜棠开车门,一只手蒙住了林镜棠的眼,另一只则抓住了她的手,让林镜棠跟着他放心地往前走。

黑暗中的不安全感让林镜棠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裴准的手。

裴准受用这种亲昵的依赖感,他领着林镜棠走到车的后备箱,将她圈进在自己怀里。

“棠棠,感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裴准蹭了蹭怀里人的脸颊,在她耳侧道,“我数三二一,你就睁开眼好不好?”

裴准的手温热有力,摩挲着林镜棠的虎口,轻轻地“嗯”了一声。

“三。”

“二。”

“一……”

绚如云锦的玫瑰花海在眼前盛放,路虎偌大的后备箱里被玫瑰的甜馨香味铺满,一只小熊玩偶正坐中间,上面缠绕了暖黄色的小灯。

裴准将小熊玩偶头上的花冠取下,单膝下跪,神色紧张地奉给林镜棠:“我编织花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我把常春藤和玫瑰的花冠戴在你的头上。”(摘自费尔南多·佩索阿的诗)

她的无名指上套着昨天刚收下的戒指,六爪镶嵌的水滴形钻戒在黑暗里也熠熠生辉。

这场求婚,裴准做的完美无缺。

他给了她这个一贫如洗的女人该有的尊重,也给了她足够的仪式感。

一切看起来水到渠成,只等着她点头。

只要她点头,她就可以嫁给裴准,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林镜棠接过皇冠,看到裴准神色欣喜地将它带到自己的头上。

后备箱里的小熊唱起了婚礼的赞歌,在音乐中,裴准激动地与她紧紧相拥。

林镜棠不舍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决定要将它还给裴准。

她太爱钱了。

她爱死了这些能为她带来虚荣心的小东西,在夜里都能闪闪发光,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钱能给穷困的人带来太多好东西,能实现她太多的愿望,只要她点头,裴准就会将拥有的东西分她一半。

但代价是,她要走进对方给她打造的金丝笼子里。

她将无法随意发作自己的脾气,带着对方喜欢的假面过一辈子。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点林镜棠还是知道的。

林镜棠挣开裴准的拥抱,决心和他摊牌。

“裴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林镜棠开口,她要告诉他最血淋的真相。

——她和周叙白睡了,给他戴绿帽子了。

萤火虫似的光亮在恍惚间摄人心魄。

黑夜中的筒子楼上有点点星火,暌违了十几天的男人站在长走廊上,手里拿着烟,冰冷无声地与她隔空相望。

林镜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们不需要回到过去,我们可以重新来过。”裴准说,“给我一次机会。”

裴准问她:“可以吗?”

林镜棠深看了一眼隐在黑暗中的周叙白,抬起了胳膊,用戴着钻戒的手去撩头发。

她相信,哪怕是在漆黑的夜晚,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如灯泡一样,将她照的得闪亮。

“今天太晚了。”林镜棠看见走廊上的烟火熄灭,男人彻底委身于暗处。

林镜棠对裴准道:“你该回家了。”

漆黑的楼梯道里。

“你接受了他的求婚?”

这是周叙白见到林镜棠后说的第一句话。

沉默在黑夜里膨胀,两人在狭窄无人的楼梯道里缠绵相拥。

在应急通道的微弱灯光里,周叙白看见女人的手臂如游蛇般爬上了他的脖颈。

林镜棠顺着他的下巴咬住他的耳垂:“那又怎么样?”

他任凭她攻击他最脆弱的地方,像被咬住食肉动物咬住血管的草食兔子,不作任何垂死的挣扎。

“你不是要做我一个人地下情人么?”

林镜棠使坏地去吻他:“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周叙白想去躲她的唇齿,他想说话,喉头却又被堵了东西。

他内心烦躁极了。

从斯里兰卡回来他就直奔她家里,他迫切的想见她,想看看他没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想念自己。

他过分的思念她。

他想念她的人,想念她的身体,他恨不得将她等比例缩小成手掌的大小,装进衣服里,天天看着,把玩着。

他以为她留下她了,那放纵的一晚是她的保证,而她与裴准分手则是她亲自落笔的签名。

搅浑了水后他放心的离开,让自己忙成被工作鞭挞的陀螺。

是他对她掉以轻心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复?”他问。

答应另一个男人的求婚,向他炫耀手上项圈一样的钻戒。

如果这就是报复,那周叙白承认,她做到了。

他的心因为她痛得要死。

周叙白又犯病了。

他的心脏开始抽痛,仿佛有恶魔用小刀剜着他的心脏,一刀又一刀,将他的心切割。

切割成不规整的肉块,再用尖锐的长针缝合。

流淌的鲜血从他的胸腔蔓延到腹腔,腥味淌窜在他的鼻尖,眼角膜还有咽喉。

细密的汗与沉重的呼吸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林镜棠笑得轻蔑:“报复?周叙白,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报复那一步。”

周叙白倒吸一口气。

他反复调整呼吸,却始终找不到身体的节奏。

他快要窒息了。

周叙白红了眼眶:“你真残忍,你爱过我,抛弃我,再见面时又撩拨我……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想消遣时供你取乐的男人?还是随手就能扔掉的垃圾?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

“林镜棠,我病了。”周叙白说,“我的病因是你,你快成我的噩梦了。”

“在伦敦的每个晚上我都会梦见你,梦见你在梦里说爱我,然后抛弃我,哪怕我跪在你的腿边求你别走。”

“你是那么的决绝,始终不愿意为我停留。”

“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周叙白与她额头相抵,她身上的皂香是他病痛的缓释剂。

“矿洞里很黑,可我在下面呆了快两个星期。好几次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但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死。”

“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一定不会伤心,你只会淡淡的说一句死了,然后继续过你的生活。”

“你会毫无负担的与你的男朋友结婚,痛快的将记忆里属于我的书页撕掉,或许很多年后都不会记起。”

林镜棠眨巴着眼睛,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倒是了解我。”

周叙白站不稳了,他要断气似的:“你没有心,也没有爱。就是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

林镜棠意识到不对了。

她纤细的手臂扶住周叙白,发现对方得寸进尺地靠在她的身上。

她哪有这力气。

“差不多了啊。”林镜棠警告他,“周叙白。”

“我生病了。我告诉过你了。”周叙白笑得邪恶,“让我死在你怀里吧,让我们的名字永远挂钩,再也没人将我们拆开。”

林镜棠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尖叫道:“你特么有病吧?!你的药在哪?!我告诉你啊!周叙白!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家门口啊!”

多膈应啊!

周叙白问她:“还记得在广州时我们说的话么?”

衣料的摩擦声伴随着两人的喘息,周叙白的手掌抚过林镜棠脸颊的皮肤,他的拇指在她柔软冰凉的唇上蹂躏。

吊带裙后是大片赤.裸的皮肤,粗粝的墙面硌得她皮肤生疼。

“药!”林镜棠去摸他的口袋,“你的药在哪?!”

“你就是我的药。”

周叙白报复性地去咬她的唇:“你的新生活里……”

“得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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