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火凤失控
“我叫期竹,不知这位仙君如何称呼?”期竹眼含笑意看向醉酒,二人静静走在通往宴席的小道上。
窄窄小道旁是一泓泉水,月光洒在一旁泉水之上,是一片银海,风吹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醉酒左手摇了摇手中玄黑的扇子,半晌之后缓缓答道:“我叫影风。”
青灵因为被两个人带着来回飞,胃中翻滚难受极了,一落地就找了个如厕吐了起来……
突然安静的水面被一道火光照亮,铺天的热气席卷而来,二人齐齐望去。
只见灵兽之皇火凤朝这面径直扑来,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是混沌不明。
醉酒眼中映照着火光,她伸手一把拉过不明所以看向火凤的期竹,急切往后撤道:“竹兄,快跑,这火凤貌似失控了!”
说罢手中白光一闪,用手中扇子利落地给期竹画了一个保护结界。
“在这里等我!”丢下这句话后,英气的眉眼重重的看向结界里的月白色身影,转身奔进那团火光之中。
手中的扇子一瞬间化为漆黑的刀刃,火光见之不知觉就开始避让,好像遇到了让其敬畏的东西。
火光中的红衣少年直面火凤,开口是尊贵卓绝,“尔等为何造次!”,
但是陷入狂暴中的火凤早已失去理智,听不懂人的声音和内容。
张开嘴巴一声凤鸣直直的对着醉酒,应该是想把眼前的人吹走。
面对早已失去理智的火凤,醉酒知道与她沟通无用,看着火凤要往宴席处飞,醉酒举起锋利的刀锋刺在火凤羽毛之下。
火凤吃痛又发出一声痛苦的长鸣。它剧烈的颤抖巨大的身子要把背上之人抖落下来,醉酒感受到眼前是一片晃动的火焰。
虽然自身水火不侵,但也是着实熏眼睛。
悠扬的笛声从结界之中传出,笛身有着山中泉水净化人心之用,让人一听整个人都宁静了下来。
火凤眼神开始渐渐变得清明,就待醉酒以为火凤要恢复理智的时候……
“期竹有没有如厕纸……”没看清形势的青灵草草从如厕中跑出来对着结界中的期竹喊道。
醉酒暗骂不好。
果然一道火焰直直喷向青灵,青灵这才看见上方有一只巨大的火鸟。刚刚抓住自己的红衣少年骑在火鸟身上。
青灵擦着火焰的边缘堪堪躲过,心跳加速,看向期竹慌张地拍了拍胸口道:“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青灵的声音插入乐曲之中,火凤双眼又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变得好像比刚刚更加暴躁。看着火凤一直在往宴席方向飞去,醉酒双手紧紧攥住火凤背部的羽毛,手中施法白光闪耀念道:“力拔泰山,起!”醉酒妄图以神力改变巨大的火凤的运行轨迹。
期竹一双漆黑的眉眼看着局势的混乱微微皱起,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细长的双手猛地抓住青灵问道:“清心咒琵琶曲会弹吗?”
青灵知道刚刚无意之中犯了大错,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好我施法,你在一旁奏曲控制住它。”
说着一把琉璃长笛被法术一瞬间分为七段,刷刷刷齐齐飞向天中那一团赤黄。
手掌在胸前快速反转,口中念诀,顿时空中星光浮现,“七星辉渠,以星辰之力,求索。”
七段长笛碎片,围绕在火凤周围,以火凤为中心开始链接各点,期竹朝空中醉酒急切的对上方影风喊道:“影风,快抽身不然你也会被锁住。”
听见期竹的话,醉酒放开手下凤羽,果断离开。
但是凡人阵法想要困住神界灵兽太难了,不一会就看见了法阵松动,醉酒双手汇聚在法阵中注入神力,一时间整片天空星光灿烂。
听着清心咒的琵琶曲,阵中火凤慢慢双眼清明,从暴怒状态安静下来。
见火凤不会再有失控的状,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期竹伸出细长的手拍了拍青灵的后脑勺,“你呀你,下次带点眼睛。”
危机解除醉酒手中黑刃又重新幻化为玄黑的扇子。双手抱拳感激地看向期竹,青灵二人,嘴角上扬,“多谢了。”
火凤凄惨的叫声在阵中响起,一阵悲鸣。
醉酒知道火凤从来不会无故失控,顿觉蹊跷,二指在眼前一滑,开了通灵目,顿时鸦羽长睫缓缓睁开,眼内有金光流转。
原来如此,摇着玄黑扇,看向期竹说道:“这火凤本是母……天宫之母的坐骑,今日突然发狂是因为丧子,惊扰各位了。”看来一会宴会结束要去向母后通报一声了。
期竹摆摆手,笑意温婉:“无碍。”
青灵看向阵中一分为七的琉璃笛子,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和这小子待会不是要演奏吗!指了指期竹说道:“你你你笛子毁了!一会我和谁演奏啊。”
青灵看着期竹一脸欲哭无泪,你要是当时缺少布阵的东西和我说啊,我在地上给你捡几块石头,也比碎了笛子好吧。
一旁醉酒本来还在想如何赠笛才能顺理成章,结果经过青灵这么一提这不就一下就来了机会。
一双玉手掏出早就放进储物袋里面的白玉长笛递了过去,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含笑看向期竹说道:“若是竹兄不介意,这把笛子我想赠与你。”
通体雪白的白玉笛,上有竹子花纹雕刻,雕刻可谓是十分细致,每一分细节都是尽善尽美,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白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期竹看向如此贵重之物,自知珍贵,自是不敢贸然领取,眼含笑意看向一旁醉酒摇了摇头,道:“这笛子太过贵重。”
“你帮了我,自然就是你的,若竹兄今日不领,那就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喽——”最后一声微微拉长,说罢抓起期竹的细长的手就把玉笛塞了过去道:“在我这里我认了你,你不收也得收”说完,俏皮地用此刻易容的英气眉眼眨了眨眼眸。
期竹知道在推脱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于是朝醉酒抱拳致谢。
宴席之上歌舞升平,大多数人为了让天帝一眼就可以望到,专门挑了离得近的,要不就是在帝君视角之内的。
但是醉酒不一样,醉酒选了一处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可以说还是一处死角,外头有珠帘遮挡,隔着珠帘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真切的。
双眼微闭,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金色的酒盏,耳边是宴席上传来的阵阵笛声。
不愧是我亲手所做之笛,音色就是不错,醉酒朱唇微勾,指尖微微晃动随着笛声打节拍。
不一会笛声戛然而止,一双玉手,甲如蝉翼,将面前的珠帘微微撩起。
一袭月白色长衫的期竹缓缓走了进来,每一步都是君子之风,鸦羽长睫微颤,醉酒从戛然而止的笛声中惊醒。
看着眼前期竹随意走了过来,举手投足都是少年的洒脱不羁“影兄,何故在此喝着闷酒?”
“那你与我喝上几杯吧”醉酒嘴角上扬,给期竹递了递酒盏。
期竹接过醉酒递的酒盏一饮而尽,脸颊被酒气染上淡淡绯红,不过依旧是如竹如兰,不可亵渎。
不一会醉酒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忧愁,“竹兄,我听天上的星君说你们凡人的寿命十分短暂是真的吗?”
期竹坐于醉酒身侧,提起玉壶又到了一杯酒,懒散开口,声音悠悠如山间清泉,沾染酒气又添了一股沙哑与诱惑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与神仙相比我们凡人的生命自然是短暂的,但是我期竹从不愿被这所扰。”
说着拿起桌上的玉壶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看向醉酒,眼里有星辰,有少年志气,扬起酒壶,随清酒散入朱唇,打湿衣间,豪气干云说道:
“生命短暂又如何,蜉蝣朝生而暮死,尽其乐,我期竹生于黎明看朝阳,卒于暗夜伴星月,无憾!”
一席话荡气回肠。
少年的英姿直直映入醉酒的瞳孔,如明月如星辰,闪闪发光,醉酒想他就应该如此吧。
酒席过半,玉壶已空了四五个倒在二人脚边,醉酒此刻又拿着酒盏,递与期竹道:“竹兄,我再敬你一杯,竹兄,竹兄……”醉酒轻轻喊着身侧人的名字,久久不见回声。
蹭过去一看,原来期竹已醉。
朱唇染酒越发红润,双颊泛起红晕,倒是比以往更加乖巧了些,没了平时的攻击性。
醉酒又喊了两声,确定是醉了。
看着一旁期竹,醉酒恍惚觉得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清风,像白雪,像潺潺溪流。
胸腔微微起伏,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下来。或许是我醉了。
扮做红衣少年的醉酒,一袭绯红飞鱼服,慢慢俯下身去,与那月白色少年发丝交缠,小心翼翼吻了上去,长如蝶翼的睫毛蹭在期竹脸上。
心中暗想这一吻就当我偷的吧。
一吻过后,醉酒躯壳里木锦看着眼前接吻的画面自己的呼吸都觉得急促,仿佛自己真的经历过一般。
但是自己却是丝毫没有记忆,最令醉酒惊讶的是那期竹竟与景琛有七分相似!
周围慢慢又亮起来耀眼的白光,眼前的画面慢慢消失不见,睫毛微微颤抖,待到木锦再次睁眼,已回到河神的婚房之中。
周围只有烛火之光摇曳。除此之外便一片黑暗。不远处景琛手中还抓着那把玉笛应该还是在幻境之中没有苏醒,木锦猜测。
突然脑海里浮现一道熟悉的声音,透露着诡异与讥笑,悠悠开口,“画皮鬼,那抓妖师知道你的身份吗?”
木锦转过头看了看周围,以为是周围突然有人与她说话。
“别找了,我在你脑海里!”那道声音又突然出现,木锦捂住脑袋警惕的开口,“你是谁为何侵入我的脑海之中!”
脑中那股声音突然大笑起来,甚是狂背道:
“我是谁,我当然是河神啦,哈哈哈,我还要感谢你自毁妖元助那抓妖师,让我的原神有机可乘,趁你昏迷之际侵入你的妖元之内,哈哈哈!”
“反正你妖元已毁,就是个废物,等我慢慢吞噬完你的原神,你的身体不就是我的了吗?哈哈哈。”河神在木锦脑海里自顾自地说着,狂笑之声震的木锦脑子生疼。
木锦用手粗暴的拍了拍梳了狐狸发髻的脑子,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闭嘴!就你话多,你以为我怕了你!我体内有蛇毒小心我引蛇毒入脑毒死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河神一听蛇毒入脑,整个人都呆住了用原神立刻检查了这副身体全身的经脉,顿时笑声戛然而止。
这画皮鬼竟然不是骗她的,那一刻小小的身躯蹲在木锦宽广脑海的一角,让人看起来甚是凄凉。
一声闷哼从景琛鼻腔里微微发出,木锦一袭翠花长裙快速从地上爬了过去。
刚要伸手去触碰洁白的衣裳,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尽是鲜血与泥垢,放在自己裙子上反复擦了擦 。
干净了才用手轻轻拍了拍景琛的肩膀,“小师父,小师父你醒了吗?”
躺在地上的景琛慢慢坐起,他感觉刚刚自己进入了一个幻境,从他发现自己可以看见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幻境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玉长笛,眉眼里一股思考之态,不过也是通过这个幻境他第一次看见了外面的世界。
看见了天空的颜色,看见了花鸟鱼虫,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这么有色彩,也是这么有活力。
他成为了一个身处神界的凡人。
最后眼前白光浮现,他又回到了现实。重新回到了看不见的时候,一切都好似一场梦一样。
“小师父?”身旁的木锦在轻轻唤他。景琛思绪渐渐回笼。
把脸偏向木锦的方向,或是才刚醒来,声音中带有有些许沙哑,让人听了有些恍惚,似与幻境中的期竹重合一般,开口道:“那幻妖呢?”
木锦犹豫片刻,眼睛心虚的朝四周瞟了瞟,缓缓开口道:“那幻妖已经被你除掉了。”
如果说了那幻妖此刻在我身体之内,岂不是要被景琛探识海,若是探出我的妖元怎么办?而且这幻妖入脑不死不灭,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景琛看了看木锦,表情将信将疑,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多问,微微点了点头,既然木锦不愿多说我又何必怀疑她的话。
突然地面开始晃动,四周有河水开始慢慢渗入,有不少巨石开始向下坠落,这个洞府肉眼可见的开始坍塌。
景琛睫毛微微颤动,拉着木锦连忙站起身,急切道:“丫头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了,失去幻妖的法力支撑这里快要被河水挤压坍塌了。”
说话之际河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漫过木锦的膝盖。
感受到水的压力,景琛带着木锦在河底逆水而上。
看着前方拉着自己绝不松手的景琛,木锦身在冰河但是心中似有暖流划过。
感受着河底压力的变化,景琛顺利拉着木锦浮出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有渔民在岸上收网,看见河面上突然出现的两颗脑袋,本来打算上前去问需不需要帮助。
结果余光一瞟居然有一只脑袋没有脸。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两腿扑腾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没错此刻木锦脸上的斗笠早就在水流中被冲掉,此时木锦脸上是没有脸的肉皮,在于景琛的相处过程中,木锦可以不用披着人皮。
忽然听到岸上的的惊呼声景琛微不可察地皱着眉头。双手用力拖拉着木锦游上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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