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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幼时伴

江灯被江少弦说出口的这句话惊到了,耳边还残有江少弦呼出的热气。

低头看着江少弦脖颈处早已凝固的血渍,江灯摇头。

江少弦没说话了,专心做自己的灯笼。他这个人平时虽懒散,做起正经事来却专注的很。

几人瞧着他手上的动作,与做寻常灯笼没什么不同。以至于江少弦灯笼都做完了,他们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

一盏朴素的灯笼摆在桌上,样式普通极了,就像市集上随处可见卖十文一盏的素灯笼。

见灯笼已经做好,柳扇轻便问:“灯芯呢?”

柳扇轻想从吴休语和吴休言两人中挑一个人杀,灯芯当然要从他们俩身上找。

看着被捆在一旁的吴家兄弟,江少弦道:“麻烦各取他们二人一缕发丝。”

闻言,柳扇轻扇子一甩,折扇从二人眼前滑过,再看时,桌上就多了两缕发丝。

江少弦轻轻揉搓发丝,使其合二为一。接着,众人看着江少弦,从袖中摸出一根……草?

难道玄机是那根草?

只见江少弦把发丝缠绕在那根草上,灯芯便已做好。

灯芯安放妥当,江少弦并指在灯面画了一道符箓。原本朴素的灯面突然开出朵朵白色花纹,周身散发萤白光。

“探问何人?”江少弦这样道。

柳扇轻:“泛泛洲苦渡城谢晚晴。”

听此名字,吴休言猛抬起头,瞳孔一缩。吴休语却紧闭双眼,重吐一口气。

柳扇轻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笑着道:“姑娘们,该看戏了。”

接着,江少弦食指轻点三下灯杆,嘴唇微动,声音很微小,连站在他身边的江灯都没有听清。

江少弦说了一句什么,就见他周身起了微微蓝萤光,数张蓝色和白色的纸片小人从他身上冒出,他们蹦蹦跳跳都往灯笼上聚。

江灯数了数,蓝色纸片小人有七张,白色纸片小人有六张。

其中一张白色小人突然飘了起来,其它小人见状纷纷伸手想去抓它,奈何手短碰不到。

这张白色小人飘到灯笼中央,如同被飓风撕/裂,几番挣扎过后碎了。

灯笼里面的灯芯无火自燃,白茫的烟气不断冒出,充满了整个大堂。奇怪的是,这股白烟不呛人,却冻人。

不稍一会,江灯就被白烟冻冰了脸,眼前忽地一白,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爷我看不见了?!”韩小爷叫道。

除了他,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是一片白色。

耳边有冷风吹过,众人眼前的白色慢慢变成一片雪花。瞧着那片雪花往下落,是山,是屋舍,是一个穿藕粉棉袄的小姑娘。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回家?”

蹲在树下的两个男孩齐齐抬头望,发现问话的是与他们同村的谢晚晴。

吴休言指了指不远处桥上的几个同村男孩,面露怯色。

谢晚晴瞧了一眼,痛骂他俩:“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快起来,跟我走!”

二人各被她踢了一脚,纷纷站起身跟在谢晚晴身后。

看着身后两个需要她保护的小跟班,谢晚晴嘴角一扬,趾高气扬朝桥上走。

桥上的男孩见有人过来,马上拍拍身边好友,每人抓起一把雪球朝他们砸。

拳头大的雪球砸在脸上又疼又冰。

谢晚晴被砸到后,第一间就握起拳头:“胖芋头!连我你也敢砸!我捶你!捶你!”

村里人都知道谢晚晴的娘是个寡妇,她娘性子也泼辣,十里八乡没人敢说她们家的闲话。

谢晚晴长期耳濡目染,性格也自然也强势。

“啊啊别打我了!”胖芋头抱着头求饶,“我不是没看见你吗?我是想砸吴大吴二的!”

“你们就知道欺负人!大冬天的还不让人回家!坏死了!”谢晚晴愤愤不平,张开双臂挡住他们。

她回头朝吴家兄弟一笑:“你们快走吧,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把你们推溪里的。”

就在昨天,同一时间段。吴家兄弟路过小桥,胖芋头他们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将两人推进了溪水里。

冬天的水寒冷刺骨,棉袄浸满水后沉重无比,胖芋头他们站在岸上嘲笑他们,不让他们上岸。

苦渡城坡坡头的吴家,听村里大人说,吴家兄弟的娘在生下吴二后就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

他们爹第二年就娶了别人,有了新的家,吴家兄弟一直和外婆住在一起。村里孩子见吴家兄弟爹不爱,娘跟人跑了,就一直欺负他们。

今日,吴家兄弟蹲在树下,本想等胖芋头他们走后再过桥,未曾想同村的谢晚晴路过,帮了他们。

“谢谢阿姐!”吴休言感激道。

“多谢。”吴休语一直不太爱说话,憋了半天才从喉咙里冒出两个字。

这年的冬日,他们只见过这一面,再见已是次年暮春。

吴家兄弟下学回家,在路上遇见卖糖水的谢晚晴。

“你们…下学了?”擦干水上的水渍,谢晚晴明知故问,眼里有些羡慕。

“嗯嗯,我跟你说………”吴休言性子开朗,说了一大堆话。

谢晚晴听得很认真,家里没什么钱,娘也没打算让她一个女孩子念书。

吴休言说完后,谢晚晴笑了笑:“可是我连字都不认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有人来买糖水。

吴家兄弟临走前,吴休语突然转过来对谢晚晴道:“你要是想识字,下学后我可以教你。”

谢晚晴听到这句话顿了手上动作,愣了良久才点头:“好。”

苦渡城出家修行的和尚多,寺庙自然建的多。苦渡城里种的最多的树是菩提树,坡坡头就有一棵五百年的菩提树。

树下,吴家兄弟如约而至,他们把在学堂学到的东西教给谢晚晴。

谢晚晴听一点,记一点,能学会的也只有一点。

菩提叶落叶发,世人把幼时一起长大的玩伴叫做——青梅竹马。

吴家兄弟十四岁这年,有仙门下山招弟子。巧的是,吴家兄弟双双被选上了。

“你们当真要上山去修行?”谢晚晴问。

“嗯,”吴休言点头,“像说书先生口中所述的那样御剑飞行,多有面啊!”

谢晚晴眼里染上暗色,她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可惜他们不收女弟子……”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看着其中一个道:“我会给你……给你们写信!不能常常见面,就用书信联系好了!”

路边的花开了,少女也有了心悦的对象。

谢晚晴每隔一月就写一封信送上山,等信送下山又要半个月。每次书信一到,她都迫不及待地打开。

整整两张信纸上,他的字迹很少,有时甚至没有。

这天,谢晚晴在信纸上写下

【吴休语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墨迹未干的字迹很快又被划掉。

那个沉闷的像木头一样的人,好像不喜欢我。

吴休言拿着被涂了一团墨的书信问他哥:“哥你说,这被画掉的一句话是什么?”

吴休语只是淡漠地瞥了眼,漠不关心道:“不知。”

四年过后,吴家兄弟下山历练,与谢晚晴见了一面。

“阿言!”谢晚晴好似很开心,径直向吴休言走去。

吴休语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谢晚晴,把头偏向一边,眼底晦暗不明。

“阿言,”谢晚晴又喊了一声,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起了话。

吴休言只当这些年他们一直书信来往,所以格外熟络些。

又过了两年,吴休言和谢晚晴要成亲了。

吴休语听闻后淡淡笑了笑,心里谋划着另外一件事。

一个月后,他以替吴休言挑布料之由把谢晚晴约到了布庄。

“二位要看些什么?”布庄伙计笑着道。

吴休语没什么表情地道了一句:“嫁衣。”

听到这句话,谢晚晴下意识扬起嘴角,去看身边人。少女的眼眸聚了光,看人时柔情似水。

布庄伙计给他们介绍了很多布料,吴休语都不是很满意。伙计有些为难的去看谢晚晴,毕竟嫁衣是给她做的。

“没有合适的吗?”谢晚晴去问吴休语,明明是她和吴休言成亲,她却很在意吴休语的意见。

吴休语蹙眉,问道:“有成衣吗?”

“有的有的。”伙计点头,将两人带到了后面。

布庄已经做好的嫁衣总共六件,吴休语细细看过后指着一件绣着锦云花纹的嫁衣说道:“试试这件罢。”

“好。”

谢晚晴满心欢喜的取下嫁衣拿到里屋去试。

伙计在外面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下无人便向吴休语点了一下头。

收到吴休语的眼神确认后,伙计便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不久,穿着嫁衣的谢晚晴从里屋走出,在吴休语面前转了一圈,满怀希冀地问他:“好看吗?”

火红的嫁衣如同天边滚烫的火烧云。

“嗯。”吴休语喉结滚动几下,默默攥紧了手,艰难吐出几个字,“我……我们能拥抱一下么?”

话落,谢晚晴愣怔了一下,才听清吴休语说的话。压下心中的喜悦,她装做无事道:“可以。”

刚说完,吴休语去张开双臂把人揽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谢晚晴手足无措,双手不知道放哪里也不敢动。

虽然私心想留住这一刻,但她还是说完了后面的话:“不过以后就不能了,毕竟我会是阿言的妻子。”

“没有以后了,”吴休语暗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谢晚晴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就被人捅了一刀。

身体温热的血液流逝得很快,她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刚刚还和她拥抱在一起的吴休语却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为什么……?”

谢晚晴质问他,身体无力的滑落。吴休语扶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和休言的修为久久无法突破瓶颈,有高人愿意助我们突破瓶颈。代价是你的心脏。我与休言所修之道相同。帮我也帮休言,我想你会愿意的。”

谢晚晴听后,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两行眼泪滑下,她闭上双眼,心中万千情绪只化做一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是谢晚晴最常说的一句话。

为什么会想嫁给吴休言?因为这样就能常常见到吴休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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