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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月在

隔日清晨。

或许是因为初经人事后的不适应,钱舒羽睡眠也难得变浅一回,路砺一起身,她就有所察觉地拉高了凉被,缩进了被子里。

路砺看出钱舒羽也醒了,无声勾了下唇角。

被子里面。

钱舒羽圆睁着眼睛,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不太真实,可是再一细想,钱舒羽又发现,关于这场大梦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有很深刻的记忆。

尤其现在,她的身体还开始泛起了酸痛感,不断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钱舒羽忙着胡思乱想的时候,路砺也收整完毕,叫了钱舒羽一声。

钱舒羽没答应,屏住呼吸装睡。

路砺也乐意配合钱舒羽装死,只掀了她凉被的下半部分,一回生二回熟地,帮钱舒羽擦药。

短短两分钟,钱舒羽却觉得漫长的比两个世纪还难熬。

钱舒羽紧张到焦灼,慢慢地,她开始憋得缺氧,发烫的四肢,也泛上了一层很浅的粉色,钱舒羽绝望了,只觉得路砺如果再不走,她就马上要当场自燃了。

钱舒羽的异样显眼。

路砺看见,重新给钱舒羽拉下了被子离开。

李炎照旧在院里,等着路砺上班。

昨天,京正远洋的负责人许青民给李炎汇报工作,说截止今年四月,船舶厂的造船完工量已经超了去年前三个季度的载重吨总和,船舶厂现在的订单量也有6000多万载重吨,说船运行业又进入了旺季。

李炎懂许青民的意思,船舶业二十年一次的旺季,他们不想错过,想狂揽民用的盘,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但据李炎所知,路砺在年初的时候,就和路斫说过,京正远洋想竞投兵用发展部一个轻型船的项目,顺势清理一下京正远洋的老古董,让京正远洋也跟上京正制造转型先进科技大厂的步伐,不预备在民用船舶的订单上花费太多心力。

许青民是路砺奶奶的小弟,路砺的舅姥爷,也是路正钧创业初期的黄金搭档。

李炎惹不起许青民,只能拐弯抹角的婉拒,打哈哈。

许青民想了一天也没咽下这口气,当晚就跑去了路砺的爷爷路道其家,给老人家告状,说路砺这种留洋派完全不懂他们本地的市场行情,在瞎指挥,这也是为什么,昨晚钱舒羽从衣帽间出来以后,路砺又不见了的原因。

……

老远看见路砺高瘦颀长的身影。

李炎抬手看时间,确认并非是他的错觉,路砺确实是比平时晚出来三分钟。

李炎给路砺打招呼,说路先生早。

路砺上车,心情还不错地回了一句,“你久等。”

不过多等了三分钟,路砺就回这么严重的三个字,李炎噎得慌,忙转移话题,继续汇报工作说,钟沃沃恭喜路砺新婚,让路砺今晚带钱舒羽一起去吃饭。

李炎说到钱舒羽的时候,路砺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竟然浮现了钱舒羽那双泛着淡淡粉色的腿。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偏离的过份,路砺抬眼,稍微调整了下坐姿,一口回绝了李炎,“改天。”

李炎,“……”

-

下午,钱舒羽回trend坐班。

慈善沙龙大获成功。

钱舒羽再回公司,变身行走的战斗公鸡,一点都不敛藏自己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到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写满了飒,扬着脖子,直接进了黄维的办公室。

她这嚣张的一出,也把工作间里公共team里的墙头草们都看得心痒痒地,又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变换阵营。

纸媒部里有一个同事,因为钱舒羽的突然现身,想起了网上的八卦,跑去跟白可可探听情况,问钱舒羽是不是真的在和金玉荃谈恋爱。

白可可一听见金玉荃的名字,就跟脚底板被扎进了玻璃一样,瞬间坐正不说,还三百六十度地检查了一圈办公室,确定是一点儿钱舒羽的影子也没见到,她才小了声音,严肃强调,“网上那些东西看看就算了,金玉荃是舒编最讨厌的人,你们可别乱讲话。”

纸媒部的其他同事见白可可这样严肃撇清钱舒羽和金玉荃的关系后,trend杂志社里,钱舒羽的名声也是暂时保住了。

同时,钱舒羽从黄维办公室出来。

但没走了两步,钱舒羽突然又折返回去,还是拜托黄维,就像当初保密她的家境那样,让黄维答应她,把她已婚的事情也暂时保密。

黄维知道,钱舒羽要她保密的不是她已婚这件事,而是她老公路砺的身份。

其实,钱舒羽在毕业后会进trend,黄维是最大的助推者。

钱舒羽大四那年,她很喜欢的一个西班牙画家宣布退休。

但这个画家在退休前,会在古根海姆艺术馆最后举办一次个人作品展。

老画家个人作品展的策划是外包出去的,而外包策划那边,为了好看的业绩,称会给每个去看作品展的人都送上老画家作品同款的手绘T恤。

这一来,策划那边就需要大量擅长画画的临时工。

钱舒羽自小习画,又喜欢老画家的作品,所以,临摹老画家的作品,对钱舒羽来说,其实是一种享受。

通过网络渠道,钱舒羽报名参加了临时工活动,只身前往西班牙。

那时候,黄维也作为trend的全媒体总监,被总部派到西班牙交流学习。

初春的桂尔公园。

在一众拍打卡照与游园的游客里,只有钱舒羽特殊,在树下写生找手感。

钱舒羽画了多久,黄维就看了多久,只是钱舒羽一直都没有发现黄维。

最后,还是黄维主动上前同钱舒羽打招呼,问她对时尚行业有没有兴趣。

那时候,钱舒羽是准备一毕业,就回国做古董修复师的。

于是钱舒羽抱歉地朝黄维笑,说她已有职业规划。

一个礼拜后。

黄维和钱舒羽再次在古根海姆相遇,黄维身上穿的那件体恤衫,还是钱舒羽手绘的作品。

妙不可言的缘分,让钱舒羽决定,对黄维敞开心扉。

钱舒羽大概说了自己的情况后,黄维就问钱舒羽,“那你想做古董修复师吗?”

“不知道,”钱舒羽摇头,也是真的不知道,“我除了做古董修复师,就是去研究资料,和研究资料比起来,我觉得,还是修复古董更有意思。”

黄维看出来了。

钱舒羽也并不是很想做古董修复师。

黄维心怀期翼,和钱舒羽交换了联系方式。

最后,钱舒羽果然也经不起黄维忽悠地,跟黄维进了trend,成为了黄维的特别助理。

在中trend,黄维是老大。

黄维的特别助理,差不多就是黄维的一人之下,职级只虚当时杂志社的总编辑半级。

钱舒羽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进来就空降这么高的职级,一时间,trend里也是流言四起。

而当时,脱离钱家规划的钱舒羽,最大的愿望就是,行得端坐得正,不落人口舌,丢钱家人的脸,同时,也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是靠钱家的废物小点心。

依据这个原则,钱舒羽跟黄维要求转岗。

但黄维拒绝了钱舒羽的要求,说,“你的原始职级大家都知道,你现在转岗,就等于落人口实,我相信你的能力,也请你相信你的能力,在这个岗位,证明自己。”

黄维从旧思绪中抽离,再看眼前的钱舒羽,也不免感叹,钱舒羽的成长速度,确实很快。

“你放心,”黄维瞥一眼钱舒羽,语气含笑,“你老公的名字,我就算说出去他们也没听过,没有人会当回事儿。”

钱舒羽想听的可不是黄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严肃了,强调,“我说的他们特指尹韵莱,尹韵莱不能知道我老公是谁,她要知道了,我就算用实力打败了她,她也不会服气的,你一定得帮我守好这个秘密。”

闻言,猜对了答案,但解题步骤却完全错误的黄维也是感觉自己刚才的回忆有点儿可笑的,讲不出好听话。

……

说曹操曹操到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头,钱舒羽刚在黄维的办公室念叨完尹韵莱,一出来,就看见尹韵莱带着两跟班,推着一架子衣服,脚下生风地往衣服专用的智能展厅来了。

两人正面对上。

尹韵莱先笑,夹枪带棒地客套,“恭喜舒编,下半年可以放心躺平了。”

和钱舒羽比嘴皮子,尹韵莱还差点儿。

钱舒羽轻笑着撩了一把她的卷发后,走到尹韵莱的一堆衣服前看了两眼,讲出来的话,是既云淡风轻,又刻薄的假震惊,“尹编的意思,是说我们纸媒部这一次的商业活动能抵你们新媒体部一年的吗?”

钱舒羽太mean了。

尹韵莱招架不住,吃个闷亏走了。

而被尹韵莱的商业成绩压了半年的钱舒羽终于扬眉吐气,爽得皮都绽开了。

八卦的传播速度极快。

钱舒羽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可可就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拐弯抹角地和钱舒羽要赏,“舒编,您最近这么多好事,是不是也该普度一下我们,让我们也沾点喜气啊。”

白可可大大方方的要,纸媒部的就大大方方的起哄,很显然是蓄谋已久。

钱舒羽平时就不拘泥于这种小节,此时心情又极好,大手一挥,就拿出了路砺的卡,让白可可去给她的战友们一人刷了一根一百克的金条。

同事们闻言疯了,纷纷表示要一辈子给钱舒羽卖命。

钱舒羽花的不是自己的钱,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淡定,只让他们专心工作,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金主都这么说了。

纸媒部的人也是纷纷点头,个个都干劲十足的投入进了工作之中。

如此一来,两小时后,钱舒羽ddl定在月底的七月刊专题分栏的初稿就被送到了她眼前。

……

钱舒羽大概过了一遍各个专题的初稿。

看到其中一个闻香识女人的专题时,分神想起了不用香水的路砺。

关于路砺不用香水这一点,钱舒羽是在搬去木京园以后,才发现的。

但是钱舒羽对这一点有疑惑。

因为,钱舒羽在和路砺结婚前,统共就见了三次面。

而这三次的会面,每一次,钱舒羽都是被路砺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导致钱舒羽会将她每一次和路砺的见面都复盘很多次,所以,钱舒羽也无比确定,在她的记忆中,路砺的每次出现,都伴随着不一样的明晰味道。

——第一次,他的味道像扁桃子,明明是清爽明亮的,但她却想给他一巴掌拍扁;第二次,他的味道像掉在干草地上的现烤面包,浓郁的很节制;第三次,他就完全是渔人码头的味道,别人的饕餮大餐。

想着想着,钱舒羽莫名就变得很焦躁,找不回先前的工作状态了。

钱舒羽给自己转移视线,逼迫自己拿起画笔,在电脑屏幕上描七月双人封面的摄影构想,但她描着描着,竟然画出了在旧金山的时候,路砺和邢雯站在一起的画面。

……

气闷之下,钱舒羽关掉电脑,转去隔壁商场找白可可。

晚上十点半。

钱舒羽跟纸媒部的同事聚过餐后再回木京园,比路砺还晚归家半小时。

别墅里灯火通明。

但空空荡荡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钱舒羽不免冷笑,想,这房子现在的光景,也很配她的身份,——路砺光明合法的妻子钱舒羽,可以见路砺的家人,可以拿路砺的副卡,但却没有资格收到路砺一个字的关心。

钱舒羽心里不爽路砺今天对她的不闻不问。

可是这些不爽,她却没办法对路砺宣之于口,因为,她和路砺,本来也不是因为感情深厚才走到一起的夫妻不是么?

钱舒羽知道,她现在介意的问题是无解的。

回起居室的路上,钱舒羽也在努力开导自己,想,她与其像现在这样内耗自己,不如就跟路砺各玩各的,只当联姻夫妻。

只要路砺不出轨,不让她和钱家人丢脸,她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路砺长得好看,又有钱,她面子有了,就别再强求里子了吧。

钱舒羽暂时想通了,笑了一下。

恰此时,钱舒羽走到起居室门口,一双含笑的眼睛正撞进了路砺的眼睛里。

路砺在起居室的小客厅办公。

看见钱舒羽回来,他放下电脑,问钱舒羽,“心情很好?”

钱舒羽刚才的心情是真好假好不好说,但是现在,她在确定路砺没有出去乱搞,而是乖乖在家工作以后,心情确实变好了。

“一般吧,”钱舒羽猫一样假笑一下,又将她右肩上的大包抛给了路砺,很酷地朝路砺点了点下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路砺拿出钱舒羽包里的盒子,只打开看了一眼,就将盒子放到桌上,退回了钱舒羽准备的礼物。

钱舒羽一直盯着路砺。

路砺没办法忽略钱舒羽带有逼迫性质的视线,解释,“我不用香水。”

“我知道,”钱舒羽答话,语气不容置喙,“但我有你必须要用这个香水的理由。”

路砺给钱舒羽面子,眼神回应钱舒羽,让她说来听听。

钱舒羽满意。

一步走到路砺身边坐下,取了香水,先喷了两泵在路砺的手腕上。

路砺眉头微蹙,没讲话。

钱舒羽抓着路砺的手,在路砺的鼻尖晃了晃,“喜欢吗?好不好闻?”

路砺哂笑,迅速阖下了眼皮,视线重回他的电脑。

钱舒羽对路砺的这副轻蔑表情并不陌生。

她有经验,甚至,她早就预判到了路砺的反应,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还是挺平静的。

钱舒羽在路砺指尖触到笔电的前一刻拉住了路砺。

路砺回头看钱舒羽。

但因为他看不明白钱舒羽弄的这出欲语还休到底是想做什么,所以只觉得钱舒羽只是在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又蹙了眉。

钱舒羽一点儿也不怵路砺。

她十指紧扣地捉到路砺的手后,弯唇,笑盈盈地道出了她的真实目的,警告路砺,“这个香水的前调,是道貌岸然的绅士,凛冽,有距离感,中调的琥珀味,则是浮躁不安分的绅士——”

说到这,钱舒羽停了下,抽出了自己的手。

脸上挂着的浅笑也在这时骤然变得很冷,甚至,再讲话时,她的语调也像事先彩排过一样,先强烈后轻柔的很丝滑,像资深演员,“后调,就是这位不安分绅士的骨灰、被他的原配太太撒到森林以后,混了泥土味道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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