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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人叹

青梧在清风居待的时间不长,和贺宴舟聊几句便离开了。

等到叶文昭端着药碗从厨房出来时,天已经黑成了一片,若隐若现还能瞧见几颗星星。

贺宴舟的房间很简洁,除了一张软榻和一张小桌外什么都没有,而且由于贺宴舟习惯性睡在床榻右侧的原因,已经有一块凹了下去。

叶文昭敲门进来时,一眼便看到了男人,心中难免有疑问,于是问道:“这位公子究竟什么来路,居然能受这么重的伤?”说着将汤药放置在了榻边的小桌上。

贺宴舟勾了勾唇角,“来路估计不小。”

叶文昭还想听贺宴舟往下说,但那边却突然没了声音,只见他拿起药碗,竟然亲自给那昏迷不醒的男人喂起了药,这可把身后的叶文昭吓坏了。

天呐!贺叔这是真打算下手了?

果然凡是美男子,她贺叔定不会放过。

想来贺宴舟至今未曾娶妻生子,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他每一次偷跑到幽州城芳菲苑里去幽会男人时,叶文昭也都知晓,他贺叔对她从来坦白从宽,说什么:“这种事情,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呵,男人。

那些与贺宴舟幽会的男人叶文昭没少见,不过现在来看,似乎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如今怀里的这位。那些幽州城里面若桃花的小公子也好,芳菲苑里眉黛香腮的清倌红人也罢,都太艳俗了,这位公子却有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即便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同稿纸,但脸部线条流畅,五官精致,若是睁开眼,蝶羽之下必定有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

真是便宜他贺叔这么个‘风流’人物了!

贺宴舟扶起男人脑袋时极其地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男人,待他温柔的将汤药都喂进男人嘴里,才放下药碗,又恢复了以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叶文昭心道:“见鬼了!贺叔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她脑袋里的想法浮现在了脸上,立马便被贺宴舟捕捉了下来。

贺宴舟斜靠在榻边,双手环抱着看向了叶文昭,“想什么呢,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你这个年纪春心萌动能理解,但是你贺叔我不允许,想法可以有,但都给我憋着,不然……”他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叶文昭一记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气汹汹捧着药碗就走出了房间,但又不敢将房门砸的太大声,于是再怎么不满也还是轻轻关上了房门。

贺宴舟:瞧她怂的。

贺宴舟好人做到底,几乎每夜都要运功为男人运转真气,从而起到催毒效果,尽快将男人体内的毒素排了出来。

今夜也不例外,但衣物刚脱了一半,男人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发了狠似的从榻上起来,与贺宴舟缠斗在了一起。

只见男人赤手空拳朝着贺宴舟攻去,却不慎一拳打在了墙壁上,直接给竹屋打出了一个洞来。

屋外风雪交加,此时正从那漏洞里呼呼而入,贺宴舟见了并未出手伤人,嘴上却不留情面,“你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臭小子,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明日这屋子你若是不给我修好,有你好受的!”

男人却毫不领情,哪怕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依旧奋起集内力于手中,握紧拳头,飞扑向了贺宴舟。贺宴舟拿手去挡,却是低估了男人的力量,一不小心从洞口给打了出去。

他在风雪中站稳了脚跟,蓝衣随风飘浮,眼里有几丝怒气,未等他下一步动作,男人飞身而出,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矮脚梅身上的雪瞬间被震了下来,就连刚开的几朵梅花也被卷入了两人打斗引起的气流当中。

打了大抵一刻钟后,贺宴舟接下男人一招,往后一跃,拉开了与其的距离,“醒来就开始疯狗乱咬人,怕不是中的五毒掌,而是羊癫疯!”

男人不语,只是盯着贺宴舟,如叶文昭所料,他有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黑白分明,勾人心弦。

大抵是风雪的缘故,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甚至与衣衫的颜色融为了一体,不像活人。腰间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在他用功之时便已裂开,鲜血染了一片。

贺宴舟见此状况,冷笑一声,步步朝男人逼去。

男人强撑着身体,不禁往后一退,他现下的状况十分不利,体内残留的毒素在发作,伤口撕裂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他有些麻木。

在贺宴舟离他还有三步距离时,他又一次用功一拳挥向了贺宴舟,奈何贺宴舟反应灵敏,轻松便钳住了他的拳头,一个转身跑到了男人身后,趁其不备,胳膊一圈,抵着男人的脖颈儿将其狠狠束缚住。

“你是何人……”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不知为何传到贺宴舟耳里时却有几分软绵之意,

“自然是救你的人。”贺宴舟抵着男人的右耳,声音虽小,一字一句却说得极其清楚。

男人用力挣开贺宴舟的束缚,奈何他就像是秤砣一般死死嵌在男人身上,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

“你……救我?”男人吃力问道。

“没错,我,救了你。所以对救命恩人打打杀杀可不是好行为,记得改啊!”

贺宴舟说罢点了男人的穴位,使男人动弹不得,而后将其打横抱起,回到了屋内。

他将人放回榻上,而后解开其穴位,笑道:“放心,我既是救了你,便不会伤害你。”

“……我……”男人脸上冷汗直冒,整个气喘吁吁地坐起身来,抬眼看着贺宴舟,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武力不低……究竟……是何门何派的人?”

“无门无派,乡野村夫罢了。”贺宴舟坐在凳子上不容置否地将男人的手抢了过来,摸了他的脉象,“毕竟是昏迷了半个月的人了,醒来分不清楚状况,情绪波动我理解。”他将男人的手还回去,“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别又给我死了。”

男人的脉象有些紊乱,但好在还能调解。

男人躺在榻上打量着贺宴舟,一身破旧的衣裳,一□□康的小麦色皮肤,确实像个乡野村夫,于是终于舒了口气。

贺宴舟轻笑道:“我可不救无名鬼,你都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了,我总得要知道救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吧?”

男人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冷笑,“若是坏人,你这个好人不就白当了?”

贺宴舟倏然收了笑容,义正言辞道:“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坏人,是杀人放火,还是盗窃抢劫,亦或是背信弃义。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占了哪一点呢?”

男人:“若是都占了呢?”

贺宴舟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突然极其不严肃道:“我不信!”

贺宴舟那股压迫人的气场突然瓦解,男人脸上不禁浮现出呆愣的表情,许久,才又听那人开口道:“你不说也不要紧,我猜猜……你姓巫?”

男人一脸惊愕地看着贺宴舟,“你怎么……”

贺宴舟打断道:“诶~我还没说完呢?若是南冥教的叛徒,早就死在了走出南诏的路上,不会遛到这里来。你虽身中五毒掌却并非是致命打击,伤你的人还留有余地。南冥教历来有规矩,该杀的人绝不手下留情,那也就说明伤你的人并非是要你性命。再者,南冥教的教主巫行风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使剑,一个用伞,一个名为巫暮云,一个名为巫子明。而巫暮云的剑乃是南诏最厉害的铸剑师打造而成,正是一把雕刻有五线滑尾蝎的黑色软剑,胡搅蛮缠,一剑封喉——故名七杀。”

男人心下一颤,对了,他的剑估计是在这人手中,可是一个乡野村夫为何知道这么多?

贺宴舟继续道:“至于你受的伤,我猜测正是巫子明所为,怎么,巫行风死了,你们兄弟二人便忙着争夺教主之位了?”

巫暮云从未想过如今江湖之上竟还有人能将南冥教内部的情况了解得这么透彻的,这个人绝不简单。

他坦然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南冥教……二公子巫暮云。阁下如此神机妙算,乡野村夫这个身份,怕也是唬骗我呢。”

“非也非也,我只是比较喜欢听一些八卦,听的比较广泛,这不听着听着就到了南诏么?”

贺宴舟说着起身走向了那破了洞的墙,摸着下巴叹息道:“啧啧啧,这可难办喽,看来这屋子还须得再加固加固。”

他从地上捡起来几截竹子,左右对着洞口比划了一下,觉得还可以使用,便拿来工具往开始了敲敲打打。

“阁下,究竟是谁?这里是神医谷吧,我方才……瞧见了白梅,”巫暮云顿了一下,“幽州城外唯有神医谷中有……白梅,这里只有神医……据我所知,定也出不了……你这么个武力高强的人。”

贺宴舟往洞口钉上了几截竹子,起到了些许防风雪的效果,满意的拍了拍手,转身不屑道:“什么武力高强,你都这样了,谁杀你不容易?我只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没事随便练了几招。你要是问我的名字,贺,贺术,江湖之中排不上名号的小人物罢了。”

“贺术?”巫暮云虽小上贺宴舟几岁,但出入江湖也有**年了,自然不会轻易就相信了贺宴舟的话,只是没再往下刨根问底,心中却依旧留有质疑。

次日清晨,叶文昭从自己的房里出来时,原本打算烧壶热水,没想到一出门却发现竹屋破了个大洞,是贺宴舟房间的一面墙壁,且院子里的矮脚梅掉落了一地的花瓣,正纳闷着刚开的梅花怎会如此脆弱时,贺宴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自从自己的房间被巫暮云占了后,贺宴舟便睡在了堂屋,可惜堂屋没有软榻,只有一张硬邦邦的靠椅,所以总会觉得腰酸背痛。

见叶文昭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贺宴舟道:“昨夜和人打了一架,不慎打穿墙壁,无妨,过几日你贺叔想办法修理。”

叶文昭提着水壶放到了炕上,道:“打架?神医谷的弟子哪个会和贺叔动手?”

贺宴舟笑了笑,走到炕边蹲下身,烤了烤手。

却听一声“嘎吱”,里屋走出来一位公子,正是大病初愈的巫暮云。

叶文昭瞪大了眼睛,倏然就明白了她贺叔嘴里的‘与人打架’是和谁了。

巫暮云虽然对贺宴舟的身份很是疑惑,但毕竟人家是真的救了自己,所以难免留有愧疚,一出门便客气地对着叶文昭道:“多谢小姑娘相救,”而后又看向了正在烤火的贺宴舟,“昨夜实在是对不住,贺兄这屋子我定会想办法修理好的。”

叶文昭呆愣片刻后连连摇头,“没事的大侠,屋子不要紧,我贺叔几天就修理好了。”

贺宴舟瞪了叶文昭一眼,不满道:“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看脸的,唉,亏我养了你八年,全当喂狗了!”

叶文昭笑嘻嘻地看着贺宴舟,很有眼力见的拍起了马屁,“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贺叔修理房屋的能力堪称一绝,十分靠得住!”

“比那幽州城出名的工匠还要厉害,我那是……唔……”

贺宴舟一手捂住了叶文昭的嘴巴,“得了,你那些虚情假意的夸奖,你贺叔不爱听,别说了!”

巫暮云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了一声,贺宴舟转而看向了他,“你的伤还需再调理一段时间,等会我拿给你几副药方,你按照上面的内容到药铺抓药便可,然后该往哪里去往哪里去,可别在我这里多逗留。”

巫暮云欣然接受,对着贺宴舟抱拳道:“那就多谢贺兄救命之恩,来日巫某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叶文昭看了看她贺叔那副嘴脸,真不晓得他嘴里怎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的。

可是她又动脑子想了想,贺叔那么厉害的人曾也被江湖人喊打喊杀,哪怕救人也得留点心眼儿才对。

贺宴舟活动了一下脖颈,站了起来,“大可不必,救你又不是奔着你给的回报来的,再者,我一个乡野村夫,活得悠然自在的,最不喜欢被人打扰。”

巫暮云自然听出了贺宴舟话里的意思,今日一别,从此再无交集。虽然这对巫暮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贺宴舟引发了他的好奇之心,恨不能扒开这人的皮囊,看一看内里。

“是吗?既然如此,那巫某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救命恩人我还是会铭记在心的,若是来日贺兄身处险境,正好被我赶上了呢?”巫暮云笑言。

贺宴舟头一次见到报恩还祈求恩人身处险境的,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于是,贺宴舟赶忙找来纸笔亲手写了两副药方递给了巫暮云,将其煎熬方法,用量等一一吩咐后,从堂屋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把黑色软剑,交还给了他。

费尽口舌,丑话说尽终于将巫暮云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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