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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事不过三

列车头进入重力正常的区域后,开始稳定而缓慢爬升。岑安身边的消毒雾渐渐淡了,阿兰检测着车内的病菌指标,确定没了危险,才叫他们脱下防护服。

云渺陷入深度昏迷。岑安联机D3,按照D3的指示,给她注射了几支药剂,包扎好外伤。她身上多处骨折,头部重创,需要更高端的治疗。

“D3,我把她送到我的病房,你来治,你觉得可行吗?”岑安道。

“我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偷需要用的医疗器械了。”

“谢谢你,D3。”

D3的全息影像观察四周,想知道岑安此刻身处何处。

岑安指着车窗外幽寂的密闭建筑:“那就是蓝医的地下疾控中心。建筑之外还存在着一个空间,你听说过没有?我就在这里。”

D3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你在疾控中心。那里现在一团乱,说是污染区病菌管控上出了差错,又被析冰的黑客入侵威胁,疾控中心已进入一级警戒状态,你从地下回来恐怕不容易。”

“我脱离病房这件事,暴露了?”

“没有,我又不是摆设。”D3语气不满。

“哦,我知道了……”岑安透过舱顶透明的窗户,发现上方正闪烁着七八个不明飞行物,呈规律的方阵,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阿兰,规划路线。”

阿兰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岑安拆下几根安全带,稳稳固定好云渺,将阿兰生成的路线传给霓音。

霓音读取路线,微微皱眉。岑安打算撞进疾控中心,强行突破警戒,在混乱中寻生机。

霓音犹豫了,“姐姐的情况,恐怕禁不起颠簸。如果我们自首的话,她或许能得到最快的治疗。”

“的确是这样,”D3说,“但你们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

“听我的,霓音。”岑安不由分说。

霓音小觑着他,他专注地破译复杂的网络系统,脸上是极度理智造就的冷与硬。

霓音忽然与他争执不起来了。车头离地面越来越近,已经爬升到负九层,根本没时间给他们争执。头顶的不明飞行物朝他们发起了攻击,灼热炮弹如流星一般砸向他们。

霓音驾驶技术娴熟又高超,左闪右躲,完美规避。就在他按照岑安的路线,撞向建筑外墙最薄弱的地方时,一道光也擦着墙壁冲下来,霓音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头顶,再想调头也来不及了。

“轰”一声,岩浆四溅,光束被一截列车车厢拦下,而他驾驶的车头破开墙壁,撞进了灯光明亮的室内。

霓音心有余悸地朝后看了一眼,迅速反应过来,无重力空间的十几个模拟了极端环境的列车车厢,被岑安一个个拆解下来当成了武器。

轰击声、爆炸声不停。

每一截车厢都搭载了独立的动力系统和燃料,此刻在岑安的远程操控下,一个个马力十足地冲到上空,有的直冲地表之下的不明飞行物,有的拐个弯儿,砸向建筑墙壁,威力如小核弹。

一时间,惶恐的人叫声与警报响个不停,吊灯摇曳,电力系统崩坏,火花呲啦乱响,照明无规律地忽闪着,仿若鬼片场景。

霓音嘴角轻扬,只管跟着视网膜上阿兰给的荧光指标全速冲,所过之处掀起飓风,一片狼藉。

楼层终于变成了正数,他们从六层的落地窗冲出去。窗外是无人驾驶车的空中着陆岛,岑安早已侵入其运作系统,在他的控制下,上百辆飞行车变为无头苍蝇,诡异地打着圈乱飞,横冲直撞,毫无秩序。

他们弃了列车头。岑安将云渺小心翼翼地抱进一辆乌黑的车舱,将病房路线传给霓音。

“你跟D3联机,从窗户进。他是很聪明很厉害的仿生人医生,他会掩护你。”

“你去哪儿?”霓音看着他钻进另一辆深色的飞行舱。

“断后,”岑安看着远处黑暗中忽闪的灯光,将装着疫苗和磁盘的低温袋交给霓音,敲敲耳后,“不用管我,我今晚不回病房。照顾好姐姐,随时联系。”

说完,岑安驾驶着飞行车进入混乱的着陆岛,一道指令发出去,飞行车齐齐失控,冲出航道,如鸟群般向夜空的四面八方散去。

隔着五十米的距离,岑安一直跟在霓音的飞行器后面。如果那群打着红蓝闪灯的车队拦截霓音,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以自己为代价引开他们。

岑安高估了对手,又或许低估了他们在蓝医造成的紧急形势,一直到霓音和云渺安全潜入病房,他们也没有被追上。倒是岑安自己成了目标,差点儿被一辆鸣着警笛的车辆干碎车尾。

岑安费了好大力气同那辆车周旋,一直甩不开,身后的警车越来越多。

“阿兰,把江烬叫醒,让他开窗。”

阿兰:“啊,不好吧……”

“哪里不好?”

“他睡眠浅,又有伤,如果休息不好……”

“我他妈都快死了,你这时候降什么智?”岑安一肚子火,“看看你的逻辑框图,现在,我才是第一指令人!”

“好的,”阿兰抱歉一笑,辩解道,“我当他的助理当惯了嘛。”

江烬还没睡,刚送走聂非雨,被聂非雨模棱两可的警告与威胁弄得头疼不已。他对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如今的未婚夫,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与警惕。

被问起腿部的伤时,江烬一口咬死是车祸,疲劳驾驶撞在高空铁塔上造成的,去过痕绿基岸与见过师姐的事,矢口否认。江漓已经为他拟好了出车祸后被送往蓝医救治的记录,就在他觉得一切天衣无缝时,聂非雨将他的诊疗本往桌子上一摔,江烬忽然就没底气直视他了。

“去给你师姐道个歉吧。”聂非雨坐在江漓坐过的椅子上,离床头很近。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花瓶里刚摆好的玫瑰,偏头对江烬笑的时候,玫瑰恰好吻过他的脸。

“杯弓蛇影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道歉?”江烬不卑不亢道,“是你们听信了黑杰克的危言耸听,向痕绿基岸派部队,给师姐造成困扰的同时,难道不也是在困扰我吗?”

聂非雨露出讶异的表情:“你不想见柯伽?”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见她?”

“黑杰克案进展顺利,审判之前,不打算跟她聊聊?”

江烬做出犹豫的神情:“不了,她是控诉方,我算检方,得避嫌。”

“我真看不透你,江烬。”聂非雨置之一笑。

他几斤几两,聂非雨再清楚不过。聂非雨说:“替罪羊离你也就两百层楼,你有去看过他吗?你之前不是还很同情么?”

“你忘了,他是被我揍进医院的,我对他哪里还有同情?”江烬冷漠道,“反正半死不活的,没什么威胁。”

“也对。如果是真正的黑杰克,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护着你。”

江烬揉了揉太阳穴,苦笑:“别,我只会感到窒息。”

聂非雨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啄吻他食指上的戒指,“我想把婚礼提前。”

“不行,至少等这个案子结束。”

“为什么?等那只替罪小羔羊完美背锅,等黑杰克换个身份完美洗白?”聂非雨笑出几分讥诮,“你这样帮黑杰克,他不来当我们的证婚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江烬抽回手,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不想提前。”

“可是,老爷子已经同意了。如果你不愿意,我找他重新商议好了。”

“……”江烬定定地看着他。

聂非雨竟然搬出他爷爷来威胁他。那是江家真正说一不二的掌权者,说起来,他的婚事也是聂非雨单方面和爷爷江默年谈下的,以利益为聘,以利益为嫁妆,两个集团会劲头十足地扩张下去。

“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干脆一病不起好了。”江烬固执道,指了指门,送客的意思。

聂非雨欣赏着他阴沉的脸色,越瞧心情越愉悦。

“我就当你在跟我耍小脾气了。可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江烬越想越气,这人明明势在必行,却还要假惺惺地征询他的意见,实在虚伪……

不知何时起,他从聂非雨的温柔与耐心里,开始窥见到无下限的控制欲。聂非雨察觉到他的警惕,也不装了,对他解释说,从前差点儿失去过他一次,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从前……指的是他没有记忆的那二十年。

我不属于他。江烬只是茫然地想。

聂非雨一走,江烬便跳下床,裹着睡衣在窗口吹了半宿冷风。

岑安从窗子里闯进来的时候,他正接听蓝医安保汇报突发情况,站在落地灯旁,垂着眸,眼底似有流光掠过。

“嗯,负十六层资料室损毁……析冰的黑客,闯进了污染区,然后呢?近地层遭受冲撞袭击……”

江烬想得出神,岑安翻进窗匀了许久的气息,他都没注意到,直到岑安吹了个口哨。

“是我干的,烬哥。”岑安瘫在飘窗上,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江烬皱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继续回答安保:“朝我的方向来了?嗯……我这里目前一切正常……当然可以,不算叨扰,我配合。”

江烬掐断通讯,与此同时,门铃响起来。

岑安“噌”地一声弹起:“烬哥?”

江烬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愣着干吗,找地方躲啊。”

“哦,哦……”岑安飞快地环顾四周。

“过来。”江烬推开一扇门。

顺着他的视线,岑安看到浮了一层细密泡沫的浴缸。

“躺进去。”江烬说。

“呃,那个,我觉得我藏外边柜子里就可以……”

“你当他们的眼睛都跟你的一样纯天然吗?”

门铃被按动的频率越来越高,隐隐传来警卫的呼声:“侦查长,您没出什么事儿吧?侦查长?侦查长?十秒后,我们要破门了……”

“快点!”江烬催促道。

岑安只好按他说的做,平躺进浴缸,用泡沫遮盖身体。让他没想到的是,江烬紧随其后,双脚踩进了水里。

“把脸也埋进去。”江烬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解下睡袍。

身上居然空无一物。

岑安愣怔间,听到了暴力的开门声,紧跟着踏得沉重又凌乱的脚步。

岑安默默泅入水中。

浴室门半掩,猛地被警卫掀开,只见江烬坐在浴缸里背对着他们,水珠顺着漂亮的肩胛骨流向脊背,每一颗都美得恰如其分,大片的白腻肌肤上,一只机械蝴蝶熠熠生辉。

领队呆了两秒,迅速合上门,吱唔道:“侦、侦查长……实在抱歉!”

“没关系,”江烬淡淡道,“仔细查。”

外边的动静响了很久,岑安憋气憋得难受,浮出个脑袋,和江烬四目相对。

两人都不出声。

他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江烬肋下的疤痕上,刚想开口问,江烬豁然站起,水流淌过胸膛和腹部劲瘦的肌肉,白皙中透着一点轻粉,躯干好似雨水冲刷过的峡谷峭壁。

江烬抬脚,踩上他的胸膛。

“?!”

岑安浑身僵成大理石雕像。

不是……大半夜的,这哥抽什么风啊?

江烬瞳孔幽深如宇宙深处,灯影映衬他的脸,垂眸时好似有星云尘埃装饰眉眼。

岑安稳住呼吸,指指扔在地板上的睡袍:“你不冷么,你先穿好……行不?”

江烬炯炯地盯着岑安,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他腿面上缠着一圈厚厚的药纱,应该是防水的。

江烬脚下发力,将岑安踩进水里,过了几秒才松开,大发慈悲地让他浮出水面。就这样反反复复四五次,踩他下去又放他上来,混着泡沫的水一次次漫过耳鼻,不断溢出,溅在地板上发出暧昧的噼啪声。

岑安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若非考虑到外边渐轻但还没彻底消失的响动,岑安真想抓着他的脚踝将他直接撂翻,骑他身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岑安擦掉脸上的泡沫,喘着气笑起来:“饶了我吧烬哥,我又做错啥了?”

“你刚才说,是你干的?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

“你生气了?气我在蓝医搞破坏?”

江烬一寸寸地审视着他嘴角的淤青,额角也有破裂的伤口。

岑安这人在他看来也是个奇葩,每次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总挂着彩,眼神明澈清冽,总是让人忘记他坏得出奇的举动。

江烬说:“我气你不安分。在我捞你出来之前,你就不能少制造些把柄给人做文章?”

岑安心中暗喜,原来他在心疼我,而不是心疼蓝医……

“你的脸,好红。”江烬道。

“我,我不擅长水下憋气……”岑安辩解着,突然发现江烬嘴角衔着笑,恶劣的、玩味的笑。

江烬视线飘忽,咂摸着他从脸颊烧到耳尖的红,眼里的戏谑与嘲弄登时就惹恼了岑安。

岑安索性遂他的愿,朝后靠在浴缸与墙挨着的边缘,摆出舒爽的神情,视线大胆地将他从头审到脚,露出同样恶劣的笑。

然而,到底是岑安年轻,“以魔法打败魔法”的策略不适合他,他的脸更烫更红了,神思飘忽如同被夺了舍,那一刻他特别想掐江烬窄细的腰,碰一碰他腹部的红痣,他后肩的蝴蝶是否和金属一样冰冷……岑安无意识地伸出手,又被理智紧急撤回。

他的失智和挣扎让江烬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嘲弄道:“你不是看过了么,脸还这么红?难以想象第一次看时,你的样子有多好笑。”

我好笑?!岑安气血上涌,现在一丝不.挂的不是我吧?你竟然觉得我好笑?简直倒反天罡!

不过话说回来,岑安虽然诨,偶尔讲骚话,但也就打打嘴炮,哪儿见过赤条条地站别人面前,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到底是新社会,人的观念不同了……他实在招架不住。

岑安轻咳一声,嘴硬道:“我也是个男人,江烬。我眼睛不瞎,怎么可能没反应?动物的本能而已,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总之,你先出去,我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江烬刚问出口,迅速反应过来,“啧”了一声,踩着岑安的脚往下,停留在他坚硬的腹肌上。

他有点惊讶,这小子竟然有八块坚硬的腹肌。

岑安闷哼一声,恼火地看着他。

江烬说:“从前,我协助警方办案,路过一些羁押场所时,总有囚犯对我吹口哨、抛媚眼甚至讲诨话,明知这种行为会加刑,你猜他们为什么还敢?”

“有后台?”

“不,因为他们都是死囚,立即执行,没机会生还的那种。”

“原来时至今日,死刑依然是最重刑罚……”岑安喃喃自语,忽地笑了一声,“你想说,我是唯一一个敢对你出言不逊,但还有生还可能的人?“

“你怕死吗?”

“烂命一条,我也没别的选择啊。”他笑了,“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一个人……呃,泡会儿。”

江烬拉长调子“哦”了一声,踩着岑安的脚还想往下移,被岑安抓住脚腕制止了。

“够了,江烬,”岑安看着他,“今天就算了,但事不过三,你再敢光一次,我就真的敢上手了。”

“上手?”江烬愣了一下,颇感兴趣,“什么叫上手?”

“你出去啊!”岑安脑中紧绷的弦都快烧断了,压根说不出口,“求你了,快出去……”

江烬终于放过了他,修长的腿跨出去,睡衣湿了,他扯过浴巾围在身上,踩着水走的每一步都优雅得浑然天成。

江烬心情大好,打量着落地窗映出的自己的像,劲瘦挺拔,如冰原上的白桦。余光瞥见床头殷红的玫瑰,他顺手将它丢进垃圾桶。

江烬并非没有羞耻心,至于今晚为什么要便宜那小子,有一小部分原因出自对未婚夫的逆反心理,更大一部分则是单纯的恶作剧心理,想逗他,看他脸红、兴奋,看他呼吸紊乱,把持不住。

江烬惊讶自己竟会有如此恶劣的一面,他见过岑安的混蛋模样,可本质上,岑安还是蛮纯情的,有趣,实在有趣……

烬哥的嘴角好像有点压不住啊~小岑你虚张声势,只会打嘴炮,被看穿了吧??得行动!行动!understand?!!

[菜狗]

另外唠叨一句,宝子们如果身上有伤有创口千万不要沾水呀,会感染的!打过疫苗的伤口也不要(血的教训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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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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