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夏幽怨地看着自家少主,自己被回春当苦力使,搬了两个时辰药材,少主却美人在怀,好不享受!
闻商弦推开黏在身上的女人,望向描夏:“怎么搞成这样?”
描夏委屈:“回春让我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就没停下过。”
闻商弦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令月去。
描夏怀疑地看着少主一副庆幸的表情:“?”
“咳,你下去歇息吧,晚上不用伺候了。”闻商弦自知理亏,放她休息去了。
见外人走了,于是梦莺再度贴上去,声音诱惑:“少主,晚上来奴婢那儿吧……”
闻商弦有些头疼,不知她又来搞什么鬼。
“闻少主~”另一道妩媚的声音响起。
闻商弦转过头,就见卸了妆的花无谢,从后台袅娜而出,走到她榻前,摸向她的衣领:“闻少主都好久没来看望奴家了~”
闻商弦来不及反应,梦莺便如临大敌的样子:“你是谁?”
花无谢倚靠在闻商弦另一边肩膀,笑得风情万种:“我嘛,自然是你家少主的……”花无谢没说完,朝闻商弦抛媚眼,眼里满是浓情蜜意,剩下的没说的话反倒引人遐想。
梦莺眼眶里有了泪,咬了咬唇:“你胡说,少主明明只有我一个女人!”
“这个嘛,府中自然只有你一个,至于府外嘛……有几个,就要问你——”
闻商弦忙捂住她的嘴,再不让她住口,自己的名声就全给她败坏了,若是传到那个小丫鬟耳朵里……等等,那又如何?
“莫要胡言!”闻商弦说道。
花无谢坏心眼地舔了一下嘴边的手,闻商弦猛地撒手,瞪了她一眼。
花无谢满不在乎地瞪回去。
这一幕落到梦莺眼里,就成了两人当着她的面眉目传情,但她把握不住少主对她的容忍度,不敢冲少主撒气,于是便只能将炮火转向花无谢。
“少主才不是那样的人!定是你不知羞耻,勾引的少主!”
梦莺扑过去将她从闻商弦身上撞开,谁知花无谢早有防备,轻轻一动作便卸了她的力,梦莺一头撞进她的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
花无谢轻笑:“哎?你不是才说自己是闻少主的人?怎的又对我投怀送抱了?”
梦莺气得脸色涨红,奈何被拿住不能动弹:“你不知羞,快放开我!”
“少主,你看她!”
闻商弦头疼不已,无奈道:“无谢,别闹了。”
花无谢闻言将人反压在榻上。
“你干什——”
梦莺只感觉浑身一软,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闻商弦终于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花无谢笑眯眯道。
闻商弦踢了她一脚:“正经点。”
“出来赚银子讨生活啊。”花无谢感叹道,话音一转,“没想到你这厮艳福不浅,一面和丫鬟眉来眼去,一面又和这位打情骂俏。”
“真别说,你闻家的丫鬟是个顶个的好看啊,看得我都想直接住下来了!多养眼啊。”
“要不,你也把我纳了进闻府呗,奴家也可以为你献身的。”
花无谢撩了下头发,魅惑无边。
闻商弦使劲儿翻了个白眼:“我可消受不起!”
花无谢啧了一声,遗憾道:“你还真是不解风情,看来这辈子我是摘不下你这朵花了。”
闻商弦不可置否。
“日前你托我之事,怕是办不成了。你那便宜妹妹,整日除了闻府便是书院,便是路上偶遇,纵使尽浑身解数,她也视若无人,我恨你闻家专生木头!”花无谢平生甚少受挫,唯二栽了跟头的就是闻家两姐妹。
闻商弦也不奇怪,毕竟闻锦弦那副死人脸,谁也猜不透她想什么。
“不急,来日方长。”
花无谢继而又说起一事:“我盯闻锦弦时,倒是发现你继母同孙贵文的夫人来往甚密。”
孙贵文是春风酒楼的东家,春风酒楼开遍全国,盛名在外,听说后台很硬。
等等,孙家,酒楼?孙少爷!
“渝州城中似乎只有一个酒楼姓孙……”闻商弦略微迟疑。
花无谢愣愣地点头:“是啊,怎么了?”
闻商弦狠狠拧起了眉:“我把孙家小少爷揍了,还扭送进官府了。”
这下是彻底得罪了。
“……厉害。”花无谢几乎想拍案称绝。
闻商弦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先不提这个,你说,薛氏和孙夫人有来往?”
“啊,是,我悄悄跟上去听了一耳朵,似乎是想结两家秦晋之好。”
“薛氏如此殷勤,必不会是为我,想必是给闻锦弦铺路。”闻商弦冷哼道,“就是不知我这位心比天高的二妹肯不肯借他人之势了。”
“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就是太复杂了。我想说的就这些,你好自为之。”
花无谢余光瞥向榻上安睡的女人,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蛋:“没想到,一个丫鬟,皮肤倒是水嫩。”
废话,若不是薛氏看重的,怎会被派来当眼线?
“你喜欢?”
花无谢支着下巴:“嗯……还行,不过,我更喜欢方才刚走的那个丫鬟,乖乖巧巧的……”
闻商弦脸一黑:“她不行!”
“为何不行?”
“她心有所属了,断然不可能与你。”闻商弦说着,眉眼淌出一股骄傲,“她喜欢的那个人,你可比不上。”
花无谢听着她略带自傲的炫耀,忍笑:“该不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吧?”
“自然。除了本少主,府中还有谁值得她花心思?”闻商弦昂首挺胸。
“扑哧!”花无谢笑出声,表情意味深长,“闻少主,莫要太自信!”
“自然是有迹可循的,况且我难道没有自信的资本?”
花无谢笑了一会儿,才停住:“那祝你好运吧!”
正说着,流川带了消息走进来,凑在她耳边把探子探到的消息说了。
闻商弦听了后,低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女人,咬牙,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每次主动投怀送抱绝无好心,不知又去椒兰院嚼了什么舌。
“怎么?”花无谢眉毛一挑,问。
“闻锦弦去薛氏那儿了,出门时怒不可遏,应是起了争执。”闻商弦对那母女的谈话内容颇感兴趣,可以椒兰院四处都是眼睛,不好靠太近。
“将这女人送回去!”闻商弦越看越碍眼,吩咐流川道。
流川就要将人扛在肩上带走,被花无谢制止:“诶诶诶?”
“真是木头,跟你主子一个样,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花无谢将人接下来,“嘿嘿,我来,我送美人回去……”
闻商弦一看就知她那点心思,提醒道:“别胡来!”
“放心,这事儿啊我最讲究个你情我愿。”
“……”闻商弦扶额,摆手赶紧让人走。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令月回来,闻商弦等不住,跟出去寻人。
最终在府中的荷花池边找到了人。
“你方才在跟谁说话?”闻商弦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白色衣角。
令月突然见到她,表情有些惊讶和无措:“一个姐姐,不认识的。”
闻商弦也不纠结,她出自浣洗院,府中的下人不全认得也正常,便慢悠悠走过去:“茅房可不在这个方向。”
令月有种谎话被戳破的感觉,脸色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闻商弦见她脸红红的样子,玩心大起:“所以你在哄骗本少主?”
令月脸色更红,慌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心情有点闷,想出来散散心……”
“哦,方才不开心了?”闻商弦心情愉悦,越发肯定她是吃醋了。
“是……”令月闷闷道,那戏太悲,她心里像被堵住了似的。
闻商弦心中抑制不住地欣喜,面上淡定:“本少主知晓了,但你也需注意些,本少主可不会时刻照顾你的情绪,明白吗?”
令月有些懵,她什么时候需要少主照顾自己的情绪了?但,虽然不懂,还是点头好了。
“现在心情可好些了?”她都专程过来安抚了。
“好些了……”
“那便回去吧。”
“哦……”令月亦步亦趋地跟上少主的脚步。
此时戏台上已经换了人,花无谢不知是不是回去了。
闻商弦又软骨似的躺下,第二场戏随之开幕。
第二世,林西是清贫书生,陆兰是青楼花魁。
林西高中秀才,被同门拉去花楼聚会,恰逢花楼举办斗诗会,林西才惊四座,得花魁陆兰青眼,成为入幕之宾。
陆兰被林西才情吸引,一步步爱上这个清高持礼的书生,林西也从一开始的怜惜到逐渐情深意浓。陆兰用自己的积蓄供林西科举求学,直至林西一路考上京城,会试中榜,最终林西高中状元。
陆兰久等不到林西回来为她赎身,迎娶,反而最后传来皇帝赐婚状元,招林西为驸马的噩耗,与此同时收到千里之外的京城送来的一封断情信,气急攻心之下,心悸昏厥。
而此时的林西因抗旨拒婚惹得龙颜大怒,被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天牢,全然不知有人伪造自己的笔迹和信件,皇帝为维护皇家颜面,以陆兰性命威胁,林西含恨接旨。
陆兰始终不愿相信林西背弃誓言,跋涉千里前往京城,却亲眼目睹状元迎亲,公主出嫁的场面,万念俱灰之下失意离京,回乡后一病不起,最后郁郁而终。
……
不出所料,令月又哭成泪人儿,上气不接下气。
天也暗了,闻商弦无奈地挥退了众人,用帕子温柔地替她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不让她们唱了。”
“不、不行,我,还没看完……”
闻商弦按住她,抱在怀里:“难受就不看了,差不多唱完了,你瞧瞧眼皮肿成这样。”她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红红的眼皮。
“你要喜欢看,往后便让她们都来府中唱与你听,不想看的,本少主统统让她们改了!”
“少主,我……”令月这才惊觉身在何处,微微挣着想挣开。
“别动!让我抱会儿。”闻商弦低声道。
令月不敢动了,木着身子无措地捏紧了少主裙角的一片布料。
发现少主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逾矩举动,令月渐渐松懈下来,心弦一松,疲倦感侵袭而来,最后竟是睡熟过去。
闻商弦听见浅浅的呼噜声,应该是哭久了呼吸不畅,不由失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就放开,然后将人平稳地安放在榻上,着人取来薄毯盖上。
流川在远处守着,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家少主侧着身,支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令月的脸、睫毛和头发丝……
末了还偷香了一口……
简直没脸看……于是收回视线勤勤恳恳守着院子。
许久后,发现院门口,有个人影徘徊,显得鬼鬼祟祟。流川不动声色地移过去,当场抓住。
“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来人扑通一声跪下:“恕罪,老奴浣洗院管事,姓柳,来这里是为寻一叫令月的丫头。”
流川放下戒心,移开压在她肩背上的剑鞘,托扶她起来:“你在此等候,我去回禀少主。”
“是是是。”柳姑姑内心焦灼,回春丫头猜得不错,令月果然被扣在了少主这儿,就是不知少主扣着她做什么了。
很快,流川回来了。
“令月姑娘在少主那儿,少主说,今晚令月姑娘在归林苑歇下,姑姑大可放心。”
这更让她不放心了!
“可否告知少主,老奴找令月有要事商量。”
又等了一会儿,反等来了闻商弦。
闻商弦脸色有点不好,仿若被打搅了什么好事。
“何事非得今天商量?”
柳姑姑心下焦急,不得不硬着头皮讲:“是……有关令月的事,少主可否让她跟老奴回去?”
“本少主不是说过了,令月今晚在本少主院儿里歇息。”闻商弦面露不悦,“何况,令月有何事,不若你说来听听。”
柳姑姑急得下跪:“少主,月儿云英未嫁,此时夜宿在少主院里,传出去恐要惹人非议!”
“谁敢非议?本少主掌他的嘴!”
柳姑姑心里一凉,少主她压根不在乎月儿的名声,只图自己快活,这实非良配啊!
“行了,别在这儿跪着了,本少主答应明日送她回去便是。”
闻商弦说罢转身回了内院。
柳姑姑面色灰败。
流川见之不忍,却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让她安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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