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商弦发觉自己与令月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自从接了柳姑姑和庄婶来景园,令月每日无事时与她们一起吃饭,闲聊,种菜浇花,甚至想研究起了点心。好不容易柳姑姑和庄婶精力不济回房歇息,闻商弦想好好与令月亲近亲近时,令月就要绣花,跟意娘一起讨论绣样和针法。
而谢桃意还是闻商弦特意请来教她的。
望着小花园里,令月和意娘讨论得热烈的模样,闻商弦表情幽怨,感觉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闻商弦起了念头,在想要不还是把意娘叫回绣坊上工,一向寡言少语的流川却站出来表示不建议。
“属下认为,让令月姑娘继续学刺绣也好,一来可以消磨时间,二来绣好了,少主也有益处,可以用上令月姑娘亲手绣的绣品。”
“嗯……有道理。”闻商弦想了下,认同地点头。
流川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了一个时辰,令月那边终于结束了,两人依依惜别。
闻商弦心情一下子拨云见日,走过去坐到旁边。拿起凳子上的绣样看:“我瞧瞧你的绣工有没有进步。”
令月一把抢过去,藏到身后:“不要,还没绣好。”
“这有什么,就看一眼。”闻商弦伸手去抓。
令月扭捏着不肯给,闻商弦闹着要看。
“你莫不是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么藏着掖着……”
令月仿佛被戳中心事,脸羞红了,不甚有底气地否认:“没有……”
闻商弦压过去:“哼哼我不信。”随即一把将人抱到腿上禁锢住,令月还在挣扎着,结果突然软了腰。
闻商弦坏笑地接稳她的身子,趁机抽走她手心里的东西。
令月眸子湿漉漉地控诉她:“你无赖!”怎么能捏她的腰。
闻商弦挑了下眉:“这叫以智取胜。”
她翻来覆去地看手上的绢帕,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只有一截花茎,于是问:“不是一条手绢吗,有什么好藏的?”
令月夺走手绢,瞪她:“说了没什么的。”
闻商弦圈着她的腰肢,笑得妖孽:“我也说了,我不信……所以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
令月小声嘤咛了一下,俏生生脸颊爬上粉晕,手条件反射地压住衣料下的摸索着的手:“你想干嘛?”
完全压不住,闻商弦掌心在细腻的肌肤上游弋,激起一阵阵酥痒。
令月咬着唇,极力压抑住声音。
极乐引未及时解毒导致的后遗症加上媚体,让她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她本人一无所知,闻商弦却是一清二楚,为此着迷不已。
不能做正事,偶尔吃吃豆腐也聊以慰藉。
“快告诉我,小月亮~”闻商弦温柔地诱哄着。
令月慢慢掀开眼皮看她,似嗔似诱,一眼极媚,闻商弦感觉整个人都酥了,胳膊圈得更紧,气息变得不稳。
“嗯哼~是桃姐姐说,她们家乡有一种习俗,将信记绣在、绣在绢帕上,送与中意之人,对方若喜欢你的信记,便会收下,作定情信物……”令月眸子里一片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信记是信香的样式,像令月的百合花香,信记便是百合花。
闻商弦眸子深邃了几分,盯着她的眼睛:“你想送与谁?你的中意之人?”
手指缓缓蹭过细嫩的肌肤,有上移的趋势,蓄势待发,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名字,它便会犹入无人之境一般侵略城池。不管是她的,还是旁人的,她认定自己都会发疯似的做些什么。
“嗯?”闻商弦催促道,掌下有节奏地摩挲。
最好不要是后者,不是天天在景园外徘徊的孟初一。
“呜……没有……只是好玩儿,试一试……”令月睫毛颤了一下。
“这样啊……那——小月亮绣好了把它送给我好不好,不能浪费了……”
闻商弦一手揽着她的单薄的脊背,另一只很不老实,是暧昧也是威胁。
令月眸中水汽更浓,可怜地点头:“好。”
闻商弦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凑过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乖宝贝,真乖~”
她难为情似地垂头,双手撑着闻商弦的大腿要起身。
闻商弦“啧”了一声,双膝抬高,令月猝不及防随着惯性扑到她胸前,两人贴得极近,令月抬眸:“你唔——”
剩下的话语全被堵在了喉咙中。
令月感觉唇瓣被精准地衔住,含吮,衣服里一只手向上攀爬,直到触碰到布料边缘……
热度升温。
“嗯……”怦怦直跳的心被罩拢住,一股陌生的感觉在心头炸开。
“月儿,我和你婶儿学着做了些桂花糕,你——”耳边响起脚步声,柳姑姑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眼瞪大了,震惊地看着跨坐在少主身上承吻的月儿,红扑扑的面容染上些微**。
闻商弦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两个不速之客,眸中闪过不耐,低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喘息不止的娇美人,眸色柔和,抬指抹了一下她嘴角残留的津液,语气暧昧:“你姑姑叫你,怎么不回?”
令月嗔恼,她不回话是因为谁啊?!
闻商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睛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两个妇人:“你姑姑和婶婶都在看你呢……”
“姑姑、婶婶,我……”令月脸上眼里漫过羞涩,清了清喑哑的嗓子,不敢回头看两位长辈的表情“我、我先不吃了……”
柳姑姑和庄婶顿了一下,磕磕绊绊地应:“哎,好,好……那我们……走了?”
“嗯……”
闻商弦从头至尾没分一个多余的眼神过去,柳姑姑只好赶紧拉着庄婶离开。
闻商弦不高兴地说:“真后悔把她们两个接过来……”
闻商弦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不满说:“占用了许多我们独处的时间,只要她们在,你眼里就看不到我。”
令月顾不上羞窘,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难道不是吗?”闻商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令月不高兴地皱眉:“你答应过我的……”
“谁说答应了就不能反悔?”闻商弦反问。
令月震惊于她的无耻,胸腔气得起伏不定,最后气愤地用小拳头砸她。
闻商弦笑着躲闪,捏住她的手腕:“怎么还打人呢?”
令月扭头,甩脸子不想看到她。
闻商弦飞快得啄了一下她对着自己的侧脸,令月捂住脸,瞪了她一眼,闻商弦又偏过头啄了一下另一边脸。
令月又羞又气,拿这种没皮没脸的行径又没办法,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闻商弦见逗狠了,忙认错,“不对她们如何,我怎么会反悔呢。”
“真的?”令月声音里带了点鼻音问。
闻商弦亲亲密密地搂着她:“当然。我有些困倦,你陪我去睡会儿好不?”
令月紧张地捏紧衣角,有些担心她兽性大发,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动作,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你不能乱、乱摸我……”
闻商弦听罢,眼含深意:“好,不乱摸。”
事实证明,乾元的花言巧语不能信,尤其是闻商弦的。
她是没乱摸,只是有目的地摸,嘴也没停下。
……
令月起来时,发现自己的小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胸前,布料有两处明显的深色,有些肿痛感,腰有些软,羞愤欲死。
旁边的床铺是空的,被褥凌乱,闻商弦已经走了很久。
她捂着胸前要掉不掉的布料下床,踩着软绵绵的两条腿,换亵裤时想到什么,羞赧不已,几欲气哭。
太可恶了!
说了不乱摸的,结果哪里都摸……
哀怨地把里里外外的衣物都换了一遍才出去。
闻商弦不在,晚饭是和姑姑婶婶一块儿吃的,因着下午被撞见的事,三个人都有些难为情,于是这顿饭吃得异常艰难。
令月闷头吃饭,没看到柳姑姑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不容易吃完,柳姑姑打定了主意,让庄婶先回去了,她有话跟月儿说。
四下寂静。
令月挺直腰背,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乖巧极了。
柳姑姑和她面对面坐着。
良久,柳姑姑开口:“月儿,能不能告诉姑姑,你和少主……目前是什么关系?”
令月猛地抬头,看到姑姑平静的眼神,又垂了回去:“没、没什么关系……”
柳姑姑换了一种方式问:“少主可有说过你们是何种关系?”
令月摇头,又说:“少主说让我乖乖留在她身边。”
“你们白日那般,哪还有坤乾大防,太过逾矩,少主不给你名分,难不成是存着让你当她外室的心不成?”柳姑姑眉头紧锁,痛心不已。少主性格霸道,她看中的人或物件,就没有放过的道理。如今月儿已在她手上,已是插翅难飞,但少主迟迟不定下名分,反而屡屡行孟浪之事,糟践月儿,实在太过分。
令月愣了一下:“姑姑的意思是?”
柳姑姑以为她委身少主仍是万般不情愿,平日只是表面逢迎,抹了抹眼角的泪,抚摸她的头道:“月儿,我知你不愿,只是如今少主属意你,不得到你便不会罢休,我们逃再远也逃不掉的。与其如此,不如就势接受少主,为自己谋一立身之地。”
“月儿,这世道,我们坤泽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本就不容易,何况是富贵门庭家公子小姐的真心?人心叵测,你这么单纯我怎能放心你在外一人?”万一又像之前那回,发生什么不测,不说她鞭长莫及,也没能力做些什么。
“来日之事不可知,谁也不能料到明日会发生什么?少主对你,如今尚存几分真心,你若是及时把握住,再笼络几分,少主多喜爱你几分,这份真心也能长远再长远些,即便不能长远,短时间内你也能凭借少主的宠爱,为自己谋得安身立命之本,届时,你也有了自主抉择的底气……”
“乖月儿,姑姑不是教你刻意争宠,不是让你成为后宅争斗不休之流,只是想告诉你,日子是自己过的,过的好才是最好,只要问心无愧,你有权利选择更好的出路。”
令月怔怔地望着姑姑,问:“姑姑,你是说,我要讨好少主,做她的坤泽吗?”
柳姑姑看着她懵懂纯净的眼睛,心里一痛:“月儿乖,姑姑也想你自在随心,不用取悦讨好任何人,只是我们说了不算……”
令月矮身依偎进姑姑的怀里:“姑姑不难过了,月儿听姑姑的,我不会再抗拒少主了。”
柳姑姑抱紧怀里贴心的人儿,不禁老泪纵横:“月儿,姑姑对不起你……”
令月在她怀中摇头:“没有,姑姑没有对不起我,姑姑对月儿很好,如果没有姑姑,月儿早就冻死了。”
那一年,她衣衫褴褛地昏倒在闻府的大门口,冰天雪地里,是柳姑姑将她抱进府里,将她的命捡了回去,也是柳姑姑,在她被人欺凌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她,偏袒她,教导她,让她平安长大。
她都记得。
如果讨好少主,能让姑姑看到自己过得好,能让她安心,那她会去做的。
一些日常、小互动。
这章有情感上的一个小转折。
在往文案快进的方向啦!\( ̄︶ ̄)/
就很气(╯' - ')╯︵ ┻━┻ ,这也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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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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