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绫国,由八大族组成,分别是,第一大族是玄巧族,他们擅长机关与演算,是八大族最为发达的一族。
第二大族是铁御族,擅长战斗,负责保卫凌炙国与国民。
第三大族是灵袖族,他们擅长医术与用毒,是最为拘束的一族。
第四大族是吟韵族,他们擅长音律与诗赋,是个最为随性的一族,一切遵从内心。
第五大族是月兽族,他们是最为勤劳,擅长种植与建筑,他们拥有着可爱动物的耳朵与尾吧,所以也是八大族中最受欢迎的一族。
第六大族是**族,他们不管在什么地方都非常开放,特别是在性这一方面,但也是有原则的,最为注重婚姻大事,擅长跳舞,盛产美人。
第七大族是巫神族,他们信奉神,为天下苍生祈祷,为百姓祈福,因为要做善事所以他们的商业仅次于玄巧族,没有世俗**所以不争八族排名。
第七大族是长生族,最为神秘的一族,因为长生,所以生育能力远远低于其他八大族,也正因如此长生族大多数人都骄傲自负,所以并不受其他族喜欢,特别是巫神族。
赤绫一三八六年冬,大雪纷飞,本应欢声笑语的白府被大火淹没,鲜血浸红白雪。
一位衣着红衣的男人跪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另一位黑发少年拿着剑缓缓走到他面前,红衣男子害怕的向退着:“夏杨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名为夏杨树的黑发少年露出不懈的笑容,步步紧逼,他半跪着一把捏住面前男人的下巴:“我知道我要干什么,我要杀了你灭了白家,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却一直被你欺辱,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弟弟,害死了唯一对我好的爷爷,明明那一切都是你白羽珩的错,确要他们来承担……”
白羽珩想要挣脱夏杨树,夏杨树见状直接将冰冷的剑用力刺穿他的胸口又拔出,白羽珩无力地倒在地上。
夏杨树露出释怀的表情,但似乎还不解气,不知在他身上捅了多少刀,鲜血溅到雪地上如朵朵盛开的梅花,少年的脸上也被解血所玷污。
白羽珩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芒,身下一片鲜红,夏杨树缓缓站起身脸上的开郎的笑容与沾染上的血格格不入:“再见了,我最最最厌恶的哥哥……”
白羽珩绝望的闭上眼睛,身体异常沉重仿佛坠入深渊无限下沉,不知下沉了多久后一道光芒射入。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熟悉的场景,白羽珩沉重的抬起手仔细观察着,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啊,是疼的,不是梦……”
白羽珩静静地躺在床上异常的冷静,仿佛刚刚只是做了场噩梦,他坐起身子赤着脚拖着沉重身体走到门口,缓缓推开门。
院中的一颗梅花树盛开着散发着令人沉醉的芳香,还有一颗早就秃掉的银杏树,还有几个仆人正在院中扫着雪。
白羽珩有些不敢相信,他穿着单薄的衣裳赤着脚走进冰冷的雪中,刚踏入雪中时刺骨的寒冷从脚底刺入大脑,白羽珩伸出手柔美的雪花落在他温热的手掌上,这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真实。
白羽珩嘴角微微上面扬,热泪滴落在雪地上:“回来了,我终于可以重来一次,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白羽珩低下头捏着下巴,陷入沉思:“我现在首先要确认今天是哪一年,然后再慢慢搞得夏杨树和他那些难搞的朋友们,我可不想再被捅成马蜂窝了”
白羽珩又回忆起当时被杀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了不变成马蜂窝,白羽珩你现在学做个人吧”
白羽珩叹了口气又抬起头四处打量着庭院里风景,又深吸一口气:“白府,我又回来……!”
话没说完自己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其中一位扫地的少年看见后连忙赶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白羽珩:“少爷!少爷!来人!快把少爷抬屋里去,快把张大夫叫来!”
过了一阵张大夫从白羽珩房中走出来,对站在门口等候着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杨树,下次别再让病人穿得那么单薄还赤着脚在外面玩雪”
夏杨树有些担忧地看着大夫:“是,张大夫,那个少爷他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张大夫:“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发热,好生照顾便可”
说完张大夫便离开了,夏杨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又轻轻关上门悄悄走到白羽珩床边将凌乱的被子掖好。
夏杨树走到桌旁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一口饮尽,喝完后放下茶杯,不禁叹了口气:“这家伙脑子是不是烧傻了啊,生着病穿成那样站在冰天雪地里,他不晕谁晕啊”
此时白羽珩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见夏杨树正坐在那喝茶,他伸手摸了下脸发现少了什么:“糟了,面具……!”
白羽珩坐起身慌张的四处摩挲着:“面具呢?”
夏杨树听见动静发现白羽珩已经醒了,他连忙走过去:“少爷,怎么了?”
白羽珩见夏杨树正朝自己走来,他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伸手阻止夏杨树靠近自己:“先别过来,帮我把那个挂在衣桁上的那条白纱拿过来,还有,别看我”
夏杨树有点疑惑,连忙走向衣桁拿起那条细长的白纱,别过头保持距离递过白纱,白羽珩伸出手接过白纱蒙在眼上,蒙上眼后也放下一定的心。
白羽珩坐在床边,夏杨树站在旁边不解地看着他,白羽珩突然说话把夏杨树吓了一跳:“夏杨树,药好了没”
夏杨树连快步走向桌前端起放在桌面的药,然后来到白羽珩面前:“少爷,需要我帮您吗?”
白羽珩抬起手:“不用,这料子挺通透,虽说看得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到的”
说完夏杨树便把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手上,白羽珩接过药双手捧着,内心极度挣扎,犹豫好久后他一口气便喝光了。
白羽珩面露苦色,将碗递还给夏杨树,然后转身从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取出一颗糖放进嘴里紧绷的脸才放松些。
此时他才注意到夏杨树的战战兢兢视线,夏杨树反应过来白羽珩似乎注意到自己,他赶紧收回目光,白羽珩谨慎地观望着四周,招手示意夏杨树过来,夏杨树被吓得一激灵,以为自己做错事,连忙道歉:“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就放过我吧”
白羽珩也是一惊,他才注意到自己以前有多恶劣,仅仅一个手势就快把夏杨树吓到跪地上,他不禁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声吐槽自己:“我也太不是人了”
夏杨树因为那巴掌吓得有些懵圈,白羽珩发现刚刚那个行为有些不得当,立马拘谨起来,尴尬的咳了咳,疲惫的站起身走到夏杨树面前,夏杨树下意识害怕地向退几步。
白羽珩也识趣地停往,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颗糖果递到夏杨树面前:“给”
夏杨树以为白羽珩要毒死自己,吓得差点跪下:“少爷,如果,如果我做错了事,您罚我!我什么都受!只求,只求您别杀我!”
白羽珩看到这反应没忍住发了脾气,他抓住夏杨树捏住他的下巴,将糖果塞进他嘴里,并捂住夏杨树的嘴巴:“我让你拿着就拿着,我刚刚也吃了你看我死没,不许吐,吐了我现在杀了你”
夏杨树见白羽珩发脾气吓得眼角都湿润了,吭都不敢吭声,白羽珩看到人都要吓哭了后,连忙松手,心想这小子那么胆小吗,都吓成这样了,之前把我捅成马蜂窝可不是这样。
白羽珩松手后,夏杨树本想把糖果吐出来,但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只能继续含着糖,白羽珩尴尬背过身:“没事了你走吧,我现在想休息休息”
夏杨树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白羽珩披上披风坐在梳妆台前,只是这个梳妆台并没有镜子。
他拉开抽屉在角落里找到一把小钥匙,打开抽屉里的暗格,拿出一个本子放在桌子上,为了方便查看白羽珩摘下眼上的白纱顺手系在脖子上,他打开本子翻看着,直到最后空白的前一页。
白羽珩低头思考着,他顺势拿起白纱在手指上来回缠绕:“我每天都有写日志的习惯,所以昨天是赤绫一三八四年冬,11月12日,那今天应该是11月13日,让我想想……按照这个时间断来算,夏杨树被老爷子带到白府已经是第四年了,在我这呆大概有半年多……”
白羽珩和起日志放回原位,将小钥匙系在手腕上,他一只手撑着脸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把玩着白纱:“嗯……夏杨树变成冷血动物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弟弟生病我没有救,间接害死了他弟弟,还有我做了一个蠢上天的选择,害得白家差点被诛九族,老爷子为了救白家选择自缢……”
白羽珩深深叹了口气,一头栽桌子上:“这两个人是夏杨树人生中最为重要,老爷子从地狱中解救他,夏浩浩是他唯一的亲人,白羽珩啊,白羽珩,你上一世到底是有多差劲……”
白羽珩坐直身子,回到床上一头扎进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蓝金色异瞳眼睛尽显无奈:“距离他弟弟生病加上今天一共还有三天,也就是后天,所以我要在这三天里我要尽可能的对他好,去弥补之前那些过错,尽可能多一点信任,到时候我就守在房间门口让他自己来找我,如果我去找他,夏杨树肯定会像刚刚那样怕得要死……不过现在,我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此时的夏杨树正走在回房的路上,脑子里的坏想法将他埋没,白羽珩为什么会突然给我糖吃,没有立马死,该不会是慢性毒药吧,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他自己也吃了,他不会那么蠢直接给我吃,所以白羽珩到底想干嘛,脑子被烧坏了?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当夏杨树胡思乱想时,嘴里那甜滋滋的味道将他拉回正常思绪,才反应过来嘴中还有白羽珩给的糖,夏杨树厌恶地一口吐掉嘴里的糖,眼中满是嫌弃神情:“再甜的糖只要是他给的,永远都是难吃的,我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何目的,他胆敢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个人,我都要让这个混蛋负出代价”
第二天白羽珩戴着华丽的面具,大上午便拖着生病的身体来到夏杨树所处的院里,他看着这个荒凉的院子今世崛起的良心不停捶打着他,白羽珩捂着心脏忽然觉得心酸:“有良心的感觉真好,毕竟都是为了不变成马蜂窝,但换或其他就不一定了,所以说是仅有的良心”
说完白羽珩收起刚刚调侃自己的架势:“好了,现在开始干正事吧”
说完白羽珩打了个响指,一群仆人立马围到他身边,不知他们从哪里来的椅子和小桌子,还摆了一个挡雪的伞,白羽珩顺势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热茶和一盘看起来很好吃的糕点。
白羽珩敲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支着脸,尽显风流公子气质,然后他拍了拍手:“来吧,咱让这个荒凉的院子重新焕发生机吧,做得越快越好赏钱就越多”
说完身边的工人便立马工,白羽珩拿起盘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夏杨树也带着弟弟夏浩浩从外面回来,还带着夏杨树的朋友墨黎。
当他回到院中时发现一大群人在自己院中捣鼓些什么,夏杨树被惊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在地上,夏浩浩也害怕地躲在他哥哥身后,墨黎不可思议地用胳膊碰了下夏杨树:“喂,你家这是要被拆了啊……”
还没等夏杨树反应过来,白羽珩便发现了他们,他快速站起身奔过去的时候因为生病身体有些虚弱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白羽珩站直身子,脸上挂着清冷微笑:“夏杨……不对,杨树回来啦,我见你这实再有些……荒凉哈哈哈哈哈,所以我就带你帮你添些东西,该补地地方也差不多补好了”
就当夏杨树想说些什么时,忽然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抬着一棵树走了进来,白羽珩兴奋的走过去指着左边院落:“坑已经挖好了,麻烦几位把树种在哪里吧”
几个大汉抬着树走过去了,夏杨树三人一脸茫然,白羽珩走到夏杨树面前,咳嗽两声便开始表演起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疑惑很生气,但请你千万不要责怪我”
白羽珩拉起夏杨树的手紧紧握住,夏杨树下意识地向后躲,表情有些紧张直冒冷汗:“那个少爷……”
白羽珩打断夏杨树的话语,用着激昂的语气接着说道:“我在生病昏迷期间做了一个非常恐惧的梦,等我醒来之后良心发现,发现我对你们做的那些事可真不是人啊,醒来后我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白羽珩又松开手,然后拿起系在脖子上的白纱擦拭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带着虚假的哭腔低着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要弥补你们,保护你们,做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杨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重新做人,让我……”
“白少爷,树已经栽上了”
白羽珩看向那棵枯树,拿出荷包从里面掏出几块银两,思考片刻后又系上荷包,随意地将一整个荷包丢给那位领头的,笑意盈盈地说道:“好,辛苦几位了,这个就给几位喝喝茶吧”
送走几位大汉后白羽珩又飞奔到夏杨树面前,回归刚刚那个深刻忏悔的状态:“杨树你也看到了,换作以前的我跟本不可能会去亲自送他们,虽然只是敷衍几句送几步而已,但这也是改变不是吗?”
夏杨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勉强地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哈哈哈……应该也算吧,但您真不用这样,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不过少爷您为何将枯萎的树种在这院子里”
白羽珩把玩着系在脖子上的白纱,动作随意,语气轻松还有些傲气:“毕竟这是我欠你们的,所以必须要补偿你们,还这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枯的,我觉得你这院子有些空荡荡的,所以我就随便找人拔了棵树,至于是不是枯树或者一些其它树,这大冬天的我又看不出来,不过这些不重要,如果明年它是活不了就再换颗呗”
夏杨树非常看不惯他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没忍住小声吐槽道:“说得这么敷衍,而且这种事也就只有你才会那么做吧,没朋友也不奇怪”
白羽珩似乎听到夏杨树的悄悄话,用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我听力很好,所以我可以听到你的悄悄话,没朋友又不奇怪,孤独又不是可怕的事”
夏杨树捂着额头脸上满是幽怨,墨黎悄咪咪的凑近夏杨树在他耳边嘟囔道:“这家伙病是不是还没好,脑子烧傻了啊”
白羽珩攥紧手上的白纱,脸上的表情非常不爽,恼羞成怒道:“喂,我可以听到!又不是柔弱公子,更不是脑子烧傻了,我很——”
刚说完白羽珩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上了,夏杨树无奈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墨黎,你先把他抬屋里吧,我再去叫一下张大夫”
墨黎沉默几秒后像拎小鸡一样拎起白羽珩把他夹在腋下,夏杨树看到后没忍住吐槽:“我知道你们铁御旅的人高马大力气大,但至少他也是个少爷,拎他像拎只小鸡仔,然后还把他夹着,你那么对他,白羽珩醒了可是会骂人的”
墨黎:“这家伙平时那么对你,我态度能好到哪去,没把他直接放地上拖地上拉进去就不错了”
夏杨树调侃道:“哈哈哈哈,也是,你要是能对他温柔估计也是脑子烧傻了”
墨黎刚要迈开脚:“啊,对了,你之前那个伤口怎么样,要不要让张大夫顺便帮你看一下”
夏杨树顿了下,神情有些不太自在:“嗯,会的,不用太担心”
墨黎:“好,那我送他去你屋里?”
夏杨树看了眼明明已经晕过去还满嘴胡话的白羽珩,无奈地摊摊手,说:“你看他这个样子,只能先送我屋里了”
墨黎低头看着白羽珩,此时的白羽珩似乎已经病糊涂了,嘴里念念有词,但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随后墨黎带着白羽珩走向夏杨树的房间:“行吧,他要是出事白府的白夫人非得杀了你”
夏杨树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不久后张大夫来了,帮白羽珩看完病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后,他帮着夏杨树处理着后背的伤口:“我之前嘱咐过,不要让病人乱走乱动,特别是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你看这病的神志都不清醒了”
夏杨树露出苦涩的笑容,坐在旁边啃着糖葫芦的夏浩浩帮忙解释道:“张叔叔,你不要怪哥哥,是白少爷自己乱跑的,明明他都是大人了还不如浩浩听话呢”
张大夫摸了摸夏浩浩的脑袋:“是,他一个不听话又讨厌的少爷哪能比得上浩浩听话呢”
夏浩浩自信的继续啃着糖葫芦,墨黎摆弄着桌上的茶杯,像是有心事:“夏杨树,我有件事想问你”
夏杨树似乎知道了他想问什么,他本来不打算回答,但如果不回答按照墨黎那个倔驴性格肯定会追着问,夏杨树从衣袖中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夏浩浩:“浩浩,这一个糖葫芦不够你吃吧,再去买一个,顺便再帮张叔带一个”
夏浩浩兴奋的拿过铜板:“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夏浩浩兴奋的跑了出去,夏杨树笑着目送夏浩浩离开,墨黎摆正茶杯表情有些严肃:“告诉我那个伤怎么回事,之前就想问你,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张大夫没有出声似乎对这件事不太感兴趣,继续帮夏杨树处理着伤口。
夏杨树吃着痛,不太情愿地解释道:“好吧,我想瞒你肯定是瞒不住……”
躺在床上的白羽珩缓缓睁开眼睛,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他听到周围有声音转头看到夏杨树几人正坐在正中间,张大夫正帮夏杨树处理伤口,白羽珩似乎想起了什么,努力回忆夏杨树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但头太疼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张大夫处理完伤口后帮他包扎好,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就离开了”
夏杨树穿上衣服想要送张大夫离开,确被张大夫拦住了:“得了吧,让伤员送我,还不如让我归西,你们慢聊”
说完张大夫便离开了,夏杨树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就在十天前,我偷偷溜出去到小王爷府帮他送东西,白府有条规矩最晩归府时间不能超过夜半子时,也不能从房间出来,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刚好碰到白夫人与白羽珩商谈一些事……”
时间推到七天前,夜半子时,后花园中。
夏杨树呆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这两人那么晚还在后花园商议事情,白府主人白鳞白夫人见到夏杨树这么晚了还在院中,脸上有着一丝不悦:“杨树,我记得你一向很听话,白府的规矩你应该懂,从不违反,为何这次……”
白夫人此时的气场仿佛随时都会化成一匹狼将他一口吞掉,夏杨树不敢抬头,声音都有些发抖:“对,对不起,白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王爷找我有些事让我帮他送东西,所以……”
白鳞眉头一皱:“你去了王爷府?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去找小王爷吗,为什么还要去哪”
夏杨树害怕的回道:“对,对不起,白夫人!我不会有下次了!”
白鳞脸色更难看了:“你还想有下次?”
夏杨树此时被吓得不太敢出声,站在一旁看戏的白羽珩露出鄙夷的笑容,白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以为不需要用家法来管教你,但杨树你还是不太听话啊,本来母亲我还挺喜欢你的,现在你让母亲很失望……”
这话夏杨树神经一紧,白羽珩脸上的笑容也拉了下来,忽然白鳞身后出现许多穿白衣的面具人。
白鳞走到夏杨树面前轻抚着他的头:“家法过后你就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了,因为母亲喜欢听话的孩子……”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用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冰冷的话。
夏杨树刚要为自己辩解,白羽珩摇着扇子走到夏杨树面前,面对前白鳞:“母亲,您干嘛跟他一个没有眼力劲的废物浪费口舌,浪费您的时间,让您劳累呢,不如把他交给我,我帮您教育他怎么样,毕竟这方面我最有经验了”
白鳞思索几秒后便同意了,她紧绷的笑容也柔和起来:“好吧,你是母亲最喜爱的孩子,母亲相信你,那他就交给你了,母亲就先回去歇着了”
说完白鳞转身离开,白羽珩见白鳞已经走远,僵硬的笑脸立马拉下来,微微松了口气像是放松下来。
夏杨树越想越紧张,他完全想不到白羽珩会怎么折磨自己,白羽珩提起劲转过身紧盯着夏杨树,捏着下巴:“我该怎么罚你呢,毕竟你违反了家规,我要是不好好惩罚你,母亲会生气……”
夏杨树冷汗直冒,白羽珩忽然笑着捏住夏杨树的下巴:“来个最简单的吧,鞭子怎么样,要罚你多少呢?不如先来个20鞭吧……”
夏杨树听到20后差点站不稳,白羽珩松开手转身打了个响指,其中两个白衣人将夏杨树按在地上,然后又有一个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椅子放在白羽珩身后,他便直接坐了上去:“好了,开始吧,绑住他的手脚”
白羽珩招呼其中一个白衣人过来,在他耳边低语,然后白衣人点了点头拿出细长鞭子,慢慢走向夏杨树,夏杨树嘴巴被堵住,他拼命挣扎,却被捆住手脚动都动不了。
“啪!”
第一鞭落在了夏杨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撕扯着他,生理上的泪溢出他的眼眶,随后便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时间过得很漫长,终于停下了,夏杨树也虚脱倒在地上,他感觉落在自己身上决定不止20鞭,白羽珩见事情完成于是他站起身,走向夏杨树,他看他表情像是嫌弃又像是嘲笑戏弄:“啧啧啧,真可怜……像是只残废的小狗”
白羽珩轻轻拍了下手,然后有两个白衣人将夏杨树架起,白羽珩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药,他捏住夏杨树的下巴将药水惯了进去:“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之后就不疼了”
白羽珩随意地将空药瓶丢在地上,嫌弃的拍了拍手:“我们走吧,把他丢在这就不用管了”
回忆结束,夏杨树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然后我就被丢在了那,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屋里了,而且已经睡了四天……”
墨黎不禁攥紧了剑柄,夏杨树直接按住:“冷静,我知道你生气,我也生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夏杨树他们下意识的地望向白羽珩,白羽珩听到他们的对话紧张的都不敢睁开眼睛,生怕自己再死一次。
夏杨树喝了口茶接着说:“不说了,现在就等白羽珩醒过来了”
白羽珩见他们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睁开眼睛,翻过身,似乎想起夏杨树被罚后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那群白衣人走后,我自己又折返回去,将夏杨树背回院,把夏浩浩放鸢姐那几天,至于那个药……虽然之前讨厌夏杨树,但并没有想杀了他,我只是想让他多睡几天,显得我罚得重,不会因为我罚得太轻被母亲发现,然后同归于尽,毕竟那家法真不是人能受的……
就在白羽珩想事情时,他听到有脚步声正在靠近自己,白羽珩赶紧闭上眼睛,墨黎和夏杨树来到白羽珩床边。
夏杨树:“你当真要这么做?”
墨黎:“嗯,毕竟我还挺好奇他长什么样,更何况白羽珩睡得跟死猪一样,看眼又不会出事”
白羽珩表面很平静,内心早就骂人了,墨黎这个混蛋,居然敢骂我,我的脸只有母亲看过,就连张大夫也不会看,他要是敢过来摘我面具,老子就咬死他!
墨黎的手离白羽珩的脸越来越近,白羽珩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扑上去咬他,墨黎的手已经到了面具前,刚想要摘下,白羽珩睁开眼睛,还没等他张嘴墨黎就直接掌住白羽珩的脸,用力捏住。
白羽珩忘了墨黎是铁御族的,他气愤的抓住墨黎的手腕想扯开,但他没有一丝力气:“铁御族的人都这么粗鲁吗?快松开!”
墨黎并没有松开的打算,更加用力,白羽珩有些害怕,生怕面前这个人杀了自己,更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夏杨树拍了拍墨黎的胳膊:“墨黎,快松开,至少不是现在”
墨黎不服气的松开手,白羽珩被吓得喘着粗气,坐起身踉跄地走下床:“不欢迎,我,我走,不打扰……”
白羽珩虚弱地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了,走得东倒西歪,夏杨树也无奈地叹着气,拿起挂在一边的披风和一双鞋,连忙上前给他披上披风,搀扶住他:“行了,您就先在这歇着,要走至少把鞋子穿上,光着脚张大夫又要唠叨了”
白羽珩低头发现自己果真没穿鞋,他尴尬的推开夏杨树,用余光瞟了眼夏杨树,夏杨树笑着举起鞋子:“鞋子,给”
白羽珩接过鞋子两三下就穿上了,他托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
夏杨树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终于把祖宗送走了,好累啊……”
墨黎:“还不如让我刚刚办了他”
夏杨树苦笑道:“哈哈哈哈,得了吧……我现在就等小浩回来了”
此时白羽珩回到房间,写完今天的日志便直接瘫在床上:“好困啊,现在先睡一会吧,明天再准备,然后等晚上杨树来找我……”
说着说着白羽珩就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似乎已经黑了,现在白羽珩睡得有点懵,此时一个小丫鬟敲响房门,白羽珩打了个哈欠:“进……!”
小丫鬟将药放在桌子上:“少爷,您终于醒了,药已经为您熬好了,快喝吧”
白羽珩穿上鞋子,慢悠悠地走向桌子坐了下来:“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少爷,现在是亥时”
白羽珩捏住鼻子一口闷掉碗里的药,表情有些嫌弃:“嘶,好苦,所以我现在睡了快一下午了?”
“不,少爷,您都睡到了第二天晚上了,现在是11月16日的亥时”
白羽珩愣住了,他连忙站起身披上披风冲了出去:“快去把张大夫叫来!张大夫要是不在就把他徒弟黎明拉来!让他去夏杨树院中去看看夏浩浩!快去!!”
白羽珩啊!你怎么真的睡地跟死猪一样,上一世他在门外拼命敲门,我并没有理会,直接把他赶了出去,张大夫也去出了急诊,等黎明在路边遇到夏杨树,带着黎明赶到时一切都晚了,这一世我是直接没听到!现在这小子一定在外面到处求医找人,所以我现在要快,我可不想死得那么快啊!!
此时的夏杨树敲完最后一家医馆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他绝望的奔走在街上,因为是雪天夏杨树不小心滑倒在地上。
夏杨树从地上爬起结果又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坐在地上,脚也不小心扭到了,他也已经筋疲力尽没有任何一丝力气再站起来,这一路上没人知道他跌倒过多少次,俊俏的脸上多了许多伤口,手也被冻得发紫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夏杨树蜷缩着身体坐在路边:“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连个大夫都找不到,明明小浩从小身体就不好,为什么就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小浩,对不起,全是哥哥的错……”
白羽珩拿着伞在街道四处寻找着夏杨树:“夏杨树这小子,等我找到,找到他,小爷,小爷我,我一定关他禁闭!!!”
夏杨树此刻冷的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低落在地上:“我就不该信白羽珩,不该信他会弥补,为什么我会这单纯,我不该去求他,去找他,结局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夏杨树慢慢陷入绝望时,忽然感觉周围暖起来,雪似乎也停了,手也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盖住,当他抬起头发现是自己最不想见的时,夏杨树愣了几秒。
白羽珩报怨道:“你小子可真会跑啊,找了你那么久,我还是个病人,看来你是真想杀了我”
夏杨树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白羽珩,眼中犯起泪光:“为什么你会在这……”
白羽珩举着伞站起身:“先别管这些,大夫我已经帮你找好了,现在应该正在看病”
夏杨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白羽珩见夏杨树还是不信,挠了挠头:“夏杨树你就赌一把,因为你只有这一个选择,你也只能选这个,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小爷就关上你几天禁闭,少你几天饭吃!”
然后白羽珩伸出手看着夏杨树,夏杨树眼泪夺眶而出:“白羽珩你还是那个混蛋,你都这样逼我了,我只能选择信你啊……!”
白羽珩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夏杨树是一个这么爱哭的人,现在夏杨树并没有选择拉住白羽珩的手,他强撑着身体站起:“谢谢少爷,我还是可以站起来的”
白羽珩将夏杨树身上的披风往上拽了拽,夏杨树有点不习惯白羽珩对自己那么好,他只能保持距离:“少爷,你把披风给我,你不冷吗?”
白羽珩打了个喷嚏,冷的发抖:“你说我冷不冷,但还是不要给我了,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再给我”
夏杨树不禁抽搐着嘴角,内心疯狂吐槽:啥啊,明明是你自己给我的,为什么还要嫌弃我,这家伙还是这么讨厌。
内心吐槽完后夏杨树询问道:“那个少爷,我想问一下,小浩怎么样了?之前我去找张大夫他去出急诊不在家,您是怎么找到大夫的”
白羽珩哈气为自己暖手,脸色看着非常不好:“我不知道你弟弟怎么样了,大夫是让丫鬟去找张大夫的徒弟黎明,至少他在灵袖族也是一等一的天才”
听到这个后夏杨树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虽然我不知道少爷您到底怎么想,但这次我还是非常感谢您的……”
等了一会夏杨树并没有听到回应,结果他转头并没有看到白羽珩,当他转身时发现白羽珩再次倒在地上,夏杨树崩溃的想要大叫:“虽然我很感谢你帮我,但你在这个时候倒地上,还是在我受伤的时候,果然白羽珩你一直都是非常麻烦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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