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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折梅

夏杨树瘸着腿走向白羽珩,站到他旁边深吸一口气,撸起袖子,但觉得冷又撸下来了:“夏杨树,你只是不小心扭到脚,他可是脑子出问题了,万一白羽珩出事,白夫人肯定会剥我皮吃我肉,毕竟这家伙可是白夫人身边的红人”

夏杨树深呼气,提起一股劲,扶起白羽珩将他背起,背上身后夏杨树有些意外,意外的是白羽珩并没有比自己想的重:“明明跟我差不多高,居然这么轻,但还是有点吃力,毕竟现在的我已经是个瘸子了”

夏杨树只能瘸着腿回到白府,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到院中,到屋门口时一个没站稳直接跌进屋中,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位美人连忙走向夏杨树。

她叫邢鸢儿,是白府的四小姐,她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邢鸢儿抬起压在夏杨树身上的白羽珩将他推到一边,扶起夏杨树:“杨树,你这是咋了,啊还有,黎大夫已经稳住浩浩的病情了”

夏杨树听到夏浩浩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他看到白羽珩被丢在一边,夏杨树踉跄地扶起白羽珩:“谢谢鸢姐,那我把少爷带回去屋先歇着”

邢鸢儿拉住夏杨树,招呼旁边的白衣人过来,把白羽珩推了过去:“把你主子带回去吧,等黎大夫忙完我再带他去看”

白衣人接过白羽珩,随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白羽珩身上,然后背起他说:“鸢小姐,属下先行告辞了”

邢鸢儿摆了摆手敷衍道:“去吧去吧”

随后,白衣人带着白羽珩离开了。刑鸢儿连忙扶住夏杨树,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可以稍作休息,浩浩的事情暂时交给我处理吧”

夏杨树:“谢谢你鸢姐,一直以来你都那么照顾我们,真的……”

还没等夏杨树说完邢鸢儿赶紧捂住夏杨树的嘴:“哎,我之前跟你说什么?在这吃人的白府,你可谁都不能信,包括我,知道吗?”

夏杨树失落地微微点了点头,此时帮完夏浩浩看完病的黎明坐到夏杨树旁边倒了杯热茶递给夏杨树:“先喝点茶暖暖身”

这位被传为灵袖族最有天赋的医者,长得也很是温雅俊朗,那双紫苑色如星辰般的桃花眼,看得人心一紧生怕被那双眼勾去,碧落色的发丝用一根白色长锦缎低绑着,显得人柔和不少。

夏杨树接过茶:“谢谢黎大夫,那个小浩怎么样了?”

黎明又倒了杯茶递给坐在对面的邢鸢儿:“幸好来得及时,再晚一会就来不及治了”

夏杨树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浩浩,脸上充满了愧疚之情,他说:“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小浩,明明知道他从小身体就不好,现在却疏忽了……”

黎明安慰夏杨树说:“您无需过于自责,只要您弟弟现在好好休息、多多照顾他,并多加补充营养,过一段时间就会康复”

夏杨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等黎大夫您下次来,我一定请您吃饭”

黎明摆了摆手:“不必,我是医者,这是该做的,还有我见你脚似乎也伤了,我帮你看看”

等待夏杨树同意之后,黎明蹲下身子,脱掉了他的鞋袜,然后,黎明开口问道:“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说””

夏杨树:“您说,只要我知道的就都告诉您”

黎明:“多谢,我想问,明明这里叫白府,你们二位又都是这里的少爷小姐,但为何都不姓白”

黎明按到夏杨树扭伤的地方,他有些吃痛地说道:“啊,这个呀,因为白府的孩子大多都是母亲白鳞和爷爷白麒捡来或买来的,当孩子还小时,爷爷就会找人算命,来算这孩子适不适合姓白,不适合爷爷和母亲就随便给个姓,如要是孩子大了点,就用原来的姓氏,比如我和鸢姐就是”

黎明点了点头,帮夏杨树揉按着脚腕:“原来如此,哪那位身穿白衣脸戴面具的人又是什么人”

夏杨树:“那个是白磷卫,相当于守护白家的暗卫,平时都看不到,因为白府有层级划分,只有阶位高的白府人才配得白磷卫,而这白磷卫只有白府家主和爷爷才能调动”

说到这夏杨树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刑鸢儿:“鸢姐,白羽珩的白磷卫为什么在这里?”

刑鸢儿喝着茶回道:“他说他是来帮忙的”

夏杨树有些疑惑:“啊?他不是白羽珩的人吗?为什么会帮我们”

刑鸢儿:“谁知道呢,这黎大夫就是他带过来的,说不定是位有良心的人呢”

夏杨树有些难以置信:“无论如何,这位白磷卫是白羽珩身边的人,说不定是出于某种目的而来”

刑鸢儿欣慰的笑了笑:“咱们杨树会思考了呢,真是让姐姐很欣慰”

夏杨树苦笑道:“鸢姐,您就别打趣我了”

刑鸢儿:“哈哈哈哈,行行行,那个黎大夫杨树的脚怎么样了?”

黎明帮夏杨树处理好了他扭伤的部位,并帮他穿上袜子,然后他站起身来,从药箱里拿出红花油放到桌子上,说道:“请注意适当休息以便康复”

说完黎明转身走向门口,刑鸢儿连忙起身跟上:“黎大夫是要回去吗?我送送您吧”

黎明:“不,现在还不能回去,刚刚还有位晕倒的病人,麻烦鸢儿小姐带我过去”

刑鸢儿推搡着黎明往外走顺道关上门:“黎大夫,您别看那小子那么虚,或许他是太累了,过会就醒了,您就信我,好不好?”

黎明:“不是我不信鸢小姐,但他总归是个病人,我是大夫,不能放病人不管”

刑鸢儿默默叹了口气,对黎明说:“您与张叔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白羽珩,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要不让我的白磷卫送您回去吧”

刑鸢儿说完,她晃动了一下手腕上系着的金色铃铛,突然,两位白鳞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黎明面前,刑鸢儿严肃地笑着对白鳞卫说:“你们两个要保护好黎大夫,务必安全将他送回家,如果黎大夫出了任何问题,拿你们试问!”

然后刑鸢儿迈着娇俏的步伐离开了,其中一个白鳞卫伸出手示意黎明该离开:“黎大夫,请吧”

黎明只得遵从白鳞卫的指示,跟在白鳞卫身后,当他们来到白府的院子时,黎明趁着白鳞卫分神的机会,迅速向右转身逃跑,然而,他还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黎大夫,大门并不在那边,请跟紧我们”

黎明露出不满的表情,他无法理解,明明有病人等着他去看,却被赶了出来,自己只是名医者,打不过又跑不过,只能看明天有没有机会了,想到这他深深叹了口气。

画面转到白羽珩这,他躺在床上,将他送来的白鳞卫帮他整理着被褥,然后静静地守在一旁,等待着白羽珩醒来时能为他做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白鳞卫仍然守在白羽珩的床前,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白鳞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轻声打开门,只见是丫鬟鸳鸯,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于是白鳞卫伸出手接过食盒,说道:“少爷还没有醒,你先把它交给我,然后去给少爷煎服药”

鸳鸯探头向里望了望却被白鳞卫挡住视线,鸳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药已经在煎了,一会就好,这些饭菜是白夫人见少爷身体抱恙,特别嘱咐大厨做的,药一会我给送来,那我就先走了”

走前鸳鸯关上门,白鳞卫走到桌前打开食盒将里面丰盛的餐食拿出来一一摆好,摆好后又走到白羽珩床边,继续守着。

不一会儿,白羽珩醒了过来,白鳞卫想要帮忙扶起白羽珩,但白羽珩摆了摆手,然后扶着额头说道:“不用扶,所以你就在这守了一整夜?”

白鳞卫:“夫人吩咐过要好生照顾少爷,要用命保护少爷”

白羽珩慢悠悠地坐起身,向放着餐食的桌子走去,坐下来拿起筷子,他看着桌上的丰盛食物,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白羽珩皱起眉头,左挑右选,最终放弃了选择,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报怨着说道:“母亲明知道我现在吃不得这些,却偏偏给了这些,本就不喜吃肉,结果却全是,八道菜中有六道都是荤食”

忽然白羽珩想到了什么,他招呼旁边的白鳞卫过来:“林意宁,你守了我一晚也该累了,这些就当是犒劳你,这些东西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林意宁摇着头,白羽珩正为桌上的食物犯着愁,突然有个点子从他脑子里冒出来,白羽珩将那些荤食放回食盒,只留一碟青菜和一盘糕点跟一碗米饭:“反正我吃不了,不吃又浪费,你干脆把这些给夏杨树他们,夏浩浩也病了需得别人好生照顾着,让他多补补”

林意宁犹豫着拿起食盒,就当他要走时白羽珩叫住了他,吩咐道:“千万别跟夏杨树说让我给送的,就说……就说老爷子心疼生病的夏浩浩,让你给送去,为了防止他起疑心,你就不要穿这身衣服”

林意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公子,我是白鳞卫,只有白鳞卫的衣服,没有平时穿的衣裳”

白羽珩有些惊异,他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嗯,还是盐花糕好吃”

他拍了拍手走向林意宁站在他身前用手比划着:“比我高一个头……”

白羽珩沉思片刻后,走向那座宽大的衣柜,在其中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套较为宽松的衣服,然后直接递给林意宁:“这套衣服是老爷子赠予我的,他高估了我的身高,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你先穿这个”

林意宁本想拒绝但又想到规矩必须遵守,他只好接过衣服,找了个地方换衣服。

白羽珩坐在桌子上悠闲的吃着盐花糕,当林意宁换好衣服出来后,白羽珩些吃惊。

林意宁相貌极其温雅俊美,桃红眼眸的丹凤眼宛如春日里的桃花,縹(piao)色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色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

白羽珩眼冒金光飞奔到林意宁面前转着圈上下打量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嗯,很不错,不愧是母亲选的人”

然后白羽珩拿起搭在旁边的披风披在林意宁肩上:“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千万别说是我给的哈”

说完白羽珩推着林意宁出去,林意宁只能无奈地走了,白羽珩吃完最后一块盐花糕就享受的躺在床上,还没等他睡着又有人敲响了房门:“白少爷,您的药煎好了”

白羽珩气愤地坐起身,迈步走向房门,打开门扇,他径直抢过鸳鸯手中的药,一口气将其全部饮下,然后将药碗轻放回原处,接着,白羽珩回到床上重新躺下,鸳鸯也被白羽珩这招打的措手不及,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林意宁来到夏杨树院门口,他本想直接用轻功跳进去,但又想想觉得自己可能会暴露,所以敲了敲院门。

夏杨树正在院中扫雪,听到动静后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是一位长相俊朗的公子,面带微笑问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找我吗?”

林意宁拎起食盒:“我是林意宁,老太爷听说您弟弟病了便让我来给您送些吃食”

林意宁说完这句话,立即将食盒塞入他的怀中,当他转身离开时,本来打算使用轻功,但又收回这个念头,像个正常的人一样,飞快地走开了,虽然走得有些僵硬,就像一只呆呆的鹅。

夏杨树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是第一次走路吗?好傻,像只鹅”

夏杨树拎着食盒走进屋里,不禁有些疑惑:“爷爷那么快就知道小浩生病了吗,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试试毒再给小浩吃吧”

后面的几天里白羽珩一直以这种方式给夏杨树送吃穿,林意宁的步伐也不像此前那么僵硬走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正常人。

直到今天夏杨树实再是忍不住了,他拦住林意宁:“林意宁,我昨天问过爷爷了,他并没有派人送吃的,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林意宁见自己暴露直接把食盒放在地上,转眼间人就消失不见了,夏杨树既生气又惊讶:“原来这家伙会武功吗?!”

此时的白羽珩正安逸地坐在庭院中,晒着温暖的阳光,享受着他最爱的盐花糕,突然跳出来的张意宁险些将白羽珩吓倒在地,尚未完全咽下的盐花糕卡在他的喉咙,白羽珩痛苦地拍打着胸脯,林意宁见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帮忙,他用力拍了一下白羽珩的后背,顿时那个被卡住的盐花糕被吐了出来,而白羽珩也被这一掌拍得趴在地上。

林意宁迅速将白羽珩扶起,将他安坐在椅子上,白羽珩似乎还没缓过劲,他紧紧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粗气,满脸地幽怨:“不是,你突然出现就算了,还吓得我差点被噎死,那一掌,还,还,还差点送我归西,林意宁,你是想换新主子了是吧”

林意宁则是一脸正经的说:“是少爷你身子太弱,没受住”

听到后白羽珩气地要打他,林意宁开口说:“少爷,我暴露了,夏少爷,已经知道我不是老太爷派来的”

白羽珩扶稳坐在椅子上:“没事,只要别让他知道你是我派来的,现在他还不太信我,要是让夏杨树知道了,他又会胡思乱想”

白羽珩喝口茶说:“你之后就不要再去了,衣服也换回来,继续在我身边做白磷卫,还有我给你的衣裳也不用还我”

林意宁抬起手看着身上这衣裳不知在想什么,白羽珩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走的时候把衣服换了,免得出去被人知道”

刚说完林意宁刷地一下消失了,白羽珩又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吐槽道:“白鳞卫都没长脚吗?非得用飞的”

两天后夏杨树手里拿着一个极丑的布偶,像极了巫毒娃娃,他正遇着夏浩浩跑:“小浩,你就再看看哥哥给你缝的娃娃,哥哥可是给你缝了好久的!小浩,你别跑啊!”

夏浩浩:“我才不要哥哥的巫毒娃娃,好丑!晚上抱着睡会做噩梦的!”

听到这话夏杨树仿佛被雷击,直接痛地跪在地上,他眼含泪水地低头盯着这个娃娃,越看越觉得别扭:“呃…这娃娃,确实是有点丑……”

然后他收起娃娃,站起身:“好吧,那就不给你了,以后遇到有缘人再送”

夏浩浩:“没人会喜欢哥哥的娃娃,见了小朋友都要吓哭”

夏杨树又来气,冲向夏浩浩:“好小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夏杨树追着夏浩浩满院子跑,就在这时,院门被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年轻公子缓缓推开,他的长袍领口细腻地绣着精致的花纹,深金色的云纹图案印在长袍上,用金色暗纹的锦带束着他乌黑的发丝,一双金色小鹿眼显得人灵气极了。

夏杨树停住脚步见到门前的人,面露喜色,他立马走向前:“小王爷,你怎么来了”

夏杨树口中的小王爷叫宋雁青,是一位性子直爽又有些不太聪明的人,宋雁青手上拿着礼物,笑看着他说道:“杨树,好久不见,听说小浩浩病了,便给了带了些好吃的”

说完另一位公子从宋雁青身后走出来,夏杨树见到后,不禁愣了几秒。

这位身着简洁黑袍的公子,腰间佩戴金玉腰带,挂着上等的白玉玉佩,沙青色的瑞凤眼波光粼粼,眉宇之间透露着锐利的神采,半披半束的玄色头发,一见便知他是一位气度非凡的公子。

宋雁青见状便介绍起来:“这位是太子宋言裳,也就是我皇兄,他这几天刚从西洋回来,我就带他到处转转,顺通带他来跟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夏杨树听到面前这位公子是太子时,他连忙行礼宋言裳连忙止住:“不必,在西洋呆得久,再受这些礼不太习惯,也不用叫我太子,叫言裳就好”

夏杨树:“但这么做总有些失礼……”

宋雁青推搡着夏杨树往院里走:“没事,走吧走吧,我这还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在夏杨树屋内,宋雁青陪着夏浩浩玩游戏,此时,他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夏杨树倒了杯茶给宋言裳,宋雁青耍赖般地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不服气,随即揪掉了脸上的纸条:“不玩了,不玩了,我连小浩浩都玩不过,还当什么王爷”

宋言裳拍了一下宋雁青的后脑勺,宋雁青猛地一下脑袋磕到桌子上他捂着头吃着痛,脸上充满怨气地说:“大哥,你打我干嘛!”

宋言裳双手交叉于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这话不当说,好歹你也是个王爷,收收你那顽皮气性”

宋雁青有点不服气揉着被磕到的地方,小声嘟囔:“像木头一样的正经太子,这也太正经了……”

宋言裳抬手,宋雁青吓得躲开,然而,结果却是宋言裳只是抬手整理衣袖,宋雁青松了口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吃了一记巴掌,夏杨树见状,连忙转移话题,给宋雁青倒了一杯茶:“雁青你不是说要找我有事帮忙吗?来,快说,是什么事”

夏浩浩轻轻地拉了拉宋雁青的衣袖,宋雁青立马明白了夏浩浩想干嘛,于是,他将夏浩浩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夏浩浩玩弄着宋雁青给他带来的布偶,他拿了块糕点喂到夏浩浩嘴边。

宋雁青开口说:“这个嘛,对于杨树而言或许有些困难,你听说过一个传闻吗?白府内的祭堂据说有一扇隐秘的暗门,通向深处关押着一位月兽族的龙之人,所以,我想去看看……”

夏杨树先是一愣,片刻思考后,他笑了出来:“哈哈哈哈,雁青,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传闻,而且那祭堂并非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只有母亲、爷爷以及那几位哥哥姐姐有权力,再者,母亲并不喜欢你,而爷爷与那几位哥哥姐姐也因各自事务暂时不在,现在能够拥有权力的,就是那位唯一姓白又非常不靠谱的白羽珩”

静下来后夏杨树喝着茶:“太子应该没雁青你那么孩子气,所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宋雁青听到这话有些不太开心,宋言裳似乎对夏杨树有些许改观,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夏公子,你很聪明,不防来猜猜,垃圾是该被留着影响美观还是……该烧掉?”

夏杨树淡淡笑着,很是从容:“垃圾是不应该留着,但如果这垃圾味大量重,太子,要慎重,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在这我都得看别人眼色才能活”

宋雁青看到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方式颇为啰嗦,忍不住吐槽他们:“我说你们说话能不能别拐歪抹角,不就是想要找到白府的把柄,控制利用白府,最终将其铲除吗?干嘛说的那么麻烦”

宋言裳走到宋雁青旁边又给了他一掌:“一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二,隔墙有耳,注意言词,三,你小子讨打”

宋雁青极其委屈,夏杨树不禁叹了口气:“就算我想帮也帮不了你们,现在唯一能帮的白羽珩,性子差又怕死,肯定不同意”

宋言裳低头捏着下巴思索着:“这个白羽珩我刚来时就听说过,是个臭名昭著的风流公子”

宋言裳脑袋里跳出一个想法:“他爱美人,那我们就给他找美人”

夏杨树和宋雁青两人不禁愣了一下,宋雁青放下夏浩浩,猛地站起身,激动地说道:“大哥,你怕不是疯了,白羽珩这人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先不提他会不会帮,你主动送美人,这不是害了人家”

宋言裳似乎被宋雁青蠢到了,他摇了摇头,又敲了一下宋雁青的头:“蠢才,恐你还是个王爷,结果如此蠢笨,送美人并不代表真送,美人计你可听过”

宋雁青尴尬的笑了笑,挠着脸:“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都怪我太笨,美人计好啊,美人计好啊”

夏杨树看到这一幕无奈苦笑,不禁感叹,雁青能这么笨,恐怕也有太子几分功劳,才一会就已经挨了好几巴掌。

宋言裳面向夏杨树:“那就麻烦夏公子带我们去找他吧”

夏杨树赶紧推脱,连忙摆手:“不不不,你们可以随便拉个下人,我就算了,虽然是他救了小浩,咱们的关系现在还挺尴尬的”

宋雁青略微有点惊讶:“杨树,你说是白羽珩救了小浩浩?这家伙怕不是脑子真病坏了”

夏杨树苦笑着,为难地说:“或许吧……?所以我是真不方便,真不是不想带你们去”

宋雁青好奇心上升,他忽然想见到白羽珩病到变性的样子,顺便再嘲讽一波。

宋雁青拽着夏杨树胳膊往外跑:“废那么多话干嘛,这事成了,你就不要再看姓白的脸色,活得就舒坦了,小浩浩也不用再受委屈,快走吧你!”

夏杨树见躲不过连忙回头嘱咐道:“小浩,你去鸢姐那玩会,我马上就回来!”

宋言裳也快步跟上,夏浩浩跑到门口挥着手:“哥哥再见!”

此时的白羽珩正踩着板凳,站在梅花树下,踮脚伸手抅着高处的梅花,他刚碰到那枝他心怡的梅花,宋雁青一脚踹开门:“白羽珩,还不快出来迎接本王!”

白羽珩被宋雁青吓到,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他趴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眼含怒气地冲他们吼道:“我迎你个大头鬼啊!而且按照事情发展你们不是应该有人接住我吗!”

宋雁青满脸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咦~你真把自己当戏里的角啦,恶不恶心啊”

白羽珩吃痛爬起身,拍打着身上的落雪,瞄了眼躲在宋言裳身后的夏杨树:“我就恶心下你,夏杨树带着太子和小王爷光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宋雁青双手一合摩挲着,谄媚一笑:“哎呀,还得是白少爷,依然那么聪明”

同时,白羽珩摆正板凳,又踩上去,听到宋雁青谄媚的话语不禁冷哼一声,说:“得了吧,听小王爷如此谄媚,不如杀了来得爽快,有话快放”

宋雁青见自己暴露干脆不装了,他走到白羽珩身后:“既然你自己都说了,那我就不跟你拐七拐八的,我们要去祭堂”

抅着梅花的白少爷珩听到这话很是冷静,因为他早就知道夏杨树他们会来找自己,上一世没有同意,夏杨树他们就偷偷浅入,我向母亲告状,他们没有成功,结果夏杨树受了家法,半死不活的出来。

想到这白羽珩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到死都没想到宋言裳为什么要灭掉白府,因为白府的权利威胁到了皇族?因为白府是吃人魔窟为民除害?我觉得都不是,上一世鸢姐还有大哥他们都帮太子扳倒白家,结果白府上上下下除了夏杨树全都被处死,我死后那位太子做了什么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所以这次……

白羽珩继续抅着梅花,他平淡地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听说白府祭堂内关着一位龙之人,这毕竟是传闻,不可信,我要是答应,要是母亲知道恐怕我与夏杨树都逃不了”

宋雁青刚要开口,宋言裳走上前:“我是太子,总归是能护着你们”

白羽珩的指尖就离那枝梅花一点点,他再用力掂起脚,终于抓住那枝梅花,结果又一个没站稳身子前倾,宋言裳反应过来一把扯住白羽珩的腰带,扶住他后腰:“小心些”

白羽珩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他拿着那枝梅花走下凳子:“谢了,但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哪怕你是太子”

宋雁青:“你不是白夫人身边的红人吗?也是白府内唯一一个白姓少爷,她能对你做什么”

白羽珩缓步走到梅树旁的石桌,拾起放在上面的剪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专心裁剪那枝梅花:“小王爷,你还是太过单纯,人善变,更何况是母亲,我犯了错依然会受罚,就算有太子护着,我只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她跟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只会设法让我死,我可不是善人,不会想着办法帮你”

白羽珩剪掉最后一支分叉,再把梅花枝裁短一节:“我呐,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是什么大明大义之辈”

宋雁青碰了碰夏杨树,示意他去跟白羽珩说说,夏杨树犹豫不决,但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又因还是有些害怕退了回来,宋雁青无奈地在内心吐槽夏杨树胆子太小。

宋言裳坐在白羽珩对面:“帮了我们,好处定不会少你”

白羽珩抬手把梅花转向太子,眯着眼比划着:“好处?什么好处?”

宋言裳:“传闻白公子喜欢美人,最近绫城内来了位美人,如要是白公子感兴趣……”

话刚说一半白羽珩将那枝梅花插到宋言裳的发髻上,白羽珩见到后笑地好不乐乎,一只手支着脸,另一只手缠弄系在脖子上的白纱:“哈哈哈哈,这梅花放太子殿下的头上,好生不适合,有点好玩”

宋言裳不禁一愣,白羽珩即便是遮住半张脸,笑起来像是朵娇气的花,声音带着笑意也有些骄意。

宋雁青见到后冲过去扯下那枝梅花,一把丢到白羽珩脸上:“白羽珩,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啦!能不能有点礼数!”

白羽珩没有生气依然笑意不断,他捡起地上的梅花插在自己头上:“小王爷你平时也没什么礼数,来管我?这恐怕不太适合吧”

宋雁青有些恼羞成怒:“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都臭名昭著了,要不是为了帮皇兄,我跟本不会带着杨树来找你!”

白羽珩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过走向夏杨树,宋雁青立马上前把夏杨树挡在身后:“你要是敢伤杨树——”

白羽珩直接推开宋雁青,夏杨树不禁有些害怕的缩缩身子,而白羽珩直接略过夏杨树走到他身后采了一朵洋牡丹,嗅了嗅后站起身站到夏杨树面前将花别在他耳边。

白羽珩看着这位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别在耳边的洋牡丹衬托着他栗色头发更加英气,水灵灵的法翠色杏眼,让人看着心生怜爱。

白羽珩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夏杨树呆愣地伸手摸着洋牡丹看不懂白羽珩到底在干什么,拿下头上的花。

宋雁青一脸怨气的走到白羽珩旁边,在白羽珩身上上下探查翻找着:“你刚刚那一招又在干嘛,难道有什么阴谋,你是不是在那朵花上下毒了!解药呢!”

宋言裳见宋雁青不争气的样子,又想给他一拳,他无奈地扶额,白羽珩又羞又恼,他帮宋言裳重重给了宋雁青脑袋一拳:“我要是想杀他,夏杨树跟本活不到现在!”

白羽珩整理着衣服,宋雁青委屈的坐在地上:“就你这性子,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不成,真怕你吃了杨树”

宋言裳咳了咳拉回话题:“说正事,最近绫城内来了位美人,如要是白公子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白羽珩似乎不怎么在意,依然缠弄着白纱:“我喜欢美人,但这事可要搭上我的命啊,仅仅是这个恐怕还满足不了我”

宋雁青气愤的站起身指着:“白羽珩,你别过分啊!”

白羽珩冷笑一下,伸手抓住宋雁青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小王爷,我是人,有**,让我花半条命帮你们,还不许我提条件,这未免有点过分了吧,更何况这里还是白府,如果是有人向母亲告状,你来这,估计你出去的时候,可能就不完整了”

宋雁青吓得收回手:“我可是王爷,我要是出了事,大哥父王他们可不会放过你!”

白羽珩:“小王爷说笑了,我又没做什么,好了,太子殿下,我说一下条件吧”

宋言裳:“请,只要我能做到,我必定会给你”

白羽珩思考片刻后,声音有些淡然:“我想知道太子殿下您去祭堂真的是为了那个传闻吗”

宋言裳已经听明白白羽珩话中的意思,但还是并不打算说去那的真正目的:“这个传闻早已传到月兽族,身为太子,我必须以身作则,查清真相,如要是白夫人能同意我们搜查,就不会劳烦白公子了”

白羽珩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以身作则,好啊,哈哈哈哈好,很好!”

宋言裳微微皱眉,白羽珩站起身背对着宋言裳,玩白纱的毛病又犯了,他接着说:“就凭太子你的这一句以身作则,我就得答应”

夏杨树惊得手上的花都掉了,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白羽珩是一位蛮不讲理,嚣张跋扈,头脑简单,性格孤僻,只喜欢听好话,性格又多疑,更不会随随便便去答应别人,更不会因为一句话就信。

夏杨树反应过来花掉了,他蹲下身捡起洋牡丹,拍了拍上面落的雪,他盯着花又想到白羽珩救了小浩,夏杨树抬头看向白羽珩,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宋雁青更是不敢相信,现在他更不敢提出质疑,因为宋言裳正掰着手指,他生怕自己再多嘴,今天就命丧于此。

白羽珩正了正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所以,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美人呢?”

宋言裳:“哪得看白公子何时带我们去祭堂”

白羽珩伸手拽过一枝梅花,嗅了嗅,又将它折断:“这个不急,美人要紧,美人要紧~”

夏杨树站起身,不禁抽搐着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他还是这个贪玩好色的白羽珩,不奇怪,之前为了美人差点玩死自己。

白羽珩玩着手上的梅花,忽然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附上,白羽珩被吓得瞳孔一震,宋言裳拿过他手中的梅花,将一朵白红渐变的花放在他手上,这花就像是雪白的花瓣慢慢被鲜血浸红一样,宋言裳:“这梅花在树上呆的好好的,你非常把它又折下来,实再可惜,别在你头上也不配,这能在冬日盛开的无名野花,更适合你”

白羽珩听出话中意,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摘下头上的那枝梅花,将那朵野花别在头上,然后转身抓住宋言裳的衣领将他拉进。

宋言裳略微一惊,白羽珩掂起脚尖,伸出手把原来头上那枝梅花别在他的发髻上,别好了之后,又帮宋言裳整理着被自己抓乱的衣领,语气刁蛮:“我只是见它长得好,闻得香,所以才把它折了,要怪就怪它太招人,谁叫它只是一枝梅花”

白羽珩收回手拿下落在宋言裳肩上的梅花,将它丢掉踩在脚下:“这落花不如原来的香,全全配不上您,太子殿下随手摘的野都是极美,但要注意,有些花都是有毒的,比如我……头上这枝”

宋言裳嫌弃的拿出手帕擦拭着,白羽珩笑着转身朝着屋里走:“行了,我去换身衣服再去见美人”

宋雁青站在宋言裳的一边:“你看,我说这家伙很差劲吧”

夏杨树走到宋言裳另一侧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忍一忍就好,完事了,就解脱了”

宋言裳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另有深意,白羽珩,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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