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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提祭典

夏杨树三人坐在梅花树旁的石桌边,等了好一会白羽珩都还没出来,宋雁青终于坐不住了,他刚要站起身冲进去想揪白羽珩出来。

只见白羽珩身穿一身极为华丽的米黄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那根系在脖子上的白纱似乎换了一根,新的白纱有着蕊蝶暗纹,如雪的发丝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米白色丝质冠带,脸上依然戴着精致面具,看不到眼睛。

白羽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他们,兴奋的说:“走吧,去看美人”

宋雁青看到他穿成这个样子,鄙夷道:“你真的有必要穿成这个样子吗?”

白羽珩整着身前的那缕头发开始编着小辫子:“见美人,就应当穿得体面些,留个好印象”

宋雁青刚要回怼白羽珩,结果被夏杨树拉住小声劝说:“他就这样,别管他了,没人管得住”

白羽珩辫好后,展开笑颜:“那就麻烦太子带我去见美人吧”

宋言裳:“走吧,到时候你可别做失礼之事”

白羽珩走向前拍了拍宋言裳的肩:“这个你放心,我要是能控住就控住”

宋言裳冷哼打开白羽珩的手,嫌弃的拍了拍肩说道:“没事,你控不住我帮你控”

宋言裳甩甩袖便领着几人走了,到了地方之后,白羽珩抬头看着牌匾:“寒乐坊,是个好名字,一看就知道美人多”

白羽珩刚抬脚要进去,宋雁青立马拽住:“你小子心那么急干嘛,人家公子可是有许多人追捧,即便是太子王爷也得看人家心情来”

白羽珩愣了几秒:“等等,你说……公子?”

宋雁青眼见自己暴露了连忙把锅推给宋言裳:“我先进去安排一下,大哥,你慢慢来啊”

白羽珩在台阶上盯着站在低处的宋言裳:“太子可没说这美人是公子啊,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宋言裳轻咳道:“白少爷也没问是公子还是小姐”

白羽珩有些生气,突然有两个打闹的人其中一个背身没注意不小心猛地撞到站在台阶上的白羽珩,白羽珩一惊向前跌去,在他面前的宋言裳抬手,白羽珩以为宋言裳要接住自己,结果他一个转身,顺带着夏杨树躲开,白羽珩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白羽珩心中一百句脏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当他抬起头要骂出去时,只见一位一身白衣,眉目清秀,那媚人的朱红色狐狸眼,娇媚中透着凛冽,一个眼神便勾得人,心惶惶的,散披着银灰长发衬得他更为吸人,这人便是寒乐坊的公子玉明溪。

白羽珩心一紧,看得呆住都忘了自己还趴在地上,玉明溪弯腰伸手将白羽珩扶起:“小公子,你没事吧?”

白羽珩站直身子:“没事没事,多谢公子,请问……”

白羽珩话没说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杀气腾腾地举着刀朝玉明溪奔来,白羽珩一把拽过玉明溪,眼见中年男人的刀要落下,白鳞卫林意宁突然出现护在白羽珩面前,用剑挡着那把杀猪刀。

白羽珩很平静,只是冷淡地说道:“废了他”

听到指令后林意宁手起刀落砍断了中年男人的两条胳膊,白羽珩用披风帮玉明溪挡住溅过来的血,而自己的脸上被溅到些许血滴, 中年男人倒在地上疼地打滚:“玉明溪!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狐狸精!勾引人家夫人还要杀人!啊啊啊!”

白羽珩见周围的人都被吓散了,玉明溪可没见过这场面不禁吓得后退几步,夏杨树呆愣在原地,宋言裳是太子什么场面没见过,表情很是平淡。

一条手臂慢慢滚到他脚边,白羽珩觉得这人有些不耐烦,说:“让他闭嘴,吵着美人可就不好”

林意宁一剑敲晕地上的男人。

白羽珩拿出帕子擦拭着脸上溅的血,满脸厌恶的一脚踢开那条手臂:“我可不想给美人留个不好的印象,今天就先不杀他,找个大夫,给些银两就给他打发了,别让他影响我的心情”

林意宁捡起地上的手臂,一只手拖着大汉离开,白羽珩擦净脸上的血丢掉帕子,转身笑着走到玉明溪面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下美人便可放心,那人不会再来了,前提是他能挺得过”

许久玉明溪都没缓过神,白羽珩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人家吓到了,空气一时陷入寂静,宋雁青也从寒乐坊走出来:“管事的说玉公子马上回来,我们先进去……”

宋雁青看到外面满是狼藉,一想就知道白羽珩又在惹事,他气冲冲地奔向白羽珩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你这家伙又在惹事!还当着我哥的面?白羽珩你好大的本事!”

白羽珩则是带着漫不经心又略带委屈的说:“小王爷,你可别冤枉我,刚刚有个粗人举着个刀就朝那位公子砍去,如果不那么做……死的可就是那美人了”

宋雁青:“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人你就随便杀了?真以为有点权力就成仙了,别在这给我装无辜可怜人!”

夏杨树见宋雁青这拳头快落白羽珩脸上,连忙将两个人拉开:“好了,我知道雁青你生气,但那人确实是先动手的,白少爷你也不该直接动手”

夏杨树见白羽珩满不在意的样子,虽然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他看向宋言裳求助。

宋言裳直接拽着白羽珩的后衣领,拖着他往寒乐坊里走,白羽珩挣扎着:“喂!等等!我自己可以走!先让我问问美人的名字!”

夏杨树推搡着不情愿的宋雁青往里走,只留玉明溪一个人风中凌乱。

宋言裳把白羽珩拽上二楼,随意推开一间房,用力把他丢坐在椅子上,白羽珩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对于宋言裳发脾气他不以为意,身体依靠在桌子上:“喂,太子殿下,这样很痛的!你们皇族都是如此粗鄙吗?”

宋言裳强忍着怒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白羽珩,我知道你是个很恶劣的人,但没想到你能如此恶劣,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吗”

夏杨树也拉着宋雁青走进来,他关上门努力平息着宋雁青的愤火。

白羽珩冷冷地笑道:“对啊,你们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谁叫你们求我做事呢”

宋言裳面色铁青:“我知道,你是在自我防卫,但你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处理他,万一要是死了谁来担责,对民众也会有影响,那个男人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假的我会定罪,真的,道德层面我管不到,他要伤人,我依然会定他罪”

白羽珩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支着托着脸:“停停停,太子殿下,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大义,我只知道他要伤美人,美人是要用来爱护的,可不能伤着”

宋雁青听到这席话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只喜欢女人吗?怎么还对男人感起兴趣来了!变态吧你!”

白羽珩笑了笑,语气很是郑重的说:“小王爷,这你就不懂了吧,美人,不分性别与年龄,只要长得好看,做什么都是对的,美人即正义”

宋雁青想上去打白羽珩:“白羽珩!你这个混蛋!”

夏杨树拼命拉住宋雁青:“冷静啊雁青!冷静!”

宋言裳见到白羽珩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越看越来气,他实再忍不住了,宋言裳弯下腰,两只手臂支在白羽珩两侧,眼中的怒火都快压不住了:“白羽珩,我不在乎你喜欢什么,如果下次你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不听人话,随随便便伤人,我定不会放过你”

白羽珩没有丝毫怯意,反而伸出手撩拨起宋言裳来,他挑起宋言裳的一缕头发,调笑道:“哼哼哼,太子殿下,白鳞卫保护主子,这是他们的工作,又怎能说是出格呢”

白羽珩觉得这样没意思,他直接凑到宋言裳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如果太子殿下您真在乎您口中说的那些,当时您的反应……也未免太平静了点吧,而且……太子殿下,我帮你除掉一个毒瘤您应该高兴才对,您不就是喜欢,赶尽杀绝吗~”

白羽珩的这几句话似乎戳到宋言裳痛点,他直接把白羽珩扣在桌子上,用力捏住他的脸,仿佛下一刻宋言裳就要杀掉他,眼含杀气,声音低了好几度:“白羽珩,要不是你有用,我早就在你插那枝梅花的时候就杀了你,跟本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来回蹦哒,事成之后,我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夏杨树见到场景有些控制不住,一边是宋言裳想杀了白羽珩,一边是怨气满满的宋雁青,此时的他内心是崩溃的。

当白羽珩听到杀这个字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不如上一世可以随便嚣张,如果继续作下去可能真的会死,想到这白羽珩只能收起性子。

他又装作一副可怜模样,语气激昂,感情丰富:“对不起,太子殿下,刚刚我是被那个丑男人吓到了,真不是故意顶撞太子殿下您的呀!白鳞卫也是护主心切,一不小心就,就下了狠手,我知道太子您大人有大量,所以您就原谅我这个卑鄙小人吧!只要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答应您!当然,除了摘面具,其它真的——!”

还没等白羽珩演完宋言裳捂住他的嘴,站直身子满是嫌弃拍了拍衣服:“别演了,看着恶心,我听着都快吐了”

白羽珩飞过去抱住宋言裳的腿,感激涕零喊道:“多谢太子殿下!可以原谅小人犯下的弥天大罪!以后我就是您忠诚的仆人啊!太子殿下——唔!”

宋言裳一脚踩白羽珩脸上,脸上尽是厌恶之情:“给我起来,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弄死你吗?”

同时,夏杨树和宋雁青看到这幕脚趾都能扣出一座城池,两人异口同声的感叹:“这家伙,真的很无耻”

宋言裳踹开白羽珩坐在凳子上,白羽珩也灰扑扑地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夏杨树连忙上前帮宋言裳倒了杯茶:“太子,您也别太生气,少爷他本来就是……有些……”

夏杨树说到这声音渐小:“有些傻,是前段时间病的,脑子出了点问题,所以您千万别气坏身子,毕竟之后咱们还得利用他不是”

白羽珩恼道:“夏杨树!我听得到!我脑子没问题!”

但夏杨树没有理会白羽珩,气得他冲过去径直抢过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气乎乎的坐在凳子上,夏杨树虽然有些不爽,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又倒了杯茶,结果又被白羽珩抢去。

夏杨树只能忍着,他又倒了一杯,还是又被抢走,夏杨树笑得很僵硬,从他的笑容中便能看出那无从发泻的愤怒:“少爷,请不要这么幼稚,茶喝太多会内急的”

白羽珩哼地一声别过头,又用余光瞟着夏杨树,夏杨树看他这副样子只能摇摇头,略表无奈。

与此同时,玉明溪拉着他的发小黎明,走在去往白羽珩所处的房间:“我也不想麻烦你,那几个家伙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虽然老板说是王爷找的我,但是……万一要是出了意外,还有黎明你来给我顶着”

黎明:“我只是个大夫,不是将军”

玉明溪:“你可以点他穴啊”

黎明:“这话你是认真的?万一有习武之人,我可能连碰都没碰到就先倒一步”

玉明溪:“我相信你,到时候你就让我先跑,我找人救你”

黎明:“那还是同归于尽吧”

走着走着玉明溪他们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玉明溪紧张的站在那里:“老板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就当玉明溪做心理准备时,黎明突然敲响房门,然后退到玉明溪身后,玉明溪转头怒视道:“黎明!你故意的!”

黎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忽然门被打开了,玉明溪神经一紧,下意识的摆出职业性微笑:“公子,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玉明溪”

开门的是夏杨树,他看到是刚刚那位不禁有些紧张,夏杨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正跟宋雁青抢茶吃的白羽珩,他有点为难的说:“真的不好意思,玉公子,刚刚吓到你了,如果您觉得不舒服也可以回去,我们不勉强”

玉明溪依然摆着那副微笑:“没事没事,那位公子也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没有他我或许已经死了,只是方式粗暴了些,就算身体不适也得来谢谢人家”

此刻玉明溪内心真实的想法:要不是那老妈子收了钱,我跟本不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更何况对方还是王爷!得罪了王爷我就没有后半生了!!

夏杨树犹豫了一下,侧过身:“请进吧,玉公子,对不起刚刚给您添麻烦了”

玉明溪摆摆手,拽着黎明走进屋:“没有没有,多交些朋友而已”

夏杨树看到黎明时似乎认出了他是谁,刚要开口时,突然冲出来的白羽珩打断了他,白羽珩站在玉明溪面前上下打量着,语气很是谄媚:“哎呀,你就是绫城新来的美人吗?我就说这绫城还有我白羽珩不知道的美人,啧啧啧,果然是天下再找不到一位的美人了”

玉明溪不自觉的后退一小步,即便笑容很僵硬,但还是极美的:“多,多谢公子夸奖,我没有公子您说的那么夸张,比我好看的人遍布天下”

白羽珩:“美人自谦了,还有我叫白羽珩,对了,刚刚你没被吓到吧”

玉明溪听到是纨绔公子白羽珩,不禁心头一紧:“有一点,但刚刚缓了缓,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白,白大人”

白羽珩察觉到玉明溪有点紧张,他自觉地后退两步:“叫我名字就好,不管美人叫我什么,我都很开心”

玉明溪表面笑着附和着,内心极度紧张,完了完了,我要是惹他不开心,会死得很惨吧!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玉明溪,你要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能做错事,说错话!!

同时,黎明先找到夏杨树说话:“你弟弟现在状况如何”

夏杨树展开笑颜,见到黎明后便放松下来:“嗯,小浩现在活蹦乱跳的,我的脚也好了,多亏黎大夫了”

黎明点了点头,见到玉明溪正向自己使眼色帮自己脱身,黎明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夏杨树说:“你弟弟我可以帮你定期检查,但现在我要去救人”

说完黎明立马走过去挡在玉明溪面前,玉明溪转过身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我的妈呀,差点把我憋死,跟那么一个人聊天真的吓死人啊!

黎明清冷的声音有些淡漠:“白少爷,您还记得我吗”

白羽珩想探身看玉明溪,结果被黎明挡住,白羽珩沉思几秒,忽然想起是认识的人:“小大夫嘛,张大夫的徒弟,还是我让人去找你给浩浩看病,印象那么深刻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黎明:“之前见白少爷你生病了,没来得及帮您看,现在我帮您看看吧”

白羽珩笑了笑,似乎猜到了黎明的小心思,他凑到黎明面前撩起袖子:“虽然病已经好了,但看在小大夫的心意上,那我就让你诊诊吧”

黎明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他刚要伸手,黎明鼻子很好,忽然闻到股自己从未闻过非常淡的香味,他闭眼仔细闻嗅寻找着气味的来源,黎明似乎找到香气的来源,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探到了白羽珩的脖劲处。

白羽珩脸有些微红,等淡定后他调笑着又开始了他的戏精行为:“哎~小大夫居然这么寂寞吗?但是我们才刚刚见面,这样做恐怕不太适合吧,搞得人家都害羞了,如果小大夫要是坚持,我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的三人都有点被白羽珩尬住了,宋言裳想上前给白羽珩一巴掌,却被夏杨树又拦了下来:“本性难改……等完事后再教训他也行”

宋言裳只好收起怒气。

黎明非常淡定地挺起身,他并不在意自己刚刚那个行为还有白羽珩调戏的话语,他在意的是那股香气:“你身上是戴了什么香囊吗?”

白羽珩见到黎明这个反应,无聊的拉上衣袖,暗暗吐槽,我明知道这个小大夫只对医术感兴趣,却还要自讨没趣,黎明这家伙真是无趣。

白羽珩解释道:“并不是什么香囊,只是我涂的香膏,用来遮掩我身上特殊气味,之所以你没闻过是因为这香膏是我自己养花制的,花也是我自己培育出来,并没有卖的”

这激起了黎明的好奇心,他还想上前细闻询问,反被玉明溪拉了回来,玉明溪被吓得半死,他立马拽过黎明训斥道:“黎明,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你还去!他会杀了你的!”

黎明:“他身上的香味我确实是没闻过,想问问是什么花,有些好奇”

玉明溪:“好奇心害死猫,更何况对面还是白羽珩啊!”

玉明溪拉住黎明来到白羽珩面前,按住他的头:“对不起,白大人,黎明这小子是个医痴,见到没见过没闻到的就忍不住好奇,您千万别见怪!”

白羽珩想伸手拉玉明溪的手却被宋雁青一把薅住辫子:“白羽珩,收收你这好色的性子,有我你休想碰玉明溪一下”

白羽珩刚要反驳宋雁青,林意宁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站在白羽珩身后,一张唬人的白色鬼面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吓人,林意宁声音冷淡:“公子……”

白羽珩应声回头看去,反被吓得尖叫直接跳到宋雁青怀里,死死抱着他的头:“啊啊啊啊啊——!要死啊你!都说了不要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见到这滑稽的一幕其他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宋雁青生气地把白羽珩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白羽珩,你是个成年人,别怎么胆小可以吗?!”

白羽珩尴尬的整了整衣服:“不怪我,是他顶着鬼面突然出现,任谁都会被吓到”

林意宁:“对不起,公子,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白羽珩:“说吧”

林意宁观望着四周小心翼翼地扶着白羽珩的胳膊走到桌旁:“公子,您先坐下”

白羽珩有些不解,如果是大事的话自己肯定会知道,他呆坐在椅子上:“什么大事还得我坐下”

林意宁倒了杯茶递给白羽珩,又拿出一包他最爱吃的盐花糕,白羽珩见到林意宁这么反常,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接过茶水,林意宁又将一块糕送到他嘴边,白羽珩瞄了眼林意宁犹豫着咬了一口。

就在他美美地吃着盐花糕时,林意宁用着极快的语气在白羽珩耳边说道:“经过长老们商议,四长老决定祭典要提前到三天后,行祭礼的人选也改成了您……”

白羽珩先是愣了几秒,在大脑过了一遍林意宁的那句话,一口茶转头喷到宋言裳身上,宋言裳在强忍着怒火,手上早已爆起青筋,夏杨树努力帮宋言裳压制怒气。

白羽珩努力控制着颤抖的手,将茶递到嘴边:“母亲那里呢?”

林意宁:“回公子,夫人还没回来,她也知道长老们自定祭典日子的事”

白羽珩那口茶终是没喝进去,他放下茶杯:“所以是母亲默许的了?”

林意宁:“恐怕是的……”

白羽珩呆坐在凳子上许久,林意宁见他没反应便伸出手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白羽珩摇着头,趴在桌上:“没事没事,不就招惹一群老头子针对我吗,不就是行祭礼在祭堂跪上个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嘛,我白羽珩命硬,行两次祭礼都没弄死我……”

白羽珩伸手拿了个盐花糕吃,突然他一口吃下,啪地一下猛地坐起身,声音委屈极了:“怎么可能没事啊!明明要准备一个月的祭典,却要提前三天,大哥母亲他们又不在,那群老东西只会发号施令,忙的又不是他们……主要是吃不到盐花糕了!”

所有人都被白羽珩的反应吓了一跳,白羽珩越想越觉得憋屈,又塞了一个盐花糕在嘴里,猛吃,把嘴巴塞的鼓鼓的,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宋言裳不太明白白府中的祭典是什么,能让白羽珩变成这样,问:“夏杨树,能让白羽珩变成狂吃糕点的傻子的祭典是什么”

夏杨树拉着白羽珩以免他吃太多把自己噎死:“祭典对于白府来说很重要,不是用来求平安顺遂,而是用来祭白府的守护神,至于是什么神,没人知道,而祭礼是更重要的一环,为表诚意长老们会提前三个月抽签,抽到谁谁就要在祭堂跪三天,这三天里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本来这个人应该是我,但是要提到三天后……我想估计是个圈套”

宋言裳陷入了沉思,角落里的玉明溪瑟瑟发抖,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宋雁青走到白羽珩旁边,拍了拍夏杨树的肩示意他离开,夏杨树犹豫着走开了,宋雁青抢过白羽珩手里的盐花糕,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别装了,再装你自己都信了,这祭典很明显是个圈套,所以别想着让我们帮你”

听到这白羽珩塞地更狠了,宋雁青有些恼火:“帮帮帮,我们想办法不让你饿死行吧”

白羽珩嚼了嚼口中的食物就着点水吞了下去:“就等小王爷这句话呢!”

宋雁青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为了之后宁静的日子他只能忍着。

林意宁话没说完,现在接着说道:“公子,还有一件事,这次四长老会派人看着,并不是白鳞卫,恐怕……行不通”

听到这白羽珩一愣,看向黎明立马上前殷勤谄媚道:“小大夫,行祭礼的时候为防出事,都会备个大夫,此前都是你师父,现在张大夫也出去了,好些天都回不来,所以……就该麻烦小大夫你了,条件你随便出”

黎明摇着头,玉明溪拉了拉黎明的衣服,黎明叹了口气:“我答应,但条件是你不许再找明溪,不要再打扰他”

白羽珩看向躲在黎明的玉明溪,又玩着那根白纱:“小大夫,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人是喜欢美人,但从来都赏美人,就像那夏日池中的荷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你可听说我白羽珩有强抢民女?没有,对吧,所以小大夫放心,能见美人这一面便足够了”

黎明这一细想确实没听过白羽珩强抢民女的事,宋雁青冷笑道:“得了,你前段时间追那个谁来着,杨树,是谁啊?”

夏杨树突然被点先是愣了下,随口回道:“是,是丞相之子,兰钧泽”

宋雁青嘲讽道:“啊对,兰钧泽~人家是什么人,天之骄子,你白羽珩配吗?”

白羽珩气得不禁攥紧白纱:“我是不配,但是他先招惹的我,我就是想单纯让他为难,跟本不是真心的,谁知道我玩不过他”

说到这宋言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皱眉开口说:“行了,我并不关心你过去的情史,今天就先到这,我累了,雁青,回府”

走前宋言裳向白羽珩使了个眼色,白羽珩似乎明白了,微微点头淡淡一笑,然后宋言裳转身离开,宋雁青拽着夏杨树跟着宋言裳,玉明溪只跟白羽珩寒暄几句后也拉着黎明走了,只剩白羽珩跟林意宁两个人。

白羽珩坐在椅子上,林意宁好像有话想说,白羽珩取下脖子上的白纱缠在手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回去吧,那群老家伙就是趁母亲不在故意针对我,谁叫我让他们那些老顽固无可奈何呢,这个祭典只不过是个噱头,我不在乎”

林意宁没有说出那句话,直接离开了,白羽珩紧紧缠住白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府落寞终是定局,只要推一把就可以,我要慢慢掏空这白府。

做一位臭名昭著的白府少爷,毕竟我不稀罕做好人,而且我身边那么多老好人,要是重新悔过,跟他们一样,这个世界未免有点太无聊了,有坏人才好玩嘛,但又不能纯坏,毕竟我还是要活。

白羽珩右手放在桌子上,一根手指在桌上来回画着圈,左手托着腮:“我喜欢吃羊肉,但该吃哪一只小羊呢,啊……对了,不如先从最不听话的那只开始吧,现在已经期待它的味道和它绝望又动听的哀嚎了,哼哼哼,真的越想越激动啊……”

夏杨树他们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宋雁青有些不解地问宋言裳:“大哥,你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咱们才刚出来”

宋言裳:“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亏你还是个王爷”

宋雁青大脑飞速旋转着,这才反应过来,恼怒道:“大哥,你居然变相骂我!”

宋言裳并不想解释,夏杨树帮忙解释道:“雁青,你难道没有察觉吗,刚刚一直有人在偷听,我们出来的时候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应该是离开了,所以我们这段时间应该不能再见,避免不必要的事情”

宋雁青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但又没全明白:“懂了!有人要谋害大哥,放心,身为你的弟弟,我会保护你!”

说完宋雁青警惕的四处观察,护在宋言裳身边,宋言裳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知该喜还是该怒,结果依旧没变,又拍了下他的脑袋。

夏杨树苦笑着:“哈哈哈,虽然想的不一样,但雁青他也是好心,所以我们之后该怎么办呢,静观其变吗?”

宋言裳思索后,说:“目前是的,这也不是坏事,在这期间我们可以在外面调查,至于杨树你,能不能帮我在白府内调查”

夏杨树面露难色:“太子,您也知道这白府不是好地方,活着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我还有个弟弟……为了弟弟,恐怕恕难从命”

宋雁青出来帮忙说话:“对啊,对啊,小浩浩还那么小,他不能小小年纪就失去唯一的亲人,咱可以去找别人,白羽珩就算了,他看着就不靠谱”

宋言裳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勉强他:“行,府中还有些事,走了,至于白羽珩……我会再调查”

夏杨树:“那个白羽珩我会帮您留意”

宋言裳点点头离开了,宋雁青打算送夏杨树回去,但被拒绝了,宋雁青只好跟着宋言裳走了。

夏杨树带着忧虑回到白府,他并没有看到有下人为三天后的祭典做准备,夏杨树虽然感觉很奇怪,但他没有多想,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院子。

夏杨树看到刑鸢儿正和夏浩浩在院中玩耍,夏浩浩看到夏杨树后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哥哥!”

夏杨树抱起夏浩浩,刑鸢儿笑着走到他面前:“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夏杨树:“谢谢鸢儿姐,给您添麻烦了”

刑鸢儿捏了捏夏浩浩的脸:“不麻烦,浩浩那么可爱,我很乐意陪他玩”

夏杨树:“那个鸢儿姐,我想问一下,祭典提到了三天后吗?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下人准备”

刑鸢儿收回手:“是提到三天后了,至于下人……长老们都基本走个过场,没有认真对待,至于母亲那里白鳞卫都会向她如实汇报白府情况,母亲都知道,只是没有把那些长老放眼里,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让他们自己玩玩”

夏杨树有些惊异,平时白夫人对待任何事情都很严格,更何况是一年一次的祭典,怎么能随便给他们‘玩玩’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刑鸢儿接着说:“而且原本是你行祭礼又改成白羽珩,所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羽珩是被当把子了,杀鸡儆猴,先杀一个最无赖的,巩固自己在白府的威严,杨树啊杨树,你真的很幸运”

夏杨树听到一个又字,这让他很好奇,夏杨树放下夏浩浩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去旁边玩,夏杨树问道:“为什么会是个又字呢,这个不是抽签来决定,抽过的人会拿掉签吗?白府的孩子每年都有进的”

刑鸢儿笑道:“杨树你不明白很正常,白羽珩不一样,之所以他姓白能在很小的时候就配备白鳞卫,因为他跟母亲逝去的儿子很像,性格方面也是,正因为很像母亲的儿子,所以她才会对白羽珩更狠更严格,他这么嚣张跋扈可能是因为母亲并不在乎他做什么,只在乎他能为自己做什么,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是长生族”

信息量很大,夏杨树有点呆住了,刑鸢儿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夏杨树摇着头,心想,自己以后不能再与白羽珩有瓜葛,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带着夏浩浩回到屋里,夏杨树瘫在床上,他感觉自己好累,神经紧绷一整天,现在还要帮着宋言裳盯着白羽珩,只要想到以后每天都要紧张惜惜的,这他就像虫子一样在床上扭曲。

夏浩浩见到哥哥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大人都这么疯吗?身为弟弟以后要多担待自家这个疯癫哥哥了”

宋言裳这边他正坐在书房看书,宋雁青坐在他旁边紧盯着他头上的那枝梅花,宋言裳有些不耐烦用书敲了下他的头:“遇鬼了?这么盯着我,想让我帮你驱鬼?”

宋雁青捂着头委屈道:“我觉得哥你才需要驱鬼,你为什么如此执着白羽珩,而且还戴着他给你的梅花”

宋言裳才想起来自己头上还别了一枝梅花,他摘下梅花打量着它,说:“不是执着,而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他或许是个值得利用的人”

说完随手将梅花插入旁边的花瓶里,说:“梅花放这里才是极美,放他头上有些作践这梅花了”

宋雁青吐槽道:“一个戴头上一个放屋里,你们两个差不多,好端端的干嘛把人家折下来,而且你那直觉管用吗?”

宋言裳伸手玩弄着那枝梅花:“要是不管用我跟本不会容忍他那么久,就算出事我也有办法脱身,在我眼里他白羽珩只是个物件”

宋雁青站起身转身离开:“你还是那么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本王累了,回去了”

宋言裳没有回应,只是望向窗外不知又在谋划什么。

画面来到黎明和玉明溪这里,此刻玉明溪来回踱步唠叨着黎明,黎明一边喝茶一边屏蔽玉明溪的话。

玉明溪见黎明如此不在意他一把抢下黎明手里的茶:“黎明,你能不能听我讲一句啊”

黎明脸上尽是无奈:“你讲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不就是让我少和他们打交道,少说话少做事,只做自己该做的,要学会察言观色,不能单纯的信所有人,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更不应该与白羽珩扯上关系,这些我都知道”

玉明溪疲惫的坐在一边:“你知道就行,我不勉强你,但你要知道,我害怕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黎明给玉明溪倒了杯茶递到他旁边,安慰道:“我知道,但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不是所有人的是坏人,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你,现在你要学会重新去相信别人”

玉明溪拿过杯子但没有喝,他攥紧杯子,眼中满是疲惫:“对不起,黎明,是我情绪不太稳定,今天压力太大了,真的好累……”

黎明:“那就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天已经黑了下来,白羽珩正坐在梳妆台前专注地写着日志,他少有的摘下面具,此时只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色纱衣,披着披风。他低垂着眼睛,那双媚人的蓝金色异瞳眼睛比宝石还要美丽,只是少了光彩。

右眼下方有一颗美人痣,为那双迷人的眼睛增添了一抹亮色。他的雪白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长得都要落在地上,窗户开着,皎洁的月光撒在白羽珩身上印得他就像天上仙一般。

微风吹了进来,轻轻吹动他的头发,白羽珩感到一丝寒意,他站起身刚要关上窗户便看到窗外的景色,此时才注意到今天的月色很美,不禁感叹:“月亮很美,只可惜我不懂得欣赏,还是等别人来欣赏你吧”

说完便关上窗户,眼睛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他继续写着日志:“写完今天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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