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冒着雨挖了个大坑,将那几个黑衣人丢进大坑里,他发现黑衣人衣服上纹样很眼熟,于是他用剑割下一块布揣进怀里:“说不定会用得上”
此时夏杨树跟江许少守在白羽珩身边,白小泱在外面守着,黎明则看守着林意宁以免他护主心切乱来。
白羽珩缓缓睁开眼睛,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身,他扶着头,大脑无与伦比的沉重,夏杨树见他醒了,连忙上询问道:“白少爷,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白羽珩皱着眉头,感觉少了些什么,他难受的摇了摇头:“非常不好,头疼死了”
白羽珩抬起头观望着四周,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感觉熟悉又陌生,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夏杨树和江许少不禁愣了一下,夏杨树愣了几秒后慌张的喊道:“黎大夫——!”
黎明听到动静匆忙赶过去,夏杨树看到黎明他连忙把黎明拉到白羽珩面前:“白少爷,这是黎明,黎大夫,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白羽珩努力回想着,想了许久后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身影:“不记得,我们应该认识吗?”
黎明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江许少推开黎明凑上前,抓住白羽珩的肩膀:“那你还记得我吗?”
白羽珩嫌弃的轻轻推开江许少:“不记得了,你是?”
江许少突然灵光一闪,他立马抓住白羽珩的手,深情地看着面前的可人:“阿珩,我是江许少啊,你的未婚夫,你真的不记得了?没关系身为你的恋人,就算你永远想不起来,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白羽珩疑惑不解的抽出手:“啊?这位公子,我是不记得你了,但我不是傻了,更何况我的恋人不是你,是……”
同时墨黎**的推门走进来,他看到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地方,于是墨黎凑了过去。
当白羽珩看到墨黎时,他兴奋的站起身拥向墨黎,白羽珩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我的恋人是墨黎,墨黎,你来啦,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羽珩说完这句话时,夏杨树几人仿佛被定在原地,墨黎不耐烦的推开他:“白羽珩,你在搞什么,谁是你恋人,能别恶心我吗”
白羽珩听到墨黎说的话时,他有些失落,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声音有些哽咽:“但是,但是我们前几天才刚在一起,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墨黎表情由不耐烦转变成厌恶,白羽珩看到墨黎这副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落寞的后退一步,与墨黎保持距离没有说话。
夏杨树不可思议的看着墨黎小声说:“你们居然是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黎翻了个白眼:“以前,但不是现在,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有关系也只有仇人关系”
夏杨树被怼回去后有些不开心,墨黎看向黎明问:“黎明,这家伙是不是失忆了”
黎明看了看白羽珩点点头:“看目前状况来说,应该是的,至于记忆倒退了多少年,或许只有墨公子记得”
江许少呆愣的背过身,额头抵着墙:“我还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没想到啊没想到,没事,等白羽珩恢复记忆我就有机会!”
林意宁听到动静有些不放心,勉强的站起身走过去,他看见白羽珩似乎不在状态,拖着受伤的身体连忙询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白羽珩看向林意宁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他叹了口气:“没事,那个我应该认识你的吧”
林意宁先是一愣,又恢复平静:“嗯,认识,我是您身边的白鳞卫,林意宁”
白羽珩忽然展开笑颜,但又看到全身都是伤又拄着拐杖,笑容有些僵硬,他连忙走上前把林意宁扶到床上,坐在他旁边:“那林意宁,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状况吗,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记忆似乎只在和墨黎才成为恋人几天”
夏杨树看到如此礼貌的白羽珩有些不太敢相信:“墨黎,白羽珩他以前这么礼貌吗?”
墨黎看着现在的白羽珩,内心很不是滋味:“伪善,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假的”
夏杨树注意到墨黎的表情,又望向白羽珩,心想,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墨黎的事情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白羽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问题估计要困扰我好久吧。
想到这个夏杨树不禁叹了口气,此时林意宁向白羽珩解释道:“您说您的记忆停留在与墨大人刚交往的时候,那应该在九年前,公子您现在是24岁”
说到这林意宁瞄了眼墨黎后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公子您与墨大人只在一起两年,所以……”
夏杨树感叹道:“天呐,居然还在一起两年,墨黎,辛苦了”
墨黎没有说话,江许少听到林意宁的话后仿佛又有希望,就当他想过去安慰白羽珩时,寨子里的一个守卫匆忙赶过来,在江许少耳边嘟囔着什么,江许少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他看了眼白羽珩,犹豫着跟守卫走了。
白羽珩很是落寞,但深吸一口气后又打起精神:“明白了,其它先不论,先简单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吧”
林意宁看向夏杨树:“我一个人可能解释不了全部,希望夏少爷能帮忙”
夏杨树:“好,虽然我不知道所有,但我会尽力告诉你我所知道的,还有那个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夏杨树”
白羽珩笑道:“那就麻烦杨树帮忙解释了”
夏杨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非常不自在:“好,好的!”
夏杨树内心吐槽,现在的他温柔的我不太习惯甚至非常吓人,还是希望白羽珩快点恢复记忆,至少能让我安心些。
夏杨树跟林意宁讲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白羽珩陷入了沉思,低头思索着说:“按照你们的描述,大概是四长老所为,嗯……不管什么时候四长老永远都是那么讨厌”
林意宁说:“那公子有什么打算”
白羽珩捏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站起身,笑看向墨黎:“回白府,不过回去前墨黎应该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吧”
墨黎并没想继续理会白羽珩,所以就没有回话,白羽珩见墨黎不理自己,有些生气,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凑到墨黎身前,墨黎似乎不想让白羽珩碰自己,他刚要伸手,墨黎便把那个带有奇怪纹样的布甩白羽珩脸上,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白羽珩无奈的将布拿下展在眼前,发现这个纹样很熟悉,沉思几秒后他收回布揣进怀中,脸上的笑容让人有些后怕。
白羽珩玩白纱的习惯似乎从以前就已经有了,他看向夏杨树:“杨树,我们回白府吧”
夏杨树打了个寒颤,苦笑道:“啊,那个,林意宁怎么办?”
白羽珩转身摸着林意宁的头,林意宁不禁吓了一跳,微微红了脸颊,白羽珩很温柔的说:“意宁一向都是非常乖巧的孩子,我并不担心”
然后白羽珩慢慢蹲下身,与林意宁平视,一只手轻抚他的脸旁,声音干净温柔,听着令人安心:“但意宁都因为我受伤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你再伤一回”
随之白羽珩小心翼翼地将他拥入怀中,却又不敢用力抱着他,生怕弄疼怀中的可怜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身边重要的人,请安心,事情解决后我会派人来接你,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伤害你的人的下场能有多让人流连忘返”
林意宁心一怔,他很清楚,以前的白羽珩不看脸光看背影就知道他是一位温柔至及的富家公子,一举一动都非常有神性,很难不陷入他的温柔乡。
然,神‘无心’,神的温柔会将人拉入另一个深渊,从而深陷其中,不知不觉的‘死’在神的怀中。
夏杨树见到这一幕感觉非常意外,在他的印象中,白羽珩与此时相差特别大,他从未想过一直针对自己,对自己非常刻薄的白羽珩以前会那么温柔,但是……那份温柔,温柔的有些诡异。
黎明表情很平静,看着这个画面黎明的心止不住的越跳越快,不知是因为经神敏感的他发觉到了白羽珩温柔的假像,话中的细节令人毛骨悚然,此时他对白羽珩的好奇心逐渐被放大。
最后林意宁目送白羽珩他们离开,白小泱却被留下来跟黎明守着林意宁,很明显白小泱非常失落,尾巴都摇不起来了,黎明看出白小泱很不开心,他询问道:“白羽珩他没带你去吗?”
白小泱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委屈:“珩,病了,不记得我,他说,让我留下保护你们,然后说为我好,但,我喜欢跟珩在一起,珩不记得泱了……”
黎明安慰道:“白羽珩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按照他说的过几天就好了,但至于是多少天我也不太清楚”
白小泱还是很不开心,黎明随之问林意宁关于白羽珩的事情,打算转移白小泱的注意力:“林公子,白羽珩他以前真的是那样吗”
林意宁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出来,语气不甘眼神满是心疼:“从公子进府的那天开始我就陪着公子,第一次见到公子时,那副模样让人心疼,很难看出这个孩子已经11岁了,明明只比我小一岁,他却满身伤,瘦成皮包骨头……脸上还镶着面具……”
黎明有些不解,脑中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镶着面具是指”
林意宁皱紧眉头:“就是字面意思,面具被镶在脸上,那时候公子他内向、胆小,害怕所有事物还有人,每天过得担心受怕,永远都是缩在角落,晚上永远都会噩梦缠身,后来经过惜菱大人的精心照顾与陪伴,公子慢慢走出阴影,变成所有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但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公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黎明:“变成了我们所熟知的白羽珩?”
林意宁:“是的”
黎明捏着下巴陷入沉思,眼中透出一丝不懈:“不过你所说的梦中情人多少也有点危险吧”
林意宁尴尬的笑了笑:“黎大人也看出来了吗,公子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那份潜在的危险性令人心生惧怕,以前的公子更是如此”
黎明:“你不怕他吗?”
林意宁眼中透露出后怕:“怕,怎么可能不怕,以前他从不把不悦表露出,跟公子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地,现在公子会表达情绪,虽然不是很激烈,但至少能看得出来,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他,而不是那个温柔的可怕的人”
白小泱突然打断林意宁:“都喜欢,珩就是珩,没区别,泱都喜欢”
林意宁看到白小泱有些激动平复着他的情绪:“没有不喜欢公子,就是觉得公子现在这样至少活得比以前更轻松”
黎明突然想到什么忽然站起身:“白小泱,你在这守着,我回师父那里一趟”
黎明走向白小泱怒视着林意宁,似乎很讨厌面前这个人,林意宁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躺下在床上装睡,而白小泱一直盯着林意宁,就像盯着猎物,林意宁紧张的冒冷汗,最后只好放弃,他无奈勉强的坐起身:“好吧,那我跟你讲讲公子以前的事情,你能别盯着我吗”
听到林意宁要和自己聊白羽珩的事立马兴奋起来,尾巴来回摇晃着,林意宁心想,今天这一劫是逃不过了。
与此同时白羽珩他们坐在白勇林留下来的马车里,白羽珩端坐在座椅上戴着面具,非常安静,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夏杨树坐在他对面有些不知所措。
夏杨树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最终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脖颈处,只觉得面前的人或许安静下来哪怕看不到脸单凭一个气质,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夏杨树的目光停留在白羽珩细腻的薄唇之上,脑中涌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羽珩似乎早就注意到夏杨树的视线,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羽珩的笑声打断了夏杨树的思绪,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非常不礼貌,夏杨树羞得面红耳赤,此时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羽珩见他紧张又尴尬的缩在角落,白羽珩悄悄坐夏杨树旁边,慢慢向他凑近,就当夏杨树懊悔抬起头想向白羽珩道歉时,发现他不在自己面前,结果一转头白羽珩就坐在自己旁边,他吓得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啊啊啊啊啊!白,白少爷!您,您怎么在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白羽珩掩嘴笑着:“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太可爱了,放轻松,我不会把你吃掉的”
现在的夏杨树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心脏跳的特别快,嘴巴跟不上脑子:“啊,谢谢!”
白羽珩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说谢谢,哈哈哈哈,看来我把你吓得不轻呀”
夏杨树小心翼翼地摆正身子,紧张的坐在角落:“没,没有,是我胆子太小了,不是白少爷的错”
白羽珩收起笑容慢慢身体挪向夏杨树,夏杨树想躲开发现自己已经被挤到角落,紧张的直冒冷汗,白羽珩打了个哈欠,头靠在夏杨树的肩上,夏杨树被吓得一哆嗦心跳的更快了。
白羽珩温柔的笑着:“心跳的那么快是因为心动还是怕我,现在的我有这么可怕吗?”
夏杨树身体僵硬,拼命摇头不敢回话,白羽珩哼哼地笑了两声:“看来是的,我还以为自己以后会比现在温柔呢”
夏杨树时不时瞄看白羽珩:“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更温柔”
白羽珩有点落寞:“是吗?之后你可能就说不出来这句话了,人们刚开始都觉得我柔弱如风,温柔似水,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后来……当他们跪在我面前求饶时,我想起惜菱姐姐说,做人要学会去原谅”
夏杨树警惕地询问道:“那你原谅他们了吗?”
白羽珩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不可琢磨:“是的,我原谅了他们,所以我就让他们活着,就是活着的方式有些不方便……”
说着说着白羽珩睡着了,夏杨树听到白羽珩说的话,不禁绷紧神经。
果然,温柔这个词就不是用来形容白羽珩的,他就是温柔的极端,我以后还是更加小心为妙。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夏杨树见到了白府,他刚想叫醒白羽珩但怕惹他生气,又僵在了那里。
直到墨黎不耐烦的掀开轿帘,看到这一幕他满心嫌弃又很不是滋味:“白羽珩,你打算在杨树肩上睡多久”
白羽珩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墨黎吃醋了?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墨黎咂了下嘴转身离开:“别恶心我,大长老他们在大厅等你”
白羽珩坐起身子,整理着衣服:“抱歉,靠在你肩上睡了那么久,我们下去吧,别让母亲久等了”
说完白羽珩先走下车,当夏杨树要下车时白羽珩伸出手打算扶夏杨树下车,他温柔的笑着,夏杨树犹豫着伸手,思考片刻后他还是打算自己下车:“谢谢白少爷!不过不用了!”
下车后他刚想溜白羽珩拉住夏杨树的衣服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杨树,你应该不会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吧,我害怕四长老为难我,毕竟他是长老,我身为一个后辈又不能违抗长辈的命令,有个人陪着可以安心些”
夏杨树很为难的看着白羽珩,白羽珩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有撒娇的意味:“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为难,但如果有你陪着我会更开心,所以杨树,真的不可以陪我吗?”
夏杨树此时内心极度复杂,怎么办,如果我拒绝,他会生气的吧,会气得杀了我吧!但是如果我跟过去了,四长老他们也会生吞活剥我!
白羽珩见夏杨树如此为难,只能微微叹口气,无奈松开手:“算了,不为难你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说完白羽珩抬脚走了,夏杨树不争气的跺了下脚连忙跟上去,内心吐槽自己,我干嘛非要当这个老好人!
白羽珩似乎早就知道夏杨树会跟过来,他笑了笑:“你还是跟过来了啊”
夏杨树:“你还真是会把握人心”
白羽珩:“我可没那么厉害,只是你太善良单纯了而已”
夏杨树挠了挠脸,表情有些困扰:“但是鸢儿姐说在白府善良单纯并没有用”
白羽珩冷笑道:“哼哼,善良单纯并没有错,错的是把你的善良滥用”
夏杨树微微皱着,说话的语气略带委屈:“但是在白府善良确实没太大用处,所以我就只能像鸢儿姐说的把自己尽可能的藏起来”
白羽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也太相信她了吧,藏起来确实是个办法,告诉你啊,我刚开始跟你一样,但没有用,该被欺负还是被欺负”
夏杨树不解的看着白羽珩,白羽珩见他疑惑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你啊,还真让人不放心,你之前说过你的事,能在白府安然无恙的呆四年多,老爷子一定把你保护的很好”
说完白羽珩摸了摸夏杨树的头,夏杨树吓得顿了顿,白羽珩笑着说:“我喜欢像你一样单纯的孩子”
夏杨树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小声抱怨:“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白羽珩收回手:“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嘲笑别人的人,放心,我会保护你那颗纯洁善良的心”
夏杨树有点生气:“我还是觉得你在嘲讽我……”
白羽珩:“我可没有,我是认真的”
夏杨树敷衍的笑了笑:“是,我信您,但如果您恢复记忆之后就不一定了,先不说您恢复记忆后还记不记得这句话,以后的白少爷可没有那么温柔”
白羽珩低下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夏杨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刚要开口,白羽珩就打断夏杨树:“我有写日志的习惯,我可以写下来,至于恢复记忆的我会不会履行承诺,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至少在恢复记忆前我会保护你”
夏杨树感觉白羽珩像是认真的,他想信任面前的这个人,但又害怕信任他之后有不好的结果,他语气严肃:“对不起,白少爷,我觉得我配不上,至少现在的我不行”
白羽珩有点不开心:“好吧,但我会履行承诺,我白羽珩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夏杨树愣了一下,说完白羽珩加快脚步像是生气了,夏杨树连忙追上去道歉:“那个白少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少爷您很优秀,就是说您身边那么多优秀的人,跟本不差我一个”
白羽珩停下转身脚步夏杨树直接撞到白羽珩怀里,夏杨树慌张的后退几步:“对不起白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羽珩步步紧逼,抱怨夏杨树,越说情绪越激动:“你这家伙,到底有多怕我,怕我怕到如此卑微,我到是怎么虐待你,你……”
白羽珩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心脏传来一阵刺痛,他捂住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夏杨树见白羽珩站不稳上前扶住他:“白少爷,你没事吧”
白羽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把胳膊从夏杨树手里抽出:“没事,我就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真的怕我吗?为什么?”
夏杨树眼神落寞没有说话,白羽珩见状就没有继续询问:“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的表现都只是为了生存才如此卑微,我不会生你的气,不是因为我不能,而是我欠你的……”
还没等夏杨树回话,白羽珩选择自己一个人去,夏杨树愣在原地。
我真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真的搞不懂白羽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真的有那么好吗,他的温柔的让人不全身不舒服,难道是因为我习惯了那个跋扈的白羽珩。
夏杨树扶着额头语气尽显无奈:“反正不管是哪个白羽珩永远都是我的克星”
白羽珩独自一人来到堂厅,却只有大长老吴鹤泠跟四长老白炉,坐在白炉旁边拱火的吴鹤泠见到白羽珩来了赶忙起身张开双臂走向他:“白少爷,欢迎回来!”
吴鹤泠刚要抱住白羽珩后退一步躲开并行了个礼,吴鹤泠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白羽珩带着歉意问道:“抱歉,因为受了些刺激不记得一些事情,请问您是……?”
吴鹤泠没忍住笑了出来,单手扶着白羽珩的:“哈哈哈哈,好,我懂,我懂,那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白羽珩收肩撇开吴鹤泠的手,很礼貌的笑着:“因为墨黎给我吃了百伤药,现在没什么大碍,那您是?”
吴鹤泠顿了下,又继续笑着:“这样啊,不过白羽珩我知道你平时没礼貌但没想到你会玩这套,没关系,那我就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吴鹤泠是白府大长老,白少爷”
白羽珩略微有点惊讶:“居然是异姓长老,这可不多见啊,那请问大长老母亲在哪?”
吴鹤泠:“白鳞啊,她有事出去了,今天你的事情就由我负责”
吴鹤泠边走边说去到堂中最中间的椅子前:“白鳞此前吩咐了,四长老的去留由白少爷定”
吴鹤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开手中的扇子轻轻扇着:“所以白少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白羽珩看向强装镇定的白炉,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白炉快步走到白羽珩身旁边,嘘寒问暖道:“珩儿啊,这几天你一定累了吧,真的是,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惊流落到那种地方,居然还失忆了,身为你的长辈我真的很是心疼”
说着白炉伸手打算装作关心白羽珩样子摸他的头,白羽珩嫌弃的撇开白炉的手鄙夷的笑着,白炉很不爽的收回手。
白羽珩接着说:“谢谢四长老关心,不过您放心,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我了,所以您不必自责”
白炉装作担心的样子,感叹道:“是吗,那就好,我就怕有贼人害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要是出事,我可是非常痛心,还好你没事”
白羽珩:“是的,正如四长老所言我们是家人,家人之间还分什么对错,这几天发生的事,我也不会细想,更不会去责怪四长老您,长辈又怎会对后辈下手,做如此卑劣的事”
随后白羽珩从怀中将墨黎那拿来带有特殊文样的布料,边说边他将它小心翼翼地展开,疑惑不解地询问白炉:“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但我想您四长老此前是巫神族的一名小卒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请问四长老能否为我这个无知后辈解答一二”
白炉见到这块布时,错愕地盯着那块布,不禁有些心慌愤怒,看来我的人已经出事了,果然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杀了他,想伸手抢过来,白羽珩离开白鳞那个女人就是个废人,他有什么资格得到那么多。
白羽珩收回手让白炉扑了个空:“四长老认识啊,看来我没有问错人,但不要着急,我只是想向您询问,这种杂事交给我做就好了”
白炉视线一直在那块布上,笑道:“哈哈哈,白少爷说笑了,你刚回来又受惊失忆,此前还受了伤应该好生休养才对,我来就好”
白羽珩:“那怎么可以,毕竟四长老您也不年轻了,我多帮您做些事理所应当,此前让四长老如此担心,我不想再让您为我忧心,所以您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白炉见白羽珩如此倔强,笑容不如刚刚自在:“八大族统一前有那么一个人,他是八族的初始之祖,他从天上来,他用仙术给了八大族带来和平,让世间风调雨顺,统一后,巫神族将他奉为神,初始之祖被印在族长一代的衣服上,成为族徽,而初始带来的仙术就交给玄巧族,由他们来管理……”
白羽珩看了眼手上的布,又看见白炉不从容的表情,于是打算顺着他说,语气失望:“这样啊,看来这是初始之祖,唉,他要是知道把自己被奉为神的巫神族子民,却用带着和他的恩赐去伤害别人,估计会非常失望吧,说不定还会降下神罚……”
说着白羽珩歪着头脸上的笑容让人起鸡皮疙瘩,他半只手虚握着抵在下巴上,声音魅惑,语气兴奋又无辜:“四长老,您说……这种人特别可恨,居然穿着如此神圣的衣服去做这种腌臜事,特别是指使他们的幕后主使,是不是应该被做成人彘,永生不得原谅不得往生啊”
白炉听到白羽珩说的,心跳加速,直冒冷汗,因为初祖之始在八族中神圣不可侵犯,特别是巫神族,他们将初始祖奉为神,以初始善代世间一切的理念为主指,从小被洗脑初始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初始就是一切。
白炉努力压抑初始理念带来的恐慌,但手还是止不住发抖握成拳头:“这是自然,违背初始理念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虽然看不到白羽珩的脸,仅凭一个笑容能隐约看得出他表面的小心思:“哼哼,就凭四长老这句话我就应该信您,毕竟您都在初始之祖面前说这些话了”
白炉此时心跳的更快,此时他只想赶快让白羽珩闭嘴,免得他继续拿初始的事情压自己:“毕竟在始祖面前,我可不敢轻视,更何况这关乎珩儿你的性命,但珩儿,你又怎么证明没人假冒巫神族,陷害他们呢”
白羽珩在身上摩挲着什么,一边摩挲一边说:“据我所知巫神族生性善良纯朴”,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它去取下攥在手中擦拭着:“只要我拿着这个令牌,去问问,他们是绝对不会说谎,毕竟这个令牌是初始之祖留下来的……”
白羽珩将它擦干净以后,装作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样子,表现地很是惊讶:“啊……不好意思,我应该保守它是始祖令牌的秘密,不过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这个秘密又有何说不得”
白炉并不这样想,他知道令牌有秘密,他一直都在猜这令牌到底藏了些什么,白炉对白羽珩说的话深信不疑,他明白没人会拿初始的事情开玩笑。
当白炉得知这个秘密时他更加慌张,等白羽珩去巫神族确认真相归来时,那便是自己的死期,所以此时他更不想让白羽珩活着走出白府。
白炉脸上勉强的笑容令人窒息:“那就不必劳烦白少爷了,此前我是巫神族的,我去会更方便些,白少爷刚回来就好好休息”
白炉紧盯令牌看着它被白羽珩塞回衣服里,白羽珩边整理衣服边说,语气忽然有些严肃:“不必了,我会自己亲自过去,不如咱们来聊聊陪在我身边的那个白鳞卫吧”
白炉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应对白羽珩,他现在脑子里满是初始理念对自己的压力,仿佛有许多人在他耳边念叨着。
白炉语气愈发不耐烦:“怎么,我一个长老还不如下人来得重要,得需你来帮他讨理?我告诉你,这个白鳞卫疏忽懈怠,让你出了事,我还不能为你讨个公道了?”
白羽珩见白炉有些气急败坏的架势,于是顺着白炉接着说:“四长老,我可没那个意思,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因为一个下人就责怪于您,我就就事论事,得讲白府的规矩,白鳞卫犯了错,应该交由统长来处置调查,四长老,您不是不讲规矩的人,我很开心您能为我讨这个公道,但也不能因为我而坏了白府的规矩,对吧”
白炉压抑着愤怒与恐惧,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白府的规矩我身为长老又怎会不懂,我就是担心你真出了事,统长与夫人会担心,统长对你关爱有加,统长平时又公务繁忙,我想为她分担点压力,难道人情就不如规矩吗?”
白羽珩单手背过身边走边说:“四长老不愧是我最喜爱的长辈,您能比母亲更关心我,小珩真是受宠若惊”
白羽珩走到白炉身后停下脚步:“既然四长老您说这规矩不如人情,那咱们就来聊聊这个人情吧”
白炉突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不禁又开始紧张起来,白羽珩背过身去有些小得意:“您知道,我身边这个白鳞卫从小陪着我长大,如要是没有他,我估计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哪怕这真是他的错,不更应该交由惜菱姐姐解决吗?她为人刚正不阿,这人就算是她亲人犯了错也会按规矩来”
白炉刚要开口狡辩,白羽珩不打算给他机会:“但您不光不按规矩来,还在没有调查清楚状况时将我的白鳞卫打得半死,您说关心在乎我,如果您真的在乎就应该知道那个白鳞卫对我的重要性,所以按人情来讲,您也没有看在我与林意宁的交情上对他重轻处置,规矩与情,这两方面您都没占”
白炉百口莫辩,于是他再次搬出自己长老位置,转身盯着白羽珩恼怒道:“白少爷,别忘了,我是四长老,我做的那些于情于理,身为长辈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白府好,如果让外人知道你对一个下人那么好,他们只会觉得我们白府管教无方!”
白羽珩转身与白炉对峙,拿出令牌展在他面前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是吗?那四长老对令牌发誓,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府好,从未愧对于母亲和白府任何一个人,忠心于白府没有与巫神族暗中联系,更没有害我的念头,真心是为我好”
白炉看着那个朝自己逼近的令牌,此刻仿佛身边有许多巫神族人围在自己身边阐述着初始理念,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无不紧张惶恐,白炉此时呼吸急促,眼中写满对于理念的恐惧,下一秒人就直接倒在地上。
白羽珩见白炉被自己逼的精神快要崩溃,他笑了笑收回令牌,伸手将白炉扶起:“四长老,我呢是一个很护犊子的,只要我认定这个人,谁都不能伤他们,哪怕是母亲都不可以”
白炉将白羽珩扶正后拿出手帕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但是四长老,惜菱姐姐说我要做个乖孩子,不能让长辈烦心,更不能添麻烦,所以我会做个好孩子,不给您添麻烦”
然后白羽珩收回手,微微行了个礼,仿佛在为自己刚刚的失礼道歉:“为表歉意,不如看在为初始悼念的份上,今晚一起看烟火吧”
白炉回过神,看着面前虚伪的人,心里很是不服气,他甩甩袖转身离开:“哼,随你”
白羽珩目送白炉离开,直到看不见他身影时看热闹的吴鹤泠终于起身一边鼓掌一边走向他:“精彩,非常精彩,从未见过白少爷如此英勇”
白羽珩嫌弃的丢掉那个手帕:“大长老说笑了,我只是在听从惜菱姐姐教给我的教诲,做人留一线,更要给他们机会去挣扎”
吴鹤泠笑了笑:“最后那一句可不是惜菱会说的话,她可是位非常温柔的女孩子,所以你的失忆怎么说”
白羽珩思索道:“嗯……估计一两天恢复不了”
吴鹤泠微微叹了口气:“可惜,看不到白少爷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白羽珩微微笑着:“真是很可惜呢,大长老,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吴鹤泠有些好奇:“哦?白少爷还有事情想拜托我帮忙?说吧”
白羽珩:“我想让您把意宁他们从钱欢寨接回来,还有就是天冷,我想升个篝火暖暖身一起看烟火”
吴鹤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哈哈哈哈,好啊,刚好我也冷了,把你的小伙伴接来一起赏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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