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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姐姐

严翊川将剥下来的果肉放在另一个罐子里,拎过一个酒坛,淡淡道:“我的长官要被西疆的葡萄酒毒死了,做属下的只能自掏腰包救一救了。”

谢凌安低笑,钻过来耳语道:“哪里就有那么难喝了!诶,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你会酿酒?”

严翊川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以示“难喝至极”,答道:“刚学会。”

“和谁?”

“玉桢,她信里刚教会的我,”严翊川感到有一绺头发被微弱的力道扯着,扭头道,“你干嘛呢?”

谢凌安抬眸,手里捏着一绺刚扎好的小辫,狡黠一笑道:“给你扎小辫呢,好看么?”

严翊川抿一抿唇,看着发丝乱翘的小辫,斜眼看他:“你就这技术?”

“不好么?”

“感觉提升空间还挺大的,”严翊川无奈道,感到手臂上被人掐了一下,“你那双不太听使唤的小手要是实在没事干,来帮我挖个洞,三个。”

谢凌安又皱着眉使劲掐了一下严翊川的手臂,然后乖乖跑到合欢树下,用严翊川备好的铲子开始挖洞。

片刻后,谢凌安忽然抬眸,询问道:“翊川,你有没有想过把玉桢接过来?”

严翊川微微一愣,忽然有些忐忑,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谢凌安停了手上的动作,定定地望向他:“你难道还要回北境么?”

严翊川眼波闪了闪,垂眸地盯着手中的葡萄,却怎么也撕不开皮,淡淡道:“说不定呢,等骑兵建完,边丘安定,西疆未必还有人肯留我。”

谢凌安静静地盯着他,闭口不语,乌沉沉的眼眸萧疏而安柔,映着溶溶月色中群星争辉的银汉。

严翊川莫名有些忐忑不安,心跳声吵得异常。

谢凌安轻轻笑出声,带着点勾引和促狭,开口道:“我不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不是我。”

此言一出,两人皆心中一颤,呼吸微微一窒。

一瞬间,蛙鸣蝉噪俱寂,山坞峦嶂屏息。

“他这是在告白吗?”

“我这是在告白吗?”

谢凌安大脑一瞬空白,平日里这样的戏言不过是他惯用的伎俩,但白日钱昭的质问挥之不去地在他耳畔轰鸣,他不得不异常敏感地嗅到暧昧气息。

“你真的不是断袖吗——”

“你真的不是断袖吗——”

“你真的不是断袖吗——”

谢凌安听见自己的心跳骤然地加快了许多,一时间什么都变得慌乱。他知道严翊川一向敏感,一定也听出来此话不一样的意味。

他没有忘记两年前告诉严翊川自己“好龙阳”的时候他震惊又疏离的神情,他从来不认为严翊川会是断袖。

“太唐突了,”谢凌安暗忖道,“在我还没想明白我是不是断袖之前,在我还没确认是不是喜欢他之前。”

忽然,严翊川转眸望来,谢凌安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和他的眼神交汇。

谢凌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眼神霎时无处安放,遂垂眸望向眼前的土坑。他忙解释道:“我是说......单凭你在胡山剿匪的战功,就已经足以在西疆立足。你既做过我的副将,我自然会留你。”

严翊川凝望着他,顿了一顿,仿佛如预期所料的一般,淡淡道:“多谢王爷。”

谢凌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低头挖坑,闭口不言。他没有看到,严翊川眼里原有一点微弱的火光,不经意间扑了下去。

严翊川眼波闪动。

没关系,我会等你爱上我,用我自己的方式。

片刻,严翊川封上酒坛的盖子,拎起坛子,埋进了谢凌安挖的土坑里。

严翊川推平垒起的土堆,耸了耸肩道:“等打完边丘回来,我们来启封。”

谢凌安莞尔一笑,顾盼四周,记下道:“这棵合欢树,我记着了。”

两人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见郁明卓大步走来。

“我正找你俩呢,你俩怎么躲在这儿?”郁明卓额间隐约有薄汗,一身红色劲装,朗声道。

“月下谈心。你这么晚来,是府里出什么事了?”谢凌安有些急促地道。

“没有,府里好得很。是我爹让我来问你们和温子慕谈得怎么样了?”郁明卓眨眨眼,解释道。

“谈拢了,他原先不愿意卖给蒲阳县,后来又肯了。”严翊川缓缓答道。

“为什么不愿意卖给蒲阳县?”郁明卓愕然道。

“有些乱七八糟的原因,你们没必要知道,但我觉得他没安好心,”谢凌安急忙答道,悄悄瞥了一眼严翊川,“大都督派你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没了?你这么晚来就说这一句话的事?”谢凌安惊讶道。

郁明卓微微挑眉,不可理喻地瞥了一眼谢凌安,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主要来办事的。”

“......”谢凌安旋即明白了。

“走了。”一阵劲风吹过两人的脸庞,眼前那抹红色匆匆消融在夜幕之中。

“吱呀”一声,木门倏地开了,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在裙裾上。衣褶下,一串血红的石榴石坠在瘦削的脚踝上,更衬得肌肤胜雪,如琥珀般光洁。

石榴石随着脚步晃动,彼此摩挲。

屋内案前跪坐的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坏模样的小子在她面前褪去儒雅气息,一袭白衣与肤色相融,衣襟微敞,胸膛半露。那一双桃花眼潋滟风情,似有浅色胭脂轻挑过眼尾,如鬼如魅,兜住盛夏无尽不可言。

月华清凉,盛情难却。

郁明卓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滚烫。

寒英丢掉早已看不下去的案卷,扑进郁明卓的怀里,吻上了她正喘息的唇。

“怎么才来?”暴风雨般的吻让寒英也喘着气,他有些嗔怪地问道。

“去找了趟严中郎和王爷,替父办差,我道歉。”郁明卓眼里含笑,轻啄了寒英的唇瓣,算是赔礼。

“大都督怎么这么晚了还让你办差,可真够狠心。”寒英眼尾微挑,满是促狭与勾引。

“他最近忙着呢,刚才才想起来给我派差事。老头这回看样子是要出山。”郁明卓松了怀抱,牵着寒英的手走向塌边。

“挂冠之战么?那你要不跟着你爹去?”寒英牵着她手,指尖无意间探进衣袖,只觉里面滑滑腻腻的,兜着几根蜡烛。

“或许是吧,不过我肯定随你出兵。还有,是咱爹。”郁明卓嗔道,俯身贴近,舌尖水润缠绕。

寒英凝望着郁明卓的眸,柔声道:“已经一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郁明卓笑眼盈盈,勾了勾他的下颌道:“那得看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原来是我么,”寒英轻笑,温声道,“打完边丘后,我就来大都督府提亲。”

郁明卓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有些罕见的胆怯,轻声道:“她们都说我克夫,你不怕么?”

寒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既未守父母媒妁之约,又不为世俗礼法所容,何须再理会那些庸人迷信之辞,”他静静的凝望着郁明卓,眼眸中似一池温泉,澄澈透亮,波澜不惊,“你忘了去年七月十四,你给了我什么?”

郁明卓浅浅一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十指紧扣道:“石榴石。”

“我十六岁时你初嫁,我便祈愿终身不娶,求你夜夜入梦,”寒英温热的气息扑在郁明卓的脸上,染上薄薄的绯红,他喘息道,“我命里有你——”

——你成全了我的梦。

后半句被鼻间的闷哼吞了回去,突如其来的香津在唇瓣间摩挲流转。郁明卓霸道而干脆的声音在喘息间响起:“腰带给我。”

将圆未圆的明月高悬夜空,流水般的月光透过窗纱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

不知滴向何处的蜡油,让每个毛孔都变得警觉而兴奋。寒英伏在榻上,似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回头望望投去可怜的祈求,眸光如水,撩人心弦。

郁明卓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轻纱罗帐微动,流苏摇曳,掌上烛火欲灭不灭,似与床幔笙歌,映出一片昏黄。

郁明卓垂下眼睑。十七岁那年她初嫁,也是在这样一个半夏之夜,她坐在轻罗幔帐前,红烛低垂。

只是她没有满脸红潮,也没来得及看一眼盖头外的面孔。政治联姻强行塞给她的草包废物,竟然在新婚之夜饮酒过度吐血而死。

那日漫开的鲜血在满屋殷红里消融,褪成了满目阴森骇目的惨白。

“化了,烫。”怀里的人不安地发出一声娇呼,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嘘,乖。没事。”她没有停下,一如当年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堂。

她畅意于原野间奔腾的马,痴情于孤月下傲立的松。她本就不是池鱼笼鸟,世间踏足之处,只该有她的征服。

月色浓郁,郁明卓揭开凝固在他腰上的蜡油,腰身盈盈一握却不柔弱,若是把他翻过来,就可见精瘦的腹肌。

郁明卓动了坏心思,偷偷把举高的蜡烛放低,少了空气冷却的炽热,让每一根汗毛都敏感得打颤。

“痛。”一声喘息后,眼前人呼吸开始变得短促,偶尔透出一声带哭腔的气音。

他把脸埋进被子,腰微微下塌:“姐姐……”

“松开我吧……”

恻隐之心让郁明卓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后颈,纤长白皙的颈项暴露在她手下。蜡油滴落,淌到颈侧,郁明卓指尖带着那尚未凝固的温暖液体轻轻点到了寒英凸起的喉结。

好硬。

郁明卓小心翼翼地把蜡油揉开,她感觉到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勾上了她的腿。

好硬。

她把趴了半天的人翻了个儿,轻轻握住他的前颈。寒英不得不抬头大口呼吸,眼角蓄着情不自禁的泪,热汗滑过清晰的下颚线。朦胧间,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摄人心魄,看得郁明卓红了脸。

“不够。”郁明卓轻抚过寒英泼墨般的浓发,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浮沉。轻微的颤抖和喘息让她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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