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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白喜事

【你我一转身,朝夕已负;岁月一回首,不负时初。】

儿时所有的梦境都能在刚刚重合,榛兮现在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

时初,她的时初!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改了名字,从小到大的梦里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榛兮可以确定——是他。

眼泪不自禁滑落,榛兮看着身旁的时先生,想到梦里长安的枇杷:

时初,原来你是因为上一世长安的枇杷被血染红,是因为我,因为无锡钱氏的三小姐钱榛兮,这一世才会梦到枇杷就梦魇连连?

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生你我噩梦连连?原来你是中都太子时文安,原来······

榛兮压下心头万般情绪,看着面前面容温润熟悉的男子,轻声开口:“时先生,你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有关我们的故事。

时文安抬眸安静的盯着她看:“可以。”

“这个故事跟枇杷有关,故事有些长,请你慢慢听我说。”

故事的开头还要从梦境里的那场盛大的元宵灯会开始说起——

秦淮河畔依旧灯火通明,热闹喧嚣。

付言一安静叮嘱自家小妹:“榛兮,你定要跟紧二哥,花船上宾客杂乱,万不可乱跑。”

“收到!”榛兮换上花船上婢女的裙衫,头上梳着两个圆溜溜的发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右看,满脸都是好奇。

随着她的走动,明黄的流苏发绳在夜风中飘扬,明艳又可爱。

“哇!二哥,那个那个~”她拽着哥哥的胳膊,兴奋地指向不远处抚琴的青衣女子,“那个青衣女子是不是就是名动天下的白小娘?”

钱弈言顺着榛兮手指的方向看去,眸色微动,点点头。

“三尺素琴,铺出人间风情。二哥,快快快!白小娘要表演了,我们去占个好位置!”榛兮风风火火的拉着钱弈言绕过人群往那边跑去。

“没出息。”钱弈言看着拉着自己胳膊哼哧哼哧穿梭在人群里的小妹嗔怪着,语气里却满是纵容和宠溺。

“人生难得一知己,推木不换盏话古今。二哥,你真没文化!”

小样!

钱弈言摇摇头,这小鬼不愧是他们家出了名的鬼机灵,小嘴一张滔滔不绝,能把一家人说的哑口无言,就连身为当朝太子陪读的大哥都拿她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是他呢,钱弈言撇撇嘴,打小他和大哥就是小妹的背锅侠,特别是他,得亏他皮糙肉厚,经打!

花船上载歌载舞,笙歌袅袅,秦淮河水被无数的花船点亮,映照出水下龙宫的歌舞升平。

舒适是晚风搭配上白小娘美轮美奂的琴音,仿佛置身在云雾缥缈的九重天赏极乐之宴。

随着最后一声悠长的琴音远去,琴声落下帷幕,船上众人沉醉其中,久久没能回过神。

榛兮睁开眼睛,第一次觉得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没有夸张,更没有添油加醋。

榛兮:“二哥,爹娘前些日子还说兮儿琴艺不精,兮儿觉得白小娘的琴艺天下一绝,不如哥哥······”

“榛小兮,你眉头一挑二哥就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行了,等元宵节过完,二哥亲自去请白小娘入府。”

榛兮高兴了:“知兮兮者,二哥也!”她开心高呼。

这就是当时名声在外的无锡钱氏三小姐,就算是她想要天下,钱氏一族也会甘之如始,捧上山河,只愿榛家小女常乐。

--

花船上,秦淮八艳表演结束。

船上的管事:“各位宾客,马上就到一年一度的诗词环节,今天来了不少天下有名的才子佳人······”

一些简单的猜字谜环节结束,“下面是我们今天花船的压轴环节——对诗。”

“各位请听好,上阙——居家不易是长安,俭约持躬稍自安。”

话音刚落,四下宾客开始低声讨论:“不易?今年的对子倒是有趣的紧。”

“这怎么对的上?”

“今年的确实偏,还很怪。”

“对不上啊,反正我是没这个本事。”

······

榛兮眨眨眼环顾四周,紧接着上前一步,脱口而出:“秦淮湖畔灯长明,万家灯火居长安。”

“好!‘万家灯火’寓意天下百姓,长安盛景,好啊!”

“‘居’还写出百姓对家国平安幸福生活的常乐之态,其乐融融,用的妙!”

“看她穿着,应该是钱家下人,钱家当真厉害,一个普通的下人都能吟诗颂赋。”

······

榛兮听着船上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不少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突然有些不自在,准备开溜去找二哥。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最怕人情红白事,知单一到便为难。”

“红白事”?榛兮停下脚步,下意识转头。

入眼一高大俊逸的年轻男子站在人群中,一袭玄袍不怒自威,榛兮看愣了眼,她从未见过模样如此俊朗的男子,自家哥哥在长安已是极品,他却比自家哥哥还俊俏几分。

声音更是悦耳。

榛兮一时间看的晃了神,男子朝她淡淡看来,四目相对,他微微弯唇对她笑了笑。

不知为何榛兮在他平静的眉眼里看到了淡淡的愁绪。

平日向来不懂害羞为何物的榛兮低下了头,脑海里重复着他刚刚对的诗句。

红白事是什么?

她知道,红乃婚姻,白是丧礼,倒从未听人说过红白之事,又喜又悲?一边举行婚礼一边举行丧礼吗?奇奇怪怪。

榛兮轻声嘟囔着自己的疑惑。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笑,刚刚那好听的声音在自己上方响起:“红白之事乃寿终正寝。”

榛兮下意识抬眸,刚刚那个少年立在自己身侧,她还未来得及害羞,只见他微微俯下身子,手中的扇子半遮着面庞,只露出一双温润带笑的眼睛。

睫毛浓密纤长,眸色很深,像是深潭,漂亮却看不到底。

“再告诉姑娘一个秘密。”他缓声开口,“坠入爱和之人梦见红白喜事,预示爱情美满,长长久久,以后二人会互相尊重对方,谦虚有礼,婚姻有望······”

榛兮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脑子里还回荡着他清润好听的声音。

有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疾步跑来,“时初,你怎么在这,让我好生寻了一番。”

他跟那人说了什么,榛兮没有听清,交谈声越来越远。

榛兮站在原地愣怔半刻,沉醉在他低沉的声音里,还有他刚刚动人的浅笑,待回过神,四下已寻不到他的踪迹。

想到刚刚有人唤他姓名,原来他叫“时初”。

时,初,真好听!

“怎么乱跑,寻了你半天!”二哥钱弈言抱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兮,三刻钟过了,我们该下船了。”他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小圆球。

--

花船在岸边停留半刻,等榛兮他们下船,又漂浮着远去。

榛兮私下看了看,有些遗憾,倒是没有再看到他了。

波光凌凌的秦淮河倒映着漫天的星光,像是无数彩色萤火虫在水中飞舞,榛兮觉得刚刚的一切仿佛是自己幻想的一场梦境。

最怕人情红白事,知单一到便为难。

红白喜事?有意思。

那晚回府,榛兮满脑子都是那句诗和他温润的笑,梦里小嘴都在嘟囔着他的名字——时,初,时初。

榛兮那时候不知道,那扰乱她梦境的男子就是当朝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

那日榛兮刚起床,远远就听到院里热闹的紧,阿爹高兴的告诉他们家里要有贵客来访。

榛兮甚是疑惑,谁能惊动爹娘他们如此操忙,亲自忙里忙外接待?爹爹笑的大门牙都没合上过。

平日里就算是当朝丞相大人来了,爹娘他们也从未如此费心张罗过的。

不过着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相比这些,她更好奇今天的早膳吃什么。

长安的晚冬极寒,白天的阳光都没有什么温度。

那日却不同,一整日都是阳光明媚的,特别是午后,暖暖的阳光洒下,身上的毛绒斗篷都像是舒展了毛发,柔软又暖和。

榛兮在花园的亭子里跟着白小娘习琴,这段时间相处,她对白小娘的小又多了几分。

平日除了爹娘和哥哥他们,她最爱黏在白小娘身边,让她教她茶艺。

白小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榛兮好生羡慕。

所以榛兮猜测她在做艺伎之前定出生不凡,平日里一举一动中有种说不出的傲骨,榛兮知道,这是寻常人家养不出来的。

不过她为什么会在二哥的花船上当起艺伎,榛兮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事白小娘的**,除非她主动同她说起,否则榛兮是不会开口去问的,她向来对喜欢的人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和真心。

虽然白小娘为人清冷,但对榛兮确是极好的,在琴艺方面言传身教,手把手教她抚琴,还常常给榛兮寻世间的好茶,亲自煮给她品尝。

榛兮喜欢看白小娘笑,弯弯的眼睛,还有浅浅的酒窝,但她很少笑,平日总是面无表情,连说话都是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

不过榛兮喜欢她。

二哥把白小娘从花船带回钱家,世人皆知,从此名动天下的“秦淮八艳”头牌只为无锡钱氏三小姐一人抚琴。

也只对她一人展颜带笑。

······

初春的暖阳不似夏日的毒辣,也不像秋日的火热,像是淡橘色的,明亮却不刺眼,温暖却不灼人。

这是时文安第二次见到榛兮。

钱宅的湖心亭里,学琴间隙,白小娘在亭子一侧煮茶,榛兮拖着下巴,盯着水中嬉戏的鱼儿发呆,不时从瓷瓶里捻几粒鱼食投入面前的池塘里。

不远处——

“殿下,怎么停下了?”钱家大公子钱森勋看着几步外停住脚步的男人疑惑开口。

时文安盯着某处,轻声开口,话里带着笑意,“怕惊扰你们府上的美景。”

钱森勋自然也注意到不远处自家正在发呆的小妹,“那是我家小妹,钱榛兮。”宠溺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我知道。”时文安深深看了几眼,才笑着抬步离开。

而身为两个男人眼里美妙风景的某人发着呆,自然不知道这里的一切。

--

到了晌午用膳时间,榛兮和二哥说说笑笑推搡着往屋里走。

“这?”榛兮停下脚步,紧了紧扯着自家二哥衣袖的手指,惊讶的发现尽头榛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门外还站了不少仆人,不过有些许没见过的生面孔。

“兮儿,弈言,快来快来!”爹爹抬手招呼着,“这是当今太子,文安;殿下,这是我家小儿子和女儿。”

榛兮和钱弈言闻言,同时向主位的方向行了个礼。

早在太祖登基就下令特许无锡钱氏一族面见皇室之人不必行跪拜礼。

如此殊荣,天下仅此一份。

“伯父,唤我文安就行。”时文安向榛父开口,然后又朝榛兮他们点点头。

榛兮走近才抬头看清主坐上的人,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来。

是他!

元宵花船上让她念念不忘的玄衣男子,时初。

想到那日花船上的低声耳语,还有她梦中······咳咳,她红了脸。

原来他就是当朝太子,也就是大哥的同窗。

时文安看着不远处小姑娘红红的耳尖,察觉到她时不时偷瞄的炙热眼神,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榛兮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碗里的饭,她想到听过的很多过于当朝太子的传闻,什么九岁之时便能为当今圣上出谋划策,解北方百姓冬荒之苦,疏黄河沿岸疾汛之愁;

十二岁带兵出征,连战连捷,金兵节节败退,从此战场上,文家军军旗一挥,敌军便闻风丧胆;

······

看着不远处温润俊逸的男子,和自己想象中粗狂肃杀、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形象大相径庭。

榛兮趁着他跟爹爹聊天时偷偷看他,嗯~倒是像书中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

猝不及防,时文安扭头,四目相对,榛兮迅速埋下头~干饭。

······

坊间常说,打那以后,常常看到太子殿下出入无锡钱氏家宅,众人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榛兮也在那年夏天入了官家学堂,同哥哥们一起上学,与大哥,二哥和太子四人常常同进同出。

--

自古就有女子不得入太宫学习识字的传统,但这些规矩对无锡钱氏家的三小姐来说不值一提,只要她喜欢,就是水中之月钱氏一族也会想尽办法留住,讨榛兮欢心。

圣上得知此事,亲自下谕准她入官家学府,还赏赐了很多皇家珍藏的书卷。

乾清宫内,丞相亲觐:“陛下是把钱三小姐当亲女儿宠。钱家榛兮马上就到可婚配的年龄,陛下若与钱氏联姻,岂不是亲上加亲,且当今天下再无他国立足之地。天下一统,金国必亡,长安再无外患。”

陛下甚是满意。

当然,彼时的榛兮还不知当自己即将要成为太子妃一事。

--

榛兮是天下第一个入学读书的女郎,她天资聪慧,学起来一点不比同龄男子逊色。

在学府的第一天,她认识了一个奇怪的男孩——关戎殊。

坐在她前面,榛兮发现他总独来独往,没有一人愿同他说话。

后来榛兮才知道,他是金国皇帝的三儿子,金国三皇子关戎殊。

在当年和文家军有名的那一战后,金国落败,为求交好,被金国皇帝送来当人质,寄养在长安。

世人常说金国人擅长骑马射箭,但他在射箭课上,十发箭,全部脱靶。

嘲笑讽刺之音声声入耳。

“不是说金国人最擅长骑射,今日一见,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榛兮看到关戎殊捏着拳头,以为他会上前理论,却只看到他牙齿狠的咯咯作响,然后就垂着头一言不发走向角落。

榛兮皱皱眉头。

旁边众人还在喋喋不休——

“天生异瞳,灾星一个,活该被送来当人质,活的连我们家狗都不如。”

“向他这种没有母族庇护的人,生来就是垃圾。”

“我听我娘他们说他母亲原是青楼妓女······”

“天生异瞳确实活该,连金国人都说他母妃是被他克死的。”

······

榛兮知道,当时的异瞳被世人当做极凶的象征,不被世人所容纳,第一天榛兮就发现关戎殊的异瞳,觉得额外特别,所以就留意了一番。

她倒是觉得~还挺好看的。

榛兮看着被关戎殊放在篮子里的弓,上前拿起,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靶心,“嗖”的一声,一箭射中靶心,然后扭头瞪着刚刚那些长舌男:“适可而止。”

榛兮看着角落里一言不发垂着头的关戎殊,倒是有些同情他,一个人的出生并不是他能选择的,天生异瞳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没有人生来就是错误的存在。

后来骑射课上,榛兮会故意走在他身后,同他一起射箭骑马。

关戎殊显然发现了榛兮的“良苦用心”,但他并不领情。

“你离我远些,我不需要你可怜。”那天课后,关戎殊拦住榛兮,神色坚定的告诉她让她远离他。

榛兮摇头,“我没有可怜你。”

“那也离我远些,靠近我会变得不幸。”

“胡说八道,哪有人会生来不幸,我们选择不了出生,但以后的路却在我们自己手中。”榛兮认真的看着他。

关戎殊张了张嘴,想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没有试过光明的味道,就会没有期盼,就能够容忍黑暗。

“重新认识一下,钱榛兮,我坐在你后面。”她伸出手,笑着说,“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

关戎殊看着她白嫩的手心,眼底有晶莹闪过,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眼睛漂亮。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犹豫踌躇了很久,才轻轻握上去,“谢谢你,我是关戎殊。”或许光也是有形的,是弓箭穿过靶心的呼呼声,是马背上踏踏的铁骑声,是~钱榛兮弯弯带笑的眉眼。

总之,从那以后,只要天气放晴,看着从东方徐徐升起的太阳,正午艳阳高照的暖阳,傍晚夕阳西下的落日,他都能想到今天站在他面前双眸清澈,嘴边带笑意告诉他,他的眼睛很漂亮的小姑娘,无锡钱氏三小姐,钱榛兮,他这一生费尽心机,拼上性命都得不到的人。

“小兮,小兮!”门外传来二哥的声音。

“那我们明天见,我先回家了。”榛兮转身向他挥挥手,就赶紧跑出门了,二哥他们还等着她。

还有他,时文安,榛兮勾了勾唇,加快脚步。

门外,“二哥,今年枇杷熟了,我们去摘枇杷吧,兮儿馋了好久。”榛兮抱着钱弈言的手臂撒娇。

“行。”钱弈言看向身旁的太子殿下和大哥,“哥,那你和殿下先回去吧,我和小兮去果园。”

“好,正好爹今晚找我有事相谈,我需早些回家。”

“我同你们一起,好些年没尝过枇杷果的味道,也有些馋。”时文安笑看着身旁刚到他胸口的小姑娘。

榛兮红着脸不敢抬头,虽然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们熟悉很多,但~她还是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一抬头就控制不住的脸红。

--

枇杷园里。

今年的枇杷格外甜,榛兮坐在枇杷树上,惬意的晃着双腿,啃着手里刚摘的枇杷果。

“哥,等以后我长大了,我就把目之所及的地方都种上枇杷树,等六月结果,我们还一起吃甜甜的枇杷。”

钱弈言故作嫌弃道:“贪吃鬼!”语气里却慢慢的宠溺。

“对了,待会多采摘些,明日带给我前桌尝尝。”榛兮想到关戎殊,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长安枇杷果。

钱弈言皱皱眉,他记得妹妹的前桌是经过被送来当人质的三皇子关戎殊,一个皇子活的还没有普通人家的公子自在。

“关戎殊?兮儿,你离那小子远些!”他不满道,毕竟是金国人,还有他总觉得关戎殊这小子心术不正。

“二哥,你怎么待人存有偏见?你向来是不相信鬼神传说的,难道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对异瞳存在偏见?”

“我不是···”

还没有等钱弈言解释完,榛兮看着坐在她身边,面容平静的时文安继续说道:“二哥,你能不能向文安哥哥学······”

榛兮还没说完,坐在她身侧一直护着她的时文安开口,“凡事自己当心些。”

“哦。”榛兮安静下来,没再开口。

钱弈言看着自己妹妹的区别对待,瘪瘪嘴嘀咕着:“到底谁是你亲哥啊,小没良心的!”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建康二年的长安,十里之中,三步之内,枇杷亭亭如盖矣······

--

永安六年,圣上下诏,封无锡钱氏三小姐钱榛兮为太子妃,开春成婚,入主东宫。

如今才刚刚入秋,离开春还有好些时日。

榛兮盯着手中沉甸甸的圣旨,内心激动、喜悦、感慨······一时间难以平复。

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温润带笑的男子——

初见时花船上的好奇她就已倾心,然后画面一转,是钱宅里长身玉立的黑袍少年,是同窗数载的文安哥哥,是战功赫赫的当朝太子,以后会是自己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夫君。

榛兮双手拖着下巴,勾着嘴角,笑得额外开心,。

她对着木窗外的小树无声开口——文安,夫君。

多奇妙啊!

--

同年,太子时文安战势捷报频频归来,他同钱氏大公子出征,连战连捷,连同捷报呈上来的还有文安太子的一纸谏言。

圣上看后大喜,同意太子谏言,当即下旨:

九市开场,金国等国亦可持令牌入长安城,各国通市。

开太平盛世先河。

如此胸襟,天下各国不可比拟,世人皆羡长安百姓有君王如此,乃此生福气!

世人常言,陛下和太子有海纳百川的圣人胸襟,更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金国皇帝关战特意示好,为求两国交好,送战马千匹,黄金万两,珠宝美人数不胜数。

但,关戎殊在长安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

榛兮近日也很苦恼,先生留下作业,让他们背诵《离骚》,一向对读书识字得心应手的榛兮第一次犯了难。

因为不论她怎么努力,都背不完整《离骚》。

她无奈的叹口气,小半个月过去了,她都被先生罚抄了数遍之多,但就是前面记住后头忘。

白小娘心疼她,陪着她一起抄写,还找了各种方法,把《离骚》改成好记的琴谱,但还是差强人意,丝毫没有成效。

就像做梦一样,梦里背的滚瓜烂熟,早晨起床,忘得一干二净。

“我真是命里缺《离骚》啊!”榛兮趴在桌上,想到一会还要罚抄,她仰天长叹,“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时文安在不远处就听到小姑娘一阵阵的唉声叹气,“嘀嘀咕咕什么呢?”

榛兮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坐直身体,整了整被自己扒拉的凌乱的长发:“文、文安哥哥。”

“还没背会?”时文安拿起她案上的纸张,上面是她罚抄的《离骚》,笑着拿扇子点点她的脑袋,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

“嗯。”榛兮撅撅嘴,羞窘的点头。

时文安垂眸想了想,突然笑着挑挑眉,“我教你。”

“啊?”

好像是从这里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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