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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督公动了滔天大怒,对象是府上原先备受宠爱的小郎君。

一时窃窃声不断,上上下下在私底下讨论着这事。

在这府里,得到赵庸的宠信便能获取一切所需。从前赵庸对桓九凌的态度暧昧,是以众人不敢对他有所怠慢。

可昨夜的事一出,府上所有风向瞬间转变。

桓九凌醒来一睁眼,屋子里冷得跟睡在冰洞里没有任何区别。

“莲生。”

喊来莲生的时候,桓九凌紧裹被子,包住自己的脑袋,指尖不时轻挠自己的脖颈,上面隐约可见斑驳红点。

“小郎君。”莲生同样瑟瑟发抖,看样子也是被冻得不轻。

“屋里怎的那么冷?”桓九凌缩着脑袋,连探出去都费劲,只露出一张小脸,冻得发白发青。

莲生绞紧眉头,为难道:“炭火没有了……”

“那就去再取点回来,没有炭火,这屋里真的是要冻死人了。”

所谓由奢入俭难,早适应了舒坦奢靡日子的桓九凌很难再像刚来时那样忍受寒冬。再者,他本就怕冷,一丝寒气都能惹得他无法安眠。

怀中的三文鱼窝于腿心,桓九凌好歹能从它身上汲取些热意,深深叹过口气,白雾茫茫。

抬眼却见,本该即刻领命离开的莲生却仍杵在原地,神色踟蹰,似是有难以说出的话。

“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自从昨夜出现了方平的事,桓九凌对情绪这方面觉察得更敏锐些,下定决心不能再重蹈覆辙,重演方平的灾难。

因此他一眼就注意到了莲生的不对劲。

“回小郎君,是、是……”他深吸口气,吐露真相。

“是督公,他停了小郎君院里的一应所需,所以府上不会有人在给我们炭火了。”

桓九凌血液霎时凝固,盯着莲生的眸缩动一时:“公公把我们这里的东西都停了?”

“是。”

莲生不敢看桓九凌的眼,以为他会就此崩溃,然而却听到声如同发牢骚的话。

“他也太记仇了吧……”

桓九凌不满撇嘴,他第二天醒过来都不生气了,死太监竟还气着,比他肚量小多了,真是小肚鸡肠!

虽说是三月,可天气还冷着,不给炭火,跟冻死他无异。

桓九凌又怎能让他如愿,跟莲生打听了下赵庸的动向,想要找上门问问。

悲催的是,赵庸眼下并不在府上,一声叹息禁不住溢出。

天杀的,难不成真的要他被冻死在这破屋里?

不要啊……

……

高家堰。

不远处的草棚中,程虎和赵庸并肩而立,一人穿着单薄劲服,后背遍布不同程度的湿意,额发濡湿,似乎是刚刚干完活。

另个身披厚实冬裘,气质如兰,长身玉立,蒲羽似的鸦睫投落远方。

程虎沉敛入骨,偶尔吸吸冻得微红的鼻子,瞥他一眼。

就在这时,余光里的人动了,声线如落雨般润泽,夹带凉意。

“程指挥使真是好算计。”

这一句话直接把程虎整懵了,英武剑眉皱动。

“厂公何意?”他声线比赵庸雄浑不少,然气势不相上下。

“揣着明白装糊涂。”赵庸眸侧挑看来,在那张玉净的面上显得狭长。

程虎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世人对武将大多有偏见,认为他们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程虎虽不喜世人给自己的印象,却不得不承认他打心底里就不爱跟文官们打交道,说话总是弯弯绕绕,藏着掖着,要别人耐着性子去猜他想说什么。

究竟谁能受得了赵庸这说半句藏一句的性子。

脑海中蓦然跃出被阳光晃花了眼的那天,探出枝头的那只莹白素手。

程虎心颤了颤,不由想桓九凌跟着他这样的人,不累吗?

“我脑子笨,厂公不妨将话说直白些。”

赵庸冷哼,矜贵吊着嗓音:“这高家堰的活计落到了你手里,你求的是谁?你弟弟程舒钰为了救知己,求的又是谁?”

说完,他已经完全侧过了身,程虎同样,两人面对面,身量不差,气势同样谁也不让谁。

“还说不是好算计?”

最后一字落定,冷意乍现,宛若料峭的春寒灌入心底。

程虎不卑不亢:“前者我认,家弟一事我确实不知,还望厂公相告。”

“没什么可告诉的,你们兄弟干的好事。”堪比深冬的寒意浮于面上,又在眼梢眉尾炸开爆燃的火光,是掩不住压不下的怒意。

一抹诧然飞上眉头,程虎与赵庸打过几次交道,向来见他都是面浮笑意,纵使那笑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假得要死。可到底从未像今日这般肉眼可见地动了怒。

莫非是桓九凌出了何事?

“可是桓小郎君有事?”程虎不禁追问。

赵庸冷眼瞧着他,颇有种“你还有脸问”的即视感。

程虎被看得心内莫名,接着听他轻嗤道:“他好,好得很。”

话虽那么说,可夹枪带棒的语气完全不是那回事。

正欲追问,远方突然跑来个卫兵,到二人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惊声道:“禀大人,坝上突然有人发了高热昏倒,大夫来了却查不出问题。”

程虎和赵庸都不觉神色转厉,盯着那卫兵,许久未有言语。

……

桓九凌在快要冷出霜来的院里等着,等待赵庸回来。然而从天明等到天黑,始终没有他归来的消息。

入了夜,气温骤降,院外寒风阵阵,屋里同样情况,甚至要更糟一些。桓九凌冷得浑身僵硬,皮肤发痒,只能抱着三文鱼取暖,艰难睡了过去。

挨了一晚上冻,没能睡好,眼底几线血丝,昨日本来消下去的火气,也跟着冒上来。

今日说什么也要见到死太监,这样下去,自己真会被冻死的!

怒冲冲往赵庸宿着的院子去,准备去那里蹲守堵人。至半道,远远见一群人前拥后护着中间的男子,他一脸疲色,身上的衣服是似乎还是最后见他时穿得那件。

眼下天早,桓九凌向后瞧他过来的方向,似乎是刚刚从府外回来。

赵庸偏头跟身侧的元明说话,注意力完全不在前头。就没发现已经乖乖站好,候在道旁,等他走近的桓九凌。

“督公,今晨发高热的人数又多了不少,不仅有坝上的,还有城里的百姓。”

赵庸眉心发紧,神色严肃:“都请医师看过了吗?”

“找了,都说不知为何。而且……”

“有话就说!”赵庸已然有些急了,这突发的急病打得他措手不及,心烦意乱。

元明忙回道:“他们的症状都一样!”

“找,去找其他的大夫,一定要看出个结果来!不然我要了他们的命!”

袍袖气愤甩动,赵庸肃声吩咐好,转回头时,恰好错过桓九凌身侧。

桓九凌仰头,满脸期许,定定望着他。然而赵庸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像是根本没瞧见他,径直走了过去,大步朝前。

早早准备好,挂在嘴边的乖巧笑容刹那僵住,桓九凌眼光呆滞。

元明早早就注意到了道旁的人,本以为督公会稍作停留,然而结果却大相径庭。

震惊下不禁回眸瞥了后头那人,见他怔怔站在原地,目光投来,仿佛痴傻了般。

被直接忽视的桓九凌心情很复杂,心脏一小块柔软的地方被拧了下般,一阵阵的抽痛。

之后惊讶、震动、低落、难过和伤情,这些个情绪如唱大戏般轮番上演,最后化为浓重深有,化解不开的忿恨。

我都主动低头来找了,居然无视我。凭什么我要受这份气?

晶亮眸中显出耀眼火光,一跺脚,桓九凌转身就走,利落得根本不像刚刚眸底划过一抹失意的人。

已走到院门口的元明再回首,只见那抹黯然离去的背影,搁在平时,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但前日夜里哥哥的嘱咐如附耳畔,摧残他**的良心。终是抵不过哥哥的话,便追上前,顶着督公会震怒的风险,开口道:“督公,桓小郎君刚来了。”

一脸沉色的赵庸蓦地站住脚,眼底似有迷惑:“他来了?”

在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个印象。

“对,刚刚就在那儿站着。”元明指着刚桓九凌站着的位置,指给赵庸看。

赵庸长眉收绞,几度失神,喃喃道:“来了……”眼神略有不解,随即一抹怒色飞上,“来便来了,我忙得要死,哪儿有空管他?”

话罢,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元明,默默想督公这火气还真是长久。

很快,城中陆陆续续有人病倒,症状出奇的一致,然而无一位医师敢断定是何病症,搞得城中人心惶惶,都害怕会染上这奇怪的热病。

赵庸焦头烂额,这病是从坝上开始的,源头来自于此,他身为高家堰的监管者,于情于理都该负责这事,给山阴百姓一个交代。

同时,掌管山阴的崔氏亦是表明了要赵庸负责处理此事的态度,大有搞不好,就把这事都赖到赵庸头上的意思。

赵庸恨得牙根发痒,原先他手里攥着崔氏的把柄,占据上风,可拿捏崔氏。

现在倒好,这莫名其妙的病一来,成为了崔氏架在赵庸脖颈上的一把利刃。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来日崔氏就会以此来制挟自己。

为去了这把悬刀,赵庸纠集了十来个当地有名的医师,将人关在间屋子里,不允出门,吃喝拉撒都在里头。

接着丢进去从各地搜来的孤本医书,命他们于三日内找出此病的原因。若找不出,三日后就地斩杀。

医师们吓得屁滚尿流,摄于侍卫们手中的刀,骂也不敢骂,只得委屈进到若监牢般的屋内。

三日后,赵庸亲自来到,腰间佩长剑,身后跟着两名侍卫。

这时,元清上前,用钥匙打开外门上锁着长长铜锁。

伴着“哗啦啦”的磨耳响声,紧闭的屋门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出,熏得几人有些睁不开眼,像是发酵了数年的陈醋,混着夏日多日不洗的酸汗臭味,形成的味道强烈,蜂拥至鼻腔。

赵庸身后的两个侍卫都有干呕的架势,而他仅仅眉头皱动:“人呢?”

元清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以袖遮面,打算冲进屋里,将人抓出。

不料,地上突然伸出来只手,枯瘦指尖紧紧勾住门槛,似要深陷进去,犹如厉鬼索命。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颗脑袋艰难露出,双颊凹陷,白眼翻起。

虚弱道:“找、找到了……是鼠疫!”

危危危,九郎发挥主角光环,请看接下来的VCR。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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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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