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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虽然疑惑,但到底还是初初先打了招呼,“有事吗?”不知怎的,对于“哥哥”这个称呼,她现在有些叫不出口。

对方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很自然道:“妹妹,我送你回家吧。”

初初今天是和王雯一道出校门的,王雯见初初她哥来了,很有礼貌地向对方打招呼,“初初哥哥,你今天是特地来接咱初初的?”

朱晓鳞点了点头,王雯羡慕道:“初初,你也太幸福了,有这么好的哥哥,真是太幸运了。”说着,她推搡着初初,道:“快去吧,初初哥哥再见!”说完,就去追前头的蒋静和汪蕾了。

初初有些恼,心中暗想:“好你个王雯!至于这么急么?你我都要去车棚的,也不等一下,差这一会儿?”她无奈地看了眼好姐妹的背影,只见对方蹦蹦跳跳的,勾搭着蒋静和汪蕾,样子欢乐极了。

初初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跟着朱晓鳞也往车棚方向走,朱晓鳞在前头引着,她跟在后头,倒像是初初要搭车一样。

到了车位,初初发现旁边已经空出了好几个位子,其中有几个是王雯她们的。

她看着空位,腹诽道:“重色轻友!”

王雯这锅背得有些冤,在路上莫名打了个喷嚏,她压根就不知他俩的真实关系,一直把朱晓鳞当作初初表哥尊敬着,根本就没动过歪心思。

见初初不动,朱晓鳞提醒道:“钥匙。”初初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串。

朱晓鳞见表妹今天有些迟钝,忙主动接过,帮她开了锁。他将自行车推出,调了个头,才将车递给初初。

初初接过车把,疑惑道:“你车呢?”她暗想:“不会要自己带他吧?”却听对方道:“我推出来停前面了。”

到了车棚和小巷的交界处,朱晓鳞快跑几步到了东面的车棚边上,初初这才发现,那儿停着辆自行车,正是之前他新买的那辆,依旧光亮如新。他没开锁,直接将脚架踢开,推着。初初脱口道:“你怎么没锁?不怕被偷吗?”

朱晓鳞见初初恢复了活络,高兴道:“就一会会,都是同学,偷不了。”他憨憨地笑着,望着初初,很熟络的样子,让初初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的话。她此时已经想起了自己为何要与对方生疏,有些不想搭理他。

不过话没有挑明,初初也只能假装没有那么回事,她避让着从二中后门出来的人流,小心地挤到朱晓鳞身边,朱晓鳞则示意她骑到前面,他在后面跟着,将右后方的车流隔开,尽可能地将初初留在安全的空间范围内。

小巷内人头攒动,自行车铃铛叮叮当当,学校门口的小店内飘出烤肠的阵阵香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周末放学的快乐,说话笑闹声此起彼伏,俨然成了个车水马龙的欢乐场。

初初却觉得周围聒噪得烦人,小巷也拥挤不堪,前头的人像是没吃饱饭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移动得比蜗牛还慢,她挤得都有些出汗了。

她好不容易出了巷子,到了大马路,后头的朱晓鳞就赶来了,和她并肩骑着。俩人距离有些近,初初担心两车把会搅合到一起,导致摔跤。她尽量将车子往靠近人行道的内侧骑,可对方似乎有些拎不清,也跟着向内靠,初初有些窝火,道:“别再进来了!再进来要摔跤了!”语气有些不悦。

朱晓鳞闻言,将自行车往外骑了些,他讪讪道:“妹妹,跟你商量个事儿。”

初初抗拒道:“什么?”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朱晓鳞顺阶而下:“就是之前我给你的资料,你能不能先还我一些啊?”

初初讶异,“这给了才多久啊?开学没几个月就急着要讨回去了?之前怎么说来着的?让自己好好预习复习,多刷题,中考考二中没问题,这么快就反悔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呀!他要回去也没啥用啊!都已经高中了,难道还要再好好温习一下初中的课文么?有这个必要?——还是讨回去当废纸卖?可能么?——亦或是他哥和他说了些什么?”想到这点,初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朱晓鳞看到她脸色变化,也吓了一跳,以为初初是因为自己的讨要——生气了,才会反应会这么大。“大概是太看重我给的资料了吧?这是妹妹中考的法宝,自己做得是有些过分,哪有哥哥给出去再讨回来的道理?”他暗自自责。

于是,他连忙道歉:“妹妹,你别生气了,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想其它办法,大不了我向其他同学借。”

初初听了,更觉得心酸憋得慌,“他把自己当什么了?霸着别人东西不肯放的小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些资料?没有这些,我也能考上二中。——还是因为他哥误会我是他女朋友,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想收回资料,以撇清关系?”

初初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自己一个女孩子还没怎么着,对方却先不乐意了。“我是有多差劲啊?令他这么着急,特地赶来要回东西。——也是,仔细回想,‘妹妹’这个名头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他当时该是迫于无奈才被动接受的吧?”

初初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的踩在脚下,忽然开始怨恨起来——之前有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怨恨,对方着急的样子也被解读成了截然相反的意思。

想到这儿,她立马刹住车,迅速跳下,两脚撑在地上,跨站在自行车两侧,犀利而冰冷道:“我没有这么小气,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要回去也是应该的。”她违心的说着硬气的话。

朱晓鳞反应过来,急忙将车刹住,在初初前头不远的地方站定,有些茫然不解地听着从初初口里传出的冰冷的言语,看着她陌生的、带有敌意的表情,既费解又害怕,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哪里做错了,他慌张地将车子后退,来到初初并排的位置,忧心道:“初初,你怎么啦?”

他满目担忧,心疼刚刚的忽然跳车,她的脚是否被脚踏板剐蹭。他着急道:“是不是脚弄疼了?你从来不这样下车的,今天是怎么了?”语气像极了长辈责备。

像是被什么触动,初初控制不住开始落泪,泪水像豆珠似地从她长长的眼睫毛处滚落,溅到干燥的柏油马路上,散开,碎落一地,幻化成更多的小水珠,渗进地里,变成水印,就像此时初初的心情——破碎零落,她望着地上的碎泪,悲伤抑制不住。

朱晓鳞没见过她这样,被吓楞了,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哄一个哭泣不止的女孩,只是一个劲反复的在边上干巴巴地说着“别哭了、别哭了……”,他苦劝了一会儿无果后,索性去卷初初的裤管查看,而对方却本能的躲闪,将脚伸开,踢在了他胸口上。这一反应差点使她站不稳,连带着自行车一起摔倒,幸亏朱晓鳞反应及时,将她扶住了。

经过这一惊,初初的情绪反倒平复了很多,因为抽泣而起伏的身体也开始不再晃动,朱晓鳞递了一张纸巾给她,让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初初接过纸巾,小心地轻摁眼睑,拭去泪痕,随后,将纸巾揉成团捏在手心里。他们推着车并排在马路边走着,不时有学生骑着车从他们身边掠过。

直到走了一段路后,朱晓鳞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和她说话,“其实我只是想问你要我的笔记,那上面记得挺详细的,如果对照着学习的话,会省下不少功夫,我哥想考大学了,要不是他基础实在太差,我时间不够,没辙了,否则肯定不会问你讨的,你别生气了,好吗?”他探着头,观察者初初的表情,自己的表情则惴惴的。

听到他话里的信息,初初感到震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脱口而出道:“考大学?哪个哥哥?”

朱晓鳞急欲解释原因,急忙道:“你认识的,就是谢磊军哥哥,之前小巷里救我们的那个,他忽然想考大学了,这些天都逼着我给他补习,连周末都不放过。”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还怪可怜的。

初初恍然,怪不得这几周在新华书店都看不到他人影,原来是被他哥给逮住了。

“这么说来,谢磊军应该没提起过误会他们的事情,自己刚刚这么伤心怨恨,竟都是在唱独角戏?”初初霎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特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了抛开自责的情绪,她大声嚷嚷:“你干嘛不早点和我说!?”

朱晓鳞一楞,不知道小姑娘又在发什么神经,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乖得不能再乖的初初吗?不过这音量倒是把他给暂时唬住了,他弱弱道:“你也没问啊。”

初初语噎,随即蛮横道:“你也没说啊!”

朱晓鳞呆了一秒,随即笑了,还想解释什么,对方却脚一蹬,骑上车开溜了。朱晓鳞赶忙也蹬上车追赶。

到了初初家楼下,朱晓鳞配合地等在草坪上的健身角处,那儿经常有许多人唠嗑,不像等在初初家楼梯口那么显眼。初初上去拿了笔记,顺便又拿了些她已看完的资料,将它们一起装在了一个绿色的无纺布袋子里,拿下去,交给朱晓鳞。

给东西的时候,旁边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在说话,应该是刚放学回来,她们没背书包,穿着校服,时不时地拿眼睛瞟他们,眸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弄得初初和朱晓鳞有些不自在。初初并不认识她们,大概是小区里其它楼栋里的学生。

初初扯过朱晓鳞,将身子转了个方向,避开探究的目光。

本来朱晓鳞只是略微有些不自在,被初初一扯,就真的有一种在偷偷摸摸早恋的感觉,地点还在女孩楼下,更增添了一层刺激感,虽然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假的,但心里还是感觉甜丝丝的,心情不由的愉悦起来,不过,他却不敢表现出来,以免惹初初不高兴。

初初认真地向他交代袋子里的东西,表示会尽量将剩余的快点看完、摘抄,然后还给他。

朱晓鳞连忙推脱,“其实我哥挺聪明的,有些东西我点一下就明白了,只是之前他对学习都没怎么上心,落下的东西比较多,捡起来要费些时间。他现在已经在同时学习高中的内容了,有些需要衔接的初中知识点,也会根据需要重新学习,特别是数学,他进步得很快,之前连勾股定理都忘了呢!现在已经在学sin、cos函数了,厉害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初初也被他感染了,笑道:“是么,那进步真的很快啊!真想知道你哥最后会考上什么大学。”

朱晓鳞微笑道:“没问题啊,到时候告诉你。”

初初也笑道:“好啊,真考上了,我随份大礼。”

朱晓鳞道:“真的?那我可要回去告诉我哥,你可别耍赖啊!”

初初瞥他,用眼神表示哪能呢。她一时高兴,转身,发现两个小姑娘还在看他们,见初初转头,便立马收回视线假装聊天,却还是被初初发现了。

初初有些窘迫,立马耸拉下脑袋,笑容也消失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和朱晓鳞俩人穿着校服凑在一起,实在有些招眼,遂赶忙催促朱晓鳞快些离开,他们已经在这健身角耽搁太久了,一会儿还可能会碰上其他邻居。

朱晓鳞将初初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虽然也有些羞赧,但更多的却是飘飘然,内心竟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小的欣喜。离开时,他心情很是欢愉,将无纺布袋丢进车篮里,骑出一段路后,开始轻哼小调。

最近一直被他哥逮着学习,没了自由,朱晓鳞已经好几周都没去大街上了,今天虽然只是到初初家楼下小转了一趟,但对于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的他来说,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放风了,更何况还有些甜蜜的小误会。这一趟,他竟觉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回到家的时候,连他母亲都看出来了,问:“儿子,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心情这么好?”

朱晓鳞将嘴巴抿紧,收敛了一下面部表情,回问道:“我有吗?”

母亲好笑地看着儿子,“笑得眉毛都要翘起来了,还‘我有吗’?”说这话的时候,她学着朱晓鳞的样子将身子一挺,还附加了个甩手的动作。

朱晓鳞微笑道:“没什么,就是帮磊军哥把资料要回来了,之前不是给我同学他妹妹了么。”朱晓鳞之前和母亲提过,把资料给了一个同学——他妹妹读初中。

母亲欣慰道:“难得你对你哥这么上心,看来你大姨没白疼你。”

朱晓鳞有些心虚地朝他母亲笑了笑,而对方却并没察觉。

***

朱晓鳞提前和他哥说过,今天要去问初初要资料,所以晚饭后,谢磊军才到他家来。其实很多时候,谢磊军也只是在朱晓鳞房间里自习,只有遇到实在弄不明白的问题,他才会去打扰表弟,毕竟表弟自己也有学习任务。

今天放学后,谢磊军先回到了自己家学习,然后才去了小姨家。他现在除了学习、吃饭、睡觉,其它事情几乎不做,在学校里,他也和老师提前知会过,许多课上,他都在看自己的书,老师也知道原因——参加三校生联考,在课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影响课堂纪律,其它的都由着他。

除了白天课上的时间,他也会利用一切零碎的时间学习,比如刷牙洗脸的时候,他会背背单词,家里卫生间的墙壁上贴满了便签纸,记着各种学习内容,即使睡觉时,他的大脑也在高速地运转着。

他母亲也不再把精力都花在打牌上面了,只要儿子在家吃饭,每顿她都精心烹制,力求做到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家里的厨房再次充满了烟火气,连父亲都跟着沾光了,在家吃饭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现在,整个家里充满了一种积极向上、朝气蓬勃的氛围,父母忽然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不已,这是很久以来都不曾有过的,他们都在期待着联考那天的到来,期待着一个足以让他们招摇过市的、可以呼朋唤友、大摆筵席的结果,为此,他们都在努力着——尽量压低嗓门、调低电视机的音量,给家里营造一种安静的氛围。

在这种氛围的鼓励下,全家都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一切都以联考为目标,其它所有事情都为此让道。在这种气氛中,谢磊军在学习上进步明显、成绩飞速提升。

他已经暂时将初初的事情埋到了心底,他要用一个结果证明自己,然后以全新的身份和形象出现在小姑娘的面前,用行动告诉她——她错了!她把他看错了!!

和小姨、小姨父打过招呼,谢磊军直接进了表弟房间,台灯亮着,表弟正埋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听见响动,朱晓鳞转过头,向表哥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起身,将放在书桌边上的无纺布袋子拎起,递了过去,“给,这是今天到黄净初那拿的,她说还有一些她会尽快看完给我的。”

谢磊军接过袋子,里面明明没多少东西,但却感觉沉甸甸的。他想到了和那个小姑娘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爸妈不允许我和差生在一起!”小姑娘带着怒意的话语和决绝的样子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一时晃了神,有些难受。

“哥?”耳边传来了表弟问询的声音,他回过神,收敛好情绪,冲表弟一笑,道了声:“谢谢。”

像之前的许多个晚上一样,他们又开始各自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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