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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那人鱼手指尖锐,力大无穷,深深扎进季怀鹤的脖颈,掐出五个血红窟窿来,血从里面汩汩流出,顺着玉白脖颈钻入领口,鲜红嫁衣上很快洇出了深色的血渍。

他疼的皱了眉头,喉头涌起一股血腥气,嘴里却一声不吭。

海孽盯了他半晌,忽然嫌无趣似的挥手,把他重重甩在了地上,目光森冷,居高临下地开口:“等我把你的同伴千刀万剐了,你再开口吧。”

随后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身后的人缓缓开了口。

“你明知不可能。鲛人烛可以长燃,人死却不可复生,不如放他们往生,何必执迷不悟。”

他在原地站定了几秒,随后转过头来,讽刺似地牵动了嘴,溢出一声轻笑,声音颓败:“神君也知道,人死不可复生?”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随后他又转过身来,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半张脸隐在门口的昏暗里,墨绿色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光亮,下巴皎洁,嘴唇开合道:“我改主意了。”

“还是杀了你,用你的血祭慰我族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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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鱼人似乎没有脑子一样,神情麻木,只会不断重复一些简单的举动,只有那大殿里的稍微聪明些,听得懂那条黑鱼的指令。

这长街看似繁华,实际上处处透着诡异。

云时欢趁那只螃蟹脑袋出去,走近了院中的灯笼,摘下灯罩,里面果然有一根红色的蜡烛燃烧着,那蜡烛古怪,燃了半天一丝灯油也没有滴下来,烛火是幽幽的浅蓝色,只是灯罩是红的原先看不出来。

他心里着急,想也没想就把烛火吹灭了,袅袅的烛烟升起,周围的围墙忽然就坍了下来,院内瞬间变得破败不堪,周围的植物都萎黄了。

周围其他的鱼怪似乎发现了这院里的情形,全都从附近围了上来,眼神木讷,活尸一样,移动速度却很快。

云时欢挥剑斩向离自己最近的鱼怪,然而那东西和之前殿内的卫兵一样根本不像实体,物理攻击一点用也没有。

他只得一边躲一边跑,眼看这鱼怪是越聚越多,心下一横,只能用那个下策了。

他先前之所以要冒着被吞噬的风险吞下混元珠,是因为能驾驭这东西就有了向百鬼号令的能力。

这世上生人能变作死人,死人却不可再生,因而鬼总是多过活人的,若能向鬼施号,就好比有了一支用之不尽且永远不死的军队。

人再怎么修行,军队再怎么操练也逃不开**凡胎,匕首一扎,血流成河,这人也就死了,鬼却不一样,身既然已死,没了意识栖息的地方,连疼痛都不会感知,更不会再死一次,再说人死了又可变作鬼,队伍的数量可以无限增加,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然而这世上并没有两全的好事,这东西越是强悍自然越是难以驾驭,他废了千辛万苦才打开这东西上的封印,谁料这东西和他的内丹完全无法融合,反而会像寄生虫一样蚕食他的灵力和意志。

他取走季怀鹤的灵力之后自以为有能力驾驭这东西,便想一试,谁料这东西在占据了他的灵力之后变得愈发强悍难以控制,最后竟连他的躯壳也占了去,意识像被挤走了一样,从此走火入魔,人性尽失。

茹毛饮血的记忆涌上心头,他腹中又犯起一阵恶心,血红混乱的画面潮水一样地汹涌而来,夹杂着心头被蚕食的痛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真的要试吗?

人的自我保护机制总是下意识地想要筛掉那些痛苦的瞬间,然而却不想这东西的警示作用,因而人总是重复犯同样的错误,陷入同一种痛苦。

就像他此时的侥幸。

他也自知这是侥幸,然而就是忍不住要想起那黑鱼虎视耽耽的眼神,黏在季怀鹤身上一样。

真叫人作呕。

想罢狠狠皱了一下眉,下定决心了一样,口中喃喃念起了复杂的咒语。

这咒语又臭又长,他此刻精神紧绷,念的倒是异常快。

几遍之后他感到血管扩张血液倒流,紫黑的筋络从脖颈爬上脸颊,几乎要爆裂开一样,熟悉的痛感也再次袭来,他紧咬了牙关,右手死死摁住胸口,强行拽过自己的意识,口中越念越快,咒语不断从牙关挤出,神志已经赶不上嘴的速度。

正当绝望之际,身后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中间一丝过度也没有,他再回头,发现眼前那些狰狞的怪物此刻全都一动也不动地停在了原地,不少甚至保持着追逐时抬起一条腿的姿势。

他也停下了脚步,试探着往回走,心中不由得窃喜,得意忘形地发令道:“都给本尊跪下!”

他说罢周围的水泛起一道波纹,随后在他的注视下又归于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那些个怪物雕塑一样,没有一点动静,他愣在原地,半晌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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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鹤被海孽拖拽着,一路进了殿前的祠堂。

因为海孽身上的香气,他现在还是有些昏沉,腿脚不是自己的一样,一点也使不上劲,脑子倒还算清醒。

跨过门槛,海孽停了脚步,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他撇在了地上,随后又拽起他的头发,逼他直视眼前的墙面。

眼前的墙上有无数个窟窿,每个窟窿里都有一个灵牌,从上往下,按家族和辈分排列,他瞥了眼最底下,只有一个窟窿里放了一个什么也没刻的木牌。

周围和外面其他地方一样,也摆满了红灯笼。

没等他再多看上两眼,海孽手里已经提着他那把太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诸位列祖列宗,不肖子孙带着罪人来见你们了。”他咬着牙关恨恨道。

随后又低头,威胁一样,微微抬了剑,从身下那人的脖颈划向下巴。

“神君,往日世人都说太一剑求正道,斩恶人,可惜现在没人知道你是它斩的最后一个恶人了。死在这屠戮我族的剑下,你也算是可笑,也是死得其所了。”

阴冷的声音传进耳中,季怀鹤像没听见一样,脸上除了有些失血过多的白之外没有一点异样。

他垂着眼帘,开了口:“我前世真的杀了你满门?”

海孽见他这副轻描淡写的嘴脸,忽然觉得自己这血海深仇好像给他看轻了一样,似乎杀他满门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一千年的等待好像笑话一样。

仇恨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蚕食着他的心,一千年,他就靠这份痛苦坚持着,和一堆躯壳一样的死人生活在一起,每一天都好像在重复死前的那天。

凭什么他不甘了那么久,这罪魁祸首可以几乎没有痛苦地死了?他一人的死能抵得上数千人的命吗?

这对他好像一点也算不上一种惩罚。

他半晌没有接话,开口就是怨毒:“苍梧,你别以为天罚受过了,投胎转世了就可以忘了往日的罪孽,前世我没能杀你,今生这仇我必须得报!”

“不过,就这么让你死了太轻松,不如挑断筋络,容我一玩,再寸寸凌迟,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就举剑扎进了季怀鹤的脚腕,又转动剑柄奋力一剜,血流如注。

“呃!”喉头涌出一阵难以压抑的痛呼,他的额角瞬间沁出了汗。

那一剜似乎剜回了他一些意识,太一剑颤了两下,海孽险些没握住。

随后他再次举剑劈向那只脚,手里忽然一痛,不远处飞来一把剑,“铛”地击在了手里那把剑上。

太一神剑虽说削铁如泥,但没了灵力的加持也只是笨重的破铜烂铁,此刻直接被那把剑震得飞了出去,海孽察觉虎口一疼,已是血流如注。

他转头看过去,发现又是之前那人坏他好事。

心中怒火中烧,心道一次也就罢了,三番两次的,实在不识好歹了,原本想先杀了眼下这个要紧的人再去捉他,现在看来这人想死是他拦不住的了。

海孽和外头的鱼不一样,那些鱼只是魂被锁在了长明烛当中,做成了灯魂,早已经没了□□,而他死前与某人做过一场交易,以魂为契,肉身得以长生,却永无转世,为的就是赎罪。

因而他的身体刀枪可破。

不过千年的修行即便是妖也是世间少有的大妖,力量也是今非昔比,此刻他没了周旋的耐心,嘴脸骤然变幻,水中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他恨恨道:“既然你不想活,那就陪他一起死吧。”

说罢手中生起寒冰,化作数道冰刃向二人飞去。

冰刃锋利无比,云时欢避了一下,堪堪划过了面颊,随后又有接二连三的冰刃袭来,河中水无数,冰刃自然取之不尽。

在他应接不暇之际,遍布棘刺的锋利鱼尾飞速袭来,“碰”的一声,直接把他钉到了对面的墙面上,脊背重创,嘴里涌出血来,滴了满襟,他咬咬牙咒骂了一句死黑鱼,手里的剑勉强支撑了身形,还没来得及用衣袖擦嘴,那鱼尾再一次袭来,他勉强躲开了,身后的墙却没有这么好运气,直接被打通了,横木险些断裂。

这鱼疯了!

这么下去不是他被这玩意劈死,就是所有人被活埋。

季怀鹤坐在原地,调动了半晌真气,随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他起身迅速招回太一,运了轻功,直接挥剑迎面向那条鱼劈去。

海孽瞳孔骤缩,急忙挥动手里的冰戟格挡,太一剑势如破竹,那条黑色鱼尾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才终于刹住了脚步,随后他借力狠狠往上一挑,那人飞出去几米,之后又挥剑劈来,二人交锋数次。

季怀鹤发现这鱼看似一直在进攻,实际上似乎不想让他靠近身后的灵牌,一直挡在这东西前面,丝毫不让。

他向一旁的云时欢使了个眼色,随后又迎下了那鱼一尾巴。

云时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满墙的窟窿里唯独最底下放了个无名的木牌,木牌底下似乎压了张什么。

他心下会意,拔腿就朝那东西奔去,海孽显然是发现了,想去阻止,却不料被季怀鹤一剑扎进了左肩,那剑是神剑,一瞬间强烈的灼烧感从肩膀处传来,他怪叫了一声,迅速往后退去。

身后云时欢已经一把扯下了那张契约。一瞬间四周的墙壁开始摇晃,灯笼一一熄灭,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他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拽住,季怀鹤高声唤了太一,在墙坍塌之前,二人乘剑一路飞了出去,接着眼见着外头的长街也一点点塌陷,鱼人都变作了无数的枯骨,夜明珠被埋进了废墟,黑暗吞噬了长街的繁华,水底成了一具漆黑的棺木。

待二人飞出一段距离,那水中只剩下了大殿里那尊雕塑,此时也已经面目模糊,一只手从那尊塑像底下伸了出来,颜色白的发紫。

鱼叫海孽,和鹤的前世或者说是他的始祖,有纠葛,所以殃及子孙了,海孽是0号,设定是人鱼族无论男女都有生育能力。

如果大家受不了灭族之类,可以避雷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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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河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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