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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买糖

“怎么回事呀!住这么近都能踩点来,让我们这些住得远的心里多不平衡啊。”李星月替她扯开凳子,扬起头调侃道。

她俩是同桌,坐的倒数第三排,程念是靠窗位置,两人都挺瘦,不用起身让位就能进去。

周围的同学跟着点头附和,程念的目光又往视野边缘探去,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垂眸,只一味地注视着前方,不带审视的坦诚和直率。

程念将其理解为:步入新环境的观察和好奇。

她撇过视线,忽略那极强的存在感,同往常一样与周围的同学互相打趣:“住的近才好踩点嘛,这肯定得体验体验。但是,有的人也好意思说住得远?”

李星月立马认领:“跟别人比不敢说,跟你比肯定远咯!几个路口还不是要靠脚走,总不能飞吧?”话音刚落,她语调又一转,“噢,当然,也可能飞,某念同学今天看起来就像是飞过来的。”

“糟糕,隐藏身份藏不住了。”程念笑着坐下,随手将书包塞进桌肚,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强调“隐藏身份”几个字。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仙女啦!谁还不是个仙女呢!大家都是!”李星月极其熟练地配合毫不吝啬的互相吹捧,然后迅速降低音量,搂着她的脖子嘀嘀咕咕:“现在赋予你一个新的身份,暂且就叫做——帅哥外交官。”

程念的整个脑袋被李星月锁住,不能转动方向,她的视线只能望向窗外。

窗外的树枝上雀鸟叫得很欢,树叶颤动,氤氲上一层水雾。

什么东西?帅哥外交官?她的脑筋还没转过来。

但等李星月松开了桎梏她脖颈的手,她看见了周边女生炽热的目光在后排流连,最后挤眉弄眼地怂恿她上前。

程念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了,她瞪着眼,无声控诉:“你们已经商量过了?!让我去?!”

“你牺牲一下嘛~”李星月拍拍她的背安抚,好几个脑袋跟着小鸡啄米,闪着星星眼拉着她的手恳求:“替大家去建交建交呗!”

“额。”抵挡不住殷切的注目,程念面色纠结,脑海里浮起昨晚关于他Q.Q空间里的截图。

兴许是太久晚上没吃宵夜了,分量也很实在,她吃完之后躺在床上,怎么翻滚都找不到舒适的姿势,也更是怎么也睡不着。又拿起手机无聊地滑来滑去,最后点进了手机相册。

她记得很清楚,关于截图的内容。

照片是日出景象,而发表时间是前几个月,2013年5月21日06:06,点赞人数仅为一人,昵称还叫“人间小太阳”。

这颇为敏感的时间和极为巧合的名字很难不让她多想。

“额,有没有可能,他可能有——”

程念不用说那三个字,周边的每个女生都能猜出是什么词。

“啊,这样啊,还以为他会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男人本质不就那样?有点姿色就跟孔雀开屏似的。”

“人家长那张脸,有也是很正常的嘛,但是就觉得没刚刚帅了是怎么回事。”

“感觉他不像是有啊,气质上来说。”

“……”

周围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讨论,说明显的话,又是互相咬耳朵地说着,但话题辐射范围传递得特别广,你一言他一句的,班上丝毫没有早读声,像是一团嗡嗡飞的蚊子,声音不大但很恼人。

程念只能庆幸临近放假,学生会查得没那没严格,学校的老师也走了大部分,班主任守早自习通常来得晚。

“你是怎么觉得他有的?”在吵吵闹闹中略显沉默的李星月开了口。

程念先让保证不外传不多问,然后才说着是从他空间动态里感觉的,就看见李星月从桌肚里摸出了手机,震惊之余,还没将“不允许带”说出口,她就先行堵了她的嘴:“不小心放进书包了,中午我就给带回去。”

说着就点开Q.Q,查看联系人。

“昨天我就有查看他空间,但是看不了,然后就加了他。果然他还没同意,这么说来还真应该是有。”李星月有些控诉地抬头,差点撞上前桌俯身探看的脑袋。

程念只想让她赶紧把手机给收回去,其他人赶紧回位置。

李星月没听进去口头警告,程念上手摁熄灭了屏幕:“上早自习呢!”

被没收了手机的李星月耸了耸肩,安分了不少,其他同学见状,也意犹未尽地转过身子回到座位。

这时班主任杨永峰从窗边飘过,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审视了一番,随即回了办公室。

“好险好险。”李星月拍了拍心口,有些惊魂未定,下巴搁在程念肩膀边,“幸好你敏锐,不然我的新手机就保不住了。”

程念点了点头:“那确实是。”

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响。

李星月迅速站起身,留了一句“我得去问问”就要往后走,被警惕的程念一把拉住。

程念把她拽回凳子上:“你问什么啊?”

“就随便问问啊,比如为什么没同意我的好友申请,还有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不同于程念的小声且疑惑,李星月就显得要理直气壮得多,“没事,问问也不会少块肉。”

“你冷静点儿,之前怎么没这么莽撞。”程念希望劝退她。

“之前那是认识认识,现在这是八卦八卦,当然不一样。”李星月挣脱了程念握着的手臂说。

她磕了磕后桌趴着睡觉的男同学桌面,示意他俩暂时换个位置,她和后桌平日里挺要好的,他话也没说就同意了,靠过道趴在程念隔壁继续补觉。

程念没法从位置上出去,只能眼看着李星月的背影,听她百无禁忌的询问。

“纪予生?”李星月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他的桌沿。

他低着头翻看数学书的手停了下来,指节修长白净,指尖划过书的脊背,然后将其倒扣,习惯性平整好书角,随即抬头,安静地倾听问话。

“好歹以后都是同班同学了,怎么连个好友申请都不同意啊?”李星月其实有点心慌,但又想表现得大胆,于是不由地提高了音量。

“不太用。”

问出口的那一瞬,她生怕纪予生说出“不想加”这种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最后得到了答案,虽没那么理想,但也是个台阶,她顺着就下:“噢,意思是没看见嘛,不是装作没看见、故意不同意的咯?”

“嗯。”

与李星月的声调和音量不同,纪予生的话平稳而沉定,每次吐露的言词虽不多,却也算是句句有回应。

“勉强相信你,那——你有没有女朋友?”李星月从未见过他这类型的人,心底有种迫切的感觉,想要看到他面容上的变动,哪怕是一个皱眉。

但事与愿违,他平静如水。

“没。”

她盯得越发仔细,可他的目光好似在她身上,却又感觉离得很远,让她的情绪有些急切,约定好的内容不提已然忘记:

“‘人间小太阳’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正当她以为终于能有所波澜时,他眸色轻抬,坦荡回答:

“是小侄女。”

李星月捕捉到一缕他的视线,顺着探去,视线尽头是另一个平静如水的人——程念。

其他人她不懂,但李星月知道,程念这样的表情下,是隐藏了座活火山。

她心虚地转过头,刻意转移话题。

“是侄女啊!侄女好。”李星月藏不住好奇:“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认识不少漂亮妹妹,可以帮你介绍介绍哦~”

“没想过。”他的语调完全没什么起伏,稳定得让急性子的她心里痒痒的。

“怎么可能没想过?没想过现在也可以想一想嘛,以后总是要有的。”

“没想过以后。”纪予生再次重复。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李星月宁愿回去挨骂,她瘪了瘪嘴,深呼了口气,将后桌从她的位置上摇醒,然后自己坐下,低垂着头往程念身上倒,嘴里捏着气音说:“sorry啦~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们的对话结束得戛然而止,却又理所应当。

再问下去,程念真不知道语出惊人的李星月能干出什么事来。

她承受着肩膀上的重量,微抿起唇,欲言又止。

“绝对没有下次了!”李星月举起手势发誓,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程念揭穿。

李星月自觉理亏,直接上手环抱住她,磨磨蹭蹭地要她别生气。

程念没吭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起身。

不知何时,周围人都坐规整了,谈天说地的人声音也低下去,往教室门口看去,杨永峰的啤酒肚先进了教室,李星月连忙哆嗦坐直,胡乱整理了头发,从桌肚里掏出数学书埋头,好似在努力奋斗预习功课,身旁的低笑也当不闻。

杨永峰只端着茶杯进来,明明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却总是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他嘬了一口茶,朝后排瞟了眼,程念就已经知道他要开什么口,果然下一秒他说:

“新同学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吧。”

开学惯例,谁也逃不了,程念转头投去一记同情的目光,结果恰好被他接收到,她赶紧偏过视线逃避对视。

只不过程念的余光还是能感知到他的动静。

他轻缓地站起身,丝毫不带凳子拖动地面的尖锐滋啦声,全班同学的目光聚在他身上,周遭安静的像是被摁了暂停键。

“纪予生,请多关照。”一道清透干净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简洁,实在简洁。

鬼使神差的,程念率先鼓起掌,随后连绵不断的掌声此起彼伏。

“原来他名字是二声啊,我之前念错了他也不吭气,真像个木头人。”李星月边鼓掌边在她耳边嘀咕。

“好,请坐。”杨永峰面不改色,拿起贵宾席同学的书,随手翻了翻递回,转身拿起一只新粉笔掰断,题上几个大字说:“把书翻到68页,今天我们讲函数的……”

早上第一节课上数学课,很难不让人昏昏欲睡,程念是第一梯队的课堂配合对象,也只能努力撑着眼皮听讲。

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杨永峰也少见地没有拖堂,使得她整个人的精神瞬间清醒,仿佛几秒钟前眯眼瞌睡的人不是自己。

程念将李星月唤醒,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要提前到操场集合。

体育老师是个要退休的老教师,听说以前还教过数学,也兴许就是因为教过数学,总是说一不二,都不容半点商量的余地,每节课的女八百男一千从不落下,就连女生生理期也不会同意请假。

教室里的同学陆续出门,已经没剩几个人,李星月正对着小圆镜扎头发,程念在一旁替她提着辫子拿橡筋,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后排瞟。

同一时段上体育课的班级不止一个,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提醒纪予生,告知他们班的班级站位。

但后排那人始终低着头,好像在书写着什么,看起来十分专注的样子,她又觉得不太好打扰。

“这个还行。哎,累了,就这样吧,走了走了,再不走搞不好又要被叫去领跑了。”李星月总算捯饬好一个比较满意的发型,在她们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人了,她迅速挽起程念往外赶。

走出门外,路过窗台,程念停住脚步,退了回去,俯在窗边,探进去半个脑袋:“纪予生同学,我们班的位置在升旗台。”

他闻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眼里明显多了几分诧异。

有那么片刻间的停息,程念感觉呼吸都不太畅通,自认为太过冒昧,准备灰溜溜离开。

“好。”他折了桌上的作业纸放进桌肚里,随即站起身,补充道:“谢谢。”

见他有了动作,并且越走越近,程念连忙缩回脑袋,不幸撞上窗边,顾不上头顶的痛感,拉着李星月就往楼梯口溜逃。

纪予生走出教室,走廊上已经没有人影,在通往操场的长梯上远眺,升旗台旁的人群中有颗脑袋正四处张望。

看见他一步一步向队伍走来,程念也放宽了心,不再在操场寻疑似走错的人。

曾经当过数学老师的严谨,让这位体育老师每节课都要说一遍长篇注意事项。

纪予生个子高,直接填在最后排站着,不像她,蹲在第二排听训。

换了好几次腿之后,终于等到了站起来的指令。

不过好景不长,下一个指令接着降临:“向左转,老规矩,先跑两圈热热身。”

体育委员是李星月的后桌,名字叫做范高朗,跑之前已经打过招呼,要求他领跑的时候跑慢点。但他也并不是那么遵守承诺,有时搞怪忽快忽慢的会更加累人。

跑了大半圈之后,程念才发觉纪予生没有参与跑步,而是站在体育老师身边,频频低头与体育老师有所交谈。

李星月喘着气,也看到了他,有些愤怒地质疑:“凭什么他不跑啊!那么大个子白长了……”

她的话音不低,跑道边交谈的两人都闻声抬头,程念在他表面平静的眼里看到一丝伤感的寒意,刚想制止李星月,她已经自行住口了。

体育老师在谈话中和善的表情骤变,恢复了以往的严词厉色:“是两圈太少了?想再加两圈?”

两圈倒是没加,就是多做了几组热身运动,缩短了自由活动时间。

等解散拍掌完,纪予生就径直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从这节课的观察看来,他貌似是不能跑步,但能做一些基础的热身运动。

“他到底为什么不能跑啊?”在器材室门口排队领羽毛球拍的李星月问。

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程念也想不太明白。

“我们老家那边有个小孩是心脏病,好像就不能剧烈运动。”听到询问的班里其他女同学插话。

“啊,心脏病?他吗?”另一个女同学出声,话里满是怜惜。

“也不一定是这种,只是猜测,猜测而已。还有什么哮喘啊之类的,好像也不能,反正不好说。”那个女同学也不敢定性,模糊了话口。

“如果不是这种,体育老师那人肯轻易就让站他旁边吗?”李星月直言不讳。

“确实也是,但这也说不准。”另一个女同学附和。

谈话间领了球拍,和交谈的两个女生约定打双人,往羽毛球场走的路上,程念跟在后面沉默不语。

李星月挑好了没积水坑的场地,邀程念发第一颗球时,她拒绝并放下了球拍,留下一句:“你们打吧,突然想起老杨之前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

程念先回了教室,拿了水杯喝水,环顾班级,不见除她以外的同学身影。

在座位上坐了几分钟,然后往办公室走去。

杨永峰确实是有让她去趟办公室,但也的确不急于这一时,可在听见其他同学对纪予生的谈话中,她有那么一种冲动想确定他的人身安全。

她不是没想过他为什么不能跑步的原因,只是她最严重的猜测是崴了脚,最最严重的猜测是动了小手术,从来没想过把他往那些可能会威胁生命的病症上靠。

他应该是光明、幸福、美好的。

她始终打心底这样认为。

“报告。”

杨永峰抬头看了程念一眼,她走进办公室。

“这张表拿下去确认信息,每个人都要仔细看,记得签字。”

“什么时候交?”她看了一眼标题,是家庭情况信息确认表,按学号依次排列。

“今天内嘛,明天都放假了。”杨永峰又递给她几张新打出来的张贴表,是座次表和教室工地清洁排表之类的,她仔细瞧了清洁排表,如她所料,老杨直接将纪予生填在最后,也就是周五,和她同一天。

不过,“新同学方便打扫吗?”程念有些担心。

她们班的公地和教室卫生是每周换着做,公地范围都在树下,泥土树叶扫起来不少且重,教室里灰尘蛛网清洁起来繁多还容易呛人。

杨永峰有一瞬的停顿,随即看到办公桌面垫的那块玻璃下的班级课表后答:“他说可以。”

“噢,好。”程念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又被叫住。

“还有,我马上有个会,你跟纪予生说一声,他那个免课申请直接交去教务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办公室找不到的话,你带他去一下。”杨永峰简单收拾了下桌面,端起他的保温茶杯。

“知道了。”

离开办公室,程念感觉有点恍惚,一呼一吸的空气里不再是热浪,取而代之的是鼻息的寒意。下楼梯的风口,风吹过,会条件反射地缩缩脖子。

天空中的云看起来很重,低到树梢,垂在楼腰。

连她的脚步都能感受到那重量,酸软疼痛且无力。

程念回到教室,换了张贴表,撑在门口张望,仍旧空无一人。他们班的人体育课都不爱回教室,逛操场、小卖部、打篮球、看乒乓……都是更好玩的选择。

只是,纪予生会去哪儿?她完全想不到。

就像那免课申请,是只申请体育课,还是包括其他,她也完全想不到,更不敢多想。

教室里没有人,她也不准备空坐着,打算去操场上看看,刚一转身,有个巍峨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要撞上之际,她反应过来连忙后退几步,差点踢到讲台边的阶梯,幸好被那身影搀扶了一下,才不至于偏偏倒倒摔在地上。

惊吓之余站稳脚跟,定睛一瞧,正是她要找的人。

“你还好吗?”

受到惊吓的人也不止程念,她看见纪予生的脸色带着些许疑惑与怔愣,帮她站稳之后自动隔远距离,说话都显出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不经意间让她受到二次惊吓。

“没事没事,挺好的。”她赶紧摆手。

但其实好不了一点儿,可谁让她仔细想来,确实是因为自己挡了进门的路,又突然转身。

“还有脑袋。”

“什么?”她一时不解。

他眼神示意窗户,程念反应过来,拨弄了两下扎马尾剩的额鬓碎发,说:“体育课已经检验过了,丝毫没有问题。”

能跑能跳能做体操,纪予生点了点头。

程念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又退了半步,让出他回座位的过道口。

怎料他一动不动,手放在黑色卫衣口袋里摸索,抓了一大把糖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是透明带闪光的那种彩色包装塑料纸糖,平日里她们女生买这种糖已经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折千纸鹤才买的水果糖。

“给我的?”程念讶然,连忙伸手接过,糖多得她两只手都有些捧不住,她还是分几批才放进自己兜里。

顺手摸了颗,是紫色的,葡萄味,恰好她喜欢:“谢谢你的糖。”

“谢谢你。”他跟着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颗,巧的是同色,但他没吃,单手捏起糖纸的扇形顶端,发出细碎的像静电摩擦的声音。

“客气客气,还是老杨说得好——”

“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还没等程念说完,纪予生就开口替她补充。

“对对对,你记得比我还清楚。”程念打心底为他点赞,转头想起班主任交代过的正事:“对了,你刚刚是去递交免课申请表了吗?老杨应该不在办公室了,他让我转告你直接交到教务处,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谈话间,隐隐约约听到操场传来的哨响声,也确实差不多到时候集合下课了。

集合要迅速,是体育老师经常强调的点,也是常生气的点。

程念示意他往外走,边走边说。

纪予生很是配合,乖乖跟在她身后,也不忘回答她的问题。

“买糖去了。”他回道,语调诚恳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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