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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但慕颜能感觉到,那是一段痛苦难忘的记忆,不管是对于她,还是洛浔,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曾经她确信她能活着,她还活着,就只凭着,找不到她尸身的这仅存的唯一信念,支撑自己,能够找到她。

如今她能活着,还再自己的身边,这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恩赐,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奢求,若是能与她执手余生该多好?只怕这会是一场妄想。

临国破灭的那个晚上,她该有多绝望心碎,她还那么小,所有的人,一夕之间,离她永绝,她醒来之时,内心得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接受这个难以承担的事实。

莘儿…是我不好,没有做到所答应你的承诺。

莘儿…莫怨我,莫恨我,莫推开我……

慕颜坐在床沿边,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儿,躺在床上的洛浔,紧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些什么,慕颜靠近一些,才能听到她说话,模糊的唤着父皇母后,以及她的皇姐,一直紧张恐惧的喊着不要,她知道,她做噩梦了。

冰冷的帕子,擦去她额头上的细汗,紧握着她的手,想起在南闵府时,她借酒消痛,后来陷入昏迷时,洛清说的话,她体内还有剧毒未清,恐危急性命,心中一窒,不过这毒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只能书信一封,让人送到南闵府,请洛请告知,希望,洛清前辈和师父,现下还在南闵府中。

“皇姐呢!三姐夫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吵闹声,本是守在门外的洛月也无可奈何,只能让那人闯了进来,慕昭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洛浔,再见一脸担忧的慕颜,心里顿时冒了火气,直嚷嚷说:“是谁!胆敢在都城行刺皇姐和姐夫,若是让本殿抓着,有他们好果子吃!”

“莫要大声喧闹,这件事情,父皇自会彻查的,昭儿,你年纪尚轻,有些事情,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慕颜见着在那直跳脚的慕昭,这声音好似要公主府外的百姓都能听到一般,皱着眉,看着情绪暴躁的慕昭,大抵只是个少年郎,血气方刚的,有些情绪不懂收敛,日后如此,怕是会招来祸端。

慕昭挠了挠头,最后走了过来,对着慕颜行了个简单的礼:“是,弟弟知道了。”

看着床上的洛浔,撇了撇嘴:“可是三姐夫伤成这样,皇姐就打算,一了了之嘛?”

目光一凛,缓缓道:“本宫自会让他,付出代价。”

洛浔昏迷了两日,醒来时,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艰难的想要起身,但是身上的伤牵扯着,稍微一动,就会有撕裂般的痛楚,她咬牙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思绪飘远,目似空洞,过了好久,她才缓过神来,她记得,她和慕颜回公主府的路上,遭遇了火焰卫的刺杀。

她记得,她替慕颜挡下了一剑…

她记得,昏迷前,她对着慕颜,唤了一声…阿卿!!

心下有些不宁,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月儿,洛月听到房里的声音,欣喜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洛浔已经醒来,坐在床边为她把脉,能感觉到她无大碍后,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又为她到了一杯清水,递给她,让洛浔喝下。

洛浔抿了一口水,皱眉问道:“月儿,我睡了多久?”

“两日。”

“可有发生何事?”

洛月低了低头,接过洛浔递回来的杯子,淡言道:“慕帝听闻了行刺的事情,将治京府尹,押入了大狱,至于是何人主使,慕帝已让司证监的人去查了。”

司证监的人再这么查,也想不到会有火焰卫这样的暗卫组织,再说当时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来,实在没有查实的事情,那就将这一切都归咎到治京府尹身上,来带过这次的事件,毕竟皇家子嗣遇刺这种事情,还是在都城当街发生的,难免百姓议论惶恐,为平息众言纠纷,治京府尹就是个替罪羊。

洛浔叹了口气,蹙眉道:“司然最近,在做什么?”

洛月双手环臂,靠在一边:”武赫的比试通过了,司然再给他做最后的训练,他的武功提高了不少。“

手指再被子上轻轻划了几个圈,垂眸看着,现在离武举的日子将近了,洛浔想让武赫当上武状元,而后能成为将军,这样她在朝中的武将势力,也能多一分:”让武赫准备一下,快要武举了。“

”是。“

武赫考中前三甲后,必定会入朝,好在那日他行刺慕昭的时候,不傻,带了面罩,否则,日后见到慕昭,惹来怀疑,到时候她可就圆不过去。

还有,若是治京府尹真的成了替罪羔羊,被慕邺罢官斩杀,那接替这位置的人,又会是谁呢?这朝中有一半的人,估计都是慕旭的,无论谁上位,都有可能是给慕旭带来利益,治京府尹是五皇子慕曚的人。

想杀了她们,又可以卸慕曚身边的臂膀,一石二鸟。

“怎的起来了?”

洛浔转头,便看到慕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了过来,她蹙眉,看着慕颜坐在床沿边上。

“可有何处感觉不适?”

慕颜带着关心的神色,让洛浔有片刻恍惚,她摇了摇头,淡声说道:“有劳殿下挂心了,微臣无碍。”

“驸马,你我夫妻之间,一定要这般生疏嘛?”

说着,凑近了一些,洛浔瞳孔一缩,眨了眨眼,看着慕颜,咽了咽:“殿下…你是君,微臣……”

“驸马,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夫妻,又有何君臣之说?先前一起在危境中,出生入死,驸马难道此刻,还只当妾身是外人?”

慕颜的身子又凑近了一些,那眼神如狐狸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洛浔,看到洛浔的脸上,因为她的靠近,浮现了一些红晕,现下显得气色都好了些,嘴角就的笑意愈加浓了些,满意的看着洛浔此刻的神情。

洛浔只觉得,眼前的公主殿下,就像只狐狸,只要她这样笑,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尽然都自称妾身了,保不齐是个陷阱,不知道昏迷前的那一刻,唤了她阿卿,是否会引来她的怀疑,想到这里,就有些头疼,她宁愿慕颜永远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即使是知道了,也不能那么早啊。

有些事情,一旦戳破了,现在的一切,都会改变的,她们之间,就真的只剩下仇恨了。

她不想这样……

看了一下洛月,好家伙,这丫头竟然背过身子,本想叫她,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进门而来的叶筱迅速拉走,

洛浔抽了抽嘴角,抿了抿嘴,连语气都带着一丝紧张:“殿…殿下……”

“来,张嘴。”

身子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慕颜端着药碗,拿着勺子,正轻轻吹了一口,喂向她。

不是吧……就是替你埃了一剑,这态度转变的有些快,还是有意试探出什么嘛?作为男子的她,本身她们就没有什么感情之说,虽然一起去阳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可谓也算是信得过的人,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亲近吧,再说了,慕颜不也说,和她只是表面口头夫妻嘛?现在拿着夫妻名分来压着,的确有些让她迷惑。

“殿下,微臣自己来就好。”

“张嘴,我喂你。”

“……”

洛浔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即使慕颜担心她还会不舒服,追着她要她天天喝药,她都是连忙摆手,虽然良药苦口,但是她也不想天天喝。

议政殿内,大臣们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所有人都是安静的站在原地,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慕邺,正怒声斥责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五皇子。

慕曚的生母,并没有显赫的家世,听人说起,他的生母,原本就是一介宫女,那晚慕邺醉酒临幸,才有了身孕,自古皇嗣身份都十分重视,她生母自可拜托宫女身份,因母家只是一介平民,又加此事也只是皇帝的一时兴起,因此也只得一个小小的官女子的位子。

慕曚自小就被其他皇子所看不起,连宫中的有些宫女内人都不待见他,后来他大了,顾及皇家颜面,才得以享受皇子之尊,但他实际,也是草包一个,至于治京府尹为什么是他的人,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这五皇子,自己背后也正酝酿着什么。

还未施展自己的计划,就被慕王朝里的党争所牵扯,洛浔想,不管最后是慕旭,还是别的皇子登基,对慕颜都将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因为慕颜自小就得慕邺欢喜,那些皇子们,还庆幸她是女儿身,否则,有慕邺的喜爱,和加上她自身的优势来说,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即使慕颜没有了登上皇位的条件,他们之中无论是谁,眼里都不会容得下她。

那就只有,她视为亲弟弟的慕昭了。

洛浔想,若是慕昭上位,慕颜日后,也能得以安逸。

这次的早朝,无非就是宣布一件事,那治京府尹的脑袋,始终是保不住了,他还在大牢里哭喊着让慕曚救他,大声喊着冤枉,慕曚如今自顾不暇,又怎会救他。

那牢里的每一天都会回荡着喊冤声,不过他的确挺冤,只能说,站错了队伍,跟错了主子。

那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人,丝毫不留情面的大声训斥着跪在大殿上的男子,男子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任由他的言语对他最后的脸面所践踏,洛浔能看的出来,他袖中的拳正紧紧握着,他想反抗,但是他不敢,也不能,只能认栽,默默的承受着。

本来这种事情,换做别的皇子,慕邺就可能会屏退大臣,好好数落教育着自己儿子,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形,连那些不曾战队的大臣都有些看不下去,这次过后,大抵不会再有大臣愿意支持慕曚了,他只能变回那个徒有皇子之名毫无权势的五皇子了,慕邺是该有多讨厌这个五儿子。

最后随着王闲的一声退朝,等慕邺走后,众大臣才得以松乏,私底下交头接耳,对着慕曚议论纷纷,南宫晟从武将那边走来,见洛浔气色不错,这么多日的担忧得以安心,对着她微笑着,眼里满含温柔:“阿浔,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多谢关心。”

南宫晟摇了摇头,便站在洛浔的身边,林启言和别人客套完了后,便朝他们走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洛浔,随后放心的点了点头,他听闻了那晚的事情,本来已经要冲近公主府去看洛浔伤势怎么样了,不过被公主府的管家拦住了。

原是慕颜怕此事一出,许多人都会前来打扰洛浔养伤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晚就已经吩咐府中的管家,闭门谢客,直到洛浔痊愈为止。

“哼,本殿就说,那治京府到他手上,有什么用?现在看看这狼狈的样子,就和那大街上的狗,有什么区别?”

讽刺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洛浔他们回头看去,一身皇子服饰的男子,正和身边的一个大臣走向了慕曚,他眼里带着鄙夷,嘲笑着慕曚的不堪。

慕曚一听,停止了脚步,转身恶狠狠的看着身后的男子,咬牙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呦?被父皇骂得耳朵都不行了?本殿说,你现在就像个丧家犬,你知道嘛?你就像个条狗!”

慕曚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男子的衣襟:“你混账!\"

正要抬手挥向男子,却被那人一把抓住,那人还是对他充满了嘲笑:“怎的?你想打本殿,你可知道,本殿母家是何势力?你的生母呢,就是一个贱婢,你要想清楚,这一拳打下来,你生母的贱命都赔不起!”

“住口!”

“五皇兄住手!”慕昭飞身前来,想要将慕曚和那男子拉开,但是怎么也拉不动,急忙道:“五皇兄,宫内动手,会被父皇训斥的,是犯大忌!莫要冲动!”

男子冷冷一笑,双目直视慕曚:“七弟,莫要插手皇兄之间的事情,还有,他还怕父皇训斥嘛?他个草包,能懂什么?”

“你!”

“四皇兄!你少说两句!”

“你给我起开!”

慕曚使劲,甩开慕昭的手,一掌拍到慕昭的肚子上,将慕昭弹的老远,洛浔见此,便上前,接住了慕昭,慕昭本来已经接受重摔在地的痛楚了,但没想到,还没落地,就被人扶住,避免了受伤,转头一看,原来是洛浔,他缓了一口气:“三姐夫。”

洛浔对着他点了点头,南宫晟已经先上前一步,制止住了慕曚的拳头将要落在慕曜的脸上,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慕曚本是气恼,见到南宫晟后,气焰也消退了一般,但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又看着洛浔他们,随后怒道:“好,好,你们都是来嘲笑本殿的,看本殿笑话的。”

“五皇子,莫要因一时的冲动,犯下错误。”

慕曚咬了咬牙,走向洛浔,洛浔并不退缩,他伸手,戳着洛浔的身子,每一次都很用力,洛浔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驸马,要不是父皇看重你,要不是有慕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教本殿做事?那些人怎么就没有要了你的命呢?让你在这里耍威风!”

“五皇兄!三姐夫并无此意,你……”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你懂什么!还不有多远滚多远!”

本想对着洛浔在说些什么,只不过自己的手指就被人抓住,下一秒就被狠很的一折,慕曚吃痛的大叫一声,连忙想要抽身,看向来人,南宫晟黑色的瞳孔里泛着冰冷的寒意,对着他冷言道:“五皇子,注意你的言辞。”

“哼,还从未见南宫大将军会护着谁,现在这般紧张,莫不是你们之间……”

“五皇子慎言!”林启言直接打断了慕曚的话,上前一步,拍了拍南宫晟的肩膀,南宫晟看了他一眼,将慕曚的手松开,将慕曚退的倒退了几步,看着慕曚眼里的不甘心,林启言又道:”大家都是同僚,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五皇子……“

”呸,少给本殿说那些话,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们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慕曚说完后,也不等林启言再说什么,便愤愤甩袖离开,一旁的慕曜,一副看了一场好戏的样子,对着洛浔他们挑了挑眉,而后和身边跟着的大臣,说着什么话,笑的肆无忌惮的离开。

洛浔想到之前,林启言天天来找自己,她那时还怕他与她会被人传出什么私下交往甚密,有结党营私的话,被参上一本。

那时候林启言对自己说,他们君子之交淡如水,别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可是朝廷就是个一滩浑浊的水,任你是一股清流,流进着污水之中,也是会被浑浊所污,即使你们心底一片明净,但在外人看来,你们就是狼狈为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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