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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

逃离出房间的洛浔,只觉得自己的双颊热的发烫,事态好像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难道真如前几日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这位公主殿下开始对自己这个驸马有些喜欢上了吗?

不可能,她喜欢的是南宫晟,不是她。

不管她是真的对自己有好感,还是想要逗自己寻开心,在她眼里,她是男子,可是她是实实在在的女子,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当她知道自己是女子的时候,一定因为欺骗感和受辱,会想要杀之了她。

洛浔摇摇头,不行不行,此前因为她救了自己而感动,失了分寸,如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还是得和这只狐狸保持点距离稳妥。

在外头呆了一下,里面传来慕颜沐浴的水声,洛浔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得找个地方洗澡,便让侍女带着自己找了个偏僻的房间,也备好了浴桶和热水。

她将房门窗户关好,确保外头没人,她才脱去衣服,解开厚厚的束胸布。

踏入热水的那一刹那,周身的疲惫感就被冲刷殆尽,此刻被温热的水包围,洛浔心里有些惬意,但是这份舒服不能太久,若是洗的久了,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于是乎,她就开始迅速的为自己清洁身子。

等她沐浴完毕,回到慕颜的房间时,慕颜已然收拾完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的漆黑乌亮的长发,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洛浔。

见她发尾有些被水打湿还未干透,就知道,这呆子自己偷偷寻了个地方,也沐浴去了。

慕颜在梳妆,洛浔也不好一直盯着,自坐回在桌前,刚刚她们两人一时闹得有些僵冷,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最好是什么都不用说,公主殿下如果能对她冷淡下来,变回以前的态度,是最好不过了。

门外的小厮来报,说是巡抚大人备好了酒菜,邀她们一同用席,慕颜此刻已经梳妆完毕,洛浔已经去了门口等自己。

两人并肩走着,只是这距离却隔得开了一些,知道慕颜的脚不易走太多路,眼下好像有点踉跄。

她想伸手去扶慕颜,可慕颜并未发现她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己往前走着,洛浔深呼一口气,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她们入席的时候,齐然已经在位子上等着她们了,见她们来了,便扬起笑意,刚刚这个万天舒一直拉着自己聊这聊那的,烦都烦死了,还好现在公主殿下和驸马来了,自己也能不用被揪着说话了。

只是,才这么一会儿功夫,殿下和驸马之间那微妙的气氛,怎么变得那么冰冷了,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难道在闹别扭?

桌上的菜肴,不是鱼就是肉,还有一些清淡的蔬菜,一盘还温着一壶酒,这一桌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也是大鱼大肉。

而府衙外的那些百姓还在啃着树皮,喝着有泥沙的水,一时之间,三人看着桌上的菜,食之无味,甚至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光是这些菜,就能看出,万天舒私自藏了不少东西,真正的物资数量,并未有发到百姓的手中,他这哪是吃的食物,而是吃着百姓的血呀。

还没怎么吃几口,府衙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一个府兵跑了进来,说是外头的百姓聚集在外头,在嚷着要物资。

万天舒皱眉,立马起身,这些灾民原本顾忌官府,从不敢到官府门前闹事,如今这是怎么了?

洛浔三人互看一眼,便跟着万天舒而去,没想到徐晋动作真快,才到午间时候,就已经聚来了那么多百姓。

看着那些百姓举着手,捧着碗要粮食,想起里头的那一桌酒菜,她们的心寒到了极点。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本官已命人清点物资,明日各位来府衙门口,便有物资可以领取了。”

万天舒举着双手,安抚喧闹躁动的百姓们,只要拖上一晚,自己就有机会多得一分。

这些百姓还是有些忌惮官府的,被万天舒三言两语就压制了下来,眼看百姓的刚刚热情没有了,低着头议论着。

是不是要听巡抚的话,明天再来,徐晋咬咬牙,立马说道:“既然物资已然进城,大家伙都还饿着肚子,巡抚大人为什么非得等到明天才可?难道不得事先快安排人给百姓分发吗!”

他隐藏在人群内,被人们挡着,万天舒只能听到声音的方向,却看不清他是哪个。

经他这么一说,百姓们的肚子早就已经饿的受不了,群情高涨,纷纷讨要物资说法。

徐晋见还不够,又带头说了几句,他的兄弟们也配合着来,一时间,这些百姓看万天舒吞吞吐吐,不知所言,便心里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不依不饶的不肯离去,不肯消停,更有一两个人就要冲上前头,那些人被带动的,也都纷纷涌了上来,想要进府衙强抢物资。

万天舒见事态已经不容言语压制,眼神给了一旁的府兵,那边的府兵收到提示,就拿着棍棒几棒子打的那些带头上前的人捂着肚子躺倒在地上。

洛浔她们想要出言制止,奈何百姓见此都退到了后头,不敢再有动作,万天舒冷冷一笑,对着这些人不屑的说道:“若还有以下犯上者,本官严惩之!”

站在一旁的洛浔,看不下去,她喊了一声慢,那些府兵才停下了再棒打百姓的举止。

万天舒不解的看着她:“大人,如今民情振奋,若是在这个时候以暴制暴,传扬出去,大人的名声不保,更有损朝廷和齐家的颜面,只怕到时候圣上怪罪。”

万天舒皱眉,洛浔说的也对,他本来就因为还没有解决南江城灾情一事,已经被圣上再奏折里痛批过,惹的圣上不悦,正要想法子去解决呢:“这……”

“大人,现下就是大人扬名的好时候,圣上知道了也会赞赏大人的,这不是对大人日后仕途升迁有益吗?”齐然乘势说道。

这个万天舒虽然贪财,可是仕途不顺,不能把官做大,那哪还有更多的财力可有呢?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二位言之有理,本官本想着,先清点物资,看看所需几何,这样也好不让齐家亏损过多,既然二位不介意,慷慨之情,本官欣慰,那就这样吧。”

万天舒思索了一番,找了个好听的由头,又对着那群百姓说到:“既然诸位百姓急需,本官也不敢耽搁,这就让人清点好物资,今晚诸位便来府衙门口,领取物资可好?”

百姓们停止了吵闹,想着这样也很快了,毕竟清点那么多物资也需要时间,巡抚大人还得安排如何重建南江城等等事务,她们也不好在强人所难,便纷纷都答应了下来,表示多谢巡抚大人之情。

众人散去,洛浔她们也没了心思在吃,推却了万天舒的邀请,以身子疲倦需要休息为由,都离开了宴席,万天舒看着她们离开,心底冷笑。

师爷赶走了房内的下人们,才凑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谄媚道:“大人英明,此番名利双收,大人平步青云可更上一层,只是小人有些担忧,这齐家不是让何大人所不喜吗?若是大人和齐家走的近了,被何大人知晓,怕是不利呀。”

“你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想起来了。”

齐家和李家有仇,李家又是何敬的姻亲,最近万天舒没有被何敬想起来,想来是自己很久没有孝敬的缘故,使得自己被派到这个鬼地方。

这烫手的差事,办的好了,自己亏损利益不说,让那些上头的人无利可取,自己以后成为弃子,不再重用断了财路,办的不好,又会被圣上怪罪,项上人头不保。

这么一想,只觉得身子汗津津的,透着一股冷风,下意识的将手往放在胸前拍了拍,还好,保命符时时刻刻都在。

师爷看出万天舒的后怕和顾虑,他眼珠一转,又道:“大人何不从中取利,去孝敬何大人,说不定此次有何大人庇护,官位还会提上一提呢?”

听闻圣上又命户部筹备了第二番物资,届时又有新的钦差来,自己这巡抚钦差就会被罢免取代,到时候自己只怕会因为办事不力,被贬到什么贫瘠之地,又该如何是好。

“你所言,倒是也可,左右不过是齐家的财物,拿来进献何大人,还不用本官自己多花银两,如此甚好。”

师爷为他斟满了酒,万天舒一饮而今,呲牙咧嘴,想到刚刚那群刁民的样子,真是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有那个表姑爷。

一个齐家的旁系外人,也能如此对他说话,更何况齐然那小子还得巴着他,低声下气的,这个表姑爷算个什么东西:“只是,这齐然和那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定有所记载的物资总数,若是发现……”

“诶,大人,你忘记了,先前从那里头拿出来的东西……”

师爷欲言又止,见万天舒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才又轻声道:“大人莫怕,就算她们发现了又如何,我们可以偷梁换柱,到时候说是她们偷了朝廷赈灾的银两,借此让齐家覆灭,到时候可是大功一件,在何大人那里帮他除掉了眼中钉,大人得到重用,可不就飞黄腾达,直上云霄了吗?”

万天舒哈哈大笑,手拍了拍师爷的肩膀:“本官以后若是荣华富贵,定不会忘了师爷。”

“多谢大人,小人愿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利益熏心的人,只沉浸在自己的谋划当中,并不知道此刻角落处的柜子后面,藏着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晚间的时候,万天舒虽然想要敛财,但是他不止财要,名也要,只有百姓传扬他的好,圣上听到了,不管是不是会罢免,不管何敬会不会拉他一把,自己也不会落得不好的下场,因此答应的事情,也会照常做到。

他不止熬了记过的白米粥和吃食,也让人摆上了物资分发的队伍,那些百姓见此,纷纷都赞扬着她,府衙中的府兵都在前头看管现场,下人们也都在前面忙着分东西。

齐然与万天舒一处,以免他做什么手脚,只有洛浔一个人,站在慕颜的门外,筹措良久,不敢进去。

白日闹得那样,今晚还得再一个房间,一个床上同床共枕吗?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慕颜睡在身边,也习惯了慕颜会抱着自己的手臂,她只觉得,这个公主莫非是有睡觉习惯抱着东西的缘故吗?

想起儿时,与她一起睡,她也是时常抱着自己的,那时候,她们是多好的朋友啊。

只可惜,要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们应该也会和儿时一般,成为挚友,就像,林皇后和自己母后一样。

“驸马,外面夜深露重,你还不进来吗?想要在外头睡一宿?”

虽然洛浔白日那般冷漠的拒绝了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台来,可是看她这样在外头来回渡步,外头的人看了也只会议论是不是她们感情不合。

再加上,她也并非怪罪洛浔,只是有些羞恼罢了,头一次被这样,毫无情面的拒绝。

外面天黑了,南江城接连几天下雨,到了晚间气温更低,她这样真的憋着气,两人之间闹得冷淡,也实非她所愿。

听到慕颜叫自己进去,洛浔心想,她大抵是消气了的,否则也不会管她在外面会不会冷,也不会管她睡在哪里。

既然慕颜都缓和态度了,她也不能在捏着脾气,不给公主台阶下,就算是要保持距离,那也不是说给公主坏脾气和冷脸,她们还是盟友,万一惹得她真的发怒不快,自己也很危险。

选择接近她的时候,不就是想要博取她的信任,从而好方便日后行事吗?

想了想,硬着头皮,打开了房门,又关上,小碎步挪着,走了进来,看到慕颜正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她心虚的低了低头:“殿下,白日里,臣…臣……”

洛浔有心想缓解,心里还是有她的,想到这里,突觉自己真是好哄,她只要语气不在那么冷淡,柔和下来,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柔软下来。

“白日里,是本宫唐突了,自觉和驸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虽说没有到夫妻情深的地步,却也已然是知己好友,驸马一直对南江城的事情记挂在心上,一路走来,一直都是板着脸,本宫无非是想打趣,不想心思太过沉重罢了。”

末了看着她的脸,勾了勾嘴角的微笑,她愣愣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再说,若驸马当真留了下来,那可就得被本宫踹出去了。”

原来慕颜是因为觉得南江城的事情,让她们两人内心沉重无比,她是不想她们彼此那么心思压抑。

也对,一路走来看到的百姓和徐晋所说万天舒的所行之事,确实让人无比愤恨,慕颜也只是怕她被这些思绪扰乱心神而已。

是自己会错意,错怪她了,她毕竟是公主,骨子里有那一份矜持骄傲。

自己也真是的,一时之间被不知所明的情绪所干扰了:“是臣失言,惹殿下不快,臣同殿下一样,已将殿下视做知己好友了。”

是吗?洛浔说的话是真的吗?这样也好,至少不是仇人。

两人看着彼此,皆会心一笑,书桌旁的窗户外,传来咚咚细微的敲击声,慕颜谨慎的看着那边,洛浔走至那处,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洛月趴在房檐上,只漏出半个脑袋,手里拿着纸张,一挥手,将那纸张通过窗户缝隙,投了进来,落在书桌上,她便缩回了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是洛月吗?”慕颜问道,见洛浔拿着那张纸,打开细读,神色凝重,听到她的话,轻嗯了一声。

原来是洛月奉了她的旨意,暗中监视了万天舒和他的师爷,只不过洛浔都和自己呆在一起的,自己好像入了府衙后就没有再见到洛月的身影,她是何时吩咐洛月的?

要么就是她沐浴的时候,要么就是,她两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不用洛浔吩咐,洛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从而去给洛浔提供有用的线索情报。

想到这里,慕颜心里有点酸酸的,洛浔很信任洛月,那日在公主府中听的话,洛月算是她从小的伴读,就像上官晴和自己一样,只是她在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听过洛月这个小姑娘呢?

她实在想不起,洛月是当时是谁的子女,难道是自己走了以后,她父皇母后怕她又自己一个人孤单,因此安排了洛月吗?

洛浔见慕颜起身过来,她自然的讲手中的纸递给她,慕颜看着上面的几行小子,面色阴沉了下来。

纸上写着万天舒与师爷合谋想要拿走齐家的银两,去孝敬何敬,他自知自己没有处理好南江的事,怕父皇怪罪,想要何敬这个靠山能够庇护他。

而且,他还能将自己所贪朝廷赈灾的银两与齐家调换,诬陷齐家,帮何敬和李华除掉齐家这个眼中钉,齐家就成了他升官的垫脚石。

“真是可恶!”慕颜将纸张一拍到书桌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臂环与胸前,气呼呼道:“何敬提拔上来的那些人,不知道给了他多少好处,难怪他名下私产那么广盛,心思肮脏,能与之为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浔将那纸张拿起来,放在蜡烛上烧了一下,看着那纸被火烧完,她才放心:”殿下莫恼,既然他们已有了计策,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正愁该怎么抓住他的把柄,得到证据呢,既然他们要先动手,那我们就容易办了:“像这种身上有大秘密的人,一定会有一张保命符,若是我们得到这张保命符,那丧命的可就是他人了。”

洛浔说着,慕颜了然于心,含笑看着她,可是你身上的大秘密,可被我知道了,但是我却是你最大的保命符。

慕颜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她,洛浔歪了歪头,不解道:“殿下,可有再听臣说什么?”

只是这一举动,惹得慕颜笑意更浓,洛浔被她这般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殿下,莫要取笑臣了,只是臣还有一点不放心,要是万天舒倒了,下一个来的大臣,又是这样的可怎么办?”

慕颜撇撇嘴,她知道洛浔脸皮薄,她都已经不好意思了,自己再逗她,可就惹她不开心了:“驸马放心,我们出来前,父皇已经下旨,让宪阳的总督,谢君杰,暂且调任南江巡抚。”

谢君杰,此人洛浔有所耳闻,也在雅阁的记档中,此人虽是寒门出身,但是饱读诗书,是前十几年间的新科榜眼,也是林瑜的学生。

但是他却没有因为林瑜而平铺自己的青云之路,是实打实靠着自己的能力当上的宪阳总督,宪阳也在他治理下,变得繁荣昌盛,他是个爱民如子,难得的好官。

“谢大人的为人,在宪阳那地颇有贤名,臣相信他,自然也能治理好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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