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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第二章

尤子恒和蒋文屿穿上了县令牛车里的衣服。蒋文屿虽然有点抗拒,但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尤子恒看着这满地的血泊,有心无力地叹气了一声。

虽然这个县令让他帮忙,可是他一个现代人,根本搞不清此时的状况,他能做的只有自保。

尤子恒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已经开始发青的县令尸体,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抱歉。”

蒋文屿也难过得哽了好几下,随后从牛车里翻找出两个没被拿走的包袱递给了尤子恒。

尤子恒也顾不得缅怀,带着包袱和官印决定先离开此地。

两人穿上衣服后就好受多了,体温也逐渐回升。他们怕山匪杀个回马枪,一刻也不敢多留,朝河流的下游跑了一两公里。

行至一片滩涂时,夜色正浓,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蒋文屿跑不动了,一屁股在山脚下的避风坡坐下了。

尤子恒则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灰白色的石头。

刚刚借着那伙山匪的火光,他隐约看到这片山麓上怪石嶙峋,即便覆盖了雪,也不难看出这山应该有矿。

好巧不巧,他就捡到了一块灰白色的石英岩,这可是个好东西。

尤子恒一刻也不敢耽搁,又在河道边的石堆上翻来翻去,手指冻得痒疼发热。

蒋文屿缩着膀子大喊:“室长,你干嘛呢?!在这儿避风,等……天亮了,就好了……啊啾——”

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一直在高速奔跑,他们早就冻死了,如果在这种体感温度将近零下的时候休息,估计等不到明天早上,今晚后半夜俩人就得变成僵尸。

尤子恒一头扎进石头堆里,大喊道:“不能休息!蒋文屿,你也不能休息!找点干草过来,最好……最好是有绒絮的!”

蒋文屿虽不情愿,但还是颤巍巍地点点头。现如今,他能指望的就是这个在任何时候都极其靠谱的室长了。

“绒絮……绒絮是吧,我……我看那个包袱里有一件棉袄,能不能……”

“能,把里面棉花拆出来一点。”

“好、好……”

尤子恒的手已经被嶙峋的石片划烂,月色朦胧,他只能凭借老师上课时候描述的特征找石头。

最后,一片黢黑的石头出现在他面前。

尤子恒欣喜地握着这两块石头跑去找到蒋文屿。

“找到了!”

蒋文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见尤子恒手握两块石头剧烈敲打起来,发出“嚓嚓”的响声。

蒋文屿吸着鼻子,小声说:“室长……我以为你要干什么呢,要生火的话……打石头还不如钻木取火……”

尤子恒不说话,那双眼睛死死地顶着手里的石头。

他打了十几下,手上被灰色石头的棱角割出血来。

“不然、不然我们还是多裹一件袄子吧……”蒋文屿耷拉着脑袋说。

“放心,没问题的。”尤子恒掷地有声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间,一点零星的火光从石头碰撞的间隙迸发出来,灰白色的石块像是通了闪电,红色的光辉映出了尤子恒的侧脸。

“我草!”蒋文屿惊呼,“真能打出火来啊!”

尤子恒立即道:“快把棉絮放在下面。”

随着火光的喷溅,棉绒瞬间被点燃成焦黑色,紧接着一簇赤红色的火苗从棉绒上燃烧起来。

蒋文屿大喜过望,赶紧拿干草接着火种。

尤子恒终于松了口气。

“妈的,终于知道普罗米修斯为啥受人尊敬了,我简直快哭了……”蒋文屿呼着热气,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在火堆上烤。

尤子恒终于放松了精神,将自己蜷缩起来,背靠着土坡,开始收拾包袱。

“室长,你太牛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拥护你为新的普罗米修斯。”

尤子恒淡淡地笑了。

“不过,这石头怎么打火的?”蒋文屿问。

“其实那块石头是燧石,就是古人说的打火石。它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跟铁矿碰撞就会产生火花。”

蒋文屿一愣:“不是,哥们儿你搁哪学的这个,建筑设计学这个吗?”

尤子恒将修长的十指放在火堆上烤,面露难色。

“我之前上了一门‘地质勘探与珠宝鉴定’的选修课,我专业的导师开的,人不够,暗示我去凑数,我就去了。”

蒋文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你呢?你选的什么选修?”尤子恒打趣道。

这回轮到蒋文屿不说话了,他踟蹰了好一阵,喃喃道:“红酒鉴赏……”

尤子恒也想笑,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个时代没有红酒,蒋文屿不就能靠红酒发家致富了么?

“也挺好。”

俩人就这么干坐了一阵。

尤子恒想起县令包袱里还有官印,现在生了火,可以趁着火光看看文牒上写了什么,应该有关于这个朝代的线索。

尤子恒在包袱里翻了半天,果然找到了一本文牒和一封家书。

尤子恒看着书信,面色有些凝重,蒋文屿便也凑了过来。

“写的什么?”

尤子恒缓缓解释。

他们穿过来的地方乃是大梁国,当今皇帝名叫谢煊,不过才十三岁,刚即位三年,朝廷动荡不安,而边疆有蛮夷来犯,可谓是内忧外患。

尤子恒轻叹:“就今晚这山贼杀人的事儿来看,估计不仅是中央不消停,这地方也够呛。”

蒋文屿顿了几秒,说道:“大梁……大梁”

“怎么了?”

“这……这不是前两天小李看那本男频小说里的地名么?”

“什么?!”

尤子恒就说这历史上好像没有姓谢的做大梁的皇帝,原来是架空王朝。

蒋文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室长,咱们不会是……穿书了吧?”

“小李有没有说那本小说的剧情?”

“没、没……他就说那个文天崩开局,男主不是去演爽文的,是去下基层的。一会儿粮食不足,一会儿反派暗杀,一整个苦哈哈的,他就没看了……”

道德文明如尤子恒,这会儿也想说骂一句c语言。

尤子恒揉揉太阳穴:“等天亮一点了,我们就去找大边和小李。他们两个还生死未卜,不能这么干等着。”

“嗯。”

就当两人打算再靠近一点取暖之时,从远处的树林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阵阵哭喊和呵斥,那为首的男人骂的声音震天响。

尤子恒立即把火堆扑灭了,这时候最怕被山贼发现。

“他奶奶的,孬种!没见过这么娘们儿唧唧的男人!”一个彪形大汉大吼一声,惊得林间树叶哗地掉了一片。

尤子恒和蒋文屿躲在土坡后面,见那彪形大汉一手拿着火把,另一手牵着一条麻绳。绳子后面正拴着一个人,那人步履蹒跚,走走停停,哭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哎哟,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尤子恒率先认出了那人的声音。

蒋文屿小声惊呼:“大边!”

是边澄,他们的室友。

边澄耷拉着脑袋,鼻子眼睛都哭肿了,头上顶着两缕挑染的黄毛,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袄。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人,清一色穿着黛色的官服,腰里别着一把刀,手腕系着红绳。

这么整齐的装束,一定是衙门的人!

尤子恒兴奋地走了出来。

他还以为边澄已经死了,看来他是先他们一步被官差救了。

“边澄!”尤子恒朝人群走去。

蒋文屿见状也跟了上来。

官差却十分机警,见深山老林里突然窜出来两个人,瞬间就从腰间抽出佩刀亮了出来,齐刷刷抵在胸前。

“什么人?!”为首的男人阔脸络腮胡,凶神恶煞地大喝一声。

“我、在下……在这森林里迷了路,官差大人,我们不是匪贼。”尤子恒冷静地模仿起县令的语气。

官差见来人身披锦缎,面若冠玉,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随即便将佩刀收了起来。

边澄见两人还活着,立刻嚎啕大哭:“呜呜呜……室长,大黑……呜呜呜,你们还活着,这是哪儿啊……”

他一边哭一边抽气,从鼻孔里流下两行清鼻涕:“我还以为他们是拍戏的,这也不像啊……”

尤子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冷静点,咱们穿书了。”

“我淦……”这下把边澄整不会了,豆大的眼泪又往下落。

旁边的几个衙役听不懂几人的对话,立即提高了戒备。

为首的官差说:“你们叽叽歪歪说什么呢?你们从哪儿来的?!”

官差满心疑惑。

黄毛小子说不出自己打哪来的,又在大下雪天穿着个短汗衫跑进驿站,官差问他身份和住址,他则是满嘴哭嚷着要回家。

最近匪患激增,官差不敢怠慢,只好将他暂押回衙门。

边澄吓得不敢说话,脑袋上的黄毛蔫了下来。

尤子恒灵机一动,好在他刚才看见了敕碟上写的地名,随口说道:“我们是从偭阳来的,这里有通关文牒。”

“通关文牒?”络腮胡男将信将疑。

尤子恒镇定地从包袱里掏出文牒,确实印着七八个地名和印章,从京城到偭阳,再从偭阳到武州。

“哟呵,还去过京城,小郎君是来做什么的?”为首的官差看尤子恒的眼神都恭敬了几分。

尤子恒立即说:“来此地投奔远亲,我们三人是远方兄弟,来此地的路上牛车坏了,正逢大雪天,我那堂弟先一步探路,不巧迷失了方向,好在有几位官爷出手相救。”

他的双眸乌黑明亮,说起谎话来也没有一丝停顿。

官差瞧他身着锦缎气度不凡,随即便点了点头:“武州不比京城,山匪横行,若是没有通牒,我们也不好办事。”

“那是自然。”尤子恒谦恭地笑道:“既如此,官爷……不若把我这堂弟放了,他身娇肉贵的,受不得这些苦。”

官差原本就看不起边澄这幅孬种模样,见尤子恒通牒在手,也不好不放人,随后就解开了边澄手上的草绳。

边澄则是被尤子恒这惊人的融入速度给看傻了,舌头打结呆呆地站着。

蒋文屿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声喃喃道:“等会儿跟你解释。”

就在尤子恒几人终于准备放下心来时,一个年轻的官差抢走了蒋文屿的包袱,要打开检查。

蒋文屿自然是不肯答应,那死去县令的官印还在包袱里,他二话不说就夺了回来。

官差立即便呵斥道:“怎么?有什么不能看的?!”

蒋文屿:“啊、这,这是……”

尤子恒听见身后两人的动静,便想转头询问,但不料那官差看见了蒋文屿袖口的一片血迹,大声喊道:“快捉住他!这歹人的衣袖上有血!”

蒋文屿也蒙了,他低头一看,袖口确实有一大片还未干涸的血渍,大概是搬尸体不小心粘上的。

络腮胡当机立断,刹那间抽出刀架在了蒋文屿的脖颈上。锋利的刀片距离他的皮肤只剩下几毫米,只要他乱动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络腮胡厉声质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蒋文屿吞吞吐吐:“这、这是我在路上划伤了手……”

络腮胡上下扫视一眼,见蒋文屿的手上光滑洁净,没有伤口。

年轻官差满脸狐疑,跑到络腮胡身边低语:“曹巡捕,咱们不是刚在山北路边发现两具尸体么,莫不是他们几人干的。”

络腮胡一听,横眉皱鼻,将刀锋逼在了蒋文屿的大动脉上。

“我、我……我没杀人,不是我……”

尤子恒双目圆瞪。

他们说山北路边又发现了两具尸体,那应该是另一起事件。县令一行是死在山麓,并且不止两个人。

正当尤子恒在思索如何应对之时,络腮胡声色俱厉道:“那就说出你们几人的姓名,家住何方,要投奔的亲戚是谁?”

“……”

蒋文屿攥在裤边的手已经捏出了汗。

空气中的温度在霎时间又降低了几度。

年轻官差说:“曹巡捕,依我看,不如将这几个贼人统统押回府衙。”

络腮胡上下扫了一眼蒋文屿,又看了看旁边的尤子恒和边澄:“如今匪患猖獗,这三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若是杀人越货,再偷了死人的衣服穿,也犹未可知啊。”

竟让他猜对了一半。

“大人的意思是?”年轻官差问。

络腮胡冷笑一声:“就地斩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几名官差听令,立即举刀架在了尤子恒和边澄的脖子上。

边澄吓得腿都软了:“不是、什么情况啊,刚才还说押我去大牢。怎么室长两句话把我改判死刑立即执行了?!”

尤子恒目光如炬地站在原地。

事到如今,还是保命要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慢着!”尤子恒铿锵有力地大喝一声。

幽深的林间回荡着青年的声响,络腮胡都没想到面前这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几个官差被他吓得一个趔趄。

“我看谁敢动刀。”尤子恒冷声道,他正襟危坐,全然没有刚才那份温良模样。

络腮胡眯眼笑道:“小郎君,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尤子恒的一张脸映着火光,赤红色的火苗勾勒出男人柔中带刚的面部线条:“曹巡捕不是想知道在下姓甚名谁么?”

“小郎君终于愿意说了?可惜,已经晚了。”

蒋文屿感到自己脖颈上一瞬间刺痛,炽热的血液霎时间从刀口出渗了出来。男人惊慌地迸发出“啊啊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曹巡捕!”尤子恒猛地大喊一声,随后压住气势,冷汗顺着男人的额角冒了出来:“你再敢动他分毫,我便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呦,好大的口气。”

蒋文屿捂着脖子,这伤口还不算深,只是割破了一层皮,但他已经快被吓得动弹不得,颤声道:“室长,室长你……你要不,就说吧……”

尤子恒皱眉,一字一顿地说:“我乃当今殿试及第三甲榜眼,今到武州上任七品县令——尤子恒。”

尤子恒说着说着,周围的人的脸色逐渐暗沉,缓缓将刀压了下去。

“你说你是尤子恒?我还是你皇帝爷爷呢。”年轻官差嗤之以鼻,大声笑道。

尤子恒给蒋文屿使了个眼神,蒋文屿便从包袱里掏出了县令的官印。

火光照耀在那块方形汉白玉上,底座上刻着隽永非凡的四个大字“尤子恒印”。

看见了官印,几人瞬间就不吭声了,“砰”的一声,刀柄齐刷刷地落在了地上。

“尤、尤大人……”络腮胡脸一青,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像是蔫了的黄瓜,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您是尤大人,小人无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见官差统领都下跪了,络腮胡身后的几个年轻官差也一齐跪在了尤子恒面前,纷纷低声恳切地认错。

“尤大人,您怎么半夜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应当让我们去接驾才是啊……”络腮胡低垂着脑袋不肯从地上起来。

尤子恒淡然地说:“曹巡捕,这下,由不由得我说了算?”

曹巡捕收了刀,点头如捣蒜:“由得、由得……”

几个跟在后面的官差也频频点头应和。

边澄一脸懵逼地看着尤子恒,而蒋文屿则是面露难色地捂着脖子。

尤子恒说:“既如此,就由巡捕送我们回县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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