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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第三章

一亮官印,众巡捕对待三人都恭恭敬敬的,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尤子恒跟边澄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路上都不说话,怕被瞧出什么端倪。

抵达县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正赶上县衙的厨娘起来做饭,赶忙给这位新上任的县令老爷送上热粥。

正巧他们三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边澄和蒋文屿都吃了两大海碗。

尤子恒则是刚吃没几口,那名名叫曹天旺的巡捕便带着几个衙内上来,给他送热毛巾,招呼女婢给他捏腿。

尤子恒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自己这会儿想要休息,把几人都招呼走了。

不过片刻,又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青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跑到中堂来,身后跟着十几名仆役,各个肩挑扁担,手提竹篮,皆绑了红绸缎带,里面放着喜饼和布匹,甚至还有银两。

“尤大人新官到任,下官有失远迎。”男人朝正在喝汤的尤子恒作揖行礼。

尤子恒一听“下官”二字,连忙放下碗站起身来,回礼道:“免礼,阁下是?”

“下官乃是武州县县丞蔡仲元。”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嘴上顶着两撇八字胡,眯眼笑道:“尤大人以后有任何事用得着下官,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县丞。

尤子恒隐约记得,县丞就是副职,虽然有编制,但主要做县令的副手。

看他这架势,大抵是来献殷勤的。

尤子恒点点头,伸手搀扶蔡仲元的胳膊,笑道:“蔡大人不必如此,我刚到这武州县,比不得蔡大人知根知底,多有不足之处,也望蔡大人提点照顾。”

他说这话可是给蔡仲元留足了面子。

县令七品,而这县丞不过八品小官。

尤子恒本不必对他如此谦恭,可一想到县令死前遗言曾说这武州是个“山穷水恶”之地,能做到县丞的人想必也有几把刷子,他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可得罪不起蔡仲元。

蔡仲元见这进士及第风光无量的榜眼郎竟然没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甚至还十分谦恭,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尤大人青年才俊,这武州还需尤大人这样的将士之才方得民康物阜。”

尤子恒抵达县衙这一路上都在想怎么逃跑,这蔡仲元的不请自来,让他的计划又打乱了。比起跟蔡仲元打官腔,他更想安安静静地吃个饭,然后跟室友们商量一下对策。

蒋文屿和边澄在一旁喝汤,连话都不敢多插一句。

“既如此,我看尤大人舟车劳顿也累了,您不防先歇息,下官改日再来造访。”蔡仲元见到尤子恒探了个底,便也不再过多打扰,只是提醒,三日后新官上任须得进行朝谢礼。

便是让尤子恒穿上官服,在整个县衙的公务员面前,往面朝皇帝的方向进行叩拜、祭祀,随后发表一段衷心的任职誓词。

尤子恒点点头,实际上脑门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冷笑了两声,把蔡仲元招呼走了。

见众人离去,尤子恒终于松了口气。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环顾四周确实没人了,蒋文屿和边澄才打开了话匣子。几人对了对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尤子恒跟边澄说明县令之死后,边澄差点一个屁股摔倒地上,低声大叫了一句“妈呀。”

他在现代可是个富二代,从出生都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真的来到一个山贼杀人的古代社会,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尤子恒竭尽所能慢慢叙述,但边澄那边已经开始默默掉眼泪了。

蒋文屿安慰了两声,见没什么效果,随后也作罢,让他自己在那一边哽一边吃稀饭。

“现在我们也走不了,不如……”尤子恒眼睛一转:“先这么待着,我看这山贼虽然狂妄,但身在县衙还算安全。”

蒋文屿和边澄经过昨晚的风雪,此时手脚都冻得龟裂了,要是让他们再从县衙出去,还真不知道去哪。

“更何况……”尤子恒说:“咱们还没找到望舒的下落。”

望舒就是他们最后一个室友——李望舒。

尤子恒看着自己手心被石英岩划伤的伤口,冬日不好愈合,只要轻轻伸缩就会传来阵阵刺痛。

要是李望舒在就好了。

李望舒是临床医学专业的。他们这宿舍是每个专业分宿舍多出来的人混搭的。四个人分别来自建筑设计、体育、文学、医学四个专业。

李望舒年级最小,平日里性格温顺,也最体贴,大学这两年来,每次都是李望舒给他们三个人从食堂带饭。即便他们不是同一个专业的,但关系也好得跟亲兄弟一样。

“要是在县衙的话,我们找到望舒的概率多少会大一点。”尤子恒说。

蒋文屿和边澄听见李望舒的名字,不由得也开始难过起来。

“昨天晚上那么冷,我们顺着河岸溜了一圈都没找到小李,他不会……他不会已经死了吧。”边澄哭丧着脸。

“大边,你怎么说话的。”蒋文屿用手揉了揉边澄头顶的那撮黄毛。

“不会的。”尤子恒抿唇:“我明天可以画个望舒的肖像,到时候让官差贴到告示牌上,让武州的村民帮着找。一定会找到他的。”

边澄一听,耷拉着的眼睛也抬了起来。

尤子恒点头:“咱们几个人福大命大,望舒肯定没事儿的。”他看看边澄那副哭丧脸,接着说:“他一个学医的,在遇到危急关头的时候肯定比咱们强,咱们是运气,他可是势力。要是等他回来了听到你这么咒他,他肯定要不高兴。”

边澄吸溜了一下鼻涕。

就算真的是像边澄所说的,李望舒已经死了,那身为他的室友,他们也得找到李望舒的尸体才能作罢。

在此期间,与其瞻前顾后,不如放手一搏。

尤子恒眯了眯眼睛,淡笑道,“要说也是,没准穿书是咱们的运气呢。看这武州县又穷又乱的,可不就是咱们现代人发挥长处的时候了?”

蒋文屿也有些被鼓动,问:“室长,你不会是想……”

“我就试试做这个县令,你们看怎么样?”尤子恒说道:“当初尤县令死的时候,也拜托我帮他剿灭山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者说,我是建筑专业的,设计房子是我的长处。要是能在这期间做点什么成果,说不定也能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蒋文屿是看见县令被杀现场的,他一个热血体育生,事到如今当然是双手赞成。

“可、可是室长,你不是也说这里危险么……我害怕……”边澄吭哧了两声说。

尤子恒已经想通了,不是这里可怕,而是这个物质匮乏的时代可怕。他们这样的穿书人,饶是做皇帝也只有被杀的命运。

“如果从县衙离开,我们没办法保持生计就没法过冬,再者,就算是普通的农户也会遭逢山匪盗贼,这只是概率问题。”尤子恒缓缓道:“若是你自己穿书,怕得要死也就算了,咱们可是有四个人,怕什么?”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无可奈何之举,但已经没有更好的解法了,只能让边澄和蒋文屿暂时安定下来。

“县衙或许也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以一边干着,一边等你们飞黄腾达。”尤子恒看向蒋文屿:“等蒋文屿酿酒,成了酒庄老板,咱们想离开不就有盘缠了。”他又看看边澄:“边澄,这地界或许还没有话本小说呢,你的舞台不就来了。什么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的小说,你只要写了,成了人人顶礼膜拜的大文豪,咱们害怕没靠山么?”

尤子恒的一番话可是说到边澄心坎坎里了。

饶是边澄这样的小怂包,也经不起尤子恒的一番鼓吹,他撇撇嘴,说道:“室长,你啥时候来我们专业双修个文凭吧,不来写剧本可惜了。”

尤子恒淡笑着点点头。

这些故作轻松的话都是他逼着自己说的,在蒋文屿和边澄面前,他一定不能悲观。他可是他们的室长,他也是年纪最大的人。

尤子恒手心的伤口发炎了,裂开后往外渗血水。他轻轻把手放到桌子下,随手朝蒋文屿他们说:“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的。”

蒋文屿和边澄看着尤子恒那张柔中带刚的脸,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朝尤子恒点了点头。

“那室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蒋文屿问。

尤子恒一路上都在想接下来怎么安排。

当务之急是那县令的尸体,这么光天化日地曝尸荒野,要是到时候尸体被发现了,查到他们头上就麻烦了。

“咱们先休息一两个小时,等身体恢复一些了,就一起上山找县令的尸体。怎么说也得把尸体埋了。”

“埋、埋尸……?”边澄吓得脸色铁青,“室长,我、我我不敢……”

尤子恒也没指望他这个怂包,转头跟蒋文屿交换了一个眼神。

蒋文屿点点头:“那个县令怎么说也是个进士,咱们……把尸体埋了,也算是帮他入土为安。”

还好蒋文屿是个不怕事儿的,他平时虽然做事莽撞,但遇到这种事还是会表露出热心肠。

“那就这么说了。我怕晚上去再遇见山贼或者虎豹,咱们就趁白天去。反正那一带离山路还有几公里,平时应该没什么行人。”尤子恒说。

正当几人小声密谋之时,窗外传来一声孩童稚嫩的嗓音。

“尤大人~尤大人在府上吗——”

几人立刻坐好,理了理衣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尤子恒正襟危坐,沉声道:“门外何人?”

一个身着青翠色锦缎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中堂,他背着个包袱,满脸的风霜,鼻头哭得通红。他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见了尤子恒,猛地一下扑倒在了他的脚下。

少年盯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着尤子恒放声大哭:“尤大人!尤大人您没事儿吧,我还以为您死了呢……呜呜呜呜……”

尤子恒的脸一僵。

“昨夜,昨夜咱们在山里遇见那伙山匪,您就让我先跑去报官,可是……可是翠墨脑子笨,翠墨在山里迷路了,到白天回去想找大人,但也忘了回去的路,只好先到县衙了……呜呜呜……大人您没事就好。”

原来这少年名叫翠墨。

他一边哭,一边搂着尤子恒的裤脚:“大人,您若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尤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老爷夫人死前让我照顾好大人,是小的该死……”

原来那名县令父母双亡了。

尤子恒的眉毛微微皱起,一股涩感漫过喉头。

他将匍匐在地的少年扶起来,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翠墨,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呜呜呜呜……大人,是翠墨不好,翠墨该打。”那少年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尤子恒连忙制止,并缓缓俯下身来:“翠墨,不用这样,我没事。看到你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我本来很开心的,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呜呜呜呜呜……”

这孩子大抵是县令的书童,好在他没有目击昨日的惨剧。不过有个之前的书童,有些事倒是可以直接问了。

尤子恒轻抚着翠墨的额头,温声细语道:“不过……昨天山匪抢劫,确实抢走了我的包袱。而且我……我受了些惊吓,有些事记不清了,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

翠墨受宠若惊,瞪着水溜溜的眼,哭唧唧道:“大人,小的本就是尤家的牛马,大人要问什么都是使得的。”

蒋文屿和边澄就算再慢半拍,也知道尤子恒要干什么。

不由得也竖起耳朵留了个心眼。

尤子恒给翠墨倒了碗热乎乎的米汤,缓缓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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