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很是乖巧、漂亮,心地也很善良,这段期间,她免费替府中的仆人们治病,府中的人越来越喜欢这个人美心善的小仙女,都觉得她和二公子十分般配,丫鬟仆妇小厮们经常开他们的玩笑,对此缇萦只是笑笑。
织锦这几日头昏,整日提不起精神,在喝了缇萦配置的汤药后,症状得到极大缓解,胃口越来越好了。
织锦躺在床上,微笑着对给她喂药的不疑说:“看得出弟弟对缇萦姑娘挺感兴趣,不如咱当大哥大嫂的从中撮合撮合?”
“你呀,自从成亲那天,娘将管家大权交给你后,啥事都爱操心!先别管弟弟的事,就是要管,那得等缇萦救出父亲后再说,先要伸冤,后废除肉刑,事关国体,不可妄动!”
“更何况,缇萦姑娘只是一个导火索,非得让文帝亲眼看到肉刑给百姓带来的痛苦,他才会下定决心废除肉刑!”不疑默默放下药碗。
他心里明白,汉朝历史上,废除肉刑是早晚的事,缇萦救父最后也成功了,可这些个秘密,他不能告诉自己的妻子。
“夫君说的极是,妾也深有感同,以前在娘家的时候,父亲就曾经有过废除肉刑的想法,还曾经上书过先皇,可当时正值战乱时期,以严酷刑法治天下,如今太平盛世,还是要以仁德治天下才有助安稳!”
“夫人,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一般的女子哪有夫人这般见识,为夫果真没有看错人!”不疑高兴的搂住织锦的肩膀,在她秀美的额头亲了一下。
织锦脸色绯红,笑道:“能成为夫君的女人,自然要跟随着夫君的脚步,不能落后啊!”
夫妻二人甜甜蜜蜜,不到三月,织锦便怀孕,喜事连连,我跟弛良深感幸福!
有时候,我心想,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幸运的婆婆吧!自己还年轻,便已经有了如此优秀的儿子、媳妇,一家人其乐融融,要是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夫君,是对的人!
这日,辟疆又从皇宫回来,回府后依旧来我这儿请安,实际是为了多偷看缇萦几眼,缇萦又岂会不知公子的异样,这三个月来,每次借故都会来看她,她又岂能不知?
二人见面,皆脸色绯红,羞羞答答,沉默不语,我便知缇萦对辟疆也有意。
我携众人,来到花园,四处散步。
然后借机会散开,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只见他二人有君子之风,相隔甚远,不敢靠近彼此,看着辟疆羞羞答答的样子,我都替他着急!
我在亭子后面远远的听着,他二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谈论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还有如何营救他的父亲缇纯神医?
缇萦忧郁,不知有没有办法见到君主。
辟疆道:“姑娘且放宽心,我自与你想办法,这事交给我好了!”
听到此话缇萦眼含春意的看着他:“公子真有办法?若是如此,公子便是缇萦的大恩人,来生做牛做马必当感激不尽!”
“何需来生呢?能与小姐今生相识已是不可多得的缘分!”辟疆说完,脸红的像番茄,羞涩的赶紧逃走。
留下缇萦独立荷花池边,看着辟疆匆匆逃离的高大伟岸背影。
我在凉亭后面的柱子,偷偷看着不争气的小儿子,满以为他会和哥哥一样勇敢追爱,没想到羞涩的逃离。心里叹气道,你看人姑娘对你挺有意思的,这孩子怎会如此羞涩呢?全然不似他哥哥,在爱情方面果敢。
辟疆跑的匆忙,正好碰上了在亭子后面偷听的我,脸更红了,埋怨道:“母亲你这是干什么?居然偷看我们!”
我厚着脸皮笑嘻嘻道:“儿子啊,别生气,妈替你把把关,看你的进度如何?缇萦,可是妈妈相中的好媳妇,你可别千万让她溜喽!”
“哎呀,我的好妈妈,你净捣乱!”他像个孩子般撒娇。
我不服气了:“妈妈何时捣乱?你看,你哥喜欢织锦姑娘,就主动让妈上门提亲,你能不能向你哥哥学习学习!”
“妈,儿子是古人,肯定不如你们21实际的人在爱情方面大胆哈,您就别掺和了好吗?”辟疆道,说罢就赌气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居然被自己亲生儿子怼了!
“好吧好吧,我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一句话,儿大不由娘!”我叹气道。
弛良不知从哪里走过来,拍了拍的的肩膀,对我说:“夫人,儿子大了自有主意,况此事,关乎国体,您就不要瞎掺和了。夫人,您就是安心享福的命,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好吧!谁让我身边的三个男人都是有才华的人呢!倒显得我是个无用之人罢了,一个空空的花瓶!“我叹了口气,酸溜溜的说道。
“咦,为夫可没有嘲笑夫人的意思,也不敢说夫人没用,您可是先皇亲自封赏的水夫人,一品诰命,满朝文武大臣妻妾,只有您一个有此待遇,仅次于皇后之下!还不是看在您对开国有贡献的份上!”
听到这马屁话,我脸色由阴转晴,高傲的抬起下巴。
“夫人,有件事您倒是真能帮上忙!”
“说了那么多好听的,何事啊?”我赶紧问道,“还有需要本夫人出手的时候?”
“夫人您不是与窦皇后相交甚厚吗?如今皇后眼疾犯了,正可引见缇萦为她治病!”弛良微笑道。
“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心想,我的脑袋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呢?居然把窦皇后给忘了。
又想弛良这老头子,果然心细若尘,别看他表面不关心儿子,实际上也为儿子的事儿操着心呢!
更何况他又细心,虽然不在朝堂,宫中的事儿也能料事如神。
可又一想,以他那淡泊的性子,若不是为了儿子,他才不会趟宫中这趟浑水呢!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文帝的窦皇后,出身寒微,小时候寄养在舅舅家,被舅母责打,吃了不少苦,因过分劳累,伤及眼睛,往后只要过于操劳,眼睛就会视线模糊。
窦皇后聪慧,以前在代王府邸,只是一个地位偏低的妾室,为了争宠不便跟人言明眼疾,含混过去。
如今已成皇后,需要处理后宫事务,眼疾多有不便,早已悄悄寻人来治,可惜寻遍良医无果。
幸运的是,缇萦正好是医治眼睛方面的专家。
我带着缇莹来到皇后内殿,辟疆早已命宫人禀报来意,缇萦的事他十分上心。
窦皇后出自民间,为人谦和,遂将缇萦引至内殿。
皇后躺在床上,缇萦为皇后把脉。一刻钟后,她说道:“此病需长期医治。小女子这次扎针只能保皇后娘娘三年之内不发作,三年之后还需再扎针,往后每隔三年一次。况且皇后须与汤药佐剂。平时宜心平气和,不宜盛怒。”
窦皇后听了后,平静的说:“本宫知道了,还请姑娘施针!
缇萦施了一礼,将窦皇后平躺在床上。
我站立在侧观看。
只见缇萦在她的头部几个中枢的穴位扎了几针。
皇后顿觉脑袋一松,舒服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缇萦又在她的眼睛处涂上一种神奇的药膏,皇后觉得双眼冰凉无比,无比舒适,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我和我和缇莹在旁边守着,约摸过了三个时辰,皇后睡醒了。
缇萦轻轻替她抽去银针,又拿了湿的帕子轻轻擦净皇后眼睛上敷着的膏药。
少倾,皇后慢慢睁开眼睛。
刚开始,她还有些模糊,慢慢的眨巴几下眼睛,发现以前眼睛上蒙着的一层雾,慢慢消散了,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她感到十分的惊喜。
“缇萦姑娘医术高明,本宫不知该如何感谢,姑娘是想要金银赏赐,还是想要本宫为你择一良缘?”
我立刻想到,辟疆和缇萦,便道:“妾不敢相瞒皇后,小儿辟疆与缇萦姑娘有意,可惜缇萦姑娘父亲蒙冤,身在牢狱,望皇后为其伸冤。”
“求皇后为我父伸冤!”缇萦听完我的话,赶紧跪下,给皇后磕头。
窦皇后忙将缇萦扶起,吃惊的问:“想我大汉朝如今太平盛世,还有冤狱?”
缇萦跪地不起,声泪俱下,便将父亲如何受冤之事一一告禀明皇后。
皇后听罢,脸色凝重。
派人传旨,命大理寺卿重审此案。
次日,大理寺公堂,缇萦的父亲,缇纯手戴镣铐被官差押上公堂来,白色囚衣血迹斑斑,一看就是经过严刑拷打。
缇萦眼泪顿时滚了出来:“父亲,女儿在此!父亲,您受苦了!”
缇萦父亲颤颤巍巍迈着受伤的步子,一瘸一拐的跪在地上,大理寺丞道:“缇纯,你可认罪?”
“罪臣不知何罪只有,望大人明查!”
“因你女儿求过皇后娘娘,今日暂且过堂,让你们父母见上一面。一干人证,清河县令和隔壁的神医,需得三日之后才能到,到时再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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