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妇女们送饭给造船的工人。我找迦南私下说:“呃……其实我被一个天使选中了,要我处女生子……”迦南又皱起眉头,说:“你别闹了,我知道是假的。”我说:“为什么是假的?经上说了,‘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迦南说:“天使们不会选有夫之妇。你要是未婚先孕了,等你生下来之后,我会判你鞭刑,看在你劳作的份上,不好杀人而已。”我石化了一瞬,又恢复面色如常,说:“大灾当前,怎么能对同胞喊打喊杀?”迦南说:“正好相反,牢里关着小偷啊妓女啊通奸者啊同性恋啊之类的人,等着杀呢。”我想了想,说:“你的爷爷和叔叔们想除掉我吗?”迦南说:“他们要是给你罗织罪名,怕不是你的身体可以自证的。”我说:“但我认识天使们,连魔鬼也认识。捉奸捉双,找个天使扮演奸夫然后当场变身戳穿?”迦南说:“如果这么简单,上帝为什么选中诺亚?”
我们没议定,但第二天,别人告诉我码头上赫然贴着告示:“迦南怀疑未婚妻通奸,长老要求夫妻俩今晚洞房,明天见分晓。”我心里一沉,果然对面棋高一着,知道无法诬陷我,就说是我丈夫怀疑的,闹得众人皆知,要么迦南背上不给妻子脸面的名声,要么我背上作风轻浮的名声,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夫妻不受族人待见就合情合理了,可能还会彼此猜忌,婚姻不顺。我要找迦南,却被关在房间里,说是疑罪未明。
我数了下日子,离大洪水还有七天。如果让诺亚他们早走,不就处决不了囚犯了吗?
到了晚上,没有婚礼的仪式,却有一群观众坐在客厅嬉笑打趣着。迦南面色铁青,拉着我进入卧室。我说:“诺亚既然抛下其他所有人,认为别人必死无疑,何必处决囚犯?”迦南说:“他没这么说过,别人不知道。”我说:“刚好挑明了。”
迦南把我压在床上,我说:“生死关头,我还真的无法判断自己情不情愿了。”房事草草结束了,迦南拿着染血的帕子给观众们看。我说:“性的目的只有生育,所以不为了生就是死。可是我是一个不来月经的女人,还被怀疑贞操,对在座各位是大凶之兆。”观众们停止了取笑,窃窃私语了一番,有人起身要离场。我说:“站住!你们既然看过了我的血,只有我能破解。”
只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断喝:“荒唐!你要是妖言惑众,也是难逃一死!”我定睛看去,那人正是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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