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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树上的雀儿叫过三回,温稚京才拖着疲惫的从床榻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番,便任由着紫珍替她梳妆打扮。

脂粉在眼下浅浅铺了一层,勉强盖住了那对因睡得不好而显出的黑眼圈,橘粉色的胭脂在脸颊晕开,衬得那张小脸依旧明艳动人,外罩一件杏色卷草纹长衫,粉紫的细褶裙随着莲步轻移,那藏在褶子上的金线便若隐若现。

温稚京被宠着长大,爹爹和阿娘只管她开开心心过着小日子,从不对她提过多要求,连阿兄也对她极好。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是极少时候会起这么早。

只因今日她要进宫。

昨日出了那样的事,若不早些进宫找阿娘,晚了要是爹爹知道此事,定要剥了她一层皮。

温稚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紫珍见状,以为她冷,忙将汤婆子递了过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皇宫驶去。

“今日怎的有空来找阿娘?”

温稚京亲昵的依偎在皇后怀里,嗔道:“阿娘这话说得,珈洛可不高兴了!珈洛自是每时每刻都想陪在阿娘身边的。”

皇后虽已年近五十,但保养得极好,体态丰腴,一颦一笑间高雅华贵,难怪盛宠多年,稳坐后位。

“你啊。”皇后笑着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后脑勺,睨她一眼,“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

温稚京急得腾一下坐起身,红着脸辩解:“当然不是!”

昨日在马场上,李殷气势汹汹的与她说,让她自己去同阿娘解释。

解释什么?

她又并非故意去找乐子的,再说了,那些面首都是阿月的,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李殷狗贼,就会告状!

只是……不知他向阿娘漏了多少?

温稚京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得飞快,皇后一看她这机灵模样,便知她心里又在打鬼主意了。

她怀疑的目光落在温稚京红扑扑的小脸上,到底是母女,温稚京一个表情就漏了陷。

皇后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空空如也。

“你阿爹上次送你祖母绿玉镯怎的不戴了,不喜欢?”

温稚京回过神,低头摸了摸手腕,这才想起前几日一生气,就把镯子给砸碎了。

“镯子……”

皇后见她犹犹豫豫的,便知那东西已经多半已经没了。

“今日来,是为了那镯子?”

温稚京闻言微怔,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借口,连忙点头应下:“对对,是镯子!我……我不小心砸碎了!”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连谎也不会撒。

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双杏眸狡黠如狐,先前的不安在皇后说出镯子之时,便已经从脸上消失了。

看样子,李殷应是没有向阿娘告状……

他昨日那般,是在……气她?

可,他气她什么呢?

温稚京想不通。

皇后掩唇轻笑,也没拆穿她,顺着往下说:“镯子罢了,没了便没了吧,从小到大,你砸的东西不在少数,若样样你阿爹都要生气,哪气得过来呀?”

温稚京轻轻靠在皇后的肩头上撒娇:“阿娘说的是,爹爹一国之君,可不能这么小气!”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子声音。

“老大不小了,还喜欢冲母后撒娇,羞不羞。”

温稚京脸色一变,直起身来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锦袍的俊朗男子信步走来,约莫二十三岁,头顶金冠,剑眉星目,一对与温稚京有些相似的眉眼满是笑意。

温稚京瞪了一眼他:“你这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挨着阿娘撒娇去!”

“没大没小,怎么跟你阿兄说话的。”

温翁玉佯装生气。

“略略略!”温稚京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跳上软塌,躲到皇后身后去了。

皇后笑道:“你也老大不小,跟妹妹计较什么?”她无奈张开双臂,“既如此,你也朝母后撒撒娇。”

温翁玉红了红脸,小声嘀咕:“我早就过了要向母后撒娇的年纪了……”

皇后嗔他一眼:“今日你又是为何来进宫?”

温翁玉笑道:“这不是听闻小妹一大早进了宫,想着定有什么乐子,过来看热闹。”

被戳中心事的温稚京脸红脖子粗:“温翁玉!你就欺负我,阿娘你看他……”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找阿娘了。”

“你!”

温翁玉显然不吃她这套,扬了扬眉,言语间似不经意提起昨日之事:“你昨日去哪儿了?”

昨日!

话音刚落,温稚京身子一震,一双杏眸睁得老大。

他怎的突然提昨日,莫非知道她昨天在马场之事?!

阿娘已经打消疑虑,可不能让他坏事!

“昨日阿月约我去骑马,不信你可以问阿月!”温稚京理不直气也壮,叉腰瞪他,妄图用气势压倒他。

温翁玉笑了笑:“我问她作甚,她从不与我说实话。”

兄妹俩你来我往的,勾起了皇后的好奇心,扭头看向身后的温稚京:“昨日何事?说来与阿娘也听听。”

“昨日……”温稚京正要解释,谁知温翁玉比她快一步。

“昨日小妹在马场纵马驰骋……唔唔!”

接下来的话却被迫咽回了肚子里,温稚京不知何时跳下软塌,踮着脚抬手捂住温翁玉的嘴巴。

“珈洛。”皇后警告似的轻轻唤她,温稚京这才放下手来。

皇后见状,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又问,“到底发生何事?”

“太子,你来说。”

兄妹俩低着头装鹌鹑,最后还是温翁玉被温稚京暗暗瞪了一眼,上前一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妹昨日在马场上被烈马惊到了。”

皇后半信半疑:“仅此而已。”

温翁玉举手发誓:“仅此而已,若有欺骗母后,便叫我此生孤寂。”

皇后瞪他:“你这混账想得倒是美!老大不小了,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纳了妃子,你再看看你,你可知,大臣们每日催你纳妃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你倒好意思笑话你妹妹。”

温翁玉眼神乱飘:“儿子如今还身强体壮,此事……不着急。”

“你不急,我可着急。”皇后回怼他:“正因身强体壮,才应该抓紧时间诞下子嗣,也好让我早日抱得孙儿。”

“母后这话说的,像是儿子活不到您抱孙儿的年纪似的。”

三言两语便将皇后气得不轻。

母子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温稚京和温翁玉便退了出去。

从坤宁宫出来时,已临近晌午,薄薄的雪在青石板上铺了一层,在祥云缠枝的凤头鞋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温稚京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温翁玉:“哎,你说,你不肯接受阿娘给你安排的贵女,干嘛还老到阿娘面前讨嫌?”

温翁玉笑了笑,扭头看她:“干嘛,怕我告你的状啊?”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温稚京就火大:“你如何得知昨日马场之事的?!”

温翁玉停下脚步,微微弯腰,欣赏她恼羞成怒的表情,嘴角微勾:“你阿兄我,自然是——无所不知。”

“呸!”温稚京才不吃他这套,“你定是还不死心,想要阿月的骏马,前些日子阿月又得了一匹上好的马,所以你才又偷偷去了马场。”

温稚京葡萄似的眼眸贼溜溜的,小手忽然抓着温翁玉垂在胸前的长发将他的身子拉得更低。

温翁玉头皮一紧,只好顺着她手上的劲,矮了矮身子。

温稚京学着话本子里的穷凶恶徒,摆出一副凶恶的模样,故意压低声音恶狠狠道:“阿兄若不想我告诉阿月,堂堂太子竟然觊觎她的骏马,那就替我保守昨日的秘密。”

温翁玉薄唇微张,佯装害怕的样子,赶紧顺着她道:“绝对死守秘密。”

温稚京:“拉勾!”

温翁玉:“拉勾!”

-

窗外又飘起薄薄的雪。

用过午饭后,温稚京窝在被窝里看话本子,只是从前看得津津有味的话本子,今日却一点也看不下去,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张俊美的面容。

温稚京努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想。

片刻后,一张苦巴巴的小脸从话本子后露出来。

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日她明明给了他离开机会,可他却并没有,还将和离书与赐婚书一并撕了。

看样子,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之感……

温稚京蓦地从床榻上坐直身子。

李殷他、他莫不是……早就喜欢上她了?!

……

“昨日差点就能离开公主府了,你怎么把和离书给撕了?”夏志替李殷布菜,想起昨日那张撕得粉碎的和离书就一阵肉疼,不住叹气。

多好的机会,五年了,公主终于舍得放过他家主上。

偏偏主上昨日不知着了什么魔似的,从外面黑着脸回来的时候,他便觉得怪怪的。

直到昨夜,公主突然召主上去了前厅,他好奇便跟过去,就看到那一地被撕得稀碎的和离书。

夏志捂住胸口作心梗状。

李殷没有说话,安静的吃着菜,他饮食较为挑剔,每样菜只试几口。

一边的夏志还在不停嘚啵嘚啵。

耳边突然安静下来,李殷抬眸看他:“说完了?”

夏志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呀?”

零零星星的白雪,飘落在院中的常青灌木丛上,好似一座座缩小版的银装素裹的青山。

忽然,有两座“青山”悄悄抖落了几簇碎雪。

紫珍压低声音问:“公主,您要见驸马,为何不走正门,还要偷偷摸摸的?”

“嘘。”温稚京蹲在雪地上,藏在灌木丛后抓着树枝挡住脸,余光瞥见紫珍的树枝歪了,又赶紧伸手替她扶正树枝。

一双明亮的杏眸眨都不眨的盯着李殷的屋子。

“你不懂,他昨日那般反常,我若直接去问他,他定不会说实话的,只有这样,才能偷偷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入温稚京的耳中。

“公主想要揪谁的狐狸尾巴?”

蹲在雪地的温稚京不作他想,脱口而出:“李殷的呀!”

温稚京:豁!

明天会晚一点更[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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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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