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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满月悬了多日的心因着程南楼的话终于放了下来。

她仰起脸,黑眸映着星月,竟也如琉璃盏一般的亮:“多谢你。”

程南楼笑了笑:“不客气。”

满月接回琉璃盏,小心翼翼放回乾坤袋。

最要紧的事得到了解决,积压多日的重负骤然卸下。她的目光略过他手上的骨笛,好奇问道:“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很好听。”

“好听吗?”程南楼轻轻笑了下,眼中似有波澜泛起,细看又荡然无存,“随便吹的,并没有名字。”

满月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你……”

“对了!”忽然她想到什么,忙低头翻拣起乾坤袋。

程南楼怔了一怔,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地等在一旁。

“这个送你。”半晌,满月终于挑选到了合心意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朝着程南楼伸出手,掌心中躺着一枚精巧的扇坠,灵力凝成的金线在温润的白玉中流转,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蔓娘子留给满月的盘缠之一,虽然放在市面上也只是中上品质,但已是她手里最有价值的。

“我没什么太好的东西,只有这个能当谢礼。”满月怪不好意思,“多谢你费心帮忙。”

其实更重要的,算是她微不足道的一份小小补偿。

为了保命,她不想再主动参与原著的事情。鸵鸟心态也好,逃避可耻也罢,她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稍稍缓解内心深处的愧疚感。

程南楼目光在白玉扇坠上顿了顿。他清浅地笑了下:“本也不是什么大忙,不值得如此道谢。”

“不,你定要收下的。”满月抿抿唇,似是想到了好借口,她眼睛倏然一亮,重新抬眸看向他,“若是小灯不醒,我还是要麻烦你的,你不收下,我日后反倒不好再求你帮忙了,不是吗?”

她言笑晏晏,澄明的眼满是恳切。

怕他仍拒收,她忙将扇坠塞到他手里,玉坠穗子扫过他掌心,激起些微的灵力涟漪。

满月先斩后奏:“就这么说定了,扇坠不贵,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

程南楼望着掌心流转的玉光,有点小无奈,他笑着摇摇头,知是满月的心意,也就不再拒绝:“恭敬不如从命。”

满月了却一桩心愿,长舒一口气。

她摆摆手,眼睛弯起来,笑意真切:“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程南楼颔首,恰好一阵夜风拂过,吹动他衣衫,衬得他身形如松柏挺拔,巍然不动。

满月转身离开,她身影隐在林中没多久,身后的笛声又若有似无地传来。

小灯没有大碍,程南楼收下了她的谢礼。

这两桩是近日里发生在她身上的经历中为数不多的令她感到轻松的事情。

她哼着刚听来的小调,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送了礼,她内心的愧疚或多或少减轻了一些,心底溢满愉悦,连走路都不觉带风。

唉,多希望这样轻松的日子能过久一点。

想着,满月没留神,迎面就撞上一个东西。

好痛。

满月嘶了一声,她捂着被撞红了的额头抬头,发现是一个人的手臂,再往上……

满月:“……”

她才刚飘起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有种危险的直觉——不可以让陆宴白知道刚才她和程南楼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宴白倚在树干上,双手交叠环抱胸前,一张脸在月光映照下很是白皙,连带着平平无奇的眉眼也多了几分月色的清冽,正似笑非笑垂眸瞧着她。

满月脸上的笑容瞬息转淡,她摆出公式化客套疏离的笑容:“好,好巧。你也来这里散步吗?呵呵……”

陆宴白眉眼弯弯,因着站得近,他居高临下,颇有些压迫感:“散步?”

他一字一顿,饶有兴致地玩味着这两个字。

夜色飒飒,吹得树梢作响,伴和着身后不远处的笛声,意境清幽深远。

如果不是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倒真的称得上心旷神怡。

满月暗自叫苦不迭,莫名有点心虚。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虚。

原著里有关陆宴白黑化前的事情提的并不多,可据满月这两天的观察,他和程南楼的关系目前还算融洽,没道理她找程南楼聊天……会惹得他不开心吧?

“……你怎么会来这里?”满月眨眨眼,若无其事。

她已尽力掩饰,可紧张与害怕还是从细微之处不经意泄露出来。

陆宴白盯着她看了会儿,倏地弯起唇角,笑得很是温柔。

他越笑,满月越是觉得自己死到临头。

她没忍住后退了一步,凭借着强大的意志,才没有立刻掉头就跑。

陆宴白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越发觉得有意思。

他弯起眼睛,正要讲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声,骤然撕破了安静的夜色,不仅打断了两人的僵持,还惊起一树的落鸦。

夜枭怪叫着成群离去。

陆宴白循着声音的方向瞧了一眼,略略挑了下眉。

满月也听出来了,她蹙起眉头,一时再顾不上他们之间的纠葛,看向陆宴白求证:“我怎么听这声音……像玄妙?”

陆宴白望着深不见底的林间,未置可否。

满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看看漆黑一片的密林,又看看眼前的陆宴白,不知如何是好。

他半张脸隐在暗中,实在让人瞧不出在想些什么。

“你回去找陈仓。”陆宴白淡淡道,语毕,他才只身向林中而去。

满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小跑着跟上了他:“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陆宴白垂眸看她一眼,眉梢微挑,似乎有些讶异,不过并没有拒绝。

这种时候倒是不害怕他了。

满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想着跟过去能帮上什么忙,只是先下不知发生了什么,林子里随时可能潜伏着危机,这里离回营地还有段距离,虽然待在大魔王身边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总比她一个人走夜路强。

那一声尖叫过后林中就再没别的声音传来,周遭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可正是这样的平静,才更让人心生恐惧,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潜伏在暗处。

满月胆子小,不久前又才经历过红线道人的事,不免更加心有戚戚。

她紧紧跟在陆宴白身后,亦步亦趋。

沿着声音的方向走,林子变得浓密,虬结的古木遮天蔽日,交错宛如鬼手,月光也被割裂的七零八落,当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遮蔽,四下陷入纯然的黑暗。

满月的心砰砰直跳。

黑暗之中,五感不受控制被放大,潮湿的泥土气息混合着夏夜里不知名的花香,此时却像是不怀好意的催命符,四周寂然,只有踩在腐叶上的轻微响静。

满月的注意力格外集中,警惕着随时有可能冒出的危险。

啪嗒——

枯枝断裂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显得过于清脆。

满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她叫了一声,惊得林间不知什么东西仓皇而逃,所过之处惊起无数夜里栖息的飞禽,她下意识躲到了陆宴白身后。

“只是踩到了枯枝。”陆宴白扫了眼满月紧抓他的手,隔着衣袖,他都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栗,有点好笑,“怕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满月的脸腾的一下变红了。

她赶忙松开手,悻悻地错开了距离,正打算嘴硬挽回一些本来就没有的面子,干净清冽的雪松气息就先略过鼻尖。

等满月反应过来,一张符箓已经被贴在了她的额头。

满月一怔。

陆宴白的体温自来比常人低上不少,他收回手,她的额头却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凉意。

陆宴白做完这件事,就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满月取下符箓,符箓上的金光若隐若现,蕴含着灵力。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从塌陷的九曲地宫出来时那张化为齑粉的符纸。

满月看着符箓,心神不觉微漾。

其实如果不考虑原著的话,他也……

“还不走?”陆宴白见迟迟没人跟上来,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她,瞧清她呆愣愣的模样,莫名觉得有趣。他微微勾起嘴角,故意逗她,“不会用吗?你们三危山不至于都没教过灵符吧?”

满月:……

刚升起一丝好感就被干净利落扼杀在了摇篮中。

多次打交道的经验教训让满月清楚,这人有着极为幼稚的一面,越是回应,就越是会被牵着鼻子走,最好的策略就是把他的嘲讽当耳边风。

满月攥紧符箓,扬起笑脸:“多谢。”

不过有了这个插曲,先前危机四伏的恐怖氛围削减了不少。满月攥着符箓,心也安定下来,不再疑神疑鬼。

穿过密集的树林,前方视野陡然开阔起来。不远处是一大片空地,离着尚有一段距离,便看见有人站在那里,只是看不清究竟是何人。

满月忙停了下来,陆宴白却恍若未闻,径直往那片空地而去。

满月以为他没看见,正待出声提醒,就先听到有人道:“宴白师兄。”

满月一愣,但见前面的人已回过头看着他们,正是先他们一步赶到的程南楼。

玄妙在他身侧,耷拉着脑袋,一副怏怏不乐的神色,除此之外还有一人站在对面,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男子,穿着方便赶路的粗布短衣,上面缀满了深浅不一的补丁,头戴笠帽,身背箩筐,瞧上去朴素老实,与普通的庄稼人没什么区别。

但诡异的是他脚边,竟蹲伏着一只猴子。满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这才确认自己没看错。

真的是一只猴子。

那猴子似是生了癞疮,身上的毛发好一块坏一块的,冷不丁看去有点吓人。

这怪异之处不觉让她重又生起警惕之心。

她迟疑的工夫,陆宴白已经走了过去。他扫了眼旁边的玄妙,才又看向那陌生男子,面上照旧挂着平日的笑容,在融融月光下,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冷冽:“这位是?”

“俺路过滴,本来在这贺儿休息,听到这小兄弟呼救,才过来瞅瞅。”男子咧起嘴,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土话不像土话,官话不像官话。

程南楼适时解释。原是玄妙出来解手,看到林里有未幻人形的小精怪,一时贪玩追了上去,结果被精怪使坏绊住了手脚,吓得他以为遇上了山鬼,大喊大叫起来。这男子乃是在这附近休憩的一位货郎,名叫陈荣,以为是有人遇到了山间野兽,闻声带了镰刀过来,那些精怪这才散去。

许陈仓也循声赶到这里,听了这前因后果,她毫不客气地嘲笑道:“不过是些小精怪,这就把你吓到了?”

玄妙丢大了脸,他扯着程南楼的衣袖,闷声道:“都怪师姐。若不是你先前吓我,我,我定然也是不会怕的。”

“是吗?”许陈仓不以为然,“那你下次解手一个人去,有本事别叫师兄陪着你。”

“你,你……”

两人说着又斗起嘴来。

程南楼习以为常,只向着那叫陈荣的货郎又道了一次谢。陈荣皮肤黝黑,方脸盘上颧骨高耸似两座小丘,厚嘴唇裂着几道血口子,偏生配了双绿豆小眼。此刻他眯着眼笑时,眼缝里精光乱窜,却又透出几分山民特有的实诚:“俺瞧几位又俊又体面,和俺这山里人可不同,听你们口音,几位可似打北边过来的除妖师?”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南楼颔首,承认了他的猜测。

“可好,可好。”陈荣一笑起来,更显得憨厚了,“俺头次错来卖货,没走过这贺儿,有你们除妖师在,俺可放心了。”

“你头次来这里?”陆宴白不动声色问道。

从始至终,多是程南楼与对方交涉,陈荣听到陆宴白开口,才笑呵呵瞧向他:“可不似,俺一般只在俺家那贺儿走动,听人说这贺儿人多才过来,结果几里路都不见一个人,俺打算再往前走走,到了前边密云城,带点新奇货回去,也不算白跑一趟。”

他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底细交代得清清楚楚。这般开诚布公,无形之中不觉让人对他放下些许戒备。

许陈仓眼尖,且她性格一向我行我素不怕得罪人,瞧见他旁边卧着个丑猴子,皱了下眉,直截了当问道:“你们货郎走货,怎么还带只杂耍猴子?”

“姑娘不知。”陈荣顺着许陈仓的目光也看向自己脚边的猴子,“这似俺前贺儿遇见个打踅的戏班,这猴儿生了病,那班主想杀它吃肉,俺瞧着可怜,用了俩仨钱子儿赎了来,这荒山野岭不见个人,也算个伴儿。”

许陈仓屈膝半跪下来,那丑猴子似乎被训练过,一见人就抱拳作揖,有模有样的。许陈仓见它不伤人,抬起它的胳膊看了看,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粒丸药放在手心,递了过去。猴子嗅了嗅,见不难闻,才一口吞了进去。

陈荣不明所以:“姑娘这似……”

“它只是生了疮,没太大事。”许陈仓道,“我给你一包药丸,让它服用个几日,就好利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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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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