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焦灼的场面
“这家看起来不错。”
陆茗希的开口就像打响了一个信号，穆凌立刻就被声源吸引。精力彻底耗尽，她的行动已经不受控制，被排斥的本能占据了主导地位。
“啊——”
陆茗希猝不及防被扑到，吓得惊呼出声，紧接着脸上又感到湿润，脑子轰一下就炸了，下意识将穆凌反手按住。
“你——你…”支吾了几声外什么也没说出来，而且脸色爆红。
“嗷——”
穆凌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她好饿，想吃东西！但她不想咬人，刚刚拼尽全力也只是控制自己没有咬下去，轻轻舔了一下，但就这一下也让她恐惧不安。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口子，就很难再被控制。
“什么情况？”沈婷婷惊呆了，“你们这是搞哪出？”就那么一瞬间，眼前两个人完成了来回互压。
出神的陆茗希被沈婷婷的声音拉了回来。
“她脑子不好使，肯定是饿狠了。”穆凌有前科，陆茗希很快就想到了缘由。
“你这里有吃的吗？先拿出些给她垫垫肚子，不然还要发疯。”
“有的，还不少。”
沈婷婷连忙将自己囤的零食搬了出来，有时太忙来不及吃饭或者要值班，她日常会准备很多吃的。
陆茗希把还在挣扎的穆凌从地上弄起来，语气严厉地道：“安静，就给你东西吃。”
穆凌只呆呆地看着陆茗希，口头没有回应，但身体已经老实下来不再挣扎。虽然她的大脑运转迟缓，但直觉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反抗无用，不如先保存体力。
见人乖乖的，陆茗希便从沈婷婷的零食箱里拿出几个面包，撕开包装后递给穆凌。
刚递出去，就被穆凌迅速拿走塞进了嘴里，几秒就解决了一个。
陆茗希一个接一个的递，穆凌很快就能吃掉一个。
沈婷婷则连忙围在穆凌身边进行观察：“这个毒素还能让胃口大增吗？”
“行为也有些怪异。”沈婷婷观察得非常细致。
“嗯，她看起来有在试图控制自己，但失败了。”
听到这里陆茗希有些惊喜：“真的吗？这说明是有救的吧？毕竟还知道抵抗！”
沈婷婷避开陆茗希期待的眼神，含糊回答：“看进一步检查的情况吧。”
陆茗希闻言也没有多失望，她有直觉穆凌一定可以恢复！至于这个直觉来自哪里，她也不知道。
当喂够十个后，陆茗希便停了，无视穆凌可怜巴巴的眼神。
“我们去吃自助，这些就先不要吃了。”再吃下去，沈婷婷的零食就要被清空了。
但穆凌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吃。她现在不能理解陆茗希的话，满心只有被断食的愤怒，顿时就龇起了牙，想要威胁陆茗希。
奈何她的生气此时在陆茗希眼里就是一只小猫试图亮出无害的爪子。
不过还没等陆茗希表示，沈婷婷已经先心疼起自己的零食：“再吃就没了，走，赶紧去吃饭，我也要饿死了。”
2比1，穆凌只能听从安排被拉走。
为了防止穆凌半路失控，保险起见，陆茗希在沈婷婷的怒目下又顺了两块巧克力，在穆凌想要挣扎甩开她时，就赶紧喂一口。
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这是家刚开业不久的自助餐厅，里面各种肉类、海鲜齐全，菜样十分丰富，一个人就要两千块。
“我们两个肯定吃不回本，她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能帮我们吃回本。”沈婷婷看着从进来后眼睛就一直放光的穆凌，直觉她能吃不少。
“我赞同。”陆茗希都快要拉不住穆凌了，“咱们赶紧坐下来去拿吃的吧。”
等美食一到位，穆凌直接埋头苦吃，陆茗希拿来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不挑食。
穆凌专心致志地吃，沈婷婷则是开始问陆茗希都发生了什么。
陆茗希简单地说了和穆清歌已经分手的事，以及怎么遇到穆凌和自己对穆凌的安排。
两件事都不简单，沈婷婷听完后一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想了想，还是先关心好友的情感问题，毕竟穆清歌做的太不厚道。
“你居然没当场发火？我记得你的脾气可不好。你是不是顾虑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做。”
“可别！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陆茗希连忙制止，沈婷婷可是个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我没什么可顾虑的，人是会成长的，而且这段时间里早就将感情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是最后没有一个体面的结束而已。”
沈婷婷还是有些替陆茗希气不过。
“我一直以为你放不下，毕竟之前每次提到你都回避，没想到你心里早就有决断。行吧，我再插手也只是将事情复杂化。不过，所以其实她是双性恋？”
陆茗希沉默了，但是想到都已经分手了，对沈婷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虽然当初是她先追的我并告的白，但后面相处下来有时会让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女生，一些过于亲密的动作我能感觉到她是有些排斥的，只是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和我在一起更多的应该是出于叛逆。”
“叛逆？”沈婷婷有些不懂，“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她叛逆什么？”
“反抗父母吧，她父母管她挺严的。我后来了解到，她追我的时候，她父母有意让她联姻，她是抗拒的。”
沈婷婷知道穆清歌出身豪门，出于一些商业目的是有联姻的情况存在的，但没想到她还没毕业就要面临这些。
“所以她因为这个就来祸害你？”沈婷婷才不会因为有所谓的原因就同情原谅穆清歌，陆茗希才是最无辜的人。
陆茗希不知道，感情的事很复杂，很难理清，也许穆清歌真的有喜欢过她，不然这一切就纯粹是个笑话。
见陆茗希的神情有些黯淡，沈婷婷连忙安慰道：“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想了，等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啧，吃你的吧，别瞎操心。”陆茗希对沈婷婷极其不信任，“就你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沈婷婷不服：“我那个师姐人就很好！”
陆茗希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婷婷，没有反驳，而是道：“的确是很好。”
“是吧。”沈婷婷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只有与有荣焉的高兴。
陆茗希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有人道阻且长呀。
迟疑了一会儿，沈婷婷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留下穆凌，不是因为她们长得有些相似吧？”
“怎么可能？”陆茗希一脸莫名，“我才不会搞什么替身文学，只是直觉罢了。”
沈婷婷听不懂：“直觉？”
说到这里陆茗希也很困惑：“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留下她，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确定不是见色起意？”沈婷婷承认穆凌有一张绝色的脸。
陆茗希神色有些不自然：“一开始是有点，但是后来发现她脑子有问题后就没了！”她如果要开始新的恋情，肯定是要找个心智正常的人。
沈婷婷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又仔细看了看穆凌的脸，猜测道：“她们不会是亲戚吧？”
“不是。”陆茗希记得穆凌说过她没有家人了。
见陆茗希如此肯定，沈婷婷也就没有多想：“那就行。”后面还有治疗，要接触的时间还不少，别生出其他事就好。
心里的疑惑解完了，沈婷婷的食欲也上来了，接下来便专心致志地吃起来，偶尔和陆茗希分享一些工作中的事。
两人的饭量都不大，即使边聊边吃，也很快就饱了，最后就是一起看着穆凌吃。
眼看着就餐时间就快到了，而穆凌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食量之大引得餐厅的员工们专门路过围观，甚至经理还过来一次，以为她们是拍视频的博主。
“真能吃啊，你确定你养的起？”沈婷婷很担心陆茗希的钱包能不能扛得住。
“……”陆茗希产生了强烈的弃养念头，按照这么个吃法，她怕不是要吃土。
“希希？”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陆茗希下意识全身紧绷起来。
沈婷婷的脸色当场就不好了，头都没扭，直接语气很差地道：“不会直接当没看见吗？”
穆清歌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下意识向自己的身后看去，她的父母正站在那里，听到了沈婷婷十分不友善的话，直接皱起了眉头。
穆清歌一开始根本没有看到陆茗希和沈婷婷在这边，还是她妈妈先看到了，知道她们是朋友，让她打个招呼。
“我和爸妈来这边办事，正要离开，没想到看到你们，便想来打个招呼。”穆清歌连忙开口，她怕沈婷婷直接说出什么。
沈婷婷和陆茗希关系十分要好，肯定知道她们已经分手了，没有意外的话原因也知道，穆清歌不能让爸妈听到这些。
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沈婷婷控制着没再多说什么，也没起身，而是看向陆茗希，后者此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叔叔阿姨？”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不是打破尴尬的，而是直接浇了一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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