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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异种生物

江听面前是一堵一人多高的高墙,她的身后及两侧都是即将追来的人。

不久前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处,没走几步突然捕捉到身后奇怪的动静。

有人保持着距离紧跟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的脚步声。而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人正快步走在她前方。

这意味着,有一群人正试图包围她。

没有及时走出这里是个错误,她一点儿也不熟悉这些巷道的构造,即便靠着自己较好的方向感,也不见得能甩掉这群极有可能是城中村居民的人。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快步穿行在握手楼的狭窄间隙,在每一个岔路口凭直觉拐弯。

没有时间留给她思考,她只能让自己保持在一个较高的速度,避免身后的人追上她。

但很快,她就拐进了眼前这个死胡同。

为了更好地观察江听的动作,追来的人放缓了脚步。在已经包围的情况下,快反倒容易被人抓住机会突出重围。

墙看起来是不能爬了,于是江听快速扫过三个方向的来人,朝最后转向的方向来了个假动作。

一直紧盯着江听的人马上注意到江听这一起步姿势,就朝这一方向扑去,江听则迅速换了个方向朝着只有一个人的地方跑。

那人反应同样迅速,伸手就快要拽到江听的衣领。

江听几乎是下意识地对这一动作做出了回击,她一个下蹲躲掉了对方的手,紧接着单手撑地向前扫腿一圈,对方本就是前扑的动作,重心不稳,江听一个扫堂腿就顺利放倒了对方。

她手头没有趁手工具,人太多也难以对付,打只是缓兵之计,一有空隙江听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不多时,身后的动静尽数消失。

但江听没有松懈,非同步的一群人同时跟丢目标是很困难的,此时悄无声息反倒可能是陷阱。

她拐进眼前的烂尾楼中,加强五感想要确认情况。不远处斜靠在墙边的钢板似乎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吹动,猛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

江听还未来得及分辨巨响中有人行动带出的细微风声,身后一只手臂便精准锁住了江听的脖颈。

江听没有犹豫,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下蹲,利用腰背力量准备给对方一个过肩摔。

身后人见状快速将另一只手从江听腋下穿过,两手扣握向后使劲,同时两膝向前猛顶江听膝窝,江听来不及调整姿势,便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永远不能放弃,江听眼疾手快,在倒下之际猛然拽了对方小腿一把,成功把对方带倒,但那人顺势扑向江听。

江听只得一个侧翻躲开,在起身之时却躲闪不及,被对方一脚踹在背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江听艰难地回望,倏地睁大了眼睛。

空气中的潮气与腥味瞬间放大了无数倍,一只巨大的异种生物不知何时从预留的窗位进入了楼中。

这是一只几乎透明的蛸类,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水母,但八只触腕与那双又大又长的管状眼表明它是一只蛸而非水母。

令人恐慌的是,它透明的身体中央有一个隐约的人形,就像是活吞了一个人还未来得及消化。

但很快,江听就发觉那并非是它的食物,而是它的“大脑”。

随着人形的动作,它也伸着自己的触腕开始移动。

“小心!”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不速之客已经伸长触腕将江听面前的人卷了起来。

江听才注意到原来之前一直与自己交手的是个身材瘦小的女性,她穿着一身瑜伽服,像是被临时从家里喊来执行任务的。

但她远比看上去要强,她明显经过长期训练,对格斗技巧非常熟悉,并且,她的绝对力量要比江听大得多,因此江听的反击一直处于劣势之中。

但这一切在异种生物面前都不够看,她根本没办法挣脱蛸类收紧的触腕。

眼看她就要窒息,电光火石间,一柄细刃被扔到了江听的侧后方,那是她尽全力凭借唯一能活动的手腕甩出的。

现在她只能倚靠江听来救她,为了避免视线模糊影响扔出的方向,她刻意往旁边瞄准。

江听会意立刻捡起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水母蛸。

水母蛸的管状眼可以自由伸缩,这帮助它几乎无死角地观测敌人的动向。

想要躲过水母蛸的眼睛显然是不可能的,江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更快地速度逃过水母蛸的攻击。

江听灵巧躲过它伸来的触腕,转身就是一刀削掉它半只触腕。

原本还不在意江听的水母蛸显然开始愤怒,除去缠绕在窗边立足的和缠住人的两只,以及被切断一半的那只,它剩余的五只触腕呈包围姿势伸向江听。

然而江听根本没躲,紧握着刀柄快速切断身前袭来的触腕。

虽然这会让水母蛸感到疼痛,但对于水母蛸并非沉重打击。

异种生物具有极高的再生能力,只要给予它足够的时间,任何的肢体损毁都可以恢复如初。

但江听原本就之时为了激怒水母蛸罢了。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了江听身上,水母蛸缠绕另一个人的力度已经大大缩减。

于是被抓住的人奋力将手臂从水母蛸的禁锢中挣脱,将身上仅剩的另一柄细刃扔向它紧盯着江听动作的一只眼睛。

细刃几乎是直线飞向水母蛸,精准插进了水母蛸的眼睛。

若不是蛸类没有发声器官,此时它应该已经发出凄厉的惨叫。

极大的痛苦席卷水母蛸的全身,它再也抓不住自己的猎物了,于是女子快速调整姿势避免自己毫无保护地砸向地面。

江听见状立刻带着刀奔向女子。

水母蛸的身体湿滑无支撑,江听没有接近它眼睛的办法,也没有女子投掷的准心,此时刀在女子的手里远比在江听手里有用。

女子接过刀,果断地掷出,那柄刀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在水母蛸反应过来的前一秒命中它的眼睛。

水母蛸的视线被彻底剥夺,但她们也失去了唯二的武器。如果水母蛸此刻不选择逃跑,她们没有任何胜算能跑赢它的追击。

很快,水母蛸把所有的触腕都往回收拢,似乎准备放弃了。

然而,江听眼尖地发现它透明身体里原本模糊的人形轮廓陡然变得清晰,原本被切断的触腕快速生长完全,霎时七只触腕快速向两人袭来。

“完了。”

触腕再次朝江听面门袭来,江听本能扭开头但没能躲开太远,原本击向江听眼睛的触腕伸向了江听的耳朵。

然而就在快触碰到的前一秒,触腕像被烫到了似的猛然躲开,又尽数收回。

江听没由来地觉得它在恐惧。

可是偌大的烂尾楼里分明只有两个打不过它的普通人类。

只见水母蛸一边收回触腕一边往窗外逃离,头也不回地奔向海边。

若是之前,江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只出现在眼前的异种生物,但今天是特殊情况,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中等的异种生物带来任何致命性的伤害。

“谢谢你。”女子朝江听伸手。

“我谢谢你才是真的,没有你也没办法废掉那蛸的两只眼睛。”江听回握对方,“对了,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肖筱。”

肖筱说完,反手一扭把江听按在了地上。

江听这才想起在遇到水母蛸之前,肖筱根本就是奔着杀她来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都不认识你,哪来那么大仇啊?”

“江听,江河的江,听见的听,我不会认错人的。”

江听彻底绝望了,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在哪惹到了一个要置她于死地的仇家。

“你忘记了。”肖筱面无表情。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吧,敢问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

“你杀了六哥。”

江听更迷茫了。

“好,你不记得了,我就让你清楚清楚你是为什么死的。”

“一年前,红沙海滩,你杀了一个人。”

红沙海滩曾经是临港的旅游胜地,以铁锈色沙滩闻名。

然而异种生物肆虐过后,曾经人潮涌动的沙滩只剩下孤零零的警戒线。

异种生物刚出现的时候,还有人抱着好奇心前往海边一探究竟,警察不得不在各处海边拉上警戒线并派人看守。

直到异种生物致人死亡的新闻层出不穷,人们这才开始感到恐惧,自发地远离海边,留下被海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警戒线。

但荒无人烟的海滩是江听的宝地,她在焦虑、彷徨、不安之时都会来到这里放空自己。

爬上面前这堵矮墙,她坐在墙头向不远处的海滩望去。

海风呼啸,海浪翻涌发出巨大的响声,一浪高于一浪。一层层海浪拍在乱石滩上,浸过原先干燥的部分。

就要涨潮了。

然而有一个仅穿黑色短裤,像是来游泳的男人站在乱石滩上。海水已经漫上他的脚,他却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样始终站在那里。

“喂!要涨潮了!危险啊!快点回来!”江听跳下墙,边走变朝那人喊。

男人迷茫地转头看向她,却依然没有移动。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大脑还未运转完全,因此行动被锁住,反应也迟钝。

“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

男人似乎终于听懂了,转身往回走。

“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不用不用。”男人连忙摆手,“不过如果你能帮我叫个车就再好不过了。”

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全身上下仅有一条短裤,如果江听不帮他叫车的话,恐怕他得徒步回家了。

“我叫高陆,住在北斗大厦。”男人把自己的手机号报给江听,方便之后还车钱。

江听正准备给男人叫车,猛然间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吓得手机差点没抓牢摔地上。

“嘿!我就知道你在这!”汪秋颐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江听带来了多大的惊吓。

“汪!秋!颐!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江听扭头和对方控诉。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消消气啊。”汪秋颐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问,“你在这干什么?”

“噢,我遇到一个人,正准备给他叫车呢。”

江听转头想给汪秋颐介绍,却发现刚还站在这的男人不见了。

一个人类最快的速度是多少?从这里到远处的乱石滩又有多长的距离?

“糟了!”

一条长触腕破风而来,直奔江听面门。

江听连忙闪身躲避,借势撞开身旁的汪秋颐。

不待江听修整,那条触腕再次甩向二人。

江听从身侧抽出一把短刀,迅速调整自己的感官,高陆的运动轨迹在她眼里愈发清晰。

江听这时才有余力观察高陆的样子。他双眼涣散难以聚焦,腰以下生出六条腕足,和乱石滩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他的双臂变成两条长触腕,正张牙舞爪地向二人袭来。

江听果断挥刀将伸向它的触腕斩断,这把刀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有效抑制异种生物的肢体再生速度。

被斩断触腕的高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却并不打算放弃,他彻底被激怒了,伸向汪秋颐的长触腕速度不减,势在必得。

触腕离汪秋颐越来越近,她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无法感知双腿了。大脑在不断发号施令,身体却一动不动立于原地。

电光火石之间,那触腕竟硬生生刹住了车。触腕离汪秋颐的右眼不过咫尺距离,汪秋颐这才好似反应过来,踉跄地朝江听跑去。

两人都来不及思索高陆的反常行为,江听拽着汪秋颐,不断向后拉开与高陆的距离。

在快速确认汪秋颐还有跑动的力气后,两人决定分散开来,由汪秋颐吸引高陆的注意力,江听则想办法靠近高陆完成致命一击。

饥饿的动物通常不会权衡利弊,只会考虑猎物能否被抓住,即便江听对他而言是一种威胁,他也不会放弃任何一分捕食的机会。

不需要汪秋颐过多的动作,从她离开江听的那一刻起,高陆就开始驱动触腕试图捕捉她,而不把江听作为第一目标。

软体动物大多具有极其敏锐的视觉,听觉却不发达。它们在水中尚能依靠海水震动感知危险,在陆地上却弥补不了听觉的缺失。

趁高陆的眼睛正盯准汪秋颐,江听以最快的速度绕去高陆身后。

汪秋颐顾不上管江听的动向,她只是提着一口气,拼了命地奔跑。她不能被高陆的触腕追上,一旦被缠住,她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然而运气没有眷顾她,一个被人随手抛下的易拉罐成了她的催命符。

就在她被绊倒的那一刻,高陆抓住了这一破绽,长触腕卷住汪秋颐的小腿就往回收。他激动地大张着嘴,连断掉半截另一只触腕都在空中舞动着。

在这短短的几秒内,汪秋颐只觉得她的一生都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但是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触腕突然卸了力,没有支撑的汪秋颐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爬起来,艰难地回头看,发现高陆仰面躺在乱石滩上,旁边是手拿短刀的江听。

涌起的浪花打湿他的衣服,鲜血随着浪花浮动,而后融入海中。

一个人赖以生存的血液其实没有多少,混入广袤无际的海中,很快便无影无踪。

江听站在乱石滩上,不断上涌的海水已经逐渐淹过她的脚踝。

她一边把短刀放进海水里冲刷,一边盯着高陆脖子上的刀口看,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

“他不死就是我们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汪秋颐轻轻拍了拍江听的肩膀,“走吧,要涨潮了。”

“秋颐,他可能……”江听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没想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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