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或许是标记的原因,白渊又做梦了,这次的梦里他依旧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团。不过他并没有跟随着歌声飘荡很远,而是直接来到了大火前。
当靠近熊熊燃烧的火焰时,他并未体会到烧灼感,好像不怕火了似的。
就这样,白渊穿过了外围的火墙,见到了中间站立的人。他没有任何变化,垂着头,任凭长长的发丝挡住自己的脸。
这回他没有多说,怕自己的言语惊扰了这位神奇的来客。于是他只是悄悄的飘到那人面前,想看清他的脸。
骤变突生。
神秘人抬手,直接抓住了白渊。直到这一刻,白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竟然是有实体的。不过这样的抓握却没有带来任何感觉,仅仅是让他无法移动了而已。
“你是谁?”
这竟然是那个神秘人问的。
白渊一愣,随即反问道:“这里是哪?你又是谁?”
那人停顿了几秒,喃喃道:“对啊,我是谁......”
这件事似乎对他也没那么重要,思考无果,他松开了手,自言自语:“我要找主人。找我的主人......”
他开始走动,但是好像很怕火,几次靠近,又几次退缩。
不过随着他的动作,白渊总算看清了他的脸。
眼尾微上挑,眼眸是红色的,鼻梁高挺,嗯......怎么越看越眼熟?
这人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啊?!
除了眼睛是红色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区别。
白渊有点好奇,飘到他旁边,问道:“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我的一个熟人?”
那人不理,还是一直围着火墙转圈。
白渊想了个办法。既然自己刚才不怕火,那么是不是可以试着把火熄灭呢?
他没有声张,悄悄的挪到那人的后面,靠近稍小的一团火。张开嘴(如果他现在这个状态还有嘴的话),对着火吸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吸气,但是身体里有股本能告诉他这样做。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火团就好像有生命一样,涌向了白渊的身体里。没多久,就清开了一片土地。
等到白渊回神要去找那人的时候,发现那位已经站在他身后了。他刚要开口说话,神秘人却像疯了一样,从那个缺口跑出去了。
白渊废了这么大劲,肯定不甘心,于是他就飘着去追他。
他好像追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这像棉花糖一样的身体都感觉累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直到他再也飞不动了,也没有追上那人。
这真是不符合咸鱼的作风,白渊想,干脆软塌塌的落在地上,闭眼休息。
等他再次睁眼时,面前是谢怀的胸膛。
白渊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醒了。他没太在意这个梦,虽然和上次的梦有点关系。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谢怀,除了徒增他人的担心没有一点意义。
于是他开始欣赏起自家哨兵的身材。
或许男性骨子里刻着对于肌肉的向往,白渊作为向导,依旧羡慕强壮的身材。
不过对于人生格言是“生命在于静止”的他来说,自己练是不可能的,所以看看别人的就很好。
谢怀作为帝国元帅,身材更是出色。虽然睡袍把下面的腹肌挡住了许多,但是依旧可以让他想象出那诱人的美景。
看着看着,白渊就想上手摸摸。
他先是抬头,看见谢怀紧闭的双眼,确认他还在睡。随即伸出了罪恶的手指,在他垂涎许久的胸肌上戳了几下。
和想象中的一样,手感极佳。
正当他准备回收作案工具时,自己的手指被人抓住了。
男人刚醒时略带沙哑的声音扑在他耳边:“怎么刚醒来就干坏事?”
白渊窘的一批,脸瞬间就红了。赶紧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说话。
谢怀在白渊睡醒之前就醒了。哨兵五感敏锐,他能感受到自家小向导在看他,所以一直装睡没动。
结果感受到有东西在软软的戳自己,谢怀也有些惊讶。睁眼看到白渊在那认真的戳戳戳,他真是要被他可爱死了。
“这么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笑道。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干一次坏事却被抓包,白渊无话可说,继续保持沉默。
知道夫人脸皮薄,谢怀没再逗弄,起床洗漱。
“我约了陈不凡过来,睡醒了就起来吧。”
白渊有些疑惑,也忘了害羞了,从被子里冒头,“为什么要叫他来,婚礼之前我不是刚找他看过精神力吗?”
谢怀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白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用眼神扫了个遍。
“忘记昨晚的事了吗?看来是喝酒喝断片儿了。”
听到他声音里带笑,昨晚的记忆猛地回笼。
床上相拥的两人,把脖子往前凑的自己,还有谢怀的犬齿刺破后颈......
看着白渊愣在那里随即脸色爆红,他知道这人是想起来了。笑着说:“叫他来是帮你看看标记过后有没有不良反应。”
听见标记两个字,白渊瞬间起身,先一步把自己关在洗手间内。
小向导精神的很,看起来不像是有事的模样,谢怀放心了不少。在门外说道:“你不用着急,完事了直接下楼吃饭吧。”
听到谢怀离开,白渊总算感觉缓过来点。
标记是自己主动的,怪不了人家。忍着羞耻,他脱下自己的上衣,对着镜子观察。
自己的皮肤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纹路,很难认出是什么图案。不过书上说好多哨兵的标记就是不规则的,他也没再纠结,只是对着后颈上的图案犯了难。
如果就这么出去,岂不是明摆着这是一个被哨兵标记的向导吗!他自己还没有锻炼出那么厚的脸皮,于是在卧室里翻翻找找,总算找到了一件高领上衣,这下可以遮住后颈的痕迹了。
等到陈不凡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新晋的元帅夫人大热天的穿着高领毛衣坐在沙发边上,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然后元帅拿着光脑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处理公务。
陈不凡心中立马冒出了框框:新婚夫夫疑似情感不合!这究竟原因何在?
陈不凡八卦的眼神太明显。谢怀先开口:“杵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干活。”
陈不凡乐呵呵的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您标记了白先生。其实您并不用担心,虽然二位有等级差距,但是匹配度很高,基本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看了看在一旁缩着当鹌鹑的白渊,也有点怀疑,继续说:“呃,如果白先生身体有不适,我可以给他做一些细致点的检查。”
“没有不舒服,我没事。”白渊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领子后面的咬痕,小声问道:“像元帅这种等级的哨兵,表层的精神标记痕迹会存在几天?”
陈不凡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不舒服,而是害羞了。
随即有些同情的说:“元帅等级太高,即使是表层标记,痕迹消下去至少也要两周。”
白渊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又一脸哀怨的望着谢怀。
陈不凡真的担心这两人会因为这个闹矛盾,赶紧找补道:“哨兵的标记更像是一种精神力的泄出与附着,而向导其实是可以通过自身精神力的运转来淡化标记的。你现在对精神力的掌控不熟练,多试试摸清门路,快的话两三天就可以让标记消失了。”
这句话说完的结果就是,白渊的眼底重燃了希望,而谢怀的眼神却要杀死人。
真是怎么说都不讨好,但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一定要把情况描述清楚。
“你们算是高匹配度的一对了,而且已经确定了婚姻关系。我的建议是,如果向导真的对于标记的痕迹很不习惯的话,可以尝试深层标记。”
陈不凡干脆谁也不看,继续说:“深层标记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体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前者不会在皮肤上留下痕迹,只会在向导的身体内部留痕,外界是看不出来的。后者更不用说,精神上的标记不会在外界显露。而且与表层标记相比,这种对于哨兵的精神力疏导效果会更好,是很多情侣的选择。”
良久的沉默。
谢怀感觉自己夫人的脸都要热的冒气了,感觉有些好笑,不过也没再逗他,说:“知道了,谢谢陈医生的建议,你可以回去了。”
陈不凡如蒙大赦,扭头就走。因为走的过于着急,还撞到了别人身上。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没事,陈先生下次要小心些。”
陈不凡抬头一看,这不是管家格里特吗!之前还没注意,这人比自己高这么多。
不过那也与我无关。他说道:“我先走了,您去忙吧。”
格里特一直没有离开,目送他上了悬浮车。直到谢怀叫他:“格里特,我下午有些事要出去。还是和之前一样,如果夫人有什么事情,都听他的就好。”
他这才收回目光,答道:“是,谢先生。”
记者:是什么促使您想变强呢?
圆圆:我要......我光洁的后背。
谢怀:不,你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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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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