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那件特殊的礼物,一直到今天楚知许仍旧在回味,楚知许敢说这是她这些年来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此前此后都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超过它的份量。
楚知许睡眠一向不太好,尽管昨晚让她觉得疲累,但意识却早身体一步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躺在怀里的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藏,她现在还好端端的躺在自己手臂上,只需要弯起手臂就能碰上她的脸颊。
宋知渝还没有醒过来,她睡得很沉,喜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有楚知许拉开被子才能瞧见躲在底下的宋知渝。
她卷起一缕宋知渝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她使坏一样用发梢蹭着宋知渝的鼻子。
鼻尖的痒意让宋知渝不由得皱眉,微颤的睫羽似是在与意识挣扎,一双薄唇发出的轻声呓语像一株芦苇一样轻抚过楚知许心尖。
就像是昨晚宋知渝抑制不住的轻声呢喃,细碎的声音飘进她耳中,一闪即逝。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太晚,宋知渝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只是动了动身体又缩成一团。
露出的半边肌肤上满是暧昧后的红痕,脖颈和肩膀处最甚。
楚知许轻飘飘一眼后又挪开了眼。
这是她的画作,并不完美的结尾让她不忍心多看,她怕自己忍不住重新勾勒一幅新的画作。
指尖凌空停在宋知渝的眉眼轮廓处,楚知许轻轻描绘着宋知渝的眉眼,她抿起嘴唇轻轻笑着。
谁懂两个月前的她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人,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丝一毫的波澜。
就连她自己的生活都不可以。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未来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包括在跟林川柏谈论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自己。
她不愿意去假设。
都说恋爱之后,会下意识的喜欢对方的喜好,比如吃饭习惯或者是平时生活里的小动作。
尽管现在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但现在已经出现端倪。
不过楚知许并不在意,她在意的事情只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躺在疗养院里的母亲,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能和林川柏还有宋知渝成为家人。
其实不仅仅是林川柏对家人有一种莫名的执着,楚知许也有。
也许是因为前二十多年里她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以至于在她后十年中不断的回忆起曾经。
美梦和噩梦交替让她无法安睡。
但和宋知渝在一起的每一个夜里,她的梦里都是再甜蜜不过的美梦,最重要的是当她睁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梦在身边的感受。
【很深刻,很喜欢。】
知道宋知渝可能累了,所以楚知许也没有去打扰宋知渝休息,她伸手关掉每天都会响起的闹钟,然后又躺在宋知渝身边。
她又能做上一个美梦了。
微生的夜晚也很安静,除非在有活动的时候才会喧闹几分,白天的微生也一样。
河景撑着疲惫的身体从沙发醒来,她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仔细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她只记得祁芷清来过了。
然后……她就不记得然后了。
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开始摸索着手机,她找了半天这才从沙发缝隙里找到自己的手机。
她打开手机屏幕就看见几十条消息,有店里的员工发来的,也有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和朋友发来的消息。
但是她并没有从其中发现祁芷清的消息,一条都没有。
她的头像还是和初见没有什么差别,简单的白色背景,一条黑色的线条隔断图片的上下两部分。
河景深呼吸拍着自己的脸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但她在看见茶几上的东西时愣住了。
那方方正正的包装纸让她咽了咽喉咙,嘴里莫名的感觉口干舌燥,水分像是被什么东西拿走了一样。
她揉着眉心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连带着那些纸团里包裹起来的不明物体一起,通通收拾干净。
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突然就不太记得了,这件事情她有必要找人问个清楚。
打开和阿铭的聊天框,手指在键盘上删删减减,斟酌了一番后她才把消息发过去。
堂溪(老板):【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过了一会儿阿铭的消息就闪过聊天框。
阿铭:【老板是指哪方面?】
阿铭:【你要是说店里发生什么没有,我能告诉你的是没有。】
河景知道阿铭存着什么心思,她一只手揉着眉心,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屏幕上打字,像是要迫不及待的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一样。
事实上她现在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堂溪(老板):【我昨天喝多了?】
阿铭:【应该是。】
阿铭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也只看到了片面,并没有看全。
昨晚在楚知许走之后,微生内就显得比较安静,除了零零散散过来喝酒的客人之外,就没有别的人。
就是在不忙的那个时候河景趁着时间喝了两杯,然后就跑到人堆里去跟别人玩游戏。
一下子就喝高了。
再后来就因为玩游戏输了,所以她也只能愿赌服输,不知道赌局是什么的阿铭只知道后面祁芷清来了。
再之后发生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两个人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休息室的动静闹得很大,也没有人敢进去。
阿铭到最后也只能关上酒吧门就离开了,为此她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就走了。
堂溪(老板):【什么叫应该是?】
阿铭:【昨天晚上老板你喝了两杯就跑去找客人玩游戏了,至于喝了多少我想只有您自己比较清楚。】
无辜的人莫过于阿铭。
和她一起的服务员都没换衣服,拿着手机就各回各家了。
因为钥匙放在包里,所以最后她也没能拿到回家的钥匙。
最后还是和另一位同事一起回到她家住。
堂溪(老板):【芷清有没有来过?】
在河景的记忆力,祁芷清昨天是来过的,不然不能解释那些扔在茶几上的东西是什么。
而她也不会酒后乱性到去和陌生人发生一夜情的事情,就算是有阿铭她们也会拦着。
除非是她不会设防的人。
而这个人只有一个人选。
就是祁芷清。
阿铭:【来过,但是……】
堂溪(老板):【但是什么?】
阿铭:【你俩不知道是不是吵架了,动静闹得挺大的。】
河景见阿铭发过来的文字,她有些不自然的揉着鼻子,眼神下意识的乱瞥。
她直觉那应该不是打架。
堂溪(老板):【好了,我知道了。】
堂溪(老板):【你继续休息吧。】
阿铭:【好的。】
昨天晚上具体发生的事情,河景得问当事人才清楚。
可昨天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打通这个电话,心口不断的慌乱恰好证明了这一刻。
她看着祁芷清的聊天头像,手机拿起又放下,最后还是下决定先去洗个澡。
一早醒来的脑袋晕乎乎的记不住事,不仅如此就连昨天的事情也忘记了。
在衣柜里找了件微生的工作服,河景在卫浴里醒神,温热的水流打开她几乎拥堵的意识,零星几点的碎片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她好像和祁芷清接吻了。
“接吻了?!”河景抹了一把脸,她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上急匆匆的往外走。
因为太过急切,所以她一脚踢上一边的垃圾桶,顷刻间垃圾桶里的垃圾被弄到不算干净的地板上。
昨天楚知许打闹的痕迹还没有处理,奶油弄的到处都是,垃圾桶里残余的奶油也落在了地上。
最上面倒出来的是她才扔进去的卫生纸,在这之后是一些玻璃碎片,看模样和样式,是她酒吧里喝酒的玻璃杯。
碎片又将她脑海中的记忆唤醒。
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前豁然开朗。
在祁芷清到来的那一刻,河景就迈着步子朝着祁芷清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站不稳,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奔向祁芷清。
“你这是做什么?”祁芷清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抓住河景,她拧着眉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河景得寸进尺的抱住祁芷清,双手攀上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祁芷清一把将河景推开,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喝多了。”
“我喝多了,那你呢?”河景眨着一双眼看着祁芷清,眼里的水雾模糊了两人对视在一起的视线。
“我没有喝酒。”
她就算是喝酒也不会像河景一样没有丝毫节制,就像现在一样。
“我先扶你去休息。”祁芷清一双眸盯着河景的脸。
她看见微红的脸,眼角,和涂上口红的唇。
祁芷清承认这样子的河景有些妩媚,甚至是有些吸引人。
可她并不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清醒的意识在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在将河景扶进休息室后,身后的门猛地被一直沉默不语的河景关上。
她把祁芷清压在门上轻声呢喃着。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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