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能如何呢?
河景无法给出答案,她已经穷途末路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如今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卑微到骨子里一样,低贱的像一条狗一样对主人摇尾乞怜。
但她始终没有被看见,哪怕是一眼。
“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祁芷清一摆手就要往外走,身后的河景走了两步就拦在祁芷清面前。
“能不能不走?”
“不……”能。
后面的字还没有吐出口,河景就吻上了祁芷清的唇,浓烈的酒精味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她不想再听到被拒绝的话。
一点都不想。
在亲吻之后发生的事情,河景已经能够想象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做出那些事情,也没想过自己会突然冲动。
醉酒后她的意识就跟失忆没有什么区别,说什么做什么都全凭自己的心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伸手揉着眉心,想要细想两人之间发生的具体细节,她有没有在这一步基础之上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想了一会儿她靠在沙发上,身后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一样。
脑子里突然闪过祁芷清的模样,她躺在沙发上仰着头,河景轻而易举的就看见她极力藏起来的泪水。
那是情动时才有的样子。
祁芷清的模样不似平时,她眨着一双弥漫着水雾的眼,显出她此时的无措,双手攀在河景的后腰上不愿意放开,亦是不敢放开。
“河景……别……”
声音也在此时泛着水意,娇软可人。
河景轻轻靠近祁芷清的耳朵,张嘴咬住的那一瞬引得她浑身一颤。
耳后和脖颈成为河景击溃她的第一步,紧接着是第二步……
祁芷清很瘦,呼吸时锁骨明显的要从血肉里钻出来似的,河景如愿的在其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枚红色的印记清晰可见。
她毫不留情撕咬着祁芷清肩膀处的软肉,被酒气熏染的河景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似的,疼痛使让那人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她极力躲开河景却无果,反而让那人变本加厉的咬了下去。
祁芷清抱住河景的双手也紧紧的抓住河景的后背,疼痛让她不得不借助外物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但即便是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也难免在上面留下痕迹。
那是由祁芷清不小心抓伤的。
难怪她洗澡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些疼痛,可能是两人在进一步进行接触时不小心挠出的伤疤。
洗澡的时候因为在想其他事情,所以没有太注意上,反而是现在坐在沙发上格外明显。
河景想过要不要先去找祁芷清道歉,但她如今再也没有立场去做这种事情。
在没有经过别人同意就强迫人家发生关系,做这件事情的她简直就是在犯罪。
这么做的她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想了好久河景都没有想明白,反而是借此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遍遍的复盘。
那些本来模糊的印记逐渐在她脑海中变得清晰,包括祁芷清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早逐渐被放大。
删删减减了几遍,原本写好的一篇小作文也被河景删减的只剩下一句话。
堂溪:【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真的。
河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如此难堪,她明明不是这么没有克制力的人。
却因为祁芷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她变得不想自己。
明明她都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自己这么对待。
似乎是觉得一句话不太真诚,所以河景又按住语音键给祁芷清又说了一遍。
“芷清,对不起……我没想到昨天晚上会发生那种事情,真的对不起。
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
语音到此处便戛然而止,河景张了张嘴又闭上,她咬着下唇斟酌着后半段的话。
她不想因此一错再错了。
“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我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甚至是严重的伤害了你。
我也没想过你能够原谅我,但我也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情而讨厌我,我知道这样说有点矛盾,但我……是认真的。
我现在很清醒,真的很清醒。
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河景松开语音键,等待着语音发送至祁芷清那里,她想要让祁芷清立刻就听到她的解释和道歉。
“祁芷清,我喜欢你。这句话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并没有把你当成是清的替代品。
就算是我想这么做她也不会同意的,因为你们俩之间,无论哪一个都是我爱的人。
我从心底喜欢的人。
当然,我也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还没有深刻到骨髓里,但我相信只要有时间,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了解你,做许多只有我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我喜欢你也是因为你很特别,也正是因为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才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就是想要你,想要拥有你。
你想原谅我也好,不想原谅我也罢。
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乐。
仅此而已。”
河景一口气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个干净,说完之后她放下手机不再去搭理,反而是开始整理休息室里的卫生。
原本想要摸鱼的河景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拿起了抹布开始收拾昨天休息室里的一片狼藉。
从一大早上收拾到中午河景才把休息室的卫生整理干净,她解锁手机屏幕,界面还停留在和祁芷清聊天的框中。
那边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搭理河景还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没能看到消息。
总而言之,祁芷清对河景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相比起河景的苦大仇深,楚知许的脸上可谓是春光满面,来微生的路上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有在河景面前笑的样子。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河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回头看向大敞的玻璃门,楚知许正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我还没问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楚知许一屁股坐在河景旁面,桌面上的玻璃杯中是放了一片柠檬的柠檬水。
她刚想开口问的问题却又咽了下去。
河景喜欢喝酒这件事情早早的就不是个秘密,几乎和她一起玩闹的没有人不知道她是个酒蒙子。
不然也不会选择开酒吧,学调酒做调酒师,甚至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当非要出来自己创业。
“昨天在这里休息的。”河景撑着下巴,目光失去焦点一样凝视着酒柜最上方的那一排酒。
“喝多了?”
“嗯,不止是喝多了。”
“那就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楚知许虽然没有挑明,但是这副模样除了那些事情,她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
再加上她看见河景脖子上的痕迹了,虽然很浅,但是的确有一个,在她脖颈侧面,不易被察觉到的地方。
“算是。”河景轻叹一声,她也没想过对楚知许遮遮掩掩的。
毕竟楚知许也没有想过要去遮掩。
“还是你和祁芷清之间的事情?昨天她来了?”
能够让那个河景露出为难的模样的人,除了祁芷清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是在除去堂溪河清之外的第二个人选。
“嗯,来了。”河景点头道:“但是我喝酒了,还喝了不少。”
就是因为喝了不少所以她就断片了,争吵过后的无理取闹和强势的索取就像是土匪一样。
做出这种事情祁芷清必然是不会原谅她的,或许说不会轻易地原谅。
河景的话让楚知许瞬间就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情。
楚知许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玻璃杯,里面躺着的那片柠檬像是一艘小船一样,摇摇欲坠。
听着河景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楚知许眼睛都不由得瞪圆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敢相信。
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远超于楚知许的预期,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重组。
她疯狂的运转大脑想要找出一个话题,却始终没有办法张开嘴,或许是觉得羞耻,又或者她找不到理由。
楚知许并不算一个主动的人,她迟钝的让人总在不经意间对她下定论。
冷漠,不会爱人,高傲……
诸如此类的词语总是会钻进楚知许的耳朵里,但事实并非如此。
无论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都不能凭借着一言一语去断定一个人的品行。
尽管楚知许知道河景这次做的不对,但这并不能就此否认河景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现在呢?她有回你吗?还是……”
楚知许话音未落,河景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亮了起来。
她连忙打开手机看,果不其然是祁芷清发来的消息。
消息不长只有一段话,河景仔仔细细的把祁芷清发来的消息看了三四遍这才作罢。
她仔细咀嚼话中的意思,像想要从其中明白一个道理。
但河景只看懂了最后一句。
“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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