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神君家的小孩儿不见了!在战神将军府上不见了。
玖渃听到这个消息,莫名有几分担忧,就是宴席上那个漂亮的小狐狸?他果然还是不擅长办宴席,怎么好端端的,就能在府上丢个人。
“封锁将军府,逐个排查,务必将人找到。”玖渃吩咐道。
“是!”
“慢着!”天帝看着这对儿死脑筋的主仆,无奈道,“玖渃,不必心急,小孩子喜欢瞎乱跑,不一定是贼人,可能跑到哪里藏起来了,让人找找就行,不用动这么大干戈,倒把宾客吓到了。”
“嗯。”玖渃觉得兄长说得有道理,“那就让人去找吧,让宾客们也帮忙找找。”
就这样,宴席上所有的宾客都知道月白神君家的小狐狸不见了。
还有人安慰他:
“别着急,小孩总会找到的。”
“是啊,肯定还在府上。”
“神君别着急。”
月白神君满脸尴尬,他只是派人去询问一下玖渃将军,孩子在不在他那里,没想到玖渃将军如此热情。
天帝看着棋盘上被堵死的路,连忙转开话题,“好久不见你府上的小狮子了,这次来了,就一并见见吧。”
“好啊。”玖渃道,“来人,去把洛洛抱来。”
“诶——还是我们亲自去看看吧。”
“也好。”
将军府坐落在三界最高的乌白山上,而洛洛则被他养在半山腰的山洞里。两人刚走进山洞,就听见一声疲惫的狮吼。
“你喝吗?再给你喝一口,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稚嫩的声音在山洞回响。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果不其然,是那只漂亮的小狐狸,他已经喝得烂醉,隐隐显出原型,毛茸茸的耳朵晃悠着,此刻正拿着酒壶往洛洛嘴里塞,洛洛乖巧地张嘴,被投喂后,还用脑袋去蹭小狐狸的脖子。
玖渃上前将月梳抱在怀里,由着月梳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他道:“我带这小孩儿回去见月白神君。”
“我和你一块儿吧。”天帝松了口气,幸好这小孩没事,他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小一点,就不怕被洛洛一口吞了。
宴席上,月白神君一抬头,看见玖渃抱着月梳走进殿内,吓得满头冷汗,上前把孩子接过,“将军这是……”
天帝道:“小月公子胆子真大,偷偷下山,灌醉了将军的爱宠,也是将军疏忽,忘了找人封锁山路,万幸小公子无事,不然……将军,你该给神君赔个不是才对。”
“天帝万莫如此说,都是小仙没看好孩子,闹出这么一通,搅乱了将军的宴席,待小仙回去,定好生管教。”月白神君连忙道。
“小孩子活泼乃是寻常。”玖渃道,“确是我的不是,我看小公子喜欢喝我府上的酒,等会儿给神君带上两坛,全当是我赔罪了。”
天帝笑容凝固,不动声色地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哪有给小孩子送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讽刺呢。天帝看着月白神君尴尬的神色,帮着解释道:“将军不懂照顾小孩,月白神君莫要见笑。”
宴席结束,又过了两日,玖渃正在半山腰给洛洛检查身体,却听侍从说,小月公子来了。
玖渃道:“让他来这里吧。”
听到脚步声,玖渃一抬头,对上月梳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来的路上摔倒了?”
月梳连连摇头,跟背书一样地道:“前几日在神君府上乱跑,搅乱了神君的宴席,是我不好,都是……都是我的错,为此,爹爹特意叫我带来一些礼物赔罪。还请您消气。”
玖渃了然,这是挨过打了,他坏心眼地勾唇,道:“随便找个石头坐吧。”
“啊——”月梳撇撇嘴,一副又要哭的架势。
“不想坐?”玖渃拍了拍洛洛的肚子,“不是喜欢小狮子吗?来摸摸?”
“嗯?”月梳那天喝醉了,没注意这只狮子的个头,今天一看,实在是有些吓人了,他觉得那只狮子的一个爪子就能把他拍死,“不了不了,爹爹让我快点回去,我就不摸了。”
洛洛转头看了他一眼,嗷呜叫唤两声。
月梳连连后退,不料被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哐当一下坐到地上,旧伤添新伤,他哇一下就哭了出来。
玖渃哭笑不得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生硬地说了两句“别哭了”,可月梳不领情,还是哭,玖渃思索片刻,道:“我府上有刚做好的荷花酥,可要去尝尝?”
小孩儿的眼睛一亮,他上次就觉得玖渃府上的莲花酥好吃,一连吃了好几块,要不是后来迷了路,他肯定要把将军府上的莲花酥都吃掉。他砸吧了两下嘴,小眉毛皱起来,“那我就去尝一下吧。”
玖渃抱着他回府,刚把人放到凳子上,就又听到哭声,他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把人重新抱起来,“对不起,我忘了。”他坐下,将月梳放到自己的腿上,让人拿了几盘点心来,其中就有月梳最喜欢的荷花酥。
玖渃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小耳朵,“别的狐狸到你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完全化形了,你怎么还留着两个耳朵?”
“唔……”月梳嘴里都是荷花酥,没有工夫回答他,等他好不容易咽下去,道,“我就是控制不好嘛。”
玖渃看他吃得急,又让人拿了甜汤来,道:“早就听说月白神君家教严苛,听你兄长说,他小时候也没少挨打,不过他小时候可比你听话多了。”
月梳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吃着玖渃的荷花酥,忍不住要为兄长鸣不平,“兄长说小时候在你这里学武的时候,将军的戒尺也不是好受的。既然神君觉得哥哥乖巧,又为何要这般罚他。”
玖渃被怼了也不生气,笑着道:“跟你比起来,当然算是乖巧。听说你之前把天帝赏赐的仙丹当鱼食喂给了金鱼,鱼死了,还挨了一顿鞭子,关了两个月紧闭。刚出来,又把家里的桃子涂成白色,骗那些不懂事的小公子说是仙桃,吃了可以法力大增,被吿到了月白神君那……好了好了,我不说。”
玖渃看他生气了,连忙拍着他的背,哄着他不哭,“你瞧瞧你,坏事是你做的,哭得最伤心的也是你,真叫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月梳生气得从他怀里跳出来,偏偏莲花酥已经下肚,吃人嘴软,他又不能说什么,想了许久,他从腰间取下玉佩,道:“我吃了将军的荷花酥,把这个赔给将军,将军也不要把这些事说给别人听。”
玖渃好笑地接过玉佩,心想这话就是他从旁人那听来的,他说不说旁人都知道了,不过他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好,我知道了,我肯定不跟别人说。只是你把玉佩给了我,不怕回去再挨顿板子吗?”
“神君府里不缺一块玉佩,爹爹不会因为这个为难我的。”
“好,那我们便说好了,拿了你的玉佩,就要替你保守秘密。”玖渃蹲身,再次将他抱起,“我送你回家。”
第三日,玖渃正在院子里练功,天帝突然来了。倒是奇了,兄长最近怎么总往这里跑。
他穿好衣服迎客,天帝一进屋便道:“小月公子上次是否给了你一块玉佩?”
玖渃疑惑转头,“是啊,他说想用玉佩换我府里的荷花酥。”
“呵!”天帝被这两人逗笑了,“你可知小月公子一回家,就被家法伺候了一通,这两日连床都没下来。”
“怎么了?”玖渃挑眉,就知道这小家伙不省心。
天帝道:“那块玉佩,是神君家里祖传的,乃是定情之物,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送了出去,要本君说,神君还是打轻了。”
玖渃两眼一黑,他现在还记得小家伙当时信誓旦旦的模样,气笑了,“这小狐狸真是……”
“本君今日来就是劝你,把玉佩还回去,月白神君这几天愁坏了,不知道怎么把玉佩要回来,他也不好意思要回来。”天帝道,“他想让本君来讨要,讨要不得也罢了,只求将军不要佩戴在身上,示于人前,若是叫人看见,对二位的清誉都不好。”
玖渃思索片刻,道:“知道了,我不戴就是。”
“你不肯还?”
“这东西叫你传来传去的也不好,你下个月不是要办赏花宴吗?到时再还也不迟。”
“说的是。”天帝忍不住要再问一句,“那小月公子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所以才把玉佩留给你。”
玖渃被天帝逗笑了,“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神君也是,把玉佩给小月公子的时候也不知道说清楚,幸好这次是给了我,若是走路上掉了,或是扔在哪里不见了,可要上哪里寻去。”
最让玖渃不解的是,就月梳那个小身板,哪能挨得住那么多打,他的身体素质和调皮捣蛋的能力完全不匹配啊。他抿了口茶,装作若不经心道:“小孩子是最喜欢胡闹的,这么小的年纪哪知道什么是定情,现在把定情的玉佩给他,他万一真把这玉佩送给了哪家小仙女,那可怎么好?还是放在大人这儿收着比较好,等他大些再给他。”
“别人家的小孩,你操什么心。”天帝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下次见到月白神君可以顺便跟他说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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