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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坏?

初秋的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梨霜挽着雨潇的手臂,踏进了上海滩最负盛名的百乐门舞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舞厅照得如同白昼。

雨潇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旗袍,领口绣着几枝淡雅的梅花。她的长发松松挽起,别着一支白玉簪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梨霜则是一身鹅黄色洋装,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姊姊,我们去那边坐。"梨霜拉着雨潇走向角落的卡座。雨潇的目光扫过舞池,看着那些翩翩起舞的男女,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陆川崎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手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他本是陪生意伙伴来应酬,对这种场合早已厌倦。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女子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她微微侧着头,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衬得她的轮廓愈发柔和。陆川崎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

"那是谁?"他问身边的侍应生。

"回陆先生,那位小姐是关府的大小姐,今日是第一次来。"侍应生恭敬地回答。

陆川崎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第一次邀请心仪女生跳舞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朝卡座走去。

"这位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陆川崎微微躬身,声音温和有礼。

雨潇抬起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眼前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他的目光真诚而炽热,让雨潇不由得红了耳尖。

梨霜轻轻推了推雨潇:"姊姊,去吧。"

雨潇犹豫片刻,将手轻轻放在陆川崎伸出的掌心。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两人走向舞池时,雨潇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音乐响起,是一支舒缓的华尔兹。陆川崎轻轻揽住雨潇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他惊讶地发现,雨潇的舞步娴熟优雅,仿佛天生就该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关小姐的舞跳得真好。"陆川崎低声赞叹。

雨潇微微垂眸:"是妹妹教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陆川崎的心尖。

舞池的灯光忽明忽暗,将雨潇的脸庞映照得愈发柔美。陆川崎注意到她耳垂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随着舞步轻轻晃动。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初秋的凉意,让人沉醉。

"我叫陆川崎,"他轻声说,"在汇丰银行做事。"

雨潇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我叫关雨潇。"

一支舞曲结束,陆川崎却舍不得放开手。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与雨潇的呼吸渐渐同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关小姐..."他刚要开口,梨霜已经走了过来。

"姊姊,该回去了。"梨霜挽住雨潇的手臂,朝陆川崎礼貌地点头。

陆川崎看着雨潇离去的背影,感觉心里空了一块。他快步追上去:"关小姐,不知可否改日再..."

雨潇回头看了他一眼,月光般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若有缘,自会再见。"

走出舞厅,夜风拂面。梨霜挽着雨潇的手臂,轻声问:"姊姊觉得那位陆先生如何?"

雨潇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夜空。月光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秋天的图书馆弥漫着桂花的清香。

图书馆的玻璃窗透进初秋的阳光,在木质长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雨潇端坐在桌前,面前摊开一本崭新的英语教材。梨霜坐在她身旁,正在为她讲解基础发音。

"这个字母读'A',就像'apple'的发音。"梨霜指着书上的字母,声音轻柔。

雨潇努力模仿着发音,却总觉得舌头打结。她懊恼地皱起眉,蝴蝶簪的银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别着急,"梨霜笑着拍拍她的手,"我刚开始学的时候,连'hello'都说不标准呢。"

雨潇抬头看向梨霜,阳光透过她的发丝,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忽然想起那个教她跳华尔兹的雨夜,想起梨霜眼中的星光...如今,那些光芒依旧明亮。

几周过去,雨潇的进步让梨霜惊讶。她已经能够用简单的英语对话,发音也越来越标准。图书馆的角落里时常传来她们轻声的英语对话,引得其他读者侧目。

这天,雨潇翻到一页关于日常用语的章节。她的目光在"love"这个词上停留许久,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偷偷看了眼正在专注看书的梨霜,鼓起勇气开口:

"Do you love me?"

梨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Your pronunciation is very good!(你的发音很好)"

雨潇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低头假装认真看书。阳光依旧温暖,却照不暖她冰凉的手指。

梨霜浑然不觉,继续讲解着:"'Love'这个词很常用,比如'I love reading',就是'我喜欢读书'的意思..."

雨潇听着梨霜的解释,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想起那个在舞厅遇到的陆川崎,想起他温暖的手掌和真诚的目光...或许,她该试着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

"姊姊,"梨霜忽然凑近,"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雨潇摇摇头,将脸埋进书页间:"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

梨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去喝杯茶?"

雨潇抬起头,对上梨霜关切的目光。阳光透过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一刻,雨潇忽然释然了。有些感情,或许就该像这样,永远藏在心底,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好,"雨潇合上书本,"我们去喝茶。"

走出图书馆时,秋风拂面。梨霜挽着雨潇的手臂,轻声哼着英文歌。雨潇听着她清脆的嗓音,感觉心里暖暖的。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又一是个天气好的日子,陆川崎约雨潇去咖啡馆聊聊天。梨霜发自内心觉得:"姐姐看来有心上人了,真好。"

梨霜站在窗前,看着雨潇坐上陆川崎的汽车。夕阳的余晖洒在雨潇月白色的旗袍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陆川崎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雨潇回头朝梨霜挥了挥手,笑容明媚。

汽车驶远,梨霜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梨霜走到钢琴前,指尖轻轻拂过琴键。她记得雨潇总是坐在这里听她弹琴,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夕阳渐渐西沉,梨霜的心却越来越乱。她走到雨潇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房间镀上一层银霜。雨潇的梳妆台上还放着那支白玉簪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梨霜拿起簪子,指尖轻轻摩挲。她想起雨潇戴着这支簪子教她读书认字的样子,想起她戴着这支簪子在舞厅翩翩起舞的样子...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最后定格在雨潇坐上陆川崎汽车时回眸一笑的样子。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梨霜捂住胸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终于明白,那种看到雨潇和别人在一起时的心痛,那种想要独占她所有的所有,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她站在雨潇的房间里,任凭夜风吹乱她的发丝。

梨霜走到床边,轻轻抚过雨潇的枕头。她想起那个雨夜,雨潇发烧时她守在这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那时的她,以为那只是姐妹间的关心。

夜色渐深,梨霜蜷缩在雨潇的床上,将脸埋进她的枕头。枕头上还残留着雨潇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花香,让她沉醉。她想起雨潇教她读书认字时的温柔,想起她带她买糖葫芦时的甜蜜,想起她在舞厅翩翩起舞时的优雅...

那些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最后定格在雨潇坐上陆川崎汽车时回眸一笑的样子。梨霜感觉眼眶发热,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终于明白,自己对雨潇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质。那种想要独占她所有温柔的心情,那种看到她与别人在一起时的心痛,早已超越了姐妹之情。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梨霜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边。她蜷缩在雨潇的床上,任凭泪水打湿枕头。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梨霜知道是雨潇回来了。她慌忙擦干眼泪,将枕头放回原位。梨霜站在窗前,看着雨潇从陆川崎的车上下来。月光洒在她月白色的旗袍上,看起来是那么美丽。陆川崎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她微微一笑。

梨霜感觉心口又是一阵刺痛。

"我们应该一辈子,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姐姐。"

"我和你的感情,是好?是坏?"

"姐姐……"

几月后

深秋的银杏叶铺满关府门前的青石路,陆川崎的汽车碾碎一地金黄。雨潇站在廊下,看着佣人们将红木聘礼一箱箱抬进前厅,金丝楠木匣子反射着冷冽的光,雕花铜锁碰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梨霜躲在月洞门后,指甲深深掐进朱漆门框。她看见陆川崎穿着簇新的墨色长衫,襟前金线绣着团花纹,连发梢都抹了发油。他捧着一只珐琅彩首饰盒走向雨潇,盒盖掀开时,南洋珍珠的光泽刺痛了梨霜的眼睛。

"关小姐,这是家母陪嫁的东珠。"陆川崎的声音裹着桂花香飘过来,"每颗都是暹罗(现今泰国)湾二十年以上的老蚌所孕。"

雨潇后退半步,月白色旗袍扫落廊下一片银杏。她想起三日前在霞飞路咖啡馆,陆川崎突然握住她搁在桌角的手,掌心烫得吓人。此刻他眼里跳动的火焰与那日如出一辙,烧得她耳尖发烫。

"陆先生..."雨潇抚过珍珠串上冰凉的珠粒,指尖沾了秋露般的凉意,"我当你是知音。"

前厅的西洋钟突然敲响,惊飞檐下一对灰雀。梨霜看见陆川崎的手僵在半空,珐琅盒盖"咔嗒"合拢的声响像是折断了一段琴弦。她转身逃向藏书阁,裙裾扫过满地残叶,惊起细碎的沙沙声。

雨潇望着梨霜仓皇的背影,白果叶正巧落在她发间的白玉簪上。这簪子是梨霜去年生辰所赠,此刻沾了秋霜,凉意沁入头皮。她欲追去解释,陆川崎却拦住去路:"雨潇,给我三个月。"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雨潇在梨霜房前徘徊。门缝里漏出肖邦的夜曲,琴声比往日急促,像雨打残荷。她抬手欲叩,琴声戛然而止,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我歇下了。"梨霜的声音隔着门板,闷得像梅雨季的云。

雨潇垂手立在廊下,看着月光将自己影子拉得细长。梨霜最爱的栀子早谢了,空余青瓷盆里几片蜷曲的枯叶。她想起去岁盛夏,梨霜将新摘的栀子别在她鬓边,指尖带着花汁的黏腻,笑着说"姊姊比花还香"。

自那日起,梨霜开始称病不出。雨潇晨起送去的枣泥糕,黄昏原封不动摆在梨霜门前,酥皮被秋风吹得皴裂。她在藏书阁找到梨霜常读的《楚辞》,书页间夹着的栀子干花碎成齑粉,落在"沅有芷兮澧有兰"的诗句上。

霜降那日,雨潇终于在西园截住梨霜。梨霜裹着银狐斗篷,领口雪白的绒毛衬得脸色愈发苍白。她低头去嗅一株晚桂,金粟似的花瓣簌簌落在肩头。

"为何躲我?"雨潇伸手拂去她发间落花。

梨霜退后一步,绣鞋踩碎满地桂子:"姊姊既得良缘,该多陪陆先生。"

"我与他..."雨潇话音未落,梨霜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洇开点点猩红。她惊恐地扶住梨霜单薄的肩,却被狠狠推开。银狐斗篷滑落在地,梨霜逃向回廊的背影像片被风撕碎的纸鸢。

当夜雨潇辗转难眠,披衣去厨房温药。路过梨霜窗前,听见压抑的啜泣混着梦呓:"...别娶她..."月光将雕花窗棂的影子印在地上,恍若牢笼。

三更时分,雨潇抱着药罐推门而入。梨霜蜷在锦被里,枕畔扔着那本《楚辞》,泛黄的书页上泪痕斑驳。她伸手拭去梨霜眼角的泪,却见枕下露出一角信笺——是沈路当年写给梨霜的情书,末尾的"死生契阔"被朱笔重重划去。

晨雾未散时,雨潇闯进汇丰银行。陆川崎正在签押票据,见她来了,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倏然点亮。雨潇将珍珠匣拍在红木桌上,东珠滚落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玉碎般的清响。

"三个月太长。"她盯着珠子上晃动的光斑,"我心中早有人。"

黄包车驶过外白渡桥时,秋雨忽至。雨潇攥紧衣襟里的白玉簪,簪头雕着的梨花沾了水汽,像极了梨霜咳血那日苍白的唇色。她终于读懂藏书阁那本《楚辞》里,为何独独"山有木兮木有枝"那页折了角。

关府门前,梨霜正在收晒干的药草。听见脚步声,她慌乱中打翻竹筛,党参当归滚落满地。雨潇弯腰去捡,发间白玉簪突然滑落,在青石砖上磕出裂痕。

"碎了..."梨霜跪坐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指尖轻触那道裂痕。雨水顺着她单薄的脊背流淌,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雨潇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将碎成两截的白玉簪塞进她掌心:"你补得好琴谱,修得好摔碎的官窑盏,难道补不好这个?"

惊雷碾过天际,梨霜在雨幕中抬眸。雨潇月白色的旗袍被雨水浸透,却比满城灯火还要明亮。她终于看清,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里,映着的从来不是陆川崎,亦不是沈路,而是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

"姐姐你不是和陆……"话还未说完。

"并没有,我们只是朋友。"

梨霜内心欢呼雀跃,原来,自己的姐姐并没有和他人交往。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姐姐,唯一的姐姐!永远的姐姐!

梨霜和雨潇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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