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不知是不是温宴白的错觉,他总感觉家里的佣人变少了。
那些无处不在的烦人的视线貌似消失了。
他们这次处理的这么快?
但他的肚子还饿着,也不管那么多:“小言,我想吃前几天那个芝士焗生蚝。”
小言有些疑惑:“温先生不是在霍家用过午饭了吗?”
温宴白一言难尽地笑了笑。
“知道了,这就安排厨房去做,还要点其他什么吗?”
温宴白点了点下巴:“看着再多做点吧,秦先生也没吃多少。”
“哎。”话落,小言麻利地吩咐厨房做一顿加急的午饭。
温宴白一屁股倒在沙发上:“先生,您下午根本没有会议吧?”
“什么会议,我说过吗?”秦洱捏着下巴故作沉思。
你说得对。
秦洱走近捏了捏他的脸:“倒是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放肆了?”
听了秦洱的话,温宴白也沉思了一瞬。
他最近的确有点放松了。
毕竟终于从霍家那鬼地方出来了,他也难得流露出几分生动的情绪。
而且,这几天温宴白才反应改过来,秦洱对和他的相处好像已经超过了所谓“商业联姻”的界限。
温宴白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秦洱是怎样的感觉。
但他知道,这种异常的情感不过是标记过后受腺体激素影响罢了。
这种影响不只Omega会有,Alpha同样也会对标记的Omega产生保护欲和占有欲。
感受到某人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温宴白这才没忍住挣扎起来:“放手……别捏了。”
反正秦洱也是因为这样才跟他这么亲近吧。
毕竟98%的匹配度,无论对哪一方来说都如同令人上瘾的毒药般难以戒断。
温宴白推了推他的手,但力量悬殊,最终也只能躺平任捏。
嘛,喜欢什么的……不可能的。
*-
某天晚上,温宴白一不小心吃撑了点,靠在沙发上消食。
在这边住下的这一个多月,小言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他的喜好,饭桌上的每道菜都让他食指大动。
他和秦洱的相处模式也逐渐自然了起来——最大的原因还是某人这段时间不怎么着家。
秦洱在外面做什么都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作为一个“软弱无能”的Omega,待在家里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佣人将门打开,大大小小的快递堆积在门口。
温宴白的眼睛亮了亮。
是他前几天买的画具。
自从被霍家收养后,他就没再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物,而画画算得上他唯一的爱好了。
温宴白原本在霍家也有一套简易的画具,不过已经不知道被霍安余搞坏多少次了。
既然搬走了,索性就再买一套新的,至少看着不会那么恶心。
前几天他询问秦洱能不能分个空房子给他当画室,秦洱二话不说当然是同意了,把一楼一间采光最好的房子收拾出来给他画画。
甚至连这一大堆画具都是他给买的。
有佣人的帮忙,空荡荡的画室很快就被填满了。
温宴白在把房间的窗子打开通风,新画架和画布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味道。
突然,一团橙白色的毛茸茸窜了过去。
温宴白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只见一只橙白相间的小猫趴在窗外的树枝上。
他抬了抬手,小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跳下树转身跑走了。
“小言,别墅附近这些都是流浪猫吗?”温宴白回头询问正在帮忙摆放颜料的小言。
小言也跟着走到窗边:“蛋挞!快过来。”
那只小橘猫从灌木丛里探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跑到窗边,跳到了窗框上。
“虽然是流浪猫,但是我们平时都会照顾它们,在院子里也有给他们搭的小窝。”小言伸手把蛋挞抱了起来。
温宴白也笑着摸了摸小猫头:“既然这样,就请它来做我的模特吧。”
“咪?”小猫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小鼻子一动一动地。
小猫被温宴白轻轻地抱起,拖着两只小爪子举在半空中:“对呀,小模特。用两根猫条换哦。”
“咪呀~”小猫开心地叫着,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
“咦……嘴巴臭臭的。”温宴白把小猫放在了台子上,他接过小言递来的猫条,撕开一道口子。
那股肉香勾的小猫躁动不堪,一直仰着头嗷着。
温宴白捏着猫条,左晃晃,右晃晃,就是不让小猫碰到。
小言不由得噗嗤出声:“温先生,您别逗它了。看给它急得。”
“咪!”小猫发出一声抗议。
温宴白轻笑两声,这才把猫条递到小猫嘴边:“好好好,不逗你了。”
“咪唔,咪唔……”小猫一边吃着猫条,一边嗷呜嗷呜的叫着。
“嗯,这么好吃吗?”温宴白看着小猫吃成这样,抬手把猫条凑到自己鼻子旁边吻了吻。
小言赶紧出手阻止:“温先生,这个不可以吃!”
“噗哈哈——开玩笑。”温宴白眯眼笑着,那模样活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突兀的铃声,身前的小猫都被吓了一跳,是温宴白的手机响了。
“稍等,我接个电话。”温宴白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在看清来电人的瞬间,温宴白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小言,你先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
“哦,好。”小言顿了一下,退出了房间。
刚才温先生的气场有点恐怖……是错觉吗?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确认房间没有特殊的监控设备后,温宴白这才接通了电话。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是说尽量少打电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现在应该没关系吧,你不都搞定你家里那位了吗?”
“啊?”温宴白语气中满是疑惑。
“你本来叫我处理别墅的眼线,我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些人都突然人间蒸发了。”说到这,那头的女人才发觉不对,“你不知道?”
温宴白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这事有些问题,但他还是暂时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先说正事吧。”
修长的手指划过小猫柔软的皮毛,小猫舒服得把柔软的肚皮翻了出来。
“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项目,准备好了。”女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听到这,温宴白抚摸小猫的手窦的一顿。
“霍家最近和秦氏还有个合作,消息晚点再放出来。”温宴白深吸了一口气:“霍家那边我来引,剩下的交给你们。”
话落,他突然看向门口:“先不说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秦洱推门而入。
“怎么样,新画室还喜欢吗?”秦洱走到他身边,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很喜欢,谢谢秦先生。”温宴白暗暗捏了把冷汗,“先生今天这么早回来,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半夜才回。”
前几天,秦洱在忙着对接和霍家那个项目,每晚都忙到半夜一两点才回家。
“已经基本忙完了,剩下的就是科研的水磨功夫。”秦洱从背后抱着温宴白,亲了亲他的发顶。
温宴白眼神闪烁了下,他发现秦洱真的很喜欢用这种姿势跟他亲近。
秦洱把头埋在温宴白颈间,呼吸着他后颈偶尔溢出的淡淡的信息素:“好累,不想上班。”
“秦大总裁居然也会想偷懒?”这倒是让温宴白有点惊奇。
“怎么了,不允许吗?”秦洱轻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温宴白沉思了一会。
他最早见到秦洱,是在霍父那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温宴白对他的第一印象:精英总裁,雷厉风行,年少有为,生人勿近。
甚至是那种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分每秒都规划好要做什么的人。
听了温宴白的评价,秦洱没忍住笑出声:“那现在呢?你对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温宴白沉默了。
说实话秦洱对外的确是那样的形象,上次去公司帮他送文件,他半径十米内的范围跟抽了真空似的死寂。
那些员工见他就跟见了活阎王似的,生怕他揪自己的错处。
但在家他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他。
温宴白推了推肩膀上毛茸茸的大脑袋:“时间不早了,先生赶紧洗洗睡吧。”
粘人精。
但身后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坚定地把他搂得更紧,让他动弹不得:“再待会。”
……强势的粘人精。
“你的标记是不是淡了点,一会补一下。”
Alpha的唇蹭着他的后颈,用鼻尖顶了顶他的颈环,语气中略有不满:“在家怎么还戴这个。”
“下午去买了点东西,回来忘记了。”温宴白抬起手,用指纹把颈环摘了下来。
标记之后,这个颈环就不太适配了,虽然还能用,但最好还是去换一个新的。
“先生,周末陪我去配个新的吧,顺便把您的指纹信息也录上。”
“嗯。”颈环解开后,Omega的信息素更加浓郁了,秦洱埋头深吸了一口。
温宴白忍无可忍,红着脸掰他的手:“秦先生……适可而止啦!”
秦洱轻笑一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好了不逗你了,早点休息吧。”
男人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温宴白一人脸颊爆红。
小橘猫从台子上跳下来,蹭了蹭他的裤脚,这才让他回神。
“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家睡觉吧。”温宴白把小猫放回屋外。
蛋挞依依不舍地咪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温宴白回到房间,却没看到秦洱的身影。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洗了个澡,回床上瘫着。
天气逐渐转冷,这会窝在厚厚的被子里。
暖乎乎的,简直是一种享受。
他在床边留了盏小夜灯,迷迷糊糊小憩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传来一阵动静。
一双大手轻车熟路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唔,困……”温宴白不满地哼唧一声,把脑袋埋到身旁人怀里,“又干嘛去了?”
“没事,接了个电话,快睡吧。”秦洱轻吻他的眼角。
“不是说要补标记吗?”温宴白声音中带着困倦的沙哑,在秦洱听来倒显得十分诱人。
“看你都睡下了,想着明天再补。”
温宴白转过身,朝他露出白皙光滑的后颈:“明天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知是不是秦洱的错觉,温宴白的语气中竟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有点疼,稍微忍一下。”秦洱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将信息素注入腺体。
温宴白咬着唇,闷哼一声。
脆弱的颈部被牢牢掌握在他人手中,伴随着信息素的浓度逐渐提高,心中莫名泛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Alpha又轻轻吻了他的后颈:“好了。”
温宴白摸了摸后颈,这次男人收了力道,脖子没有怎么疼。
腰间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温宴白困惑地眨了眨眼,抬头看着秦洱。
男人蹭了蹭他的鼻尖,两人的距离窦地拉进。
温宴白怔愣片刻,随即微微偏过头:“先生,不是您说我们是联姻,不用做这些吗……”
秦洱的抚上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我说的是你不想可以不做——但我想。”
“……”温宴白被噎了一下,捏了捏交握的手。
在这种情况下,Omega通常是没有拒绝的权力的。
先不说巨大的体能差异,如果秦洱真想强迫他,他也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再加上……虽说是联姻,但他们的确是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
温宴白轻叹一口气,闭上眼,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那人的唇凑了上来,炸开了一个充满酒香的吻。温宴白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
幽香的信息素不住地溢出,与身前人的气味交融在一起。
滚烫的手攀上了他的纤瘦腰肢,攻城略地般探入他的睡衣……
一吻毕,身前人却只是把他揽进怀里,拢了拢他身后的被子。
“睡吧。”
这下,倒是温宴白愣住了。随即,他猛地推开了秦洱。
“我,我去下洗手间。”温宴白逃似的窜进卫生间,慌乱地落了锁。
白皙纤长的脖子高高扬起,喉间是抑制不住的喘息。
艹,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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