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弱衣她们在去琼花村的路上,这下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了,一路顺顺利利地到达目的地。
她们穿过一片竹林,眼前是一片开阔之景,前方有一座石桥,连接着竹林与琼花村。
一行人走上石桥,看到琼花村的场面,不太相信这是应眠口中的家乡。
据应眠所说,她的家乡荒地遍布,青年大多数都外出了,留在琼花村的都是一些老人,她当年与哥哥相依为命,想要哥哥早日成家,才外出的。
可这又是什么情况?
琼花村一座座房屋矗立,小路田间人来人往,有聚拢在村口窃窃私语的,亦有劳作一天日落归家的人……她们身上的衣裳也并非便宜之物。
是她们来错地了么?
看到这些,闻弱衣等人不免停下脚步,有些怀疑,是不是找错了村。
她们几个外来人站在不远处,村里的人不可能看不到啊,于是就有人上去搭话。
“你们是哪哈来的哟,来我们琼花村找哪个?”这是琼花村的方言。
逢孙云故没等其他人说,就率先踏步上前开口:“远方而来,受人所托,来找个人。”
“哪个哟。”
逢孙云故哪里知道是谁,他们两个人本就是跟着闻弱衣一行人一起来的,只好朝着闻弱衣那边望去,便听见她说:“应淮。”
“应淮那娃子啊!他和他媳妇儿住在那边,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嗯。”闻弱衣言简意赅地回应。
“那我带你们过去嘛!”
“谢谢老伯。”闻弱衣微微颔首。
“客气客气。”
老伯带着闻弱衣等人去应淮家,没多久就到了,路过一户人家时,正巧碰见一位大娘出门,手上挎着篮子。而彼时闻弱衣走在前面,听到声响后与她对视了一眼。
大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出口道:“小姑娘嘞,你啷个来这哈了安?”
闻弱衣看着大娘,嘴角渐渐小幅度地弯起来,她说:“我与朋友一起来找个人,倒是没想到您在这住。”
“是啊是啊。”大娘轻轻转头瞧着她身后的那些人,她们都是乖巧地同大娘问好。
“好嘛,那我下地摘菜了。”大娘朝着闻弱衣开口,她点点头,又听见大娘讲:“后面来大娘这哈吃饭嘛!”
她应下了,看着大娘离开。
待人往前几步,应淮家就在隔壁,这时逢孙云故摇着折扇想要和闻弱衣说悄悄话,这次闻弱衣倒是没有躲他,于是他说:“美人笑起来可是惊为天人,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闻弱衣懒得搭理他,于是不说话,而是看着前方的村民敲门。
院门比较矮,院内的场面闻弱衣看得一清二楚,里面有着石桌和矮草,还晾了一些衣服,听到有人敲门,人就打开了屋门,都瞧见是一位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出来,那个孩子看着年岁不大,约莫四五岁。
“李伯,您啷个来了,这些是?”女人打开门,又说:“进来嘛!”
这时,女人见没什么位置,想要再找几个凳子来,却被告知不必麻烦。
李伯告知这群人的来意:“她们是来找应娃子的。”
“他不在屋里哦,下地去了。”女人抱着孩子有些拘谨。
“我去喊他回来。”
"多谢,不过我们还是等他回来吧!不必如此麻烦,耽误了他的事情。"
李伯又道:“你要不先和我们一起去村里转转,应娃子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
闻弱衣没有开口,宋襄文有些高兴,她话还没经过大脑思考言:“好啊,我见今日村里似乎十分热闹,不知道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她一说完,有几个人就盯着她看了,宋襄文有些疑惑,不懂为什么大家看向她,于是开口:“我说错了什么吗?”
几人别开脸没回答。
“不错不错,今日是琼花村四年一次的打灵节,你们赶得巧哦,正好碰到了这个节日,驱除邪祟,祈求平安。”这时李伯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解释。
“罢了,去瞧瞧吧!”白相衣也发话了,他现在已经幻化成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
闻弱衣心想:彼时放出应眠也不可,总是要吓到村里人,而且村里现在有打灵节,也不知道对她有没有影响,还是晚上再来吧!
“下午,待他一切收拾好了,我再来,此事是关于他妹妹的。”闻弱衣留下着一段话。
“要得要得,我会给他说的!”
李伯带着白相衣等人先走,闻弱衣掉在后面,逢孙云故这次没有凑上来了,他同尉迟少陵一起。
村里的人家大部分贴着红纸,挂着星星点点的红绸,以此来庆祝打灵节。
李伯带着她们一路游走,遇见不少村民,最终来到一处搭建的台子下,那里有几个空凳子,她们就此坐下。
台上锣鼓喧天,火光冲天。
木材搭建的台上,撒着红色的液体,一股子腥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
演员们穿着怪异的戏服,戴着面具,显得诡异恐怖。
希采低着头不太想看,她不是很喜欢这个。
李伯为她们解释道:“这次的戏是关于青梅竹马的打灵戏嘞,是逍遥道人闻琅和他未婚妻桑千枝在凡间时的故事耶。”
闻弱衣听到这个名字,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了。
“逍遥道人与他未婚妻感情很好?”
众人十分惊奇地看向闻弱衣,她一向不会主动了解这些事情,这一次竟然问了。
“那是肯定滴撒,她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能不好蛮。”
逢孙云故余光注意闻弱衣的神色,然后收好折扇讲:“感情很好?可却并未听到二人曾经成婚啊!”
“那我就不清楚嘞。”
没人问问题,李伯又看了看她们,又继续说:“这场戏嘞,讲的是古宅镜中魂,她们两个来到一个古宅,听说里面有一面镜子,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不少人慕名而去嘞,但是,闻琅和他的未婚妻觉得不对劲,就打算去看看。她们果然想的没错嘞。”
这话说完,李伯停下来了,第七筱轻声细语言:“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是就是,这个女娃娃说的是。”李伯赞扬道。
然后他又接着说了:“那面镜子可以照出古宅里的怨灵,这个女娃娃本来就要成亲咯,但是在前一个月意外死亡,准新郎害怕,一家人搬走咯,后来她家人害怕她孤单,就给她挑了一个活人丈夫,在婚礼那天配了冥婚。”
“之后呀!她的家人都死了,这个古宅就空下来咯,每到这个成亲的时间,她都会出来虏活人丈夫嘞!”
“闻琅同她未婚妻就是这天进去的,恰巧就碰到咯。”
尉迟少陵道:“多谢老伯答疑。”
“不客气不客气,小伙子哦,你今年多少咯?有没有婚配哦,老伯屋里有个孙女嘞,长得可好看了,你要不要看一下安?”李伯这一顿输出,给尉迟少陵整的猝不及防,直接愣住了。
别说是他了,其他人也没反应过来,李伯突然说亲。
逢孙云故拿折扇挡住,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尉迟少陵郑重开口:“不必了老伯。”
李伯也没有强求,于是说:“好嘛好嘛。”
这时突然有个人问了一嘴:“李伯,你为啥只找他呀!旁边这位不行吗?”
旁边这位点的逢孙云故,李伯来回瞧了瞧他们,说:“这个男娃娃一看就是爱招惹女娃娃,我家的孙女降伏不住他嘞,还是这个看起来正直老实。”
“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笑死,闻弱衣也莞尔一笑,眉眼上扬,只有逢孙云故一个人受伤。
“老伯,我哪有?”逢孙云故不免小声控诉,他不是这样的人好吧。
“是是是,你不是这样的人。”没等李伯回答,第七筱就堵上他的嘴。
众人的目光再次放在台子上,闻弱衣盯着台上带着面具的“闻琅”。
然后发起呆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闻弱衣并不知道闻琅与桑千枝的故事。
她从来没听到人提起过。
台上演到两人大战怨灵,怨灵身后还有这么些年她找的郎君,一下子场面非常混乱,两人还受了伤,最终还是打败了怨灵。
待人看完这场戏,李伯又带着她们去看其他玩意。
闻弱衣:“老伯,我想问问逍遥道人曾经是你们村里的人吗?”
“算是嘞。”
宋襄文疑惑询问:“什么叫算是啊,老伯?”
李伯笑答:“那是因为曾经我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因为天灾**,我们搬离了原来的地方,而逍遥道人家里富裕了,于是搬离了村子,去了城中,只不过因为他的外婆不愿意去了嘞,留了下来,后来人死嘞,时不时回来祭拜呢!”
“原来是这样呀!”
“今天晚上哟,我们大家伙还可以去桥下许愿嘞。”
“桥下?是我们来的那个桥吗?”白相衣走的慢,李伯也放慢速度等,一路上说说走走停停,没怎么听见他说话。
李伯:“对嘞,大妹儿。”
希采斟酌出口:“那个……那个桥看起来很小……村里人那么多,会很挤的……”
“是嘞是嘞,妹儿,但是一个个来嘛,又不心急。”
慢慢来,是要慢慢来。反正又没有说在什么时间一定弄完。
李伯带着她们从村的一边到另外一边,那里种着一颗树,已经很久了。
树干粗壮,枝繁叶茂,遮蔽着天空照下来的阳光,有一些缝隙,光亮细细碎碎的透下,投到地上。
李伯笑着停下道:“此树名为生死树,是两百年前村长女儿成亲时与她夫婿所种,本来是用于做两人棺木,但后面发生了有些事情,就留到现在了。”
生死树意味着同生共死,上面还挂着不少木牌,有的看起来干净崭新,有的隐匿在树桠之间,这些上面早已散失了光泽。
李伯:“新婚夫妇会用死生树做的木牌嘞,以此象征两人同生共死咯。”
原来是如此。
宋襄文突然瞧见一只木牌不一样,她又找了找,发现还有不一样的。
于是询问:“我见夫妻都是挂一起的,但是这里为什么有单独的?”
李伯道:“这便是我们村里打灵节的另外一个习俗啦,在节日时,有各种想要许愿的娃娃,就会来的,你们到时候也可以参与呐。”
白相衣扬唇一笑,然后缓缓开口道:“好呀好呀!”
“大妹子一把年纪有活力,我就不行了。”李伯调侃道。
依照现在来看,李伯同白相衣看起来年纪相仿,因此白相衣称呼就与其他人不同,他说:“哪有,李大哥过誉了。”
之后闻弱衣她们就住到了李伯安排到的一个地方。
反正没什么事,有人出去逛了逛,琼花村因为打灵节的原因,路上摆着一些摊位,闻弱衣算了算时间,在李伯的带领下,她们倒是看了许久。
闻弱衣对留下休息的人说要出去,这时逢孙云故也想跟着,她答应了。
出去后不久,找了个地方将应眠放了出来。
谁料此时变故横生,逢孙云故的扇子就到了应眠面前,这让人猝不及防,闻弱衣连忙挡住,扇骨将闻弱衣的手刺的鲜血淋漓。
“让开!”
“你在干什么?”闻弱衣握住突出的扇骨,没有放手,任由鲜血一滴滴往下流,滴在尘土飞扬的地上。
“这里有灵,该杀。”
“这是我放出来了的。”
逢孙云故有些难以置信,他颇不理解地看着闻弱衣,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望。
“明知有灵该杀,你还将她放在身边?”
就这样僵持着,闻弱衣开口:“这世间之灵,并非只有一种除灵方法,或许你的观念是斩杀,者我并不反对,但还有一种是了结心愿,我一向是两者兼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动手。”
逢孙云故眼眶微红,他死死盯着闻弱衣,片刻后才后退一步。
折扇变回原来的模样。
这把折扇是逢孙云故的武器,战斗时扇骨尖端刺出,锋利无比。
“我先回去了。”
逢孙云故丢下这句话,就飞快地离开了,似乎有些慌乱,闻弱衣垂下手,瞧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血顺着手指流下,闻弱衣掏出药撒在伤口上止血,然后用手帕包住。
边做这些边问:“是你记忆中的琼花村吗?”
应眠看着她的手,面色复杂,然后听到她的话四处瞧了瞧道:“是的,谢谢你。”
这个时间,应淮应该已经回来了,今天晚上要准备桥下许愿,看戏,大家都会空出时间庆祝的。
闻弱衣带着应眠过去,这路上没有人看的见她。
倒是有些人和闻弱衣打招呼,她都一一应下。
走到应淮家门,碰巧发现他也要出门。
应淮一时愣住,然后才问:“你是……有我妹妹消息的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闻弱衣点点头。
他一时很激动,想要快点知道妹妹的消息,于是急迫地询问。
他的妻子瞧着人堵在门口,连忙开口道:“堵在那做什么嘞,邀人家姑娘家里说涩。”
“好,好。”他这才清醒,然后让开道路。
闻弱衣没有进去,她就说几句话。
“我妹妹现在还好吗?她为什么不回来?”
这句话让闻弱衣沉默一瞬,然后听到应眠忍着哭声讲:“说吧!哥哥也该知道的。”
“她已经死了。”
“死了……”应淮一下子没有站稳,被闻弱衣拉住胳膊,没有摔倒。
闻弱衣见人站稳后放开了,她与应眠交流了一下,别人听不见。
“你要见见你哥哥吗?”
“嗯。”
“晚上吧!”
闻弱衣敲定好时间后,问了应淮:“你现在还想不想再见见你妹妹?”
“可以吗?”
“晚上,生死树下。”
应淮:“我会准时去的。”
商量好后,闻弱衣就回去了,她在路上边逛边回,手上的伤早就不流血了,但是还是有些疼。
琼花村热热闹闹的,闻弱衣也被她们这样开心的气氛所影响,自己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她们围在一起,尉迟少陵端着一碗水煮肉片,他放在桌上。
第七筱自从水煮肉片上来后,就一直盯着,看见闻弱衣后招呼她一起。
“回来了,快来吃饭,不然这些没吃过饭的把好吃的抢光啦。”
“第七小友,你这说的什么话。”白相衣不赞同地看向她。
“嘿嘿嘿,我说的不对吗?”第七筱挑了挑眉。
闻弱衣过去坐到空位,左边是逢孙云故,右边是第七筱。
“哪里来的菜,谁做的?”
“菜是村民给的啦,我们给她们钱,但是人家没要,这一大桌子都是尉迟道友做的。”
第七筱择出筷给她,然后凑过来小声道:“偷偷告诉你,我刚刚看见宋道友偷吃了一块,我也成共犯了,不过不得不说,尉迟道友的厨艺真的好好。”
闻弱衣闻言抬起手接过,拿着筷子的手正是受伤那只。
她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目光放在这一大桌子菜上,不曾移开。
希采一眼就看到闻弱衣受伤的手,毕竟包着帕子,但是她没说话。
而是宋襄文问了一句。
这一下将众人目光引了过来,放在她手上。
白相衣:“闻小友怎么受伤了。”
逢孙云故没有管,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少顷,他松了松,然后伸出手捏住筷子。
“无事,吃饭吧!”
闻弱衣不愿意说,其他人也没有强求,一个个开始吃饭。
“这个好吃,辣子鸡。”第七筱挑了一块放在碗中,然后对闻弱衣说。
只要是好吃的,她都会给闻弱衣表明。
一顿饭吃的是心满意足,但是却各怀心思。
白相衣靠在椅子上言:“尉迟小友做饭果然好吃,下次啊,让老婆子给你们露一手。”
“婆婆过誉了,晚辈期待下一次您做的膳食。”尉迟少陵不卑不亢地回应。
“婆婆做饭肯定很好吃。”第七筱嘴巴也很甜,夸奖着。
她们热热闹闹的,逢孙云故一反常态,没有多说话。
饭后,一些人去收拾残局,洗碗刷锅。
闻弱衣就担起了洗碗的职责,其余人收拾碗筷着。
本来因为闻弱衣受伤,大伙没准备让她洗的,但是闻弱衣十分坚持,毕竟她啥也没干。
而且手上药了,修炼之人恢复比常人要快,更何况她并非寻常修炼之人,比这些**凡胎自然好的快。
现如今已经结痂了。
灶房中。
现在只有闻弱衣一个人,逢孙云故进来后帮着她一起洗,但是一直没有说话。
“咳……不好意思。”逢孙云故说地有些别扭。
声音有些小,闻弱衣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来才明白。
一时生出逗弄他的心思,她表情淡淡地回:“没听清。”
“没听见算了。”
逢孙云故不想再说第二遍,闻弱衣挑了挑眉道:“怎么道歉还听不见。”
逢孙云故这才明白是她在逗自己,于是有些事情地转头看她道:“哼,是我刺伤了你,我自然要道歉。”
“行。我只是没想到逢孙公子仪表堂堂,竟然会洗碗。”闻弱衣调侃他。
“自然,没有我逢孙云故不会的东西。”逢孙云故抬起下巴,被夸的找不到边。
闻弱衣轻笑无言,逢孙云故又恢复以往话唠地样子道:“我见美人也不是话少,怎么平时不说话,也不怎么爱笑。”
“逢孙公子还不明白?”
“什么?”逢孙云故一脸懵,不知道闻弱衣点的什么。
“只是不爱和你说话罢了。”
闻弱衣含着笑意说完,然后就放好东西走了,丢下一句话:“我洗好了,逢孙公子慢慢洗。”
逢孙云故:“?”
他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弄好了,看见院中的人赏花的赏花,打坐的打坐,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时隔不久,天差不多黑了。
李伯来寻她们,带着一起去参加打灵节。
第一项是观戏,台下摆着许多凳子,演员准备就绪,就差观众入座了。
闻弱衣她们上午看的不完整,是从中间开始的,那不是一场正式的表演。
今天晚安只看表演,而明天下午则是去生死树挂木牌,晚上桥下许愿。
等表演到后面,闻弱衣同她们说明情况,然后前往生死树等着应淮。
[垂耳兔头][熊猫头][竖耳兔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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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见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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