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山。
奚和舟再次踏上了蓬莱监狱,去看了那个人,不过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那个人不停地询问,还说着自己太过孤独的话,奚和舟一句都没有搭理过,直到问了奚和舟手中的吊坠。
“是她给你的吧!”
奚和舟有神色有些动容,不过还是沉默着,那人继续道:“她还是这样啊,一直没有变过。”
奚和舟一时有些生气,他说:“你没资格提她。”
那人低低笑了几声,然后言:“我没有资格,那你有资格?”
奚和舟用灵力扇了一巴掌,那人脸上划出血痕,那人看见他发怒似乎有些开心,他道:“怎么了,恼羞成怒了?你还是有些变化的嘛!”
“你想想当初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那人挑眉轻笑说:“自然,她不知道,乖乖听话了呀!你猜,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她会不会恨你。”
奚和舟抬起金色的眸子“望”去,冷冷道:“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
奚和舟离开监狱时,藏在袖中的手还微微颤抖,走到监狱山下,突然撑在山壁上,像是被卸干了力气。
他拿出折扇,一点一点摸清上面的纹路,像是透过折扇想到赠送此物的人。
然后又紧紧握住,片刻后松开了,害怕将折扇捏坏了。
奚和舟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样,但是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歇了一会儿,才往自己的山峰走去。
而另外一边,闻弱衣她们继续游玩,在院子里躺着玩时,隔壁女子闯了进来,她的神色焦急,说明情况,头低着作揖求人。
“我知各位并非常人,可否救救我的朋友,报酬待救人后任各位索取。”
第七筱扶着人胳膊说:“你朋友现在在何处?”
她转头望向几人,见她们点头。
“多谢。”
宋襄文拍了拍腰边别着的辫子说:“谁在本姑娘眼皮底下掳人,看我不抽他。”
逢孙云故笑了笑,道:“那看仰仗襄文妹妹了。”
在路上,闻弱衣她们知道女子姓谭,名梦折,自小就一个人住在天水国。
女子带着她们来到一个悬崖边,看见前方确实有一些人,那名黑衣女子被绑着,脸上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了。
“真恶心,啧啧啧,真不知道你这个鲛人是怎么从海里上来的,乖乖待在大海不好么?偏偏上来恶心人。”
被说的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臭死了。”有人捂着鼻,隔绝这个臭鱼味,他又说:“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紧杀了。”
他回应:“恐怕来不及了。”
没等到绑匪说话,白相衣直接拔剑上前,将几人打倒在地,有个人看形势不对,连忙钳制住鲛人。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绑匪忍着恶心说着这话。
白相衣将剑入鞘,对此人说:“你试试看。”
倏忽间,宋希采将动手了,长箭不偏不倚,正正射中绑匪喉咙。
他就此倒下,其余绑匪被控制住,鲛人急忙跑向谭梦折那里,两人相拥抱在一起。
“没事就好。”
闻弱衣她们问绑匪是谁派来的,都说不知道,洛郢冷笑道:“我看你们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事的,吃点苦头就会说出来啦。”逢孙云故凑过来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他们,实则是**裸的威胁。
绑匪心里苦,他们确实不知道是谁啊,这让她们怎么说。
打了一顿,还是没有说,这时谭梦折道:“多谢各位相助,我知道是谁派来的,不用问他们了。”
尉迟少陵温和地笑了笑问:“姑娘打算如何处置这几人。”
谭梦折:“交给我吧!”
这几人都被定住了,掀不起什么风浪,谭梦折拔出一把匕首。
绑匪像是知道什么了,急忙朝着她求饶,找各种理由,什么上有八十岁老母要养,下有刚出生的孩子,还有什么刚结婚的媳妇等着他回家呢!家里快揭不开锅来……
谭梦折没有动摇,好似她就是一个良心冷性的人,鲛人都有些不忍心,毕竟绑匪哭的太让人动容了。
她让鲛人在一旁去,然后手起刀落,将人都杀了,全部丢到海里喂鱼去了。
彼时逢孙云故凑到宋襄文旁边低声道:“看到没,像谭姑娘这种情况,这个时候别上去凑热闹了,不然一个不留神,她把你给做了。”
宋襄文瞧着谭梦折,表示赞同。
然后又悄咪咪地言:“原来上次我们闻到的味道是她传来的。”
逢孙云故刚想回答,就有人问她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于是立马分开了,不说了。
谭梦折脸上沾了些血,她将那个一点抹掉,然后回到鲛人身边,给她全部遮好,就被带回家了。
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鲛人知道谭梦折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人。
回到家,谭梦折先向她们道了谢,然后说先回去处理一下家务事,先行告辞了。
她一言不发地给鲛人上药,鲛人也不敢动,看着她动作,有时候下手重了,也不敢哼出声,谭梦折气笑了,轻轻戳了一下鲛人说:“怎么,疼了也不知道说话。”
鲛人抿抿嘴言:“我不敢嘛,你别生气了。”
谭梦折好笑地看着鲛人说:“那你说说,你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替那些人求情,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轻易被人骗走,上次发生的事该长教训的。”
谭梦折似乎心情好了些,她说:“知道错了就好,你好好休息。”
“好。”鲛人弯起眉眼,知道谭梦折被哄好了。
谭梦折走进隔壁院子,那一大家子都在院里玩呢!
“多谢各位相救,梦折无以回报,有任何要求各位都可以提。”
宋襄文朝着逢孙云故小声蛐蛐:“我还以为她下一句是以身相许呢?”
尉迟少陵就在两人旁边,他敲了下宋襄文的脑袋道:“胡说什么!”
宋襄文吃痛,捂住脑袋,逢孙云故在那偷笑,躲得远远的。
白相衣坐在板凳上,一只脚踩上去,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不知可否知晓梦折姑娘的事情呢?”
他刚端起茶杯,就被闻弱衣握住肩膀,弄到一边:“你需要一个人坐这么大根板凳?”
闻弱衣略微有些嫌弃,把他的衣袍拿着擦了擦,这才坐下去。
“诶,你……”
话没说完,就看见师妹握住腰间的断箭,一时嘴里的话转了个弯,脸上露出一点谄媚的笑道:“你坐,你坐……”
但是心里却蛐蛐闻弱衣弄脏他的衣袍,下一次这不能忍!
谭梦折瞧着她们的动作,微微勾了下唇,然后答应了白相衣的要求。
“好。”
白相衣愣了片刻,他只是说着玩的,认为谭梦折不可能答应,开开玩笑,没想到人家应了。
这时招呼另外几个站着的人,说:“快快快,给人搬根凳子,别让人累着了。”
几人立马上道,搬过去了,然后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
谭梦折本来没打算坐的,但见她们都看着自己,还是坐下来了。
她一来就丢下个惊天大瓜,有人一下眼睛瞪圆了。
谭梦折原本是现任楚皇与皇夫的孩子,本该是皇太女,但是却被人狸猫换太子给换走了,换走她的人也是一个鲛人,本来是打算溺死谭梦折的,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改变主意了,把人养了下来,养父对谭梦折不太好,动不动就不给她吃饭,扎她,骂她,谭梦折从小听到大,也麻木了。
后来,养父回到海里了,不再管她了,可是谭梦折怎么会觉得难过呢!
谭梦折小时候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这样对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知道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她才明白。
说完此事,她们沉默一瞬,有人想说抱歉,但是已经造成一次伤害,这两个字显得苍白无力,轻飘飘的,没有用处。
谭梦折没有接收到,因为那人被打断了,她说自己小时候就和鲛遇到过了,小时候溺水,养父冷眼旁观,没管她走了,是鲛人救了她,那时候鲛人还小,看不出性别,谭梦折也没有在意,慢慢的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不久,鲛人就消失了,谭梦折没有再找到过她。
三个月前,谭梦折去海边捡贝壳,这时在偏僻的大石旁见到了这个鲛人,虽然鲛人没有了鱼尾,而变成了双腿,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便把人带回去了。
就照顾到了现在。
谭梦折询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伤,鲛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有一次闲聊,鲛人说自己变成女子是因为她,谭梦折很疑惑,不是很理解,于是问鲛人。
鲛人说是因为小时候她救了自己,感觉谭梦折这个人非常好,她想成为这样的人,想和她做朋友,于是选择成为女子。
谭梦折苦笑,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但是却没有说话。
鲛人抱住谭梦折安慰道:“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和我家人一样,所以,你也会遇到很好很好的人。”
谭梦折拍了拍鲛人的背,让她好好休息。
再后来,也就是一个月前,鲛人告诉谭梦折自己受伤的原因。
在这片海的附近,有一个国家,投放了一些东西,导致海中生物死的死,伤的伤。鲛人父母的身体已经全部腐烂,死亡了,只剩下鲛人了。
她也活不久了,所以现在谭梦折在想办法救鲛人。
洛郢听人说完道:“所以刺杀你的是宫中的皇太女,却抓成了……你朋友?”
谭梦折点点头。
尉迟少陵笑容和煦,说:“多谢谭姑娘告诉我们这些。”
谭梦折点点头,又有一件事求她们,她说:“不知各位有没有办法治疗她的伤。”
其他人没说话,都留给第七筱说,毕竟这事她是强项,只听第七筱微笑道:“我暂时没有头绪。”
“多谢。”
谭梦折道谢告辞,临走前还留了一句:“恩情我记下了,若各位有什么要求,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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