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了两天,这天忽然有人找上门来,说是邀请几位姑娘前往皇宫看看戏,但是几人和宫里的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请她们去,怕是因为谭梦折的事情。
逢孙云故想套近乎,却被人挡了回去。
“我天水国向来是女子当道,你区区一个男子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何况殿下并未邀请你们前去。”
他听完脸色有些不好,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们殿下还真的是没眼光。”
那人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她们。
第七筱:“若我们不去呢?”
那人微微笑了一下,先是说了一些话,这才回复第七筱:“殿下已经吩咐下人备好我天水国的特色菜肴,诚恳邀请各位前去。若各位不想去,殿下交代了,下次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这美食。”
宋襄文这大馋丫头听到美食,就想去了,反正遇到危险她们也不怕,眼巴巴地看着另外三人。
第七筱扶额无奈,看另外两个人的意见,希采表示自己都随意,现下只有闻弱衣没说话。
逢孙云故凑去一边说:“别去别去,肯定没什么好事等着你们。”
闻弱衣还偏偏不听他的,要对着干,她笑了一下道:“好。”
四人被请进了宫,独留剩下几个看院子。
谭梦折还是回来才听说的。
她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她们,在想办法让几人平安回来呢?不过尉迟少陵让她别担心,以免伤到她自己,她们既然决定进宫,那必然是有十足把握能回来的,谭梦折想到之前她们的手段,知道这群人并非常人,也没那么担心了。
反而回去给鲛人做好吃的了。
逢孙云故自个玩的起劲,但是心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另外几位也差不多。
而闻弱衣那边,一路进了宫中还未停下来,并没有对她们搜身。
不久后,就到了东宫。
来人带她们去了一处园子。
周遭开着各类鲜花,亭中摆着几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精致的膳食,再望前看,只见一位身穿紫衣宫装的女子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假寐,女子容貌昳丽,貌似知晓人已经来了,还未待人禀报,就睁开了眼。
闻弱衣对上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眸,一时间,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此时侍从禀报人已经请来。
皇太女楚栩意让几位落座,她说:“你们尝尝我天水的特色。”
宋襄文迫不及待要动了,但是看她们都没有吃,一时犹豫不决,不好下筷。
第七筱给她传音道:“吃吧!没毒。”
“好。”宋襄文这才专心干饭,其他人都不能影响到她。
希采也低头吃着东西,楚栩意见闻弱衣没动,便问:“是不合闻姑娘胃口么?”
楚栩意早就在她们救人之后就调查了,但只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闻弱衣摇摇头,拿着筷子尝了一下,味道不错,到时候让尉迟少陵来偷师学艺一下。
楚栩意示意身边的侍从,就听见她拍了拍手,几名男子就身着舞衣上来跳舞了。
第七筱正吃着菜呢?结果突然看见一个个穿着清凉,身材姣好的样子,一时哽住,咳嗽了几声,一旁的侍从连忙给人倒了茶,第七筱赶忙喝下,才说了声谢谢。
宋襄文抬眼看了下,感觉没什么意思,也就继续埋头吃饭,有样喜欢的吃完了,这下看上了闻弱衣没什么动过的那盘菜,眼巴巴地瞧着,悄声喊她,闻弱衣偏头看过去,还以为她有什么事告诉自己,结果是盯着桌上的吃的。
闻弱衣:“……”
她还是递给了宋襄文。
闻弱衣略微勾起一抹笑,似乎对这些很满意,专心致志地看着舞蹈。
希采却不然,她的视线到处乱瞟,不知道放哪里,耳朵也红红的,显然是害羞了,倏忽间和一个人对上了眼,那人眨了眨眼睛,希采一下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耳朵更红了。
这时候她想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是逃离这里,第七筱看着希采,感觉她要爆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
为首的人摘下面纱走过去,其余的都退下了。
楚栩意:“远山。”
楚远山笑眯眯地行了个礼,然后问:“皇姐,我这舞如何?”
只见他皇姐点了点头,楚远山很高兴,转头问了离他最近的希采,他说:“姑娘觉得如何呢?”
希采被问的一愣,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回答:“很……很好。”
“那可否请姑娘说一下哪里好?”
希采脸上也红红的,像是吃醉了酒,她说:“就……就……”
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宋襄文解救了她,给希采捻了一筷子肉说:“来,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快吃,不然等会没有了。”
说完后,她蹙眉对楚远山言:“问问问,没看见她不想回答,一点眼力见没有,我师尊说,像这样的人一点没有君子气概。”她搬出宋吹影来,然后话锋一转道:“哦,我忘了,你是男子。”
楚远山被他这通话哽住了,不过他面色没什么变化,貌似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向希采点点头。
希采小声回了没事。
这次宋襄文说这些话,着实把第七筱惊到了,之前看她一副傻样,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现在看来平时和洛郢斗嘴,倒是学到了一些阴阳怪气的把戏。
楚远山来到希采身边斟酒,但是却被拒绝了,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见人不看他,就走了。
这人就是想逗逗希采,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特别好玩。
“不知殿下找我们来有何事?”
闻弱衣直接问出这句话,一点都不避讳。
楚栩意撑起身来笑了笑,她说:“不过是想与你们交个朋友罢了。”
“嗯。”
就这么闲聊了一会儿,又看了会台戏,这场戏讲的是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两位要好的朋友,下场却截然不同,一个当上了皇夫,一个只能成为见不得光的侍从,两人同时怀孕,并在同一天生产,侍从想办法将皇夫的孩子偷走,换上自己的孩子,离开了皇宫,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但毕竟是仇人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对孩子好,动不动就打骂,不让她吃饭……
而侍从的孩子,却是被封为了皇太女。
第七筱看了下楚栩意的表情,变都不带变一下,只是有趣地看着戏台。
这还真的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人生啊!
还想将真正的皇太女斩草除根,以此保佑自己的地位。
闻弱衣瞧着台上的戏,也觉得极有意思,便一直盯着看。
一个时辰就过去了,闻弱衣她们也差不多准备离开了。
这时楚栩意起身,扬唇一笑,然后开口:“我见闻姑娘对刚刚的戏感兴趣,我这里有几位怜人,姑娘可以拿去玩玩。”
这直接明晃晃地送男色了。
闻弱衣听到这话停下脚步,转头拒绝道:“谢谢,不必了。”
楚栩意没有强求,派人将她们送了回去。
临走时,闻弱衣暗中向楚远山下了一个咒语,被第七筱看见了,她向闻弱衣眨了眨眼睛,闻弱衣挑眉,两人没说话,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闻弱衣几人就这么回去了,逢孙云故他们还在大堂坐着,他感觉饭菜都没什么味道。
“享福的回来了?”
“……嗯嗯。”
尉迟少陵坐到另外一边,宋襄文和第七筱就去坐到了空板凳处。
希采直接回屋了,今天发生的事让她很不好意思,现在耳朵的红晕都没消下去。
闻弱衣坐在躺椅上闭眼享受晚风吹来,听着几人聊宫里的事。
这种情况下,她慢慢困了,似乎做了一个梦,看见了天水皇宫打算离开的楚远山,楚远山是皇子,嘴巴甜会哄人,认错又及时,向来受楚天舒的宠爱,因此得了封号,还在宫外建了一座府邸,单独住。
一路上都是平平整整的,突然却摔倒了,身边的侍从扶都没来得及扶,就见人摔倒在地,楚远山有些生气,在地上撒泼一瞬,起来后发现是平底,更气了。
明明刚刚他感觉到有一个石块绊住了他,怎么没有呢!
难不成是他的幻觉,自己真的是平地摔?
楚远山对自己产生怀疑,虽然现在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这里,但他还是不相信!
气死了。
楚远山快步往前走,出宫上马车时没站稳,一下子磕到了额角,他痛得出声,急声吩咐,去找胡太医来府中。
侍从不敢耽搁,毕竟这位祖宗闹起来真的折磨人。
楚远山身边的下人用帕子先给他止血,马车在路上咕噜咕噜地走着。
走到一半,突然一个踉跄,问了外面的下人,发现是车轮坏了,现在一时半会儿修不了,楚远山气的要死,直接掀开帘子下车准备走回去。
他嘀咕:“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侍从在后面跟着,楚远山到府中这段路不算特别近,立马吩咐人沏茶,他喝了一口却呛着了。
啊……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今天怎么什么事都在和他作对!
不久侍从后面跟了一位太医,但不是胡太医,胡太医今日进宫给皇太女瞧呢。
诸事不顺,之前楚远山都是用的胡太医,今日却偏偏没找对时间,怕是他前脚刚走,皇姐就派人去请了。
待太医走后,楚远山气的摔杯子,下人也不敢劝他,静静承受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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