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向前探了探头,看着坐在车夫另一旁的可可睡熟了,随后将小窗关上,设了一层隔音。
小小的车厢里很快被上官晓事传来的卷轴堆的有些拥挤,玉茗本就不喜欢看这些卷轴记载,不免有些头疼,言清拉开一个看着精致的卷轴,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但看到一半感觉这卷宗上写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便问了问对面正在揉着太阳穴的玉茗。
“这卷轴有些怪。”言清一字一句的说。
玉茗听见这句话,抬眼看了过来,嗯,确实是有些怪,顶上记录了一些古术和邪术包括人祭,天祭,飞升,修魔一些不正规的道路,这些不算什么。越往后读还能读见断断续续记载的四大禁术其一,山海玲珑,里面讲述的不是方法而是一个凡人飞仙的故事,言清不解这卷里的东西怎么这么混杂,难不成是哪个记事的仙人当草稿用了,里面的东西完全没有分类。
玉茗看到这个故事,有抬头看看言清一脸困惑或是有些不甘,因为关于这个人的故事完全没有讲完,后面就只有空白卷了,不管言清怎么翻,后面也都是空白了,玉茗轻轻笑了笑,道:“这个故事,是关于水师拂卿的。”
言清合上卷轴道:“卷轴上没记载的事情,你知道?”
“嗯哼。”玉茗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将他手中的卷轴以及车内的卷轴,开了个传送的小阵,瞬间车内宽敞了不少,天界那边的上官还在搜索可能有用的卷轴,突然被传送来的卷轴砸的正中眉心,还来不及揉一揉,卷轴都在那个位置倾泻而下,上官晓事基本上在卷轴里快被埋没了,下面众仙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哗啦——”一声随后便是上官晓事的怒吼,玉茗这边小小的传送阵传来他的骂声“狗日的玉茗!!!!奶奶的这工□□谁来谁来!!!!老子受够了!!!”边说边拽下自己的帽子砸到地上,大概是日夜操劳熬的眼圈发青,再加上这次事件比较棘手。随后是众仙官连忙跑过去在那边劝他,稀稀疏疏的声音,玉茗听见这声音心情舒畅,直接将最后一个书卷扔了过去随后关掉法阵。
言清有点呆住了,幽幽问道:“你们关系很差?”
玉茗听见这话歪了歪头扬起一脸邪笑道:“怎么会,我们之间关系特别好”
言清能听得出来后面三个字他咬的很重,再加上这个表情绝对是笑里藏刀,不禁打了个寒颤。
玉茗兴致来了,开始讲卷轴里的故事,扬了扬声调,绘声绘色的说道:“这里面说的水师拂卿,身为水师却毫无仙职”
言清听见这话便也起了兴趣,玉茗接着说:“上面有人传呀,这水师是借人顶替的,又或者是里面有隐情。”
言清疑惑道:“奇怪……”若是被人顶替,顶替一个上仙官?!未免太荒谬了,这可没那么简单吧……
玉茗看出了他的疑问道:“不错,这只是卷轴文册的记载,仅仅只是卷轴文册记载。”
文册只能记载当下发生的事,并没有任何里面的细枝末节,这么想来这之间的内容便要推翻了……
玉茗沉了沉眸子道:“拂卿并非幌子,他是实实在在的水师”
我来与你讲述另一个故事:
玉茗用手一挥,空气中的水凝成了小人,飘在空中,他手指勾动,小人像是纸偶随着摆动,像极了哄小孩的戏剧,玉茗开口道:“拂卿位列仙班,理所当然有能力驱动自己的力量。”
言清看着幻形的小人步步走上天梯,水幻成的影像仿佛身临其境,场景跟着玉茗所描述的场景开始变换,“为什么后来他便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
答案很简单,玉茗闭眼,手上的握拳的力道紧了紧,小人也随之炸裂开又凝成了不断冒着水汽的圆球,言清道:“灵核。”
所有能力的根本便是灵核,没有灵核就跟废人一般,玉茗点了点头答道:“不错。”
水状的拂卿跪在空中,硬生生将胸腔的灵核与自己分离,细小的水丝构成了灵气和血肉缠绕在里面,难舍难分,看着藕断丝连的状态,言清的身躯有些发抖,拂卿身躯痛的在打颤穿着粗气,冷汗大滴大滴砸在地上,但他手中的动作不停。
玉茗闭了闭眼道:“拂卿,将自己的灵核生刨了出来。”伴随着他的声音,在胸腔里拽着灵核的手猛的拽出,完成这系列动作的时候,玉茗看着言清脸色不好,他也明白,很痛,这是钻心挖骨的痛,玉茗舒了口气“而这其中的缘由,却少为人知。”
我们最后得知的景象便是这些,最后没有找到遗体或者是尸骨,殊不知拂卿到底是生还是死,仙界不敢定夺,也不敢定论,到头来只能归到这些不清不楚没有后续的到卷轴文册上,有人说是他仙陨成鬼了,也有人说他烟消云散了,因此成了理事楼到一个迷案。
言清听他这么说,此事太过蹊跷,但他注意到一个时间问题,虽说不太关注上界的事情,要按这么算下来,玉茗好像,确实,嗯……比他小个将近百年,原来自己认错了水师,由于拂卿在职时间太短便没有在意,直接将两任的时间加上一起,这么想来,玉茗叫自己一声‘哥哥’确实是没有多大问题,除开仙魔势不两立,有些有悖天道等……想到这,之前说他厚颜无耻,确实是言重了。
言清越想,脸上薄面越挂不住,随后小声快速道了句抱歉,玉茗没太听清便“嗯?”了一声,言清把脸别过去道:“没事。”
玉茗意识到什么,浅浅笑了笑随后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正想着开口说什么。
言清看着玉茗,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憋什么好话,正想到这里,有个小幽魂飘到他面前,变成了一片文卷,那是鬼界专门用来通知的方法,玉茗第一次见有些稀奇开口道:“这小玩意挺能装。”
言清想起之前乌珩净给他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些杂七杂八还有他们楼里的胭脂水粉,更过分的就是送来的一些情趣用品,或者他跑到哪得到的灵器,法器,一些卷宗文册,石板,最大的物件可能就是他把一根雕刻着金龙双凤盘旋的龙柱了,也不知拆了哪个皇帝的宫殿,当初打开的时候直接将他的小屋给贯穿了,变成了一片废墟,想到这里说道:“嗯,确实,能装。”抬眼看他的脸色臭的要命,怨气都快冒出来了。
揭开系着的红带,打开文卷,顶上文邹邹写了很多,写着各位鬼魅,各位鬼宗,今日冒昧来信,即将回到家的怀抱,归来路途风尘仆仆……
言清懒得看直接往最下面看去,最下面有句很粗鄙的总结,写着:
“他娘的,过节,滚回来。”
最后的这一段跟以往一样,简洁粗俗易懂,玉茗算了算日子,言清也在旁盘算什么。
玉茗道:“中元节?”
可可从窗前探头过来说:“这么算了算,好像真的快到了诶?大概还有两三天的样子吧!”
也不知道玉茗什么时候解开法术,可可趴在小窗口念叨着:“我从小听到大民间传说嗷,在那天办完仪式要早早回家,大家都紧锁着门,那时候万不可外出!不然夜晚会有鬼把人领走,就不回来了!”
言清听着可可的普及,大多都是鬼界到阳界也就是人间,做的一些活动玩的一些把戏,一旁的玉茗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在一旁附和着可可,时不时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这一路上走的迷迷糊糊,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鬼节啊………是有这么个节日,但他太久太久没回去了,大概自己的小屋已经落满灰了吧,几百年了,都在外漂着,也该回去看看,想起路摊子上的王婶,从前老偷进他屋翻东西吃的大丫,还有一些邻里,自己在屋旁还种了些草药和果子,想到这不知道这些怎么样了。
再往前走了不久,便看见一条石板阶梯路,马夫告诉我们,要先在这地方停一阵子,说是这马在这路上过溪的时候扭着了,一瘸一瘸的不太方便继续往下走了,需要先在这个小村落休息休息,沿着这个小路向上走些就能见到这个小城镇了,可可跟着车夫从下面的羊肠小岛向上去放得东西,这边马车不能通行,这一段小路上看到些矮矮的路灯,顶上积攒了厚厚的灰,阶梯上面也落下了厚厚的叶子,走起来不免的有些滑,玉茗走着不方便,挥了挥手开出一条干净的小道,将叶子向两旁堆了堆。
走到中段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路牌,厚厚的灰已经把字迹遮掩的看不起,言清上前拍了拍被呛的咳嗽,勉勉强强能看清路标上写的字迹,箭头向右标注的是一个神庙,向上标注的是……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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