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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博弈

“好了,不要送了,容易招来耳目。我只希望您能对这件事多用一点心。我想您应该会坚持您当初的选择。”阿曼重新围上布巾走出大门,对身后诚惶诚恐送他出来的男人温和道。

“是是。”男人用手背擦了擦滑下来的汗水,弓腰连胜应答。

阿曼仰头看了看天上被密云遮住的日头,微微眯着双眼道:“这天气变化无常,正如俗人内心之易变。你说是吗?”

天上雾蒙蒙的云层压在平原之上,水汽氤氲,蒸腾于人与人柔软的肌肤之间,留下一层压抑细密的汗液,阿曼用手指轻轻拂去汗珠,清晰地感受着指腹下泛起的小颗粒,笑道:“您很热吗?”

“是,哦!不是不是。”这个曾经在先王时红极一时的内务官此时如夹在墙里的老鼠,进退两难,只好发出语无伦次的尖叫。

“好了,好了。别这么害怕。”阿曼用着不久之前他对那些“战利品”做出承诺时的语气安抚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男人。

正当他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这个年轻俊美如少年神祇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如同抱住一块顽石,他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颈侧,宛如毒蛇吐息。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和一句让他如坠冰窟的话。

“替我向您的新主人问好。顺便告诉她,神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早呢。”

说完,阿曼大笑一声,直接扯下遮面的布巾扔在地上,然后大摇大摆地在纵目睽睽之下离开。

阿曼走后不久,一男一女出现在原地,容貌华美,气势不凡,身后站着一群内卫,他们的刀剑正明晃晃地放在此地主人的家庭成员的脖颈之上。

女人打了个手势,在不远处住宅中埋伏的弓箭手这才放松手上的弓弦。

“殿下,您这……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啊?多好的机会啊。”内务官看上去白胖无力,约五十岁上下,嘴上无须,明显是个没卵的阉人。

城里没有阉刑,他这是从马上掉下后的残疾,后来为不被妻子儿女赶出去,他便自愿到王宫之中做侍从,一直做到了如今的内务官的位置。不过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就在裆前故意缝一个大鼓包,里面填充了些布料。

他走起路来故意一甩一晃,像街上一只正在啄食的拙笨大鹅,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雨特意移开目光,屏住呼吸不敢笑出声,怕在众人面前丧失尊严,唯有她的丈夫能窥得这位女性面下的真实,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惹来一道带着嗔怒的眼神。

“还不是时候。面包叔叔在这里,我又怎么忍心呢?”雨故意用亲昵的语气随便带过这个话题,很明显她不想和这个人谈论太多。她扭头看向吉尔,侧耳听呼啸的风声,闭目低吟道:“吉尔,这下棘手了。”

原先雨是想先控制住与阿曼私通的内务官将计就计找到阿曼那四千人的藏身之地,可惜最终在内务官这里露了破绽,反让警惕的阿曼反将一军,摸清她的底细吃了她一子。

杀阿曼容易,斩草除根却难。若是雨刚才下令将阿曼射杀此处,那阿曼被藏匿起来的四千人肯定会在有心之人的煽动之下瞬间哗变,成为一伙流窜的匪徒骚扰抢劫城外的居民。

伊安教导她要当断则断,但她心知做出这个决定的前提是不留后患,要不然就是自断臂膀。

“先知米娅教会过我们,消灭地里的杂草,要连根拔起。这时我觉得她说得很对。”雨看似随便地感叹了一句,旁边的内务官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白胖如面包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雨没有分给这个人一丝目光,或者说承蒙的血液和神恩让她有了这个傲慢的特权,她对自己丈夫和臣子吩咐道:“告知城中的所有老少,他们的阿曼元帅带着荣耀回归了。”

既然阿曼自己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撕破脸,那就不要怪她利用这件事顺水推舟。只要有一个人见过阿曼的脸,那传言就会像瘟疫一样在城中弥散。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逼阿曼出来,这是伊安教给她的阳谋。

“我明白了。”吉尔点了点头,他司管一切歌赋典籍,这种事情自然是他去办比较讨巧,他刚要去办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角落中窜了出来,在他耳边耳语。

吉尔听后面上虽不显,但耳垂还是被怒气激得泛起一片粉红,“奇耻大辱!”

“怎么了?”雨颇有兴趣,吉尔原封不动地将原话告诉她:“有人故意阻扰祭祀,将骡车挡在了城外。”

能刨开石头的刻刀在手指间飞快轮转,一不小心削掉胸前的金发,看来吉尔本人也被气得不轻。事情虽小,但是背后人的态度实在值得让人玩味。

“结果?”雨直接明了地问向吉尔,这种小事若不是得到妥当处理,这件事是绝对不会上报到她这边。

“已经被你派去的书记官处理好了。”

“那我们去看看。”

“好。”

等雨和吉尔夫妇二人来到城门外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透过无边无边的人头,雨终于看到了人群的中心——是一个带着奇怪头套的女人。

她身处人群的中心,却不慌不忙地坐在骡车之上,悠闲又惬意地晃着一双修长的大腿。阳光唯独偏爱她,一心破开云层,毫无阻碍地落在她身上,使她衣服上的边毛也变得如此可爱。

狭隘的容貌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她旁边露脸的罗伊丝也是一位容色姝丽的少女,但那是一种俗人的美丽。

在破除万物的光辉面前,一切庸俗之美都将破灭,因为她即是永恒。有人大逆不道想到,是不是推倒神像,就可以将这位女性的神采永远刻在冰冷的坚石之中呢?从此,一块顽石有了温度。

想完,这人自己都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心虚地环视周围的人,见没人注意到她,于是放宽心再看着自己握着的錾刀,暗中思考以后的出路。

不过,她想她今天找到了答案——她要为雕刻出这种自然、活泼、神圣的美丽而生。

“这是在干什么呢?”雨的耳朵自动捕捉到一个人的话语,很明显也是个来凑热闹的。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要把骡车从泥坑里拉出来。”同伴小声地嘀嘀咕咕。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多货物全部拉起来。”雨当即在心中否定道,她随后又想到:“难道她在等她的帮手吗?”

这样一想,雨的内心就稍微安定了一些,安心看接下来的发展。可是,雨预想中的帮手并没有出来,她最终看到的是几个人拖着一根有两人长的黄柏和一块巨石。

这又是在做什么?雨皱着眉看下去,对于未知的领域她总是多出一份耐心,她尊重每一个有智慧的人。

“我来找一位帮手。”伊安从骡子上轻巧地一跃而下,面对所有人自信道。她的目光很明显移到了罗伊丝身上。罗伊丝是本地人,来和这些人打交道再合适不过,也算是送一次机会让她积累自己的名声。年少成名,应该能帮她摆脱她继父的控制。

“伊安神啊,别看我,别看我……”罗伊丝一听,心知大事不妙,默默退后一步,在心中祈祷。

然而,一只手温柔地牵住她,罗伊丝暴露在纵目睽睽之下。

“你们好啊,呵呵。”罗伊丝尴尬地举着手,向众人打招呼。人群寂静,猛地又爆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这不是娜娜家的那谁吗?”

“她怎么回来了?偷跑回来的?”

“我还以为她死在外面了呢?”

“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能活着肯定又使了什么手段。”

“杂种……”

“怪胎……”

“心机……”

一干人等窃窃私语,指责声、嘈杂声像是烦人的苍蝇一般嗡嗡围绕在少女的身旁,窒息的气氛掐着脆弱的脖颈,让罗伊丝忍不住从内心深处泛上来的干呕**。

“……我没有。”罗伊丝张了张口,想要否定,可是转念一想,思及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甜蜜想道:“不,我是这样的。”

笑着凝视着诸人,用俗人的美丽接纳俗人的辱骂。有时候,她又想如果自己的身份再高一点,是不是……

“看呐,她又像她母亲那样了。”

她看着天上那轮如同画上去的雾日,在心中恶毒的抱怨它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将她最不堪的过往曝晒在阳光之下?

哪怕是夜晚呢?罗伊丝在心中哀求。

即使是被人打断四肢。她也能找到父亲那处小小的坟墓求得一个小小的角落,混在墓泥中开成一朵红得哀伤的小花。

为什么是白天?

她忘了。

父亲死在矿山,没有墓。

他的棺木是那些坚硬沉默的矿石,墓碑是那些精细灵巧的铜器,墓泥是人们口中的一次小小任性。

她不恨母亲,就像父亲也不曾恨过她。她是因为没资格,而父亲则是因为爱。

就在罗伊丝即将逃走的时候,一个人拉住了她,将她环住,正常的体温却让人感受到了母亲一般的温暖。那是一种阳光下晒久的味道,陈旧却不腐朽,像是春日的絮花挠得人心痒。

“罗伊丝,我相信你可以的。”每天有无数人对着这每日照常升起之物赌誓发咒、祈求胜利,明艳骄傲的日神都没有回复。

如今,她走到一位寻常的人类少女身前,向她给予必胜的祝福还有真诚的歉意:“对不起。”

“喵喵!喵喵!”罗伊丝快上,别被伊安看扁了!

早已把罗伊丝当成坐骑的米奥在头上张牙舞爪,不像是在助威,反而像是在挠一个活着的猫抓板。

“就她?”所有人都不以为然,以为伊安是在说大话。

如果身材高挑、腰有腹肌的伊安尚有一些说服力,那么瘦得跟豆芽菜一样的罗伊丝完全是拿他们当傻子耍。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如果因为你,耽误了献给伊安的祭祀,我们来年的收成该怎么办?”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祭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摩西分海一般分出一条大道。

藏在人群中的雨冷笑一声,默默在心中记了一笔,静看事态发展。

从人们的话语中,伊安明白了这人的身份,居然是她的守火祭司。大概类似于给她看守电灯泡的?

伊安被自己脑中的画面逗乐了,嘴角噙着的笑意更让这位养尊处优的祭司大人恼火,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自从他作出了那条让他至今骄傲的“神谕”之后。

“这骡车是原先就陷在这里的。关我们屁事。”伊安可不接受道德绑架,她调笑道:“难不成我路过看你妻子肚子一眼,你的孩子就成我的了?想给我当孩子的人多了去,我可不想要那么多孝子贤孙。”

这个类比,让所有人都拍案叫绝,特别是熟悉□□家里那档子事的人都偷偷勾起了唇角。毕竟,当初□□和娜娜搅在一起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理由夺得了和娜娜的孩子。

听到伊安的反驳,□□的脸当场就绿了,但同时心中也是大为惊讶,震惊伊安这个外地人是如何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心中稍微收敛情绪,看见伊安身旁的罗伊丝更为恼火,于是将矛头对准了她,微笑道:“罗伊丝,你擅自跑回来了吗?我知道,你胆小怕事,但是你也不能做一个懦夫啊?你母亲会失望的。你明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这么任性,唉。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看似和善,实则字字藏刀。说完,众人投向罗伊丝肩上的重山又多了一座。

面对□□的指责,罗伊丝颤抖了一下身子,瑟缩在伊安的身后,不敢接这位严厉继父的话。

永远是这样。

错能说成对。

无辜能说成罪恶。

不轨能说成爱情。

如果说罗伊丝在娜娜身上学到的是女性的魅力,那么她从这位继父身上学到的就是对权力的崇拜与玩弄。

“伊安,我忍不了了。”米奥的猫瞳竖立,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

“刚巧,我也是。”

和巧克力色的猫爪愉悦一拍,伊安难得与米奥达成了一致意见。

旁边被遗忘了很久的书记官也适时出声,平淡道:“是我请求这两位帮忙的。毕竟,有人做一场梦就要求几十号人一起送死。”

说完,他似有所指地看向□□。

“伊桑,我记得你父母好像都是奴隶。罪犯之子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呢?”

“你!”

这边,伊安和米奥已经商量好了□□的死法,一起插入打断对话:“我们商量好了。”

“喵。”

“如果让我们承担所有后果未免太吃亏了。”

“喵喵。”

旁边的伊桑书记官开口道:“我们那里还积累了一些东西,如果需要……”

伊安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不需要。”转头继续对□□道:“所以,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您的女儿能不能凭借自己拉出这辆骡车。”

“这很明显是一个必输的赌局。按照祭司的道德,我不应该……”□□假意推脱,但弯曲的手指很明显地表达出他此时的愉悦。

“赌不赌?”伊安厉声呵问,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让人精神一振。

“赌注是什么?要知道赌博可是有产者的神圣运动,我们不会与无产者赌博。”□□挑剔地看向伊安全身,没从她身上找出任何一件足以做出赌注的东西。

“我赌十头牛,三十只羊,一百只兔。”□□轻描淡写地向众人展示他的家底,即使是雨也大开眼界。

“按照规矩,你的赌注必须与我相当。”

不好,玩大了。雨在心里为这个神秘的异乡人捏了一把汗,暗中筹谋如何挽救这必败的局面。

伊安也在筹谋用什么东西做抵押,赌注不是没有,只是不太合适她现在流浪者的身份。

“喵喵喵。”伊安,赌上我。

米奥知道伊安的难处,率先叫了起来,如大爷一般的烟嗓叫得人风中凌乱。

□□嫌弃的瞥了这只黑猫一眼,嘲笑道:“这只猫恐怕还不够,如果您愿意将它亲自做成一盘烤肉,我愿意让您抵掉一半。”

“喵喵喵喵——”伊安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宰了他!

伊安好不容易拦住暴走的米奥,转头看向那边一脸悠闲的□□,心想能把米奥气成这个鬼样也是一个人才,一边安抚一边道:“这是我朋友,我从不拿自己的朋友作赌。那这样吧,我输了,我就帮你们全城的人亲自织一年的布。这应该可以补救你们可能会出现的损失。”

伊安语气轻浮,特意在“可能”二字上着重强调,讽刺辛辣,传入众人的耳中便格外刺耳。

“一人织的布怎么抵得上一年的粮食产出?”人群中传来一声嘀咕,人们心中也是各有猜疑。

“一共三万匹。”伊安一锤定音,所有质疑声瞬间消失。

“这恐怕也不行。”就在众人心动的时候,讨厌的□□祭司再次出声:“我们不能用一个人的未来做赌注,而且万一您刚好在这一年去世,谁又能承担您的债务呢?”

“所以呢?你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伊安看穿□□想要刁难她的意图,于是直接问他打算的赌注是什么。

“我看您身上唯一拥有的,恐怕只有您的衣服了。考虑到您的身份,我们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语速不急不缓,面容和善,仿佛他只是像和伊安之前从少女身上要了一根别针一样提了一个十分简单的要求。

很明显,他只是为了羞辱伊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外乡女人。谁让她没什么背景还不会说话呢?

他就是要让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牛啊,小子。

呆在一旁随时待机的米奥都惊呆了,它恨不得站起来啪啪地给他鼓掌。

“啪啪啪……”这时候,已有人替它做出这个动作。

“要我的衣服?想看我的身体,对吗?”伊安笑着拍拍手,表示对他勇气的赞赏,“作为伊安……的虔信者,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灿金色的瞳仁竖起,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竖指向天空随意一划,平整的天空就如画纸一般被破开,无数天雷就从缝隙之中漏出来,明晃晃地击向地面,天火在各处燃烧,太阳被各处的火光照得几乎只剩一个小点。

远方的雪山直接被焚烧掉一半,灭世的洪水从山峰之上滚滚而下,直接从化为瀑布从天上袭来,卷得之前那些不听信洪水预言没来得及搬迁的上游河域神灵后悔莫及。

你家洪水**的从天上来啊?正在蕉叶上进行奇幻冒险的某位小神看着滚滚而来的水浪叹为观止。

今个儿算是长见识了。

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直面这位太阳女神的怒火,所有生灵都躲在巢穴之中瑟瑟发抖,包括一些心大的神祇,都在连夜思考自己有没有哪里得罪过这位女神。

这段时光,有人戏称连蚂蚁都走路嚣张了不少,不少神祇都担心脚下的蚂蚁都是太阳女神变的。

“怎能,”伊安手持天雷,大笑道:“不满足呢?”

不可能!不可能!

□□面对这恐怖的异象,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狼狈地看着不远处引发种种神迹的女人。

“这是幻象!这是邪术!”□□撕开自己的皮肤,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他掰断自己的手指,在撕下来的人皮上乱涂乱画,上面瞬间充满了各种亵渎的文字,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道:“啊啊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见的即是神明,我吐的即是神谕!我说的都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呵呵!”

天雷被伊安随手投掷在远方,刚好落在神殿的女神像上,那尊倾尽了全国之力塑成的神像瞬间崩塌,表面的金粉洒落一地。

狂风暴动,女妖在风中起舞。

所有烧红的木炭、粉碎的兽骨、断裂的茅草都不约而同地向卜者竭力嘶吼着吉凶善恶,配合着在空中倒挂的渡鸦,似乎想把世界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有经验的卜者早已切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不问不见,而差几分运道的卜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世界的加餐,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血肉、自己的社会关系被不断搅拌的胃液消化得连残渣都不剩。

地下死亡归处,所有神明手中的泥板都泛起一点白光,再看之时,却发现都少了一个名字。

从此刻开始,死亡拒绝了所有名为□□的存在。

伊安怜悯地看着已经露出淡白色脑花的□□,用指甲戳弄着他,柔声道:“真可怜。赌局早已开始,只是人类暂未知了。”

想用赌博来坑我,你还早了一万年。罗伊丝心中一震,在场只有她和米奥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她望着周围一无所知的众人,心中不由地觉得可悲,而最可悲的是在场的人只有她觉得可悲,所有人都沉浸在无知的幸福之中。

窥见半分真实的人,反而成了其中的异类,就像过早蒙受天启的圣子一样,一步一步朝着既定的道路走过去,还以为自作牺牲。

“我也加一个条件吧。如果我赢了,每一个造谣过罗伊丝的人都要在神殿里向罗伊丝道歉,直到她原谅为止。我认为很公平。”伊安自问自答,认为自己极其公平。

“明明已经长出了兽的善恶双重冠,还在骗自己一切正常吗?”米奥轻轻地在沙地上印下一个猫爪印,自言自语道:“玩脱了啊。”

两个抬头仰望太阳的人,

两个失去父亲的女性。

我是把雨、阿曼、罗伊丝三个人当成一体写的。

罗伊丝是结合另外两人特点的劣化版。

既没有阿曼的自信与野心,也没有雨的家世与才能。

她是一个弱者,遭遇的都是普通人会遭遇的狗血故事,所以当我把这三个人放在同一个场景的时候,就感觉很奇妙。

有人仰望太阳不满足于天生限定的权位,

有人仰望太阳仅仅是为了获得该有的尊严。

两个身世相同的少女,

所遭受的却完全不同。

罗伊丝不是好人,

但我也不想苛责她为了成为一个好人所用的手段,

崇敬强者,

但是弱者的尊严同样值得被尊重。

至于伊安,她不是人,做的也不是人事。一个观众闯入戏剧舞台也成为不了演员,除非她买下戏剧院,伊安现在干的就是这种事。

不会演,硬演。

指指点点.jpg

……

最后吐个槽:

衣服这个情节的灵感完全是看摩诃婆罗多里的无尽莎丽的气的,血压不好的不建议找原片看。

……

虚假的玛丽苏:伊安(神功盖世)

真实的玛丽苏:娜娜母女(倾世名花)

其实你们或许可能不信,早期的赌博真的是和宗教连接在一起的,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占卜。

世界上有一种衣服叫做文明,有一种冠冕叫做道德。——《赫莫斯谚语》

在赫莫斯文化中,衣服是文明与道德的近义词,脱下衣服变成兽,这是赫莫斯的著名谜语。原典很可能出自一则已经失传的神话,其中的蛛丝马迹我们可以从其他神系的神话中一窥一二。是什么让一位女神的神话被拆解成无数份隐藏在典籍的夹缝之中?谜语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重要的远古秘辛?我想,我应该已经找到了答案,是………………

——《卡特教授生前笔记整理·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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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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