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终的眼睛又能重见天日了,早上是被岑墨和于喑踩醒的。
“唔……你们两个好重……”于终揉揉眼,被岑墨的大脸吓到。
“喵——”岑墨蹭蹭于终的脸,像是在撒娇。
“行了,行了——”于终笑笑,摸摸岑墨的头。
“喵!”一旁的于喑看不下去了,于终无奈只好也摸摸于喑的头。
于终飞快洗漱完,下楼,发现岑墨和于喑的饭盆里没有猫粮,他拿出手机给岑命发消息。
于终:早上喂猫了吗?
岑命:走的有点急,忘了。
于终揉揉眼,轻笑一声,又继续回复岑命。
于终:它俩早上把我踩醒了。
于终放下手机,用勺子挖了两勺猫粮和冻干给它们吃。
于终吃完早饭喂完猫,上楼去洗澡。水流声哗哗——于终脱掉上衣,扭头看自己腰间的刺青,上面有个很丑的疤,是那天申谦用烟头烫的。
浴室的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于终擦着头发走出来,衬衫敞着怀,于终的腰肢纤细,像女孩子的腰肢,他的腹肌不算太明显,但是两条马甲线及其明显。
这时床上的手机震了震,弹出一条消息,说是当红女星勾引盛世的公子哥,而且这个地点还是——医院。
张逸,这个点岑命应该在医院看望张逸,焦急情况下,于终前往医院。
“他还是昏迷不醒吗?”岑命在窗口玻璃那里望向重病监护室里的张逸,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
凌易寒:“张哥的情况……不太好说,这要看他自己心里恢复了,他大概是陷入梦境不愿醒来吧!”凌易寒眼光停留在张逸脸上。
随后,简微身穿奶白色风衣,戴着毛线帽,走到重病监护室玻璃口,对着凌易寒说:“他为什么还是不醒?”
当简微说完这话,众人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张逸指尖动了动。这个反应使凌易寒直接走进重病监护室。
张逸的眼睛慢慢睁开,墨绿色的瞳被光照的缩了一下,他慢慢扭头看到站在玻璃窗那里的简微。
简微看到张逸的眼睛睁开不顾岑命阻拦,闯了进去。
“张逸……”简微激动的泪水都出来了,她已经等了很久了,这一天,张逸终于醒了。
张逸戴着呼吸面罩,他没办法说话,他抬起手指抹去简微脸上的泪……
凌易寒检查完张逸的状况,张逸终于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VIP病房里,窗台放着一盆向日葵,简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张逸说:“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当时听到你出事了,孩子没有保住,当时就在想,如果你再也醒不来,我也就不活了。”
病房的位置向阳,也住在十六楼,站在窗边,可以看到附近的湖。
“小哥哥,没有人陪我看病了……你陪陪我……”病房外,传出喧闹声。
岑命正想要去凌易寒办公室,没想到能在门口被截胡。
岑命尴尬望着那个女人,他笑笑歪头:“我跟你很熟吗?”
那个当红小花,凑近岑命,拉着岑命的领带摘下墨镜,说:“韩雨,这位先生,今天能陪陪我吗?”
韩雨身后跟着各大媒体,是个上新闻的机会,岑命心想:于终看到,又该误会了。
岑命没有低头,他冷冷的对韩雨说:“这位小姐,我并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韩雨对岑命翻了个白眼:“真是不知好歹,想要睡我的人从这里能排到F国。我也是看上你姿色。”
听闻风声的凌易寒走出办公室,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尴尬的摸摸鼻子说:“我就暂时不打扰了。”
韩雨并没有要松开岑命领带的想法,她想用强的,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吻上岑命的唇。在这岑命扭头的一瞬间,看到挤过人群的于终。
岑命推开韩雨,拉过于终,亲了上去。韩雨被推倒在一边,但是大多数的摄影机和媒体都拍向岑命和于终。
媒体热榜新闻霸占第一,分别有一下:
“岑命的小情人在医院和岑命亲了”。
“岑命喜欢男的”。
“岑家是想要绝后啊”……
于终用手,想要推开岑命,岑命拉住于终的手腕,阻止他的想法。薄荷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两人彼此唇间的拉扯,唇齿间的呢喃,全都咽回去……于终咬了一下岑命的唇,咬破出血岑命才松开于终。
站在一旁的凌易寒清了清嗓,警告韩雨:“你还不带着你的媒体滚,你把这儿当家了?”
韩雨有些诧异,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韩雨说话的声音都发颤:“岑……岑命……”
岑命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出声:“刚才撩我不是撩的挺顺畅?”岑命低头,冲着韩雨毫不客气:“回去告诉你上司,明天他的公司就和我岑家断了。这不正好在医院检查检查身体,私生活挺乱,得病就不好了。”
韩雨顿时脸色发灰,岑命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红的明星,当着这么多记者说这么难听的话。
韩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岑命笑笑,瞬间眸光一闪,抬高头,身后好像都带着杀气。
“滚!”
“……”
“别想让我再说第二遍!”
韩雨连滚带爬的走远了。于终捏捏岑命的衣角,低声说:“那……我走了……”
于终刚迈出前脚,衣领就被岑命拽住,于终一个没站稳,被岑命拉进怀里。
“想往哪跑呢?”
“啊?我没想跑……我洗个手……”于终不敢直视岑命的眼睛,被刚才的眼神吓到了!
岑命低头摸摸于终的头发,软软的,头发丝散发着淡淡的白玫瑰的香气。
“跟我回家……”
“嗯,嗯?”于终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又摇摇头:“张逸醒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岑命回头看着张逸病房门口,低声笑:“简微陪着他就行,我还有别的事……”
“嗯?”
岑命唇贴近于终的耳朵,说:“今天被小狗咬疼了,得惩罚一下……”
于终羞红了脸,想死的心都有了。
岑命扭头,冲着凌易寒说:“这次多谢你了,张逸就交给你了。”
凌易寒点点头,推了一下眼镜,拿着检查报告走进办公室。
前去地下车库的路上,于终提到张逸,就忍不住问眼前的当事人:“张逸最后怎么醒的?”
“嘘,秘密!”
岑命比谁都清楚,现在张逸能够睁眼是因为过量用药,他们无法看到自己嫂子一直活在痛苦中,凌易寒也是比任何人都知道,过量用药张逸的器官会不断衰竭……如果不用这种药,张逸永远都不会醒来……
来到地下车库,第一眼就看到岑命的车,非常明显。
岑命打开后排的车门,示意于终进去。
“我开车来的。”
“你进不进去?”
于终没有说话,抿抿唇只好坐在后排,可是刚转眼就看到岑命坐到自己旁边,并且已经关好车门。
“你不开车吗?”于终问他。
岑命在仔细摘自己的腕表,发出不屑的一声笑:“你说呢?”随后车内遮阳板缓缓上升。
于终一个激灵,慢慢向后方挪动。岑命一把抓住于终的手腕,握住于终的食指,放到自己唇边,让于终的指腹摩擦,感受到伤口的结痂,吓得于终不敢动。
“放松……可以呼吸……”
于终咽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岑命眼睛死死盯着于终粉嫩的唇,缓缓视线上升,又盯上于终那双如同海水般的眼睛。
低声问他:“还想亲吗……”
于终指尖发颤,想缩回去自己的手指,却被岑命死死掐着于终的食指,岑命手上戴的戒指硌红了于终的指关节。
“想吗……”
于终在犹豫,可是看着岑命的架势,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逃不过。
“我……”
岑命松开于终的手指,反手去握住于终的手腕,拉着于终向自己靠近,一点一点逼近……
最后两人的鼻息交接,气温升上来……岑命主动吻上于终的唇。
湿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的**涌上心头,吻顺着唇向耳后滑去,借着脖子上那条纤细的侧颈。
岑命手撩起于终腰腹那里的衣衫,手向后面的刺青摸去,“凪”字绣的线条流畅,字体中间部分有一个烟头大小的圆形疤痕。
唇停在颈肌与肩膀的交接处。岑命哑着嗓音说:“怎么会有疤?”
于终拉下衣衫,遮住那道疤痕。岑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打开车门,坐到主驾驶位,向后扔过去自己的风衣。
浴室里,于终脱掉上衣,后腰那里的疤痕显出来。
“可以不要老想着那块刺青吗?那里留疤了,好丑。”
岑命低头,看着于终那张漂亮的脸,于终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精致有形的耳朵。
“你有想过打耳洞吗?”岑命望着于终的耳朵出神。
“……”
“我是说,你的耳朵带上耳钉应该很好看。”
于终伸手摸摸自己耳垂,小声的说:“我怕疼。”两只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岑命。
岑命的心都要化掉,挠挠自己的头发,扭头:“嗯……”
“那有针吗?”
“你要针做什么?”岑命起身去抽屉里拿针,于终伸手接过针。
左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右手拿针刺穿在自己左耳上,疼的于终闭眼,缓了好久……岑命眼睛发直,看到于终左耳那里有血涌出才缓过神来。
“有耳钉吗?”于终伸手。
岑命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对耳饰,浅金色的细丝包裹着那颗钻,光透过那颗钻,折射的彩光打在于终脖颈那里。
“原本打算过几天再给你的。”岑命拿出耳钉,轻轻的给于终戴上。
“是挺好看的。”于终照着镜子,欣赏着左耳上的那颗钻。周围的细丝就像岑命的手狠狠抓着于终的心脏不放。
岑命摸着于终的脸颊,垂眼,温和的说:“于终……”
“没事的,不疼。”于终笑笑,岑命看到于终右眼卧蚕那里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
岑命之前没怎么好好看过于终,说真的那颗痣真的很浅有很小,不仔细是真的看不到。
“那现在告诉我……那点疤痕是怎么来的?”岑命已经猜到是申谦干的,但是比起自己想到的他还是更想听听于终怎么说。
“申谦拿烟头烫的……你也是知道他父亲的死对他的精神冲击挺大的。”
岑命掐着于终的下巴:“所以,你是在帮着申谦说话?”
“没有,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
岑命眯眯眼,看着于终的唇,慢慢的说:“那……在遇到我之前,你和他有过关系……”
岑命眼神都不好起来,一步一步靠近于终,附在他耳边:“什么关系?”
于终手撑着浴缸边缘,感觉下一秒就要栽进浴缸里。
“情侣……关系……”岑命的压迫感太强,压的于终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岑命自嘲:“爽吗?到最后我是被玩的那个人?”
“我和他没有过。”
“你——现在是在向我撇清你们俩的关系?”
于终冷的打寒颤,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实,自己上身还裸着,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听着岑命“审判”。
岑命右脚站在浴缸边缘,于终双腿中间,岑命前倾,双手贴在于终的手上,指缝交叉着贴着浴缸边缘。
“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他给剁了?你好像还没见过我杀人吧!不,准确来说没有当着你的面杀人。”
“我没有!”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于终内心松了一口气,周围的杀气暂时降下去了,可不代表会永远降下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自己和申谦挂钩,岑命都会不淡定,他平时很少发火。
当年占据榜上的新闻,岑命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不过,但是想起自己的哥哥于岐对自己说过岑商最不想提起的名字就是——申黎浩!
现在于终和岑命在医院的事冲上热搜,以岑商的性子他不可能不管。
申珏再次被申谦控制行踪,申珏穿着红裙子,脚上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穿梭在酒吧的内廊里。
整座酒吧里面充满呛鼻的味道,申珏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片“430”号,她抬头望向自己跟前的门牌号“430”号,就是这里。
她推开门,里面人很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头浅金色的大波浪,那人抬头,申珏对上那一深一浅的眼睛——岑书白!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应酬的人会是谁?申珏顿时慌了神,这时里面有个男人说话:“岑书白,你认识?”
申珏用头发掩面,不想让岑书白看到自己的样子。
岑书白晃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浅笑一声:“被眼前开门的小姐漂亮的容颜所吸引了,长得那么纯情,竟然会来做这种工作。”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会在这种场合,还要装作不认识,就算有熟人也还好,可是谁知道熟人竟是——岑书白。
“那谁,咱们暂且都聊到这儿,还有那岑书白,咱们以后常来往啊,哈哈——”那男人喜笑吟吟,真实年龄看起来和岑书白差不多,但是看着比岑书白大五岁左右。
申珏咬唇,不想漏出一点破绽,岑书白走到门口,苦笑:“申珏……他到底给你什么,让你在背地里做这种事?”
“岑书白,你能不能就当今天没有见过我?算我求你。”
“哼,求我?看来我要找赵总好好谈谈……”岑书白扭头,转向赵暂,挡在申珏面前。
“赵总,要不这个人让给我吧!我可以考虑从我父亲那里拿一个十亿项目给你,我想赵总身边应该不缺女人。”
赵暂有些犹豫,眼神恍惚,这么漂亮的妞,损失了,但是是十个亿,到底该怎么选择。
赵暂还是觉得亏:“那总得给我亲一口啊?”
申珏肩膀发抖,岑书白拍拍申珏的肩,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先走……”
申珏拉开门把手,这时感到手心一暖,低头看向手心,是一张房卡。
“去这里等我……”申珏扭头跑出去。
这里只有岑书白和赵暂。“赵总要不先放过她,用我抵换反正你也不亏?”
“你也是真不怕岑商宰了我……”赵暂放下手中的酒杯,扯扯领带,用手拄着头:“你和申珏的关系,咱这圈子都知道。你要她我也不拦着,也不好拦着,真害怕哪天岑商把我给宰喽……”
“你知道,你还找申珏?赵暂,你真想死?”岑书白举起手掌,想要朝赵暂挥去。
“别别别,岑书白,我真错了!”
“赵暂,你要是敢再找申珏,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亲爹都不认。”
赵暂还觉得委屈:“要不是我,今天你就见不到申珏,说不定她就和别的男人……”
岑书白揉揉太阳穴,轻声说:“行了,赵暂!我先走了,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不希望你说出去。”
“好,那韩雨搞出来的热度怎么办?对岑命的损失也挺大。”
“反正不管怎摸样,你要用一切的方法,把岑命和于终的热度压下去,韩雨的,我自有办法!”岑书白拽过沙发上的褂子披在自己身上,又从褂子兜里掏出来优盘,扔给赵暂。
“你要的,这里。”
赵暂接过优盘,岑书白又对着赵暂说:“没事别找妞,怕你身体不好!”
赵暂急了:“岑书白有你这样说你小叔叔的吗?”
岑书白走出房间,看向厅台中央,灯光闪烁,舞池里的人都在嗨,转身向包厢走过去,她还要找申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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