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饭是其次,周进主要还是想认识一下这个之前就被许知提起过的小朋友。
许知话里话外那意思是说许安承对人态度不一般,照顾的很,直把周进好奇的不行,非得看看不行。
而且他这次回来除了被临时拉来当个评委之外,还想要把自己的事业从国外转移到国内,所以先回来考察一番。要是行得通,他就打算回到国内了。所以借着这次比赛,他其实是打算选一个合适的主理人。
他觉得温廷其实还不错,手艺虽然跟那些前辈比着还有差距,但胜在年轻又有想法。
吃饭的时候,周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问他有没有意愿,许安承挑了挑眉,说:“周老师这是想挖我的墙角?”
周进说:“这怎么能算挖墙脚呢,你那个店充其量也就是打个酱油,恒盛那么大的公司还缺这点盈利?”
说完,看着温廷问他愿不愿意。这话听起来有点出人意料,和周进搭班做生意,这事谁敢想?温廷自己也不敢想。
但真发生了,温廷也有点犹豫,他现在的工作说起来是许安承特意帮他才买下的店面,真就这么一走了之不仁义,温廷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虽然犹豫,但还是一口回绝了,说:“周老师抬爱,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还不打算跳槽”
周进嘴里一口酒抿着,说:“你那个小店可没什么前途”看了一眼许安承,又说,“顶多给你保证不倒闭”
温廷笑了笑,这话冲着许安承说的,话里带着刺,明显是对许安承霸着人才不放感到不满。
许安承是挺不满的,虽然温廷是他有意介绍给周进认识的,但也没想到周进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把人从他那挖走。听许知说,周进想在C市落脚,但温廷应当是不会来C市的。
他说:“人都在这儿了,有本事你就自己说服他跟你来C市,别往我身上推,我是他老板,不是他老爸,做不了主”
周进哈哈笑了两声,回国的事情他也才有个打算,具体什么时候在哪儿还没个定数,他今天这么说,也是看温廷顺眼又加上手艺不错,提前给人个信儿,到时候真要收个徒弟当个主理人什么的,也好跟人提一提。
他端起一杯酒,说:“这事搁后再说,今天就当庆贺小温得奖”
温廷和许安承也举起酒杯喝了。
一杯酒下肚,周进就点着许安承说:“你看看你,当年是这个样,现在还是这个样”转头看着温廷,对他说:“你是不知道,这人上学就爱当三好学生,上了班还是个工作狂,我就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特别感兴趣过,活得忒没意思”
这话梁深说过,现在周进也这么说,温廷侧目看了一眼许安承,这人是正经的很,没什么不良嗜好,认识这么久,连去酒吧的次数都数的过来,更别说还帮了他不少忙。
这么说,许安承算是个少见的大好人?
许安承没注意到温廷的视线,哼笑了声对周进说:“我就是个俗人,工作上班,没你们这些个搞艺术的高雅”
周进笑着骂了两句,两人关系看着比先前好了不少。
说起温廷,周进问:“你俩怎么认识的?”
这个事要是从头说就有点尴尬,温廷拐了个弯,说:“恒盛跟我之前的店老板有点小合作,一来二往就认识了”
许安承插了一嘴,问:“以后打算留在C市?”
周进说:“没准儿,这儿的气候我挺喜欢的,但老朋友都在B市,你说我要是孤家寡人在这闯荡,是不是有点太孤单了?”
许安承笑他:“您这一天采访不断的人还孤家寡人呐”
说说笑笑,到底也没个准信,温廷在一边听的着急,心说要是去b市多好,说不定时常还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接触。
吃过饭周进叫了司机过来接,他下午还有个活动要参加,这会吃过饭刚好赶上时间。
温廷和许安承走着回酒店,路上,许安承问:“比赛完了就回去?”
“回去吧”温廷说,“留这也没事儿”
许安承想了想,说:“C市我知道有个地儿风景还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温廷问:“哪儿?”
许安承笑了笑,说:“不是景区,以前上学那会儿出来野游,走到这的时候碰巧发现的,那的瀑布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温廷也没怎么犹豫,说:“行啊,闲着也没事”
下午说去就去了,温廷背了个包里面放了两瓶水跟在许安承后面,看到那山时愣了愣,说:“没路了?”
许安承笑了笑,往旁边挪了两步,杂草掩映中间,有一条狭窄的路,看起来走的人并不多,他说:“这段路不太好走,小心点儿”
温廷嘟囔着:“你们都怎么发现这些偏僻的景区的”声音虽然小,但许安承还是听见了。
他说:“大学那会儿经常出来徒步,胆子也大,碰到林子就钻,见到山就爬,像这样的山也不知道爬了多少”
他下午出来的时候换了双运动鞋,上身一身休闲的大版,看起来还是跟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一样。温廷在后面跟着,碰上高一点的山坎不好走,还要许安承伸出手拉一把才能上去。
一个伸手过去抓,一个伸手出来接,倒是都挺自然的。
瀑布在山里面,像一张水做的大毯子从顶上倾泻而下,旁边的温度都低了几度,水也比外面的的凉不少。温廷走了一路累的不行,找了旁边的一个石头就地坐下了。
许安承笑他:“你这体力不行啊”
温廷摆了摆手,拿了瓶水出来喝着:“是这儿的山路不好走”
许安承也在旁边坐下:“有得有失,虽然路不好走,但是你不觉得这儿的风景很不一样吗?”
温廷往四周看了看,山虽然不高,但明显没有什么开发的痕迹所以看起来自然的很,景色也比那些5A景区好看,甚至于呼吸一口气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温廷说:“你平时也自己出来徒步?”
许安承说:“工作了以后就很少了,没什么时间。而且,越往远的地方去,最好两三个人结伴才安全”
温廷说:“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平时都喜欢独来独往呢”
许安承给人的印象就是极其独立的人,就像是老虎狮子这样的大型猛兽一样独来独往。但真的接触了,却又觉得他性情其实温和的很,只是这温和并不常常表现出来。
许安承看了看温廷,说“人都是要接触了,相处了,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这么说着,其实你跟我一开始的印象也不一样”
温廷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许安承想了想,说:“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就是个话少孤僻的酷哥。现在看嘛”他笑了笑,“其实也就是个会说会笑的大男生”
温廷哧笑他:“没这么夸张吧”
许安承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吗?那会儿可是跟你说句话都得思考思考会不会惹出脾气来”
不过那时候是因为梁深的原因,温廷总觉得许安承每次的搭话都带着点说不明的意味,所以他也就没个好脸色。
温廷说:“那可不能怪我,梁深那时候可没打什么好主意”
许安承斟酌了会儿,问:“你讨厌同性恋?”
温廷摇了摇头:“讨厌说不上,以前可能觉得不理解,现在想想,人家谈个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碍不着的事儿。”
再说陈风作为他兄弟弯的明明白白,这个兄弟他也还得认不是?
许安承看着温廷说完,静默地看了一会儿,温廷看他没说话,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了”
许安承就转了话题,站起身说:“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得走了,不然天黑了这地方就更不好走”
温廷也站起来,说:“那走吧”
人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样的山路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也很容易摔下去,所以许安承走的慢了些,时刻提醒着脚下。山里的天色暗的快,快走到山脚时就已经看不见太阳了。温廷在后面急走了两步,脚下没留神滑了两步,正好摔在前面的许安承身上。
许安承虽然在前面走,但也时刻关注着后面的动静,所以温廷摔下来的时候他及时的转身接了过来,虽然到了山脚没这么陡,但土路走起来说滑也是真的滑。
“没事吧?”许安承看温廷的脸色一瞬间有点不太对劲。
温廷吸了口气,往脚上看了看,说:“估计有点扭着了,不过应该不严重”脚踝那块突然一阵疼,他只能踮着脚。
许安承蹲下去掀开裤腿看了看,皱着眉说:“是有点扭到了,还能走吗?”
他抬头看这温廷,温廷试着动了动脚:“还行”
许安承想了想,蹲在温廷跟前,说:“上来吧,我背你下去”
温廷连忙摆手:“真不用,就快到了,你扶我一把就行”
许安承没起来,坚持道:“万一再错位了就更严重,你明天想坐着轮椅上班啊”
温廷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趴了上去,低声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好在停车的地方也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回到酒店,把温廷送到房间,许安承交代了两句才出去。温廷看了看自己已经有点肿起来的脚,暗自吐槽了两句。
许安承刚才出去的时候没把门关紧,所以回来的时候敲了两下就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药油。
温廷问了一嘴:“这什么东西”
许安承说:“专治扭伤的,你这脚得抹点药揉开,不然明天更疼” 说着就蹲下来把药倒手上要往温廷脚上抹。
见状,温廷把脚往回收了收,有点不太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吧”
许安承抬头看他:“你自己能忍得住疼?”
温廷其实还挺怕疼的。
“行了,药我都抹手上了,你就别沾手了”
温廷磨磨蹭蹭地把腿伸了出来。
许安承的手心很热,在脚踝上搓揉的时候像是要把那一块地方烧着了似地。温廷低头看着,没一会儿视线就从脚上转移到了许安承的脸上。他看起来很严肃,一只手扶着小腿,另一只手在脚踝上一遍一遍揉着,看起来很认真。
看着看着,温廷就想,他对其他朋友也这样?受了伤这样尽心尽力十分细心照顾?这么看着,脚上的温度似乎从脚上一直顺着小腿往上蔓延,他手上几肌肤紧贴着自己的那块地方,灼烧的厉害。
温廷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暧昧的气息,许安承对他的照顾和关心,对着他笑的时候那种不掺杂任何渣滓的关注,温廷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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